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企業信用擔保風險及控制

王曉軍，劉凱，仲偉周

（1.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北京100871；2.成都銀行，成都610015；3.西安交通大學經濟與金融學院，西安710061）

中小企業信用擔保風險及控制

王曉軍1，劉凱2，仲偉周3

（1.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北京100871；2.成都銀行，成都610015；3.西安交通大學經濟與金融學院，西安710061）

中小企業融資難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為了讓資金在一定范圍和程度上向中小企業傾斜，促進其健康發展，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應運而生。我國的中小企業信用擔保從1992年起步至今，已經獲得了長足的發展。但是中小企業信用擔保的性質決定了它所面臨眾多的風險。我們認為，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面臨著設立風險、信用風險、市場風險、監管風險，必須有針對性地予以防范。

中小企業；信用擔保；風險；風險控制；監管

一、引言

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我國的中小企業日益發展壯大，已經成為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促進經濟增長、提供就業崗位、推動技術創新、保持社會穩定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然而，中小企業“融資難”的問題卻日益成為制約我國中小企業發展的主要瓶頸之一。中小企業融資困難也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在市場經濟條件下，資金作為一種稀缺資源必然流向資本實力雄厚、管理體制規范、信息披露透明的大型企業。金融機構從自身利益出發，對中小企業的融資要求缺乏熱情，也是情理所在。但是，中小企業具有準公共物品的性質。就單個中小企業而言，資金的投入也許小于回報；而中小企業的充分發展就能促進行業內的競爭，加速技術的革新，因而對整個產業健康發展具有重大意義。因此，作為政府，必須考慮到中小企業在解決國民就業、維護社會穩定、促進經濟增長和技術創新等方面的巨大作用，對中小企業加以政策上的扶持。為達到這一政策目的，政府需要使信貸資金流向在一定范圍內和一定程度上向中小企業傾斜，建立中小企業信用擔保體系以扶持中小企業發展就成為世界上多數市場經濟國家的通行做法。

我國中小企業信用擔保實踐起步于1992年，經過了近20年的發展，中小企業信用擔保體系組建工作已基本完成，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一體兩翼四層”①的中小企業信用擔保體系。這一擔保體系為解決中小企業融資難的問題發揮了重要作用，改善了中小企業融資環境。隨著經濟的發展，擔保機構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獲得了飛速發展，受擔保的中小企業也取得了良好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但中小企業信用擔保的性質決定了它面臨著眾多的風險，必須有針對性采取措施應對。

喬海濤、孫海濤在《對我國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發展中的問題及對策芻議》中，分析了我國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目前存在的主要問題：擔保資金來源單一、擔保機構的資本金補償制度缺位、政府不適當干預和政策的不連續、缺乏一定水準的專業人才、信用擔保機構與銀行之間溝通中存在分歧、缺乏對信用擔保機構的法律規范和政策支持等。李思維、鄒妍萍在《我國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的運行機制研究》中，分析了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存在的一些問題，并對我國中小企業擔保體系基本框架的目標模式進行了闡述，給出了對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發展的一些建議。何軍明在《中小企業信用擔保的風險與控制》一文中，把中小企業信用擔保的風險分為來自政府的風險、來自信用擔保機構的風險、來自協作銀行的風險和來自中小企業的風險。楊鵬和蘇貴兵在《我國商業性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的風險分析》中，把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的風險分為設立風險、經營風險、體系風險和監管風險。楊勝剛和胡海波在《不對稱信息下的中小企業信用擔保問題研究》中，分析了由于信息不對稱而帶來的信用風險，揭示了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由于信息不對稱而在擔保活動中面臨著雙重的逆向選擇風險和雙重的道德風險，并提出了防范信用風險的一些建議。

本文綜合了以上的研究成果，把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的風險概括為設立風險、信用風險、市場風險和監管風險四類，對每一風險進行了闡述，并針對具體的風險提出了相應的防范措施。

二、中小企業信用擔保風險分析

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是一個高風險的行業。除了普通企業面對的由于市場的變化而帶來的風險外，從建立到運營的整個過程中，它都面臨著巨大的風險。總的來說，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面臨的風險主要可以分為以下四大類，其中最重要的是信用風險。

1.設立風險。設立風險是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在設立時候就已經隱藏的風險，這種風險會對其以后的運作帶來隱患。比如規模小、運作不規范、缺乏專業人才等等。

中小企業信用擔保產業具有很強的規模經濟性。中小企業擔保機構的經營就是以其資本金作為基數；以擔保比例為杠桿來開展的。如果最初設立的時候規模過小，資本金不足，其業務開展就達不到規模效應，則收益很難得到保證。在我國，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主要是由政府出資建立起來的，資本來源渠道的單一難免造成資本金不足，并且由于信用擔保高風險的行業特征，其資本金很難在往后的經營中得到補充，因此很難達到應有的規模，盈利能力受到了限制。

