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倉
(中國人民大學,北京 100872)
現代農業生產方式下的收入分配制度:挑戰與回應※
徐志倉
(中國人民大學,北京 100872)
解決城鄉收入差距問題,擴大農民收入,一方面需要發展農業生產,另一方面需要完善現代農業生產方式下的收入分配制度。現代農業既是一種技術,也是一種制度,它包含土地制度、農業經營體制和農業收入分配制度,而后者常為人們所忽視。針對傳統農業生產方式下分配制度存在的農業生產者的利益主體處于弱勢、分配制度與基本經濟制度不匹配、分配制度的實現形式建設滯后等問題,需要我們完善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改革完善分配制度實現形式,并發揮國家在農業領域的收入分配制度建設中的作用。
現代農業;分配制度;分配實現形式
隨著我國經濟的發展,城鄉收入分配的差距也在不斷拉大,2009年我國城鄉居民的人均收入比達到了創紀錄的3.33:1,而城鄉居民的人均金融資產比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一直保持在10∶1以上[1]。這種差距的存在對當前的社會經濟穩定發展是不利的,尤其是農業經濟的穩定發展不利。2007年中央“一號文件”和黨的十七大報告都提出了要加快發展現代農業的思路。筆者認為蛋糕做大了,并不必然意味著就能夠得到公平的分配,農業發展了也不必然意味著收入差距的降低。要讓所有的人都相對公平的享受經濟發展的成果,還需要制度來作保障,也就是在現代農業生產方式下如何完善收入分配制度的問題。
研究現代農業生產方式下的分配制度,首先要弄清的就是“什么是現代農業”,通過對學者們的研究觀點進行綜合,我們得出的結論是“現代農業”的內涵既是一種技術,也是一種制度,現階段的學者們多是從技術這個層面上來分析它,主要有這樣的五個觀點:一是階段論。認為現代農業就是一個農業發展史上的時間性概念,是有時效性的,即隨著時間的推移,現代農業的內涵也是在發生變化的。金茂霞(2000)就指出“新時期的現代農業與五六十年代的現代農業內涵是不同的,其主要的特征有這樣的一些方面,即高新技術在農業中扮演重要角色;發展的可持續性;經營上采用貿工農一體化;高商品化為特征的市場農業。”[2]二是功能論。認為現代農業不僅僅是農業發展上的時間性概念,而且應該更多的體現在農業功能性的拓展上。尹成杰(2007)指出:“農業實現由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轉變,本身就是農業的多種功能得到開發和利用的過程。而現代農業要進一步發展,既要不斷鞏固和強化農業的基礎功能,又要開辟出新的功能。現代農業本身就是具備多功能性特征的農業。”[3]三是手段論。認為現代農業與原始農業以及傳統農業的區別,主要是體現在生產經營手段上的差異,石元春(2003)、王前海(2006)和蔣和平(2007)都持這樣的觀點,認為現代農業是廣泛應用現代科學技術、現代工業提供的生產資料和科學管理方法進行的社會化農業,蔣和平認為現代農業和農業現代化概念內涵是一致的。四是范圍論。認為現代農業是一種與傳統的小農經濟有明顯區別的農業生產形態,傳統農業只是局限在生產環節,而現代農業的概念早已超出單純田間生產或農戶生產的范疇。洪紱曾(2007)認為現代農業是一種不同于傳統農業的″大農業″,趙玉紅(2007)從農業產前、產中和產后的內容不斷豐富的角度來認識現代農業,并指出隨著經濟發展和科技進步,現代農業的內涵是不斷變化、不斷豐富的。[4]五是系統論。認為現代農業是以廣泛應用現代科學技術、普遍使用現代生產工具為重要標志,從內涵到外延發生了革命性變化的農業。而從制度層面來認識現代農業的學者們,其邏輯推理是這樣的:現代農業是一種不同于傳統農業的生產方式。在馬克思主義歷史唯物論中,決定生產方式的最終因素是生產力,而生產方式對生產關系起決定作用,對應不同生產方式的必然是不同的生產關系。吳易風教授(1997)通過對馬克思《資本論》研究對象“生產方式”分析后指出,在生產力、生產方式和生產關系三者的關系中,生產力決定的是生產方式,而生產方式對生產關系又起直接決定作用,這從基本理論方面指出了生產方式的制度內涵。羅必良(2009)、畢美家(2006)都認為現代農業也應該包括生產關系層次,畢美家就指出:“現代農業發展的主要標志是生產力的現代化,因此,它必然要求有先進的、現代化的生產關系與之相適應。如果只有農業生產力的現代化,而沒有農業社會經濟制度的現代化,落后的農業生產關系就會形成一種桎梏,阻礙先進的農業生產力的發展。”[5]
