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 舸(四川外語學院重慶南方翻譯學院,重慶,401120)
石俊杰(四川外語學院英語學院,重慶,400031)
論1949—1969年間英美對華政策分歧的主要原因
吳 舸(四川外語學院重慶南方翻譯學院,重慶,401120)
石俊杰(四川外語學院英語學院,重慶,400031)
在1949到1969年中美全面對抗的20年里,英美之間在對華政策的諸多領域產生了廣泛而深刻的分歧和矛盾,其主要原因可以歸納為以下四個方面:兩國在華利益差異較大;兩國對華認知以及對中蘇關系的認知極為相左;兩國決策過程中的國內、國際制約因素存在很大不同;兩國外交理念和外交決策傳統具有明顯區別。
對華政策;英美分歧;主要原因
1949年初,英美幾乎同時意識到中國革命的勝利不可逆轉,對中國形勢的分析及其初步的政策考慮也大體一致。雙方都認為即將建立的共產黨新政權一定會因為希望得到國際社會的承認和克服經濟困難而有求于西方,所以對新政權的承認問題是一個西方世界可資利用以謀取和維護在華利益的重要砝碼,不可輕易放棄;中國也可能出現“獨立于”莫斯科的傾向,或出現第二個鐵托。為此應努力保持在華影響力,力促中蘇分裂,力圖防止中國成為蘇聯的附庸,防止“共產主義的擴張”。雖然英美目標一致,但是它們為實現這些目標而采取的具體手段卻大相徑庭。英國的大方向是“軟”的一手,即決定在“中國門內留一只腳”,只要中共對英國在華利益采取容忍政策,英國將保留所有經濟武器而不付諸實施,但也絕不撤出中國;同時要讓中共意識到與西方友好合作的重要性,蘇聯并非中共唯一的朋友,然后將其誘上西方道路。上述方案是英國的唯一選擇。而美國則要等待“塵埃落定”,有“軟”、“硬”兩種選擇,并且的確曾一度考慮“軟”的一手。然而,隨著冷戰的展開,中國完全向蘇聯“一邊倒”的外交政策的出臺以及《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的簽訂等,使得美國選擇了“硬”的一手,并要求英國等西方盟國效仿。隨著朝鮮戰爭的爆發以及中國軍隊入朝參戰,美國開始對華全面敵視、封鎖、遏制、孤立。而英國在新中國成立三個月后就在西方世界中率先承認新政權,對新中國實行了比較積極的和解與對話政策。在1949年到1969年的20年里,英美兩國之間在對華政策的諸多領域產生了廣泛而深刻的分歧和矛盾,其原因是多方面的。
英國當時在華經濟利益居西方國家之首。大量的在華資產與可觀的貿易前景對于飽受二戰創傷并急于恢復經濟的英國而言無疑具有重大意義。二戰后,英國的經濟瀕于崩潰,英國淪為世界上最大的債務國。作為以對外貿易立國的國家,其經濟復蘇的關鍵在于對外貿易。1947年1月20日,英國政府發表白皮書指出,英國經濟若要恢復到戰前的水平,就必須使出口增加75%,而此時英國的許多傳統市場已經喪失。亞洲是英國經營了百年之久的最重要的海外市場之一,為了保住此處的傳統市場,英國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它放棄了在此地區的殖民統治,承認了新加坡、馬來西亞等一批東南亞國家的獨立。可以毫不夸張地說,為了獲得在亞洲的貿易機會,哪怕只有一線希望,英國也決不輕言放棄。而中國是亞洲規模最大、最具潛力的市場,英國在華的商業利益價值3億英鎊,在這樣的背景下,中國市場對英國就有了特別重要的意義,無論如何,英國都不會放棄它。早在1946年6月,英國首相艾德禮宣稱:“我國的對華政策是盡一切可能進行雙邊貿易。”隨著后來中美的全面對抗,英國不但打算保住原有的在華貿易陣地,而且還想利用中美經貿關系完全中斷的時機,進一步擴大英中貿易,為本國的工業產品找到更廣闊的市場。
此外,英國還不得不考慮香港的穩定與繁榮。香港是英國遠東航運、銀行和保險業中心,英國商人主要通過香港與中國大陸做生意。即使在戰火紛飛的1948年,香港與華北和華中地區的貿易總額仍達到2.6億港元。而香港經濟的繁榮與否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它與中國大陸的經貿關系,況且香港還要依靠大陸供應食品和飲用水。因此,即使拋開解放軍武力收回香港的可能性暫且不談,英國必須盡力避免與大陸交惡,必須盡力與中共新政權搞好關系。所以,英國首先關心的是保護英國在華經濟利益和香港的地位。由于戰后英國國力嚴重削弱,被迫在遠東收縮戰線,因此即使想要改變中國現狀,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它唯一明智的選擇就是承認和接受現實,然后力圖通過與新政權和解來維護既得利益。