另外，由于我國的中小企業信用擔保起步不久，可借鑒的經驗大都來自國外，而國外的具體情況和我國存在不小的差異，所以我國的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沒有一套成熟可靠的運作機制可供參考，在運作中就難免存在不規范的情況。并且，作為一個剛起步的行業，不僅高級從業人員較少，各高校專業設置中也不存在聯系較為緊密的專業，因此，相關的人才相對缺乏。這些都使得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在設立的初期，便埋下了風險的種子。

2.信用風險。信用風險是指由于“信息不對稱”而導致的風險，它是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面臨的最主要的風險。理想的市場機制的前提是完全競爭，完全競爭需要完全信息透明，而現實社會中，許多商品都不具備完全信息。我們把一方所特有、而他方無法獲得、驗證的信息稱為“不完全信息”，將有關交易的信息在交易雙方之間的不對稱分布稱為“信息不對稱狀態”。這種對相關信息占有的不對稱，就會導致“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問題。

在中小企業信用擔保過程中，銀行、信用擔保機構與中小企業之間存在著委托—代理關系。中小企業作為融資活動的代理方對所融通資金的實際投向、投資風險等信息都比較了解，而為中小企業信用擔保的機構，對這些信息的了解則處于相對弱勢；與此同時，由于有信用擔保機構為中小企業融資提供擔保，并承擔了絕大部分的風險，銀行貸款前就沒有動力去調查企業的經營好壞以及信譽高低，或者降低其判斷的標準。因此，在擔保活動中，銀行、中小企業與信用擔保機構之間存在著嚴重的信息不對稱。

逆向選擇指的是由于信息不對稱，市場交易雙方中知道信息較少的一方承擔了較高成本和風險的現象。在中小企業信用擔保市場中，信用擔保機構實際上承擔著雙重的“逆向選擇”風險：從與中小企業的關系方面來看，為效益好、潛力大的企業擔保的風險小，但這類企業常常能自己籌得資金，很少要求擔保；效益差、前景不樂觀的企業卻更有需要去爭取擔保，而且越會隱瞞自己的信息。擔保機構對此的反應是收取更高的擔保費，這反而更加鼓勵了那些效益差的企業參加擔保，并把效益好的企業拒之門外。從與銀行的關系來看，由于擔保機構承擔了絕大部分的風險，使銀行沒有動力調查貸款企業的資信情況，或故意降低其標準，因為這樣對銀行來說是最佳的選擇。所以，擔保機構承擔了雙重的“逆向選擇”。

道德風險是由于經濟活動中委托—代理雙方的博弈而產生的。由于委托方和代理方在事實上的信息不對稱，因此代理方可能利用所掌握的信息從事不利于委托方的活動，從而給委托方帶來風險。在擔保市場上，信用擔保機構承擔著雙重的“道德風險”，主要表現在：企業在獲得所需資金后，由于有擔保機構擔保，其還款壓力和努力程度會降低；同時，銀行相應的監管積極性和監管力度也會降低，于是擔保機構同樣承擔了雙重的“道德風險”。

3.市場風險。市場風險可以分為利率風險、匯率風險等。利率風險是指市場利率的波動會導致證券市場價格和收益率的變動。利率直接影響著國債的價格和收益率，影響著企業的融資成本和利潤從而影響著股票和債券的價格。在當今聯系越來越緊密的國際金融市場上，匯率的波動對各金融資產的價格也具有明顯的影響。由于擔保公司的資產主要是金融資產，所以利率和匯率的波動會直接影響其資產價值變化，利率風險和匯率風險對擔保公司來講非常重要。

另外，擔保機構的高風險運作使得其有很高的虧損可能性。由于沒有財政的資金補償，其自身的資金補償成為遭受損失后繼續經營的一個重要前提。盡管政府和擔保行業自身都對提取風險補償基金做了相關的規定，但是由于監管不力，這項工作并沒有完全被擔保機構所執行，一旦面臨一筆較大的擔保失敗，擔保公司就會面臨破產的境地。

4.監管風險。監管風險指的是由于我國的中小企業信用擔保剛剛起步，監督管理機制不完善而帶來的風險。

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是為解決中小企業融資難而產生的，在發展初期，其本質上應該屬于政策性金融體系。但是，我國商業性擔保機構發展速度很快，這也給政府監管上帶來了難題，一些政策的出臺明顯晚于行業的現狀。這就需要在政府監管之外，擔保行業本身要加強行業的自律性監管。