生產關系層次中,最為主要的就是經濟關系,在任何社會中經濟關系都將最終凝結為各種各樣的制度,農業領域的生產關系也不例外,由于經濟關系的內容是分層次的,不同的經濟關系是有隸屬關系的,所以經濟制度也是有層次的。周新城(1983)認為在經濟制度體系中,一個層次是基本經濟制度,具有決定性;另一個層次是具體的經濟體制和運行機制,具有從屬性[6]。吳宣恭(2000)將生產關系的制度體系進一步細化,確立所有制、具體的產權制度和資源配置的調整機制等三個層次[7]。也是基于這樣的分類,我們認為從制度的層面來認識現代農業內涵,可以包括土地制度、農業經營體制和農業收入分配制度幾個層次,在前面兩個方面學者們研究相對較多的,農業收入分配制度的研究則顯得不足。
傳統農業是相對于現代農業而言,從前面的分析中我們知道,現代農業是在技術和制度兩個方面的現代,單一化的技術轉變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現代農業,西方的一些國家農業發展雖然在技術層面上達到了很高的程度,但就其制度層次上來說并沒有真正實現現代農業,我們只能說他是達到了農業的技術現代化而不是完成了現代農業生產方式,我國雖然建立了公有制為主體,多種經濟成分并存的基本經濟制度,但農業的生產力水平依然較低,農業的經營體制和農業收入分配制度建設依然滯后,距離現代農業的要求依然有差距,我國農業收入分配制度方面的不足方面主要體現如下:
(一)農業生產者的利益主體不受重視,分配中的弱勢地位沒有改變
農業收入分配是農業的生產剩余在不同的利益主體之間的分配,由于我國的農業主要生產資料——農耕地在產權上是國家擁有終極所有權,集體經濟組織擁有所有權,而農戶家庭擁有承包經營權,使得農業生產者在分配中的弱勢地位無論在改革開放前還是改革開放后都很明顯。在改革開放前,農業的收入分配體現三方關系,即國家、集體和農戶。首先是國家與集體之間的分配,在這一分配過程中,國家將農業作為積累部門,通過稅和工農產品“剪刀差”來拿走剩余,國家在分配中的強勢地位明顯,從國家提取的絕對量看,1952-1978年僅剪刀差就達到3747億元[8],而從相對角度看,這一時期的農業的生產力水平低,所謂的剩余是在國家強制“三定”下的剩余,而并非真正有效的農業剩余,國家留給集體經濟組織的剩余并不多。其次是集體經濟組織內部的分配,由于此階段集體經濟組織承擔了很多國家和社會職能,而這部分費用也需要從農業剩余中支付,在剩余不足的情況下只有壓縮農業勞動者的必要勞動,所以最終分到農戶手中的產品只能維持簡單的溫飽型再生產。1978年改革開放后,農業領域的改革實際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經營體制的改革,也就是實施家庭聯產承包制,另一方面是流通體制的改革,也就是市場化和商品化,這就使得農業分配的主體除了前面三個以外又增加了市場化中的各類組織,從分配的關系角度看,農業生產者的弱勢地位依然,且負擔進一步加重。農業生產者除了負擔較高的國家稅收外,還要承擔越來越高的各種費用,有限的剩余產品在市場交易中,又由于信息的不對稱以及交易地位的不利等,而難以得到合理的利益,據胡書東(2003)統計農民的實際負擔率從 1978年的11.96%上升到2001年的36.55%[9]。
(二)農業收入分配制度建設與基本經濟制度不匹配的情況突出
按照馬克思主義關于分配理論的有關原理,分配問題不是一個獨立的問題,研究分配問題是離不開生產、交換和消費的,分配本身就是一種經濟關系,它不是一種抽象的存在,研究分配必須要在一定的生產關系下進行研究,在分配與生產的關系上,生產是決定性的,所能夠分配的產品本身就是生產的產物,生產決定分配,生產方式決定著分配方式。分配是一個歷史的范疇,對應不同的生產資料所有制形式,是不同的分配方式。在我國農業生產領域,主要的生產資料農耕地是集體所有的,任何個人都不可能利用土地的所有權來為個人謀取利益,所以這也就決定了農業領域的主要分配方式是按勞分配,這不是我們的主觀選擇,而是經濟發展的內在規律要求。可是現實的情況卻是,按勞分配并沒有得到很好的體現,在農業領域收入分配的結構上,分配傾政府和傾資本的狀況是非常突出的,從傾政府的角度看,在我國農耕地集體所有的情況下,政府作為終極所有者不僅擁有征收農耕地的權利,而且是對農耕地的級差地租收益更是決定性的占有。據孔祥智(2009)的測算,自改革開放以來,各級政府以低征地補償從農民手中獲得的收益就高達44235億元。而農業領域收入分配傾資本的情況同樣也是非常突出的,隨著農業流通體制的放開,農業的產業鏈在不斷的延伸,可是農業生產者的利益卻在不斷的被壓縮。據人民網的報道,在2007年糧價上漲中,生產者其實僅得到糧價上漲總利潤中的15%~20%,而其余的收益都被進入農業產業鏈的資本所獲取。各類資本除占有農業領域內的大量收益外,還以低成本的方式使用農民工獲取巨額收益,孔祥智的統計是自改革開放以來農民少獲得的收益是11.6萬億元。由此可見勞動者的利益沒有得到重視,按勞分配的分配方式在農業收入分配中沒有得到應有體現。
