周湘萍
(中南民族大學外語學院,湖北武漢,430074)
漢英審美差異在語言上的投射
周湘萍
(中南民族大學外語學院,湖北武漢,430074)
審美差異是文化差異的重要組成部分,這種差異會導致漢英語言表達方式及其內涵的不同。理解這種差異有助于語言思維的轉換并準確掌握語言表達的內涵。
審美差異;成因;表現;語言
審美是人們對美的事物的欣賞,同時也是對該事物是否美的一種情感性的評價和判斷[1]。不同因素使得各民族養成了不同的審美心理,進而影響到語言表達。本文旨在探討影響中華民族和英語民族審美心理形成的因素、兩個族群的審美差異及其在語言上的投射。
影響民族審美心理形成的因素復雜多樣,總體上可以分為環境、生活方式、思維模式三個大的方面。
環境是人類生存的基礎,它從最深層決定著審美主體的民族特征和時代特色。
漢族最初生息繁衍的地方主要是黃土高原河谷地帶和平原,然后遷移至中原并發展開來,這一帶都屬亞熱帶季風氣候,溫暖濕潤,適宜種植。不列顛群島及愛爾蘭島平原、丘陵與高地混雜,屬溫帶海洋性氣候,草木繁盛,適宜畜牧和狩獵。兩種環境決定了漢英兩個族群出現了不同的農業生產方式。
古代農業生產方式可分為中國的“亞細亞生產方式”[2]和歐洲的古典奴隸制生產方式。亞細亞生產方式促使人與自然、人與社會有分有合,使得中國人的感性和理性糾結在一起共同發展,藝術和工藝自然而然發展較快[3]。歐洲的古典奴隸制生產方式則導致人與自然、人與社會逐步分化對立,使得西方人向感性和理性兩極化發展,體育和科學相應比較發達,英國也不例外。在不同環境和生產方式影響下,漢英兩個族群形成了各有特色的民族審美觀,這種審美觀反映在語言上,其描寫對象、遣詞造句必然不同。
生產方式的差異導致漢英審美存在感性與理性相對、主體與客體分離及感性與理性互相融合、主客體合二為一的差異。
生活方式建立在環境和生產方式的基礎上,關系到人們的衣食住行,它對審美文化的影響和滲透更加廣泛而多樣。
生活方式的核心因素包括哲學宗教、政治文化、飲食起居、人際交往和體育娛樂等。
1.不同哲學觀對審美觀的影響
“天人合一”的思想是中國古代的核心哲學觀,人作為自然的一份子,無論是道德修養還是功利實踐,一切活動都受自然規律的制約,自然對人具有道德的啟迪意義;反之,自然中滲透了人的因素。因此,中國人的審美注重整體的和諧,在審美情感上表現偏感性,其審美標準即合乎“自然”之道,由此產生了審美“意境說”。同時,中國古代哲人還主張人的精神與肉體渾然一體不可分割,精神世界中善的因素居首位,要求美善合璧,真、善、美統一。
古希臘哲學則表現為“思辨性、實驗性”,始終用理性的科學態度研究客觀事物,對西方審美意識產生了根本性影響。古希臘哲學慣于把主、客觀分開,物、我關系是對立的。“在中世紀,由于經驗哲學的影響,把物質和精神,肉體和靈魂,截然分開”[4],“啟蒙運動和古典主義者一樣,都主張藝術應當摹寫自然”[4]。西方哲學觀表現在審美上,就是對客觀形式美的追求。畢達哥拉斯發現了黃金分割律,亞里士多德提出美的主要形式在于秩序、勻稱和明確,托馬斯·阿奎那認為美的法則是完整、比例、和諧及鮮明。這些觀點的落腳點都在審美對象的形式和結構上。因此,西方的審美觀是合乎規則的,審美情感上偏于理性,并誕生了審美“移情說”和“距離說”。
2.宗教與倫理對審美觀的影響
除了世界觀和哲學理念的差異,東西方在宗教與世俗方面也存在巨大差異,這些差異同樣對審美觀產生了深刻影響。
近代以前的中國文化是一個以儒家學說為主體、佛教和道教為補充的混合體,世俗生活占主體,宗教只是補充。儒家學說重倫理,核心是善,審美標準以善為前提,審美活動講究規則和華麗之美;道家學說則關注人與自然的和諧,以“乘物以游心”(《莊子·人間世》)的逍遙精神追求自由、淡泊之美,主張真與美的統一。佛教東漸之后,與中國本土的儒、道學說相結合,提出虛即是實,實即是虛,形成了空靈審美觀。
歐洲的理性精神深刻而持久,審美也具有理性。此外,科學和宗教占據了文化的兩級。基督教認為上帝是永恒的、絕對的,上帝之美無法用形式呈現,“光”則是上帝的化身和象征,是最高美學價值的形象體現。因此,西方人一直追求光和色彩的表現。
英國作為歐洲的一部分,與古希臘文化一脈相承,其生活方式的養成與發展都打上了歐洲的烙印,審美觀與歐洲其它國家在本質上別無二致。
思維模式有著更大的隱蔽性和抽象性,一旦形成,便會反過來影響人的生產和生活方式,賦予人特有的審美觀。
1.漢英思維差異的首要表現是形象思維和邏輯思維
