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我的父親閻武宏、母親齊改珍"/>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閻文華
誰言寸草心 報得三春暉
——回憶我的父親閻武宏、母親齊改珍
■閻文華
2010年10月19日,是父親閻武宏去世5周年紀念日,母親也離開我們3年多了。雖然歲月流逝,但許多事情猶如昨天剛發生一樣,歷歷在目。人的一生中,總有些事情刻骨銘心,總有些記憶揮之不去。
從我記事時起,父親就很忙碌,總是一心撲在工作上。不是深入基層,就是召開會議。但只要有點時間,他就會給我們講故事,講做人的道理。
他常常告誡我們:“在工作和生活中,要嚴于律己,寬以待人;處理問題時對人要寬,對事要嚴;要切記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兼聽則明,偏聽則暗;不要在背后隨便議論人,也不要輕信別人的閑言碎語;要善于聽取別人的意見,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這些話,在我的成長過程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影響著我的一生。
記得上初中后,我也和所有那個時期愛做夢的女孩一樣,喜歡讀長篇小說。“文化大革命”時期出版的小說非常有限,所以,只要聽到有新書出版,就纏著父親到單位圖書館借閱,先睹為快。后來,爸爸對我說,長篇小說固然好看,但太浪費時間,你現在的主要精力應該放在學習文化課上,偶爾可看一些短篇小說或雜文解解饞。
1973年冬,我從大同礦務局一中高中畢業,學校動員同學們響應毛主席的號召上山下鄉。因大同礦務局工種的特殊性,男同學都直接安排就業,所以上山下鄉的對象主要是女同學。當時,父親已恢復工作,任大同礦務局局長,有些局領導和個別處長正想方設法為自己的孩子安排工作。因為我二哥1968年到右玉縣插隊后一直沒有返城就業,母親說什么也不愿讓她唯一的女兒再去農村。這時,父親就先做我的工作,他語重心長地說:“咱們干部子女不能搞特殊化,你是班里的團支部書記,應該帶頭響應國家的號召。”我理解父親的苦衷,就帶領21名女同學到大同市南郊區馬軍營公社陽和坡村插隊。臨走時,我茫然地問父親:“爸爸,我還能回來嗎?”父親默默不語。下鄉后,我很快適應了當地農村的勞動、生活,各方面都表現突出,曾任大隊革命委員會委員、團支部副書記,并憑借自己的努力,被第一批推薦參加了工作。

自父親患病臥床后,我工作之余的精力就放在照顧父母方面,所以很少再有時間去省老年網球館打球。偶爾去一次,總感到那里的一切都非常親切:熟悉的環境,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聲音……雖然我也五十出頭,但大家總是親切地直呼我的小名“華華”,那是父親對我的昵稱。每到這時,眼前總會浮現出當年父親和李立功書記、王森浩省長等人一起打球的場景。
1979年至1988年,父親曾任山西省主管工業的副省長,工作十分繁忙,但他非常關注離退休老同志的業余文化生活。1985年初,在父親的倡導下,建起了我省第一個網球館——山西省老年網球館,當時這在全國也是罕見的。那時,國家網球隊還經常來太原訓練。退下來的老干部,各行各業的老同志、老專家和老教師都揮拍上陣學習打網球,網球館里到處是歡聲笑語,到處是矯健身姿。你揮拍抽球、我上網攔擊,一派生機,充滿活力。正如網球教練鐘明坤在詩中的感慨:
啊!網球,您就是樂趣,想起您,心中充滿歡喜;
啊!網球,您就是生命,有了您,全身充滿活力;
啊!網球,您就是紐帶,通過您,人際充滿友誼;
啊!網球,您就是享受,迷上您,生活充滿魅力。