(三)分配制度的實現形式建設滯后。在生產與分配關系中,一定的分配方式是一定生產關系的內容和體現
分配制度的完善不僅取決于生產方式,而且也受到交換和消費的影響。在農業領域內農業生產資料的所有制特性決定了分配制度的屬性,而農業的經營體制對分配制度具體實現形式會產生影響,而這后一方面制度建設是滯后的。自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農業領域的經營方式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革,從計劃經濟時期的大一統經營體制,轉變為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并且自上世紀90年代以后,我國的小農戶家庭經營模式逐步向農業產業化經營模式方向轉變,經營體制變革推動著農業領域分配實現方式的變革,分配的實現形式逐步從政府主導轉向市場主導,以更好的適應體制變革下的農業分配制度完善的需要。我們通過對市場經濟體制下,不同階段的農業領域分配實現形式的具體調查,發現農業收入分配制度的實現形式是嚴重滯后的。主要由于政府放的快,市場建立慢,進而導致在轉變過程中的銜接出現了問題,最為關鍵的是農業領域的收益難以公平有效的輸送到生產者的手中。例如在政府、集體經濟組織、農戶以及其他農業經濟體的分配上,市場經濟條件下的集體經濟組織無論在生產還是分配領域都被弱化和邊緣化,政府與農戶的分配上雖然是從以前的“取”轉變到“予”,并且支農資金的量逐年加大,但由于農戶的組織化程度低以及支農的方式不合理等,農業生產者所得到的實惠并不多,大量的資金被非農中間環節攝取,在一些項目中中間環節的費用達到40%以上。在農戶與其他市場主體的利益分配上,由于農戶的分散性以及市場的意識不高,市場主導下農業收益分配實現形式也由于信息的不對稱和主體間實力的不對等,導致農業收入分配實現形式沒有很好體現按勞分配的要求,農戶在市場競價模式下難以享受公平的農業收益分配。
收入分配制度作為現代農業生產方式的制度內涵之一,其完善與否對農業生產有著直接的影響。就我國農業經濟當前發展的現實來看,由于農業收入分配制度的不完善,農業生產者的勞動沒有得到很好的體現,導致生產積極性下降,農業的可持續發展受到制約。而如何加快農業領域的收入分配制度建設。我們認為既要有宏觀層面的,也應該要有微觀層面的,宏觀層面是要確保按勞分配為主體的農業收入分配制度改革方向,微觀層面是落實好體制變革下的多樣化按勞分配實現形式,結合我國現代農業發展的需要,完善該生產方式下的收入分配制度需要從這樣的幾方面展開。
(一)完善農業集體經濟組織建設是完善收入分配制度的保障
從馬克思主義收入分配制度的有關理論出發,我們知道分配制度取決于生產制度,收入分配在本質上是生產條件的分配,尤其是所有制的結構狀況。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農業生產領域的所有制結構呈現多元化的特性,這也使得農業生產者的收入來源結構多元化和分配方式多元化。在這樣的經濟形勢下,農業生產者在收入分配中處于弱勢的原因就是多樣的。如何來扭轉收入分配方面的問題,我們認為不能簡單的就分配來談論分配,而必須要針對不同層面的問題提出不同的解決對策。就農業生產領域來說,當前收入分配的主要問題在于分配制度的實現形式而不是在所有制;農耕地的產權制度是需要完善但不是要拋棄集體經濟組織。一些學者提出應該讓農戶的家庭擁有耕地所有權,認為這樣將可以促進農耕地的流轉,有利于提升農業的經營規模效益。我們認為這樣不僅不能解決農業收入分配問題還會加劇分配矛盾,一方面在農耕地私有化后,耕地的所有者如果都只從經濟利益最大化的角度來組織生產,國家的糧食安全戰略將得不到保證。另一方面私有化必然意味著農業生產資料向少數人集中,生產條件的兩級分化最終必然體現在分配結果上的兩級分化上。所以現階段完善農業領域的分配制度需要從完善農耕地產權制度來著手,但并不是私有化,而是要在明確農耕地集體所有的前提下,進一步明確各主體間的權責,同時加強農業集體經濟組織的建設,通過集體經濟組織來代表農業生產者以農耕地所有者的身份參與農業收益分配,以此來改變農業生產者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參與分配只是單純的被作為生產要素來參與,而他們作為生產資料所有者身份得不到體現的窘境,以完善的集體經濟組織來代表他們參與分配可以將按勞分配落到實處。