三、企業信用擔保風險的防范

1.設立風險的防范。針對設立風險的特征，我們應該采取下面一系列的應對措施：

首先，建立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的準入制度。由于我國正處于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發展的初始階段，加之政府對其扶持力度較大，這在促進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發展的同時，產生了盲日發展的問題。很多企業或者地方政府機構組建了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正如我們前面所述，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具有強烈的規模效應，當規模不足時候，很難發揮其應有的作用，甚至盈利并維持正常的日常經營活動都成了問題，最終成為發起企業或者地方政府的包袱。因此，有必要建立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的市場準入制度，規定發起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的主要股東的數目、資產和盈利能力，并對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的最低資本金做出要求。

其次，建立風險準備金制度。借鑒國外政府扶持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的做法，政府可每年從財政預算中安排一定量的資金用于擔保機構的風險損失補償，建立風險保證金制度，及時足額提取代位代償準備金、擔保呆賬準備金、普通準備金等，分別用于代位補償的支出準備、因追償失敗而發生的損失以及沖抵擔保機構未來可能發生的經營虧損。政府除了利用財政回收的周轉金和相應資產擴充擔保機構資本金和建立擔保機構風險補償基金外，還可以采取優惠稅率(減免所得稅)、利潤返還、劃撥項目等政策措施壯大擔保機構的實力。建立擔保風險補償機制要體現公平和效率的原則。一是財政對擔保機構的風險補償應該采取按固定比率按期注入的辦法，即超過補充率的損失部分應由擔保機構自行承擔。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形成對擔保機構扶優汰劣的自動選擇機制。二是財政對同級擔保機構的風險補償要進行動態凋整。對從事商業性擔保的公司，在體制尚不完善、運營風險較大的發展初期，應明確有關稅收優惠政策，減少擔保公司的稅費負擔，使其健康快速發展。除了政府的補充外，還要建立多元化的資金補充機制。擔保機構應當定期從自己的保費收入中提取一定的比例加入風險準備金，除此之外，還應該盡量吸收民間資本投入擔保業。企業、銀行和其它金融機構、中小企業協會、商會等，都可以成為擔保機構的股東，以增強擔保機構的實力和抵御風險的能力。

再次，大力發展專業教育，培養相關人才。相對于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的蓬勃發展，我國中小企業信用擔保專業人才的培養方面，可以說還是空白。一方面，高校沒有與之相關的課程，另一方面，社會上沒有相關的職業認證。所以，要提高中小企業信用擔保行業的規范度，必須從這兩個方面來加緊行業的人才建設。除了在高等院校開設相關的課程、專業，并設立中小企業信用擔保相關的課題面向社會招標之外，還應該開設職業資格認證考試，以證券業從業資格考試或者注冊會計師考試等作為參考，建立完善的職業認證考試制度，一方面提高公眾從事中小企業信用擔保行業的熱情，另一方面也能加強從業人員的專業素養。

2.信用風險的防范。在我國，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和商業銀行之間存在嚴重的責任不對稱。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承擔了絕大部分甚至全部的風險，這就使商業銀行沒有動力去考察貸款企業的資信水平，也沒有動力監督企業的資金運用情況。從國外信用擔保體系的經驗來看，建立一種風險分擔機制，由擔保機構承擔大部分風險，同時銀行也承擔少部分風險，在一定程度上可減少擔保機構面臨的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世界上運作較為成功的中小企業信用保證計劃都實行了比例擔保機制。考察國外的經驗，當發生代償的情況，信用擔保機構應該和商業銀行共同承擔損失，各自承擔的比例應當由雙方事前共同協商決定。只有這樣，商業銀行才能摒棄“只要有信用擔保機構提供擔保就可以放心地放貸”的想法，認真按照信貸的條件、原則，實行嚴格的貸前考察、貸中監督，幫助企業提高資金的利用效率并降低代償的風險。要達到這一目標，僅僅靠商業銀行的道德約束是不夠的，必須建立和完善擔保機構與商業銀行的風險分擔機制，利用擔保機構對企業的深入了解與經驗和銀行現有的監控體系共同對貸款的中小企業進行考察和監督，達到防范和化解信貸風險的目的。

為了減少來自擔保企業的信用風險，我們應當完善對擔保企業的信用評級制度，并建立長期客戶檔案。建立資信評級制度是解決擔保市場上信息不對稱問題的重要機制。中小企業信用評級和信用記錄是中小企業信用擔保體系良性運營的重要保證。開展信用擔保的目的是為中小企業融資提供便利，而并非為企業違約提供保障。信用缺失是當前我國金融體系中最主要的缺陷之一，如果不建立完善的企業征信體系，信用擔保機構將面臨巨大的風險。為此，要將各種與企業信用相關的力量有機結合起來，建立以中小企業為主要對象，以信用記錄、信用調查、信用評估、信用發布為主要內容的社會信用管理系統，強化企業信用觀念，以信用等級確定是否貸款和擔保。對于信用等級高的企業，實施優惠貸款條件，甚至可以給予無抵押擔保的信用貸款，對于信用差的企業不予貸款或提高貸款條件。資信評級制度的建立和實行，既可以使擔保機構更全面地掌握被擔保企業的相關信息，同時也有利于降低對中小企業貸款的利率或反擔保要求，進而有助于減少逆向選擇問題，擔保機構還對每一個來尋求擔保的企業建立檔案，對其每—次擔保都記錄在案，這實際上就是企業的一個信用記錄。當客戶再來尋求擔保時，就可以將該檔案作為參考，決定反擔保品的種類和金額多少。比如對于信用記錄較多且情況良好的中小企業，可適當降低反擔保物金額要求，或更多采取反擔保人信用擔保措施，甚至考慮是否需要提供反擔保。這樣，中小企業獲得擔保貸款的成本降低了，擔保機構既有效控制了擔保風險，又減少了逆向選擇的發生。