中國古代的思想家慣于直覺體驗,注重實踐經驗,從總體上模糊而直接地把握認知對象的內在本質和規律。形象思維一般從一種基本模式出發,通過一系列的意象組合和直覺判斷,逐漸逼近事物的本質,然后用某種形象來說明相應的抽象觀念或原則,而不用概念去描述,也不用邏輯推理去論證。具體到審美方面,往往是通過塑造一種模糊多變的意象來達到審美愉悅的境界,如王維的詩、蘇軾的詞等都是這種思維模式的具體體現。
而西方思維表現出典型的邏輯和實證色彩。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最早提出邏各斯(邏輯)是“物質世界的普遍規律性”[5]。近代西方哲學家們以實證或思辨為武器,反復探索客觀世界的本質,形成了西方的邏輯思維傳統。與形象思維不同,邏輯思維以抽象為特征,在認知過程中借助概念、判斷、推理等形式邏輯的手段,撇開事物的具體形象,揭示出事物的本質特征。
形象思維與邏輯思維模式分別造就了漢英兩個族群審美的形象性和抽象性。
2.漢英思維差異的第二個表現是辯證思維與直線思維
中國先哲善于從事物的有機聯系、對立統一中認識和把握事物,具體表現在陰陽剛柔的對立、一分為二與合二為一的對立統一觀和“物極必反”的發展變化觀。“天人合一”的宇宙觀追求物我不分、萬物有情、天人同體同德的“圓滿”境界。這樣的辯證思維導致了漢語的螺旋式結構,所以中國人在說話、寫文章的時候,思想發散出去還要收回來,讓它落在原來的起點上,即以反復而又發展的螺旋形式對一種問題加以展開,盡量避免直接切入主題,講究“起、承、轉、合”的八股文章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西方思維是線型的,強調“因果”與“構成”,推崇“析”,即把對象分解成部分加以研究,從一部分到另一部分,思維都是線型展開的。這種思維模式決定英語的直線型結構,所以英國人說話、寫文章的時候,喜歡開門見山,說完一個主題再轉入下一個主題,不會重復循環。
3.漢英思維第三個差別是整體思維與分析思維
“以整體性為特征的‘元氣論’和以個體性為特征的‘原子論’分別對中西思維模式產生了深遠影響,前者橫向鋪開,注重事物的相互關系和整體把握;后者縱向深入,注重事物的分析解剖和個體研究”[6]。中國人的整體觀念就是人與自然、個體與社會不可分割,互相影響,形成一個整體。
而西方愛利亞學派的“二元論”導致了物質與精神的分離,主體和客體二分。這種思想深入到西方人的血液中,積淀成一種嚴密精確的解析思維模式,自然而然地以概念、判斷、推理為手段來審視和理解美。
當然,影響和制約審美文化的因素遠不止這些,各種因素與審美觀之間的關系是復雜、重疊和雙向的,一種原因可能會產生多種結果,而一種結果又可能是由多種原因造成的。
由于環境、生活方式和思維模式等多方面的不同,漢英審美觀念也產生了諸多不同,這些差異可以概括為以下幾個方面:
“西方思想的起點是‘主體自我與客觀世界的分離’,它‘要求對客觀世界有一主客的分辨’;而中國則不是主客二分的,是‘天人合一’的”[7]。審美的最高境界是“物我兩忘”。因此審美主體和客體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二者同質同感,不存在移情和模仿之說。西方人的基本態度是物我對立,審美主客體是分離的,審美主體通過實驗剖析或邏輯分析審視客體,從而揭示出客體符合形式規律的美,其審美思想中強調人的主導因素和審美對象的量化微觀。
在中國人的審美世界中,也有主客的二元區分,但這種二元區分不是西式的二元對立和分裂,而是主客二元區分后又合二為一,是一種主客分而不裂的思維模式。它或“寄托”于物,或以物“比興”,或“比德”,或“暢神”。這種審美把主體和客體非常圓融地糅合在一起,使審美境界、人的生活境界和外在世界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種深遠悠長的藝術境界。
中國人認為“人道”即“天道”,人的情感與自然共振,審美時傾向于“訴諸情感”,所以,總體上是感性的、寫意的。“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就是典型寫照。
西方哲學的二元觀把人與物分離,審美主體站在審美客體的對立面,以邏輯審視、剖析對象,審美主體始終保持著理性。因此,其審美實踐是客觀、真實地表現對象的形式細節,展現對象自身特有的氣質和精神。古希臘的人體雕塑以黃金分割率細膩地刻畫對象的肌膚,展現出形式或力量之美。