相對而言,美國在華經濟利益遠遠小于英國,而且對美國來說并非是舉足輕重。美國在華私人投資極少,美中貿易也很有限。與英國對直接經濟利益和貿易前景的關注不同的是,美國更在乎通過它與國民黨政府簽訂的不平等條約所獲得的政治、經濟特權以及在華政治、文化的影響力。在與迫使新政權屈服的目標相沖突時,美國寧愿放棄經濟利益也不愿與中共妥協。因此,在1957年美國的盟國紛紛廢除“中國差別”時,美國寧愿承擔因禁運給自己帶來的損失,也要堅持既定政策不變,直到1969年才開始逐步放松對華貿易禁運政策。
總之,英美在華不同的實際利益及其所側重的不同方面,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二者對中共政權采取截然不同的政策,產生根本性的分歧。英國主張通過承認新政權來保障在華經濟利益,開拓貿易前景。而美國就抱定改造新政權的目的,把承認不平等條約、獲取情報、影響中國政治發展等對新政權的鞏固和國家安全具有威脅性的目標放在突出的位置,人為制造了阻隔中美關系發展的難以逾越的障礙,在很大程度上注定了美國對新中國的有條件承認,甚至不承認的結局。[1]
隨著新中國完全向蘇聯“一邊倒”的外交政策的出臺、美國對新中國的拒絕承認、《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的簽訂以及美國僑民從中國大陸撤離,尤其是朝鮮戰爭的爆發,美國與中國的對抗變得直接、全面和劇烈,中共政權被杜魯門政府確認為蘇聯的衛星國、西方世界天然的敵人,要盡可能遏制和削弱其影響。美國在中國大陸已經沒有什么利益可言了。相反,美國高度重視作為“不沉的航空母艦”的臺灣的戰略地位。
英國對新中國的認知遠遠不同于美國對新中國的認知。盡管中英也存在意識形態的嚴重對立,但是英國認為中共并不是蘇聯的衛星國。英國政府內部的主流意見是,中共與東歐的共產黨政府性質不同,他們有自己獨立的政策,絕不是蘇聯的附庸。雖然離間中蘇是英美的共同目標,但是兩國在對促使中蘇分裂的可能性和手段的認識上卻存在較大差異。英國決策者認為,目前尚沒有足夠證據證明中國共產主義是受莫斯科操縱的。因為“中國共產黨首先是中國人,其次才是共產黨人,他們不可能一夜之間變成俄國人”。[2]艾德禮認為“中國人是馬克思主義者,但他們不是斯大林分子,不完全受蘇聯控制”。[3]所以,西方國家完全有可能在中蘇之間打入一個楔子,對新中國的承認,會為北京提供一個與莫斯科拉開一定距離并尋求一種更加獨立的外交政策的機會。英國認為,如果給予中共適當的鼓勵,并使之與西方進行友好交往,它就有可能同莫斯科斷絕關系,這樣西方世界就可以利用中國抵消蘇聯在遠東的力量。[4]英國提醒美國,如果美國繼續支持蔣介石,敵視中共政權,那結果只能使中蘇關系更加緊密,更加激起中國人民的反美情緒,更加使中國倒向蘇聯。英國還以自身作為例證,當年英國沒有因為印度實現民族獨立而疏遠印度,因而才成功地使其留在“自由世界”的陣營里。英國認為,以同樣的態度對待中共政權,給予新政權一些時間,讓它認識到必須取得西方的援助以克服經濟困難,例如擴大中國與西方國家的貿易經濟往來,同時要讓中共意識到與西方友好合作的重要性以及蘇聯與中華民族利益本質上的不可調和性,將其誘上西方道路,這才是西方世界的明智之舉,也是英國等西方國家的利益所在。