就在那時,我才知道父親早在上世紀50年代初擔任定襄縣委書記時,就學會了打網球。他近一米八的個子,跑跳自如,揮拍瀟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和立功、森浩叔叔一起學會了打網球,并使我受益終身。
用200個勺子圖像樣本對神經網絡進行訓練,再用30個勺子圖像驗證該神經網絡的檢測效果。其中,30個勺子圖像分別為:10個勺子同時具有邊緣缺陷和表面缺陷;10個勺子只具有邊緣缺陷;10個勺子只具有表面缺陷。檢測結果如表1所示。
在父親的大力支持下,我省于20世紀80年代就成立了省網球協會,并由他擔任主席。為了使山西省網球專業隊提高水平、打出成績、走出山西,父親經常和省體育局領導、教練員一起開會,研究訓練方案。那是省體育局女子專業網球隊實力最強的時期,培養出了我省第一個網球健將、第一個國家網球隊隊員、第一個國家級網球教練員;同時,也是山西省群眾性網球活動最鼎盛的階段,參加人數多,比賽內容豐富。這里有父親的心血,他總是千方百計給省網協籌措資金,解決各類難題。父親的一生,始終是大智若愚、舉重若輕,這是大家公認和欽佩之處。盡管籌到那么多經費,但他從未動用過,也從不干涉省網協的日常工作。經常是遇到困難時,大家就找他談,我在家中就見到過數次。所以,至今我一踏入老年網球館,見到網球界的前輩或同輩,他們都會不約而同地說:“華華,你爸爸是個有功之人,沒有他,就沒有山西網球事業的今天。”
1999年3月12日,父親突發大面積腦血栓,以至后來癱瘓在床近7年時間,永遠離開了他熱衷的網球事業,離開了他熱愛的老年網球館。在此期間,省網協、網球界的老同事、老球友去看他時,他還關心著山西網球事業的發展。
2007年底,山西省網球協會換屆時,我當選為副主席。我知道,那不是我個人的榮譽,而是省體育局對父親多年來為山西體育事業、為山西網球事業作出貢獻的充分肯定。在網球事業蓬勃發展的今天,我要對父親說:爸爸,您安息吧,網球界的叔叔、阿姨以及我的同齡球友們,永遠不會忘記您對山西網球事業的貢獻。目前,山西老年網球館已成為山西群眾體育活動的中心,為大家的健身、交友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1999年3月12日19時,那個讓我刻骨銘心的夜晚,父親正在客廳看新聞聯播時,突發大面積腦血栓被送到山醫一院搶救。在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關懷下,在醫護人員的精心治療下,父親雖然挽回了生命,但卻未能恢復健康。2005年10月19日凌晨6時,父親就像燃燒的蠟燭,熬干了最后一滴心血,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父親去世時,我出差去了湖南長沙,不在父親身邊。有人問我,你感到遺憾嗎?我從內心說,不遺憾,因為我承受不了這巨大的悲痛。也可能是父親怕我太傷感,在冥冥之中支走了我,不愿讓他心愛的女兒過度悲傷吧!
記得2005年10月19日凌晨5時,突然接到父親的陪護人員韓小平的電話,他帶著哭聲說:“爺爺已經不行了,你快回來吧!”我聽后失聲慟哭,淚如雨下。
早已預感到父親的病情不可挽回,只是個時間問題。無數個夜晚輾轉反側,想像著若父親離去時我將如何面對;無數次在睡夢中驚醒,怕聽到電話鈴響(那一段時間夜晚不敢關手機)。但父親最終在我毫無思想準備、不在他老人家身邊時,離我而去。接到電話后,我從長沙輾轉到咸陽機場時,已是深夜12點。連夜坐汽車趕回太原,一路上夜深人靜,朋友們都進入了夢鄉,而我卻在默默流淚,心在慢慢滴血。想著慈祥的父親,不知如何度過這漫漫長夜。奔喪,這在電影、電視劇中看到的情節,讓我親身經歷,那種痛由心生的感覺,是撕心裂肺的,是用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的。