中國的審美理論強調天人合一、物我融合、和諧共振,其審美方式繁多,除了道家、禪宗的自然、適性、“逍遙”和“暢神”以外,還有以孔子、屈原、司馬遷等為代表的“君子比德”、“發奮著書”的傳統。孔子曰:“小子!何莫學夫詩?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論語·陽貨第十七》)。這種“比德”和“暢神”的審美傳統一直是中國古代兩個重要的、并行的審美價值取向。
西方物我分離、對立的哲學觀和邏輯實證的認識論,使得審美理論產生了距離說、移情說和內模仿說,因而推崇“審美自在”、“非功利性”、“為藝術而藝術”的審美觀,習慣將藝術科學化、宗教化。西方繪畫是最好的說明,一是構圖規則,二是畫面講究光影和透視效果。西方詩學中的意象派雖師法中國的意境說,但本質上還是追求作者的“審美自在”。
英國深受自古希臘以來的形式主義美學思想的影響,其審美觀念和情趣在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與中國人存在差異,下面具體探討這種差異在語言方面的表現。
當審美感受以語言形式表達出來時,就產生了文學藝術和文學作品,審美差異也隨之表現在這種藝術及其作品中。
最基本的是文字。漢字是象形文字,是音、形、義的統一體,具有獨立審美價值。中國書法不僅表現文字的形式美,還通過結構布局形成一種氣勢,顯現作者的性格,通過內容反映作者的志趣和道德修養。一幅好的書法作品,是三者的完美統一。漢字的這一特性是在中國人形象思維模式的導引下逐漸發展起來的。
英語是拼音文字,26個字母沒有自己獨立的涵義,必須組合成概念來反映外在世界,字母與自然和社會沒有直接聯系,具有抽象性。英語單個字母的形式美幾乎不存在,因此也沒有獨立的書法藝術。
在辯證思維影響下,漢語文章呈螺旋型結構。在美善結合原則的指導下,漢語經常采用隱喻的方式,含蓄、委婉、曲折地表達重要意思。在篇章結構上,作者確立一個主題后,不是直接對主題進行論述,而是先陳述主題背景或環境,再過渡到主題,通過多層展開再回到主題。一個漢語段落得出的結論,往往又被進一步展開或者成了一個新的次主題的基礎。這些不同層面或次主題有著辯證的內在聯系,可以歸結到一個主題。因此,漢語篇章的每一層都是圍繞主題向上發展,存在反復性甚至跳躍性。八股文就是這種結構的典型。漢語的螺旋型結構呈現出平衡、躍動和復雜中透和諧的美。
英語在線型思維模式下,表達直接,主題立場一貫,不用無關信息掩蓋真實的觀點。因此,英語語篇一般按直線展開,通常包含導入、主題、支撐、結論四個部分。切入主題后就開門見山地先陳述段落的中心思想,即主題句,再分數點對主題進行闡述,最后得出結論。整個語篇是一個完整的統一體,表達的思想與語義直接相關,形成線型實體。這種表達方式具有嚴謹、簡潔、明晰和流動之美。
中國的形象思維不注重概念分析、邏輯推理和論證,更多地強調主體的情感感悟活動,講究神似、空靈,行文詞藻華麗,情感橫溢,講究聲律對仗,音韻和美。漢語的優點是具體可感,富于靈動性。
中國人的整體思維把人與物同化,善于創造審美“意境”。意境的“意”是指作者的主觀情思和美學理想,“境”是指客觀景象。詩情畫意的有機統一,完美結合,便形成意境。在這種“取象”式的審美觀指導下,中國文人留下了浩如煙海、膾炙人口的詩文,如“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王維)、“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李白)、“落霞與孤鷺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王勃)等。這些詩句不僅描繪了一種景象,更蘊含著作者的情思。
西方哲學強調分析型、抽象和理性思維,審美傾向于表現客體的形式美,在主觀和客觀的物象關系上,更多地注重模仿和再現。形成了英語重形式、重寫實、重理性的特點,形成了句式構架嚴整、表達思維縝密、行文注重邏輯性、用例強調簡潔自然、描述突出直接可感的風格。請看《彩虹的起源》:
...
Green said:“...I am the sign of life and of hope.I was chosen for grass,trees and leaves...”
Blue interrupted:“...It is the water that is the basis of life.The sky gives space and peace and serenity...”