即使在中蘇結盟和朝鮮戰爭爆發后,英國仍堅信分裂中蘇的必要性與可能性。美國政府內部對此問題頗有爭議,但是,美國高層決策者總體上對分裂中蘇的可行性抱懷疑態度。美國最多也只不過是把促使中蘇分裂視為一種長遠的可能性。1949年12月16日,毛澤東訪蘇。由于斯大林對新中國到底走什么道路半信半疑,因此毛澤東在訪問的前一段時間受到冷遇。在此期間,美國認為離間中蘇關系有現實可能性,杜魯門發表了關于臺灣問題的聲明,艾奇遜又發表了關于美國亞洲政策的演講,向新中國伸出橄欖枝。但很快隨著中蘇結盟和朝鮮戰爭爆發,美國認識到中蘇分裂只是遙遠的可能性。而且,即使將來有一天可以促成中蘇分裂,也只能通過打壓,而不是示好。[5]通過朝鮮戰爭、兩次臺海危機,美國把中國視為最危險的敵人,認為中國甚至比蘇聯更具侵略性,所以要對中國加以最大限度的遏制和孤立。這種觀點一直持續到60年代末期尼克松上臺中美關系緩和為止。美國決策者還多方宣傳所謂“中國威脅論”,他們認為越南人民的斗爭是因為中國的策動和援助引起的,如果越南南方民族解放力量獲勝,越南甚至整個印度支那將成為中國的勢力范圍。肯尼迪認為,南越的失敗“將造成東南亞的未來屬于中國和共產黨人的印象”。正如美國學者羅伯特·舒爾辛格所言,美國在越南的戰爭,在一定程度上是為了遏制中華人民共和國并與之對抗。美國國防部長麥克納馬拉更是認為中國是當時美國的主要敵人。
就國內因素而言,從議會和政黨政治的角度看,美國國會內部存在很強的親臺反共勢力——“中國幫”,共和黨對政府的對華政策產生很大的制約。國會親蔣勢力和共和黨反對派長期攻擊杜魯門的民主黨政府,抨擊它“對共產主義軟弱”或“搞綏靖政策”。杜魯門政府內部雖然有一些人主張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積極發展對華關系,但是杜魯門政府不愿在對華問題上承擔政治風險。后來的艾森豪威爾、肯尼迪、約翰遜政府也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在承認新中國的問題上,英國工黨和保守黨立場比較接近,只有少數議員因擔心承認會對馬來亞等東南亞殖民地產生副作用而持反對立場,然而大多數議員支持承認新中國,特別是作為反對黨領袖的丘吉爾也主張承認,這樣工黨的承認政策就很容易實施。
從壓力集團來看,美國有一個勢力和影響頗大的“院外援華集團”。這是一股親蔣反共的極右勢力,它是由一些國民黨官僚和一群美國右翼政界的核心人物組成。早在40年代初期,蔣介石為爭取美援派宋子文赴美活動,用重金收買了一些美國代理人,后來又有孔祥熙父子和宋美齡在美的活動,拉攏收買了政界、軍界、商界、新聞界和宗教界人士,從而逐漸形成了美國的“院外援華集團”。他們或奔走于美國政界,游說于議會走廊,或煽動新聞媒體,強烈反對美國政府對中共政權做出任何緩和的姿態,影響甚至于某種程度上左右美國對華政策的制定與實施。后來竟然發動了一場追究“丟失中國責任”的運動,指責杜魯門、艾奇遜、馬歇爾等人沒有采取更堅決有效的措施扶蔣反共。而英國卻不存在類似的群體,反倒是有像“中國協會”之類的商業團體,積極呼吁承認新政權,擴大對華貿易。后來由“中國協會”等多家團體組織發起成立了英中貿易委員會,旨在溝通中英兩國的貿易渠道,積極促使政府放寬對華貿易管制。
就國際因素而言,在承認新中國問題上,無論是英聯邦國家還是西歐國家,對英國承認新中國產生的主要是推動作用,阻礙作用較小。比如印度、巴基斯坦和錫蘭等積極主張承認新中國,并游說英國盡早承認新中國。由于英國希望借助于亞洲的英聯邦國家發揮在亞洲的影響,所以,對于這些國家的態度,英國自然要考慮。在朝鮮戰爭問題上,印度和加拿大這兩個國家一直反對朝鮮戰爭的擴大和升級,呼吁對中國奉行現實主義的政策,并力主通過談判謀求朝鮮問題的政治解決。英國非常重視印度和加拿大的態度,也很清楚應該同他們協調一致,方可防止本來就已經比較松散的英聯邦變得更加脆弱,也才能更好地維護自己在英聯邦中的地位和利益。在越南戰爭問題上,絕大多數英聯邦國家和西歐國家或者反戰,或者中立,這為英國拒絕美國的出兵要求無疑增添了助力。
英國外交家帕默斯頓說過:沒有永久的敵人,也沒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英國一向奉行實用主義的外交傳統,盡管中英存在意識形態的嚴重對立,但是英國并不囿于意識形態。意識形態和社會制度的考慮讓位于國家利益,英國政府考慮更多的還是自身切實的國家利益而不是意識形態因素。無論是英國內閣還是英國議會,無論是工黨執政還是保守黨掌權,莫不如此。在這方面,美國與英國形成鮮明對比。比如,英國早在1924年就和前蘇聯建立了正式外交關系,而美國則一直拖到1933年。可以說,在西方國家中,美國在反共意識形態上是最為執著的,尤其是當它國力強盛而對方的意識形態訴求也十分強烈時。