(二)分配實現形式改革要能夠體現和適應農業經營體制的變革要求
隨著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深入發展和農業經濟自身的發展,農業收入分配實現形式從政府主導向市場主導轉變過程中,分配領域出現了一些新變化,一是農業收入分配的主體日益多元化;二是分配對象的多樣化,已經從計劃經濟時期的較為單純的個人消費品分配轉變到農業勞動者參與社會多方面的收入分配,農業勞動者的收入結構開始呈現多樣性;三是農業勞動者參與社會分配的評判標準日益社會化[10]。農業領域分配的這些外在環境的新變化,要求我們在農業領域的分配制度具體實施上要能夠更好的體現和適應這些變化,無論是計劃時期的政府主導還是市場經濟體制下的市場主導,農業領域分配的實現形式都沒有能夠很好的體現按勞分配。在當前的市場經濟體制發展階段,國家將農業領域的收入分配實現形式主導權交給市場,但我們的市場自身是不完善的,不同主體間的信息也是不對稱的,不對等的市場主體間也就難以通過公平競價的方式來完成對農業產業收益的分配。而要營造與市場體制下農業經營體制相適應的農業收入分配機制,在當前的情況下還需要加強和落實兩方面的工作,第一,在當前市場化的分配模式下,農業勞動者所創造的價值必須要得到合理的衡量;第二,市場的信息必須是透明的,主體是對稱的。而將這兩方面工作完全寄希望于利益市場微觀主體自己來完成是不可能的,政府必須要有更大的作用發揮。衡量農業領域在市場主導、政府助動下的收入分配實現形式是不是與農業經營體制相適應,我們需要從是否對各種資源進行了充分的利用;是否防止了收入差距的擴大;是否調動勞動者的積極性等方面加以評判。
(三)國家對農業領域收入分配制度建設的作用不可或缺
在農業領域的收入分配上,國家一直是作為分配的主體之一的,但就國家在農業收入分配上的作用上看,則出現了兩個極端,在改革開放之前,國家對農業分配表現的是集權,國家不僅以稅的方式參與了剩余的分配,而且還通過剪刀差的方式拿走了絕大部分的農業剩余。改革開放以后,在家庭聯產承包制下,國家參與農業收入分配的方式發生了改變,國家和集體只拿走事先合同約定的部分,剩余部分完全由農戶占有,也就是“大包干”分配模式,一直到黨的十七大的召開,國家在農業領域的收入分配上,秉承的宗旨都是“效率優先,兼顧公平”,政府扮演著放權的角色,政府對農業的放權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國家和集體對農業剩余提取逐年減少,到2004年后就已經轉為補貼;二是放手通過市場的競爭來調節農業生產者與其他分配主體之間的利益分配。也就是在農業分配領域國家實際上是在宏觀和微觀兩個層面上都在放,此時農業分配領域就出現了國家的分配主體弱化,而農戶作為市場分配主體的地位尚沒有得到強化,最終導致了農業生產者在分配領域的弱勢。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下,就政府的作用發揮來看,單純的集權或放權都是不合適的,在宏觀領域政府加強調控依然是必要的,尤其是對當前收入差距加大的問題,政府必須要從基本經濟制度的層面上加以認識,強化宏觀調控;而在微觀具體分配方式上,政府依然是要放權的,通過積極的引導,不斷豐富與市場相匹配的分配實現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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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魏亞男
F320.2
A
1672-2426(2011)07-0038-03
徐志倉(1972-),男,安徽廬江人,巢湖學院經濟學副教授,中國人民大學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政治經濟學,農業經濟學。
※本文系中國人民大學研究生科研基金項目“傳統小農經濟到現代農業的制度變遷研究”(編號:11XNH082)的階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