Yellow chuckled:“ The sun is yellow,the moon is yellow,the stars are yellow.Every time you look at a sunflower,the whole world starts to smile...”
...
這是一篇七色各述自己重要性、最后團結成彩虹的寓言,文中各色對自己的描繪是完全客觀的。英語表達由此略見一斑。
另外,與意境最為接近的是西方的詩歌流派——意象派,但一字之差,卻相距千里,二者的審美形式和感受完全不同。如龐德的里程碑式作品《在一個地鐵車站》:
The apparition of these faces in the crowd;
Petals on a wet,black bough.
(人群中這些面孔幽靈般顯現,濕漉漉的黑色枝條上的許多花瓣。)
詩中的意象與作者所要表達的陰森潮濕中透出些許活力的擠壓感并沒有必然和明顯的聯系。對比馬致遠的“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是自然而然的畫面,讀者可以明確感受到一種惆悵。
前述的意境美和形式美的差異本質上是審美角度的差異,漢語表現的是人與物這個整體的美,包括主體的情感和客體的形式;英語要么表達主體的情感流,要么描繪客體的形式美,二者并存,但不融合。
中國人認為藝術不在模仿自然,而在表達受自然感動之心,不在再現外物,而在抒情言志,“觀山則情滿于山,觀海則意溢于海”[8]。所以,漢語審美范疇既包括人,也針對物。而西方“天人分離”,把審美客體作為獨立的對象來研究,把審美客體自身的美放在首位。因此,中國人關注審美對象所附載的人文美,英國人則關注對象本身固有的美。如中國詩人吟詠黃鶴樓的詩:
“城下滄浪水,江邊黃鶴樓。朱闌將粉堞,江水映悠悠。”(王維)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李白)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云千載空悠悠。”(崔灝)
這些詩句描述了黃鶴樓的景觀,更重要的是表達了作者的情懷。
再看范仲淹的《岳陽樓記》:“……若夫霪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文中陰晴對比,悲喜交錯,使得情隨景生,情景交融。文章先表達兩種覽物之情,再加以否定,烘托出作者“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思想境界。
英語審美以對象本身的固有美為核心,不摻雜人的情感。“水由于它的形狀而顯現出美,遼闊的、一平如鏡的寧靜的水在我們的心里產生宏偉的形象。奔騰的瀑布,它的氣勢是令人震驚的,它的奇怪特殊的形象也是令人神往的。水,由于它的燦爛透明,它的淡青色光輝而令人迷戀,水把四周的一切如畫地反映出來,把這一切屈曲地搖曳著,人們看到的水是第一流的寫生畫家”[9]。由此可見,西方人欣賞水的美,是美在它的形狀、氣勢,它的燦爛透明和光輝。水由于它本身的美而美,而不是所附載的其他任何因素。這雖然是俄國作家對水的描繪,英國人的觀點也與之等同。
漢語不注重范疇、命題的精確性,最典型的是中國哲學和詩學最基本的范疇“道”,它具有極大的模糊性。西方人注重條分縷析的邏輯思維,強調對事物進行精確的、細致入微的觀察和分析。兩種思維模式形成了各自的審美范疇。漢語有“實與虛、剛與柔、動與靜、繁與簡、風與骨、有法與無法”等一系列對立統一的審美范疇。英語則有“距離、移情、崇高、對稱、和諧、壯美”等一套能夠進行邏輯分析的審美范疇。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陶淵明)蘊含著位置對比、動靜對比。“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王維)則涉及實與虛、動與靜和剛與柔等多對審美范疇。
James J.Kilpatricx這樣描寫春天:“...April bursts upon our Virginia hills in one prodigious leap—and all the stage isfilled atonce,whole chorusesoftulips,arabesquesofforsythia,cadenzasofflowering plum.The trees grow leaves overnight.[10]”全文反復使用擬人化手法描寫春天,但作者始終與“春”有一段距離,一直站在“春”的旁邊細致觀察。這篇散文很好地反映出英語審美的諸多范疇。其他英語文學作品的審美范疇莫不如是。
無論是客觀對象還是審美主體的條件都受到環境、文化和時代背景的影響,這些因素在各民族之間存在一定差異,它導致審美觀呈現民族性的特點。語言學有科學的成分,也有藝術的成分,而文學則完全屬于藝術的范疇,藝術則離不開審美。通過比較漢英兩種語言的審美差異,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和把握英語的內涵和英語文學作品作者的情趣與意圖,也有利于兩種語言互譯時,恰到好處地轉換審美視角,讓一方讀者更好地理解另一種語言的神韻,掌握其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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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8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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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湘萍(1963-),女,碩士,副教授,研究方向為語言文化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