任何國家的外交政策都會受到其國內政治因素的影響和制約。對美國這樣的“憲政民主”國家而言,制約外交的國內政治因素更多。雖然行政部門,尤其是總統是外交的主角,但是國會、政黨、利益集團、新聞媒體、公眾輿論等等都從不同的側面影響外交政策的制定和執行。從反共產主義的角度來看,政黨所發揮的作用最大、最直接。1950—1954年間以共和黨議員麥卡錫為代表的麥卡錫主義產生并變得非常猖獗,支配著美國政治。這種反共狂潮不但針對激進分子,對自由分子也同樣十分嚴厲。反共內政反過來促進了反共外交。麥卡錫主義所造成的恐怖感導致政治家們“害怕在貫徹反共主義上有所松懈”。冷戰前期,共和黨和民主黨在反共政策的大方向上是一致的,但是兩黨在推行對共產黨國家政策、處理與共產黨國家關系上的處境卻大不相同。杜魯門的民主黨長期受到共和黨的攻擊。比如,共和黨曾發起一場追究“丟失中國責任”的運動,指責杜魯門等人沒有采取更果斷、強硬的措施扶蔣反共,導致共產主義在亞洲大陸的泛濫。杜魯門的民主黨被說成是“向共產主義妥協投降”、“搞綏靖主義”等。
在朝鮮戰爭中,杜魯門正是考慮到要避免被人指責對共產主義手軟,才決定在1950年的中期選舉以前向北推進并越過三十八度線。這就使他不可能通過談判去解決那場聽任朝鮮分裂的戰爭,從而引發與持反對意見的英國的矛盾與分歧。[6]1952年底,杜魯門政府實際上在朝鮮問題上已經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雖然美國民眾結束戰爭的愿望是迫切的,但是共和黨右翼勢力和麥卡錫分子從停戰談判一開始就鼓噪要擴大戰爭,要求取得全面勝利。麥卡錫攻擊杜魯門“上了共產黨的當”;共和黨參議員塔夫脫指責朝鮮談判是浪費時間,屢次要求政府發展一支有效的威懾力量。而1952年適逢美國大選年,這些指責與喧囂對于民主黨的競選非常不利。受到共和黨的制約,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杜魯門政府在停戰談判中采取強硬立場,而這恰好又是同英國的一個分歧所在。
英國的外交政策更加務實和理性,更加注重具體的、直接的考量。比如在承認問題上,英國認為之所以給予一個國家承認,并不是要表達恭維之意,而是為了獲得便利。而美國對承認的看法則帶有較重的理想化和情緒化色彩,認為承認一個國家不僅僅是對事實的承認,而且還是對該國的道德上的嘉許。在美國看來,新政權不能充分履行國際義務,當然不應該得到褒獎,也就自然不應該得到國際社會的承認。與英國明顯不同的是,美國側重于從地緣政治上的宏大的視角來看待中國問題,過分強調意識形態因素。如在1949年1月的一次高層會議上,杜魯門總統明確表示:“我們的立場是不跟任何共產黨政權打交道。”[6]美國外交中的情緒化色彩和意識形態因素,還體現在中國的聯合國席位問題上。英國認為聯合國應該是具有普遍意義的國際組織、通過協調解決分歧的場所,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應當因其政治制度、意識形態而被拒之門外。聯合國對一個國家接納與否和道義上的嘉許或者懲罰無關,它只是對基本事實的認定,同時也是約束該國的有效途徑。美國把聯合國接納新中國的問題看成是“一個危險而嚴重的問題”,其影響可能導致美國在安理會決定性多數票的喪失,削弱西方世界的反共士氣,加強共產主義陣營的力量,造成臺灣和東南亞的連鎖反應,損害對華遏制政策等。所以對美國而言,這是一個不可妥協的原則性問題。
美國對外政策的決策者太容易威脅而不是談判或者妥協。正如1958年3月麥克米倫對杜勒斯所說,英國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是有好處的,不但有助于促進貿易關系,從而幫助英國經濟,而且有助于西方將一塊楔子打入共產主義內部。美國所持的強硬、僵化的態度則適得其反,進一步把中國推向蘇聯懷抱,而且還使中國成了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從而使中國贏得了其他國家的同情。一方面,英國自視為政治上成熟的老牌強國,具有豐富的處理國際事務的經驗;另一方面,英國盡管承認美國有實力,但是“美國是一個缺乏經驗的巨人,希望能將英國的智慧與美國的實力結合起來”。[7]美國經常意氣用事,其外交政策很容易為國內政治所左右,這就需要英國來對其進行約束。所以,在朝鮮戰爭、兩次臺海危機以及越南戰爭中,當美國頭腦發熱意欲冒險擴大戰爭或者引發戰爭或者威脅使用原子彈時,英國必然站出來制止其瘋狂行為,由此也不可避免地導致分歧的產生。