3.市場風險的防范。市場風險主要是市場匯率利率的變化而使得中小企業信用擔保的資產遭受損失而帶來的風險，或者是由于擔保企業經營失敗而發生代償的風險。相比較而言，后者尤為嚴重，即使是經營良好的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發生幾次較大的代償，也會使得擔保機構處于破產的危險之中。

面對匯率風險和利率風險，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應當嚴格對投資的規模方向和品種做出規定。不投資或者少投資于高風險的股票、外匯或者金融衍生品。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作為應當嚴格控制風險的金融機構，應當將資產投資于國債、政府債券、基金、銀行存款等相對安全的金融資產，并預備一定的活期存款或者現金作為應急的需求。另外，為了減少發生代償時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的損失，除了建立和商業銀行的風險分擔制度之外，還應當建立反擔保機制。反擔保是指債務人或第三人向擔保人做出保證或設定物的擔保，在擔保人因清償債務人的債務而遭受損失時，向擔保人作出清償。按照現行《擔保法》的規定，可用于進行抵押或質押的擔保物主要有動產、不動產、有價證券及依法可轉讓的各種權利等幾大類。但是，由于中小企業擔保機構所服務的對象是一個特殊的群體，它承擔的是向商業銀行傳遞和放大企業信用的職能，很難受理到能被社會廣泛認可的優良的擔保物。所以必須確定適當的標準，以保證反擔保物對于擔保公司的價值能大于它對于申請擔保的中小企業的價值。從這個意義上講，最關鍵在于挖掘對于借款者來說價值最大的反擔保品，找到企業的“軟肋”。例如個體、民營企業的業主最怕失去對企業的控制，這時可以考慮用該企業的股權作反擔保質押；正常經營的企業最怕停產，這時可以考慮用企業的設備作抵押或用企業主要的技術專利作質押；更進一步，還可以要求企業法人代表與擔保公司簽訂無限責任合同，使其承擔連帶責任。

4.監管風險的防范。以往各國擔保計劃的成功經驗表明，政府對中小企業擔保計劃的支持應該體現在立法上，為中小企業貸款擔保體系提供法律依據。我國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的監管不力或者監管不當的主要原因也是在于我國沒有相關的完善的法律規定，造成了監管無法可依的尷尬狀態。

我國政府在規范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時，主要的作用應體現在為建立中小企業貸款擔保體系創造良好的外部環境。一方面是要保證貸款擔保計劃的商業化運作，并建立規范的行業準入制度。另一方面特別要注意的是，不應該過多地干涉擔保計劃的運作，政府應當獨立于中小企業信用擔保機構，使其能夠按照市場化的準則獨立運行。所以，為了應對當前存在的監管風險，政府應盡快指定相關部門組織制定有關中小企業貸款的法律或規定。

注釋：

①所謂“一體”指模式主體，強調“多元化資金、市場化運作、企業化管理、績優者扶持”；“兩翼”指商業化擔保和民間互助擔保作為必要補充，包括農業擔保機構；“四層”指中央、省（市、區）、地市、縣（市）四級擔保機構，其中基層擔保機構負責轄區內受保企業的直接擔保業務，省級及以上擔保機構主要負責提供再擔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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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832

A

1002-7408（2011）06-0091-04

湖南省人文社會科學研究基地“湖南大學信用研究中心”2007年開放課題招標項目“我國中小企業信用擔保的模式選擇與制度構建研究”以及西安交通大學“985工程Ⅱ期”的項目資助（07200701）。

王曉軍（1969-），男，內蒙古赤峰人，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博士后，陜西省工業交通管理辦公室，研究方向：宏觀經濟學、區域經濟；劉凱（1984-），男，成都人，成都銀行投資銀行管理部，研究方向：金融經濟學、投資風險管理；仲偉周（1968-），男，江蘇東海人，西安交通大學經濟與金融學院教授，研究方向：宏觀經濟學、產業經濟。

[責任編輯：宇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