父親生前為人低調,對自己的過去不曾留下只言片語。他曾說,想想那些犧牲的戰友、老領導、老同事,感到自己并沒有做什么大事。原以為父親離休12年,又臥病近7年,早已被人們淡忘,但在遺體告別儀式上,原省委書記張寶順來了,與他共同生活戰斗過的老同志、老部下都來了,他曾幫助過的、我們不曾相識的人來了,近4000人向他依依惜別。一些人在靈堂前長跪不起……
啊!父親,您從不為自己的子女爭一官半職,卻為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解決了許多實際困難。據說,在您遺體告別的那一天,太原市的鮮菊花都賣光了,那么多的人群、那么多的花圈、那么多的挽聯、那么多的哀思……
“文化大革命”那段經歷,是我最不愿觸動的神經、最不愿談起的話題。那時,我剛剛10歲。它給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太多的傷害,真是不堪回首,至今心有余悸。
記得1965年9月,父親被派到大同礦務局任“四清”工作團團長,隨后,擔任局黨委書記。1966年,在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一夜之間父親變成了大同礦務局最大的“走資派”,被造反派批斗成了家常便飯。先是住牛棚、勞動改造,后又被投進監獄,停發一半工資,住房也被侵占一半,大哥被發配到晉東南三線工作(因他沒隨父母去大同,留在太原上中學),二哥插隊到右玉縣,一直把我們兄妹7個帶大的70多歲的姥姥,因親眼看到我父親被掛著牌子游斗而一病不起,于1968年去世(“文化大革命”中,關于父親被批斗的情況全家人始終瞞著姥姥)。那時,家里就剩媽媽、三哥、我和兩個弟弟相依為命,最大的13歲,最小的僅5歲。我們每天擔驚受怕,不知爸爸被關在何處,挨餓了沒有,挨打了沒有,造反派何時又要抄家……家里缺衣少食,吃了上頓沒下頓。我們走在大街上,大多數熟人都躲得遠遠的,生怕受連累,更有甚者還喊著口號,罵我們是狗崽子,真是世態炎涼啊!這就是當時我們家的處境。長大工作后,許多和我在一起工作的同事、朋友都不約而同地說,你有那么優越的條件,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兒,怎么一點也不嬌氣、一點也不盛氣凌人,而是那么善解人意、愿意幫助別人呢?我想,也許就是“文化大革命”那段慘痛的經歷使我成熟得更早,對人生的意義理解得更深一些吧。
在那些特別的日子里,母親表現出了少有的堅強。她帶領我們房前屋后種地,挨家挨戶借糧本,買每個糧本上僅供的2斤高價粗糧艱難度日,想盡辦法打聽父親的下落。當造反派多次威脅母親要與父親劃清界限時,均遭到母親的嚴詞拒絕。母親說:“我從15歲參加革命,始終和他爸爸在一起工作,我怎么能不了解他呢?他爸爸13歲參加革命,會有什么問題呢?我堅信黨組織會把問題搞清楚的!”母親是樂觀的,在父親被沒完沒了地批斗、根本就看不到一絲曙光的時候,母親從來沒有在孩子們面前流露出半點的幽怨,從來也沒掉過一滴眼淚。她時刻關心著時局的變化,并托人捎話給父親:“要相信黨,相信人民,千萬不要想不開。”當時,好多“走資派”的家屬感覺到前途渺茫,嚇得謹小慎微,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有被迫劃清界限的,也有主動揭發問題的。在那個年代,母親所表現出的堅強和勇敢是少有的,她也是為數不多的敢和造反派頂撞、敢據理力爭的“走資派”家屬。她常說:“我1940年參加革命,既沒叛黨又沒變節,我怕什么,他們能把我怎么樣,能給我扣什么帽子!”新中國成立初期,由于孩子多,工作又繁忙,母親30多歲就患上了高血壓病。“文化大革命”中又被下放到大同礦務局膠鞋廠糊膠殼帽(工人下井時用的安全帽)。中午帶飯,晚上很晚才能回家。經過一天的勞累,身心非常疲憊,但回家后既要生火給我們做晚飯,又要給我們準備第二天的飯菜。那個年代,哪有今天這么方便?不要說沒錢,就是有錢也買不到最基本的主食,什么都得自己親手來做。晚飯后,在昏暗的燈光下,她還得縫補衣襪。