[1] 徐友珍.論美英在承認新中國問題上各行其是的深層原因[J].世界歷史,2006(1):15-16.
[2] 愛德華·馬丁.決策與分歧—英美對共產黨在中國的勝利的反應[M].姜中才,等,譯.北京: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1999.
[3] Foreign Relations of the United States,1950,Vol.3[M].Washington: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1977.
[4] 約翰·斯帕尼爾.杜魯門與麥克阿瑟的沖突與朝鮮戰爭[M].錢宗起,鄔國孚,譯.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1985.
[5] 袁明,哈里·哈丁.中美關系史上沉重的一頁[M].北京大學出版社,1989.
[6] 劉建飛.美國與反共主義——論美國對社會主義國家的意識形態外交[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1.
[7]Callum MacDonald.Britain and the Korean War[M].Oxford:Basil Blackwell Ltd,1990.
Analysis on the Main Causes of Anglo-American Differences on Policy toward China between 1949 and 1969
WU Ge,SHI Jun-jie
There are many broad and deep differences and conflicts between the USA and UK in quite a few fields in their Policy toward China in the period ranging from 1949 to 1969 when China and America confronted sharply.Behind the disparities lie four chief causes.Firstly and foremost,the USA and UK had very different interests in mainland China.Secondly,the two countries had quite divergent understanding of China and Sino-Soviet relationship.Thirdly,the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restrictive factors in their decision-making process differed quite a lot.Finally,there existed discrepancies in diplomatic idea as well as diplomatic decisionmaking traditions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Policy Toward China;Anglo-American differences;main causes
D870
A
吳舸(1970-),男,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英語教育、英美歷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