這些情景,讓我終生難忘。好多年以后,和母親在一起勞動的阿姨們告訴我,母親當時中午帶的飯是最差的。就是在政治、經濟各方面情況好轉后,母親還總是把細糧留給父親,自己從來不舍得吃一口。至今,還有好多人記得,母親抽了一輩子的煙,從來舍不得抽好煙。在20世紀80年代,經常抽的是從老家捎來的“小蘭花”。90年代,一直抽的是價格最便宜的黑玉蝶牌香煙。孩子們經常給她買一些好點的煙,再三說明劣質煙對肺功能的損害,她卻說:“我的煙癮大,不愛抽其他,這種煙利痰。”但我們知道,她是舍不得抽好煙。她就是這樣一個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偉大母親。
“文化大革命”期間,由于生活與政治的雙重壓力,給母親的身心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以至她在晚年患有多種疾病,高血壓、動脈硬化、糖尿病,心臟與肺功能也不太好。所以多年來,母親一直在和疾病作頑強的斗爭。

1924年10月31日,母親出生于定襄縣龍門村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上面有兩個哥哥。1940年3月,年僅15歲的母親就走上了革命道路,曾擔任過縣婦聯主任、縣法院副院長(主持工作)。1954年,隨父親轉入工業戰線,曾任軒崗礦務局土建隊書記、陽泉礦務局女工部部長(正處級)、省煤礦科研所專職書記。1965年,調到大同礦務局,“文化大革命”中被下放勞動。1975年10月,調省電管局保衛處工作。離休后,享受副廳級待遇。
母親的獨立性很強。生前,父親一直工作繁忙,家務事都由母親操心。盡管孩子多、負擔重,但她從未放棄過工作,也從來沒有因父親的地位而怠慢過因工作或個人事情來家的客人。她待人熱情、好客,從不干涉父親的工作,也從來沒有給父親帶來過任何工作上的麻煩,向來在物質上沒有更高的要求,經營著家里儉樸的生活,讓父親能夠放心地在外工作。父親常跟我們說:“你媽媽就這點好,不貪利,能吃苦。”
這就是我的母親,善良、樸實、勤勞、勇敢、堅強。
父親病倒后,母親也已75歲高齡。她時刻牽掛著父親的冷暖,總是想著給父親做點好吃的,常常到醫院陪護。父親去世時,大家都在商量是否告訴母親,擔心她已近81歲的高齡且身體多年有病,能否承受住這巨大的悲痛。但當母親得知后,卻非常鎮靜,堅持要見父親最后一面,她在父親的遺體前默然許久,深情地凝視著父親的遺容,凝視著和她一起從戰火中走來、一起參加新中國建設、一起經歷“文化大革命”、一起為山西能源基地建設嘔心瀝血的革命伴侶……
2007年4月10日深夜,母親突感不適,右腿發軟站不起來,CT顯示腦軀干部位有血栓。治療過程中,高燒不退、肺部感染、腎功能衰竭。僅僅20天時間,迅速發展為各個主要臟器衰竭,多種綜合病癥爆發。在母親自己與兒女們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中度昏迷,生命垂危。盡管醫護人員全力搶救,但終未挽回她的生命,讓人難以接受,心痛不已。我腦海中常常定格在母親中度昏迷時緊緊拉住我的手始終不放的情景。那一幕,是她老人家對生命的渴望,也讓我對生命有了新的感悟。人在面對生命的最后時刻,有時是那么無奈、那么脆弱。在生命的最后時刻,母親沒能留下只言片語,帶給活著的人只是無窮的悲痛、無盡的思念和終生的遺憾。唉,剛強的母親,脆弱的生命!
這篇簡短的回憶、零散的記憶,是我一直流著淚斷斷續續寫完的。父母相繼去世后,我總覺得應該寫些什么,但又不忍提筆。現在,總算了卻了這樁心愿,對自己心里也是個安慰。我非常熱愛爸爸媽媽,他們的離去給我帶來了撕心裂肺般的痛,這種痛是無法用語言作出完整表述的。他們生前的高尚品格和感人事跡,無疑會成為后代人生活和工作的無窮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