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曉博
(西安文理學院學報編輯部,西安710065)
《登樓賦》與《滕王閣序》之審美比較
石曉博
(西安文理學院學報編輯部,西安710065)
《登樓賦》與《滕王閣序》兩文雖屬于不同作家、不同時代的作品,但就登高抒懷而言,尤其是作品中折射出的時代精神、文人情懷以及情景交融的寫法,甚至于化用前人典故等而言,二者實有異曲同工之妙。
《登樓賦》;《滕王閣序》;登高抒懷;因景生情;借典抒懷
王粲,字仲宣,曹魏時代著名辭賦家。他的一曲《登樓賦》,首創古今文人登高銷憂之先河。自詩人登臨麥城城樓始,歷代文人騷客紛紛效仿,他們或登高而眷懷故土,或登高而抒發幽情,或登高以紓解心憂,以至于“王粲登樓”成為千古傳誦的動人典故,在后代文人的詩、詞、文、賦、戲曲中常被提及。
王勃,初唐四杰之一。其于滕王閣重陽宴會時,“欣然對客操觚,頃刻而就,文不加點,滿座大驚”。[1]4一篇《滕王閣序》,以膾炙人口的名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成為千古絕唱。滕王閣也由此而位居中國古代四大名樓之列。
兩篇頗負盛名的文章穿越歷史時空,至今仍廣為傳誦。兩文就登高抒懷尤其是作品中折射出的時代精神、文人情懷,情景交融的寫法,甚至于化用前人典故等而言,有異曲同工之妙。
登高是古代文人墨客郊游宴饗、舉酒屬客的常見時尚做法?!段骶╇s記》記載,“每年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餌,飲菊酒,令人長壽?!薄兜菢琴x》是登高文化興起的奠基之作。[2]王粲生于東漢末年,其時漢獻帝被董卓挾往長安,王粲親歷亂離,后在荊州依附劉表,據《三國志·王粲傳》記載:“表以粲貌寢而體弱通脫,不甚重也?!薄兜菢琴x》即作者在荊州時登麥城(故址在今湖北當陽東南)城樓而作。文章開篇點明“登茲樓以四望兮,聊暇日以銷憂”,交代登樓的目的是為了“銷憂”,即排遣憂愁、尋求安慰?!峨蹰w序》的原名為《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唐高宗上元二年(676),“勃往省覲,途過南昌,時都督閻公新修滕王閣成,九月九日,大會賓客,將令其婿作記,以夸盛事。勃至入謁,帥知其才,因請為之?!盵1]2
二王感嘆賞景之美,心靈自由翱翔,尋求賞景之趣?!兜菢琴x》中王粲登上麥城城樓,極目四望,原野廣袤、江流滾滾、花實蔽野、黍稷盈疇,心胸為之豁朗?!峨蹰w序》開篇即極力渲染洪州的地勢雄偉、物華天寶、人杰地靈、勝友如云、風景秀麗:“遙襟俯暢,逸興遄飛。爽籟發而清風生,纖歌凝而白云遏。睢園綠竹,氣凌彭澤之樽;鄴水朱華,光照臨川之筆。四美具,二難并;窮睇眄于中天,極娛游于暇日。”
兩文作者同敘羈旅流離之苦。《登樓賦》感嘆“雖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眼前的美景引發了作者羈旅他鄉、懷念故土之情:“情眷眷而懷歸”,憑軒檻以遙望,道路曲折而漫長,河流悠長渡口遙遠。“悲舊鄉之壅隔兮”,乃至“涕橫墜而弗禁”;《滕王閣序》則發出“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的感慨。登高望遠,更覺孤苦冷清,歸思難捱。
兩文同發人生苦短、命運多舛之嘆及壯志難酬之憂。王粲“俟河清”、“冀王道”,“懼匏瓜之徒懸”,“畏井渫之莫食”,感嘆時光流逝,時清難待,深恐自己虛度終生,經籍滿腹而不能獲騁于斯世,殷憂綿綿,無人其知。王勃在《滕王閣序》中則數嘆“時運不濟,命運多舛”,功業未就的苦郁成為恒久的錐心之痛。
縱觀兩文,作者都有登高悲韶華之易逝,嘆自身的生不逢時、懷才不遇之憂。他們站在哲學的高度,深層次感悟生命,嗟嘆生命之短促,因而發出對實現人生價值的急切吁求。
《登樓賦》情真詞切,抒情濃郁。作者飽受離亂之苦,“意有所郁結”,登上麥城城樓見景生情,觸目興嘆,遂成《登樓賦》。劉勰曾指出,“觀其時文,雅好慷慨,良由世積亂離,風衰俗怨,并志深而筆長,故梗概而多氣也?!薄霸鞈阎甘拢磺罄w密之巧;驅辭逐貌,惟取昭晰之能”,即用樸素明朗的言語直抒對于現實的激情。[3]通篇以憂貫穿,滿紙悲情,思鄉懷歸之愁、懷才不遇之憂、河清未至之慮、亂離傷時之感交織一起,可謂回腸九轉,憂心百結。文章首段多寫自然客觀之美景,以引出主觀之感情。寫異鄉風光,地勢開闊,山川秀美,物產富饒、人杰地靈。而“雖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的感嘆與前文的“大好風光、錦繡河山”的描寫形成強烈對比的美學效果。第二段寫憑欄遠眺所見,句句寫目前之景,也寫思鄉之情,遙望是因思鄉情切,開襟是想借吹自家鄉之風抒解心中塊壘?!捌皆h而極目兮,蔽荊山之高岑”,悲戚之情溢于言表。“路逶迤而修迥兮,川既漾而濟深?!备袊@歸鄉陸路,險阻而遙遠,已增傷感;寄望水路,又寬廣深澈,百般無奈。于是,觸景生情,“悲舊鄉之壅隔兮,涕橫墜而弗禁?!睆倪h眺以抒郁結,到望鄉思歸路,山川重隔,歸夢難成,感情層層轉深。末段寫傍晚景色來抒發感慨。眼前所見是日奄奄、天慘慘、風蕭蕭,獸狂顧、鳥倦飛,原野闃寂,悄無人聲,一片慘淡凄清。作者著意渲染寂寞凄涼的氣氛,勾勒出一幅魂斷城樓圖,有力地烘托了內心的凄愴慘惻,讀來令人黯然神傷。周遭的環境無疑就是當時社會政治環境的寫照,使人心靈受到震撼,感嘆人生的失意無望,因而“心凄愴以感發兮,意忉怛而慘惻。循階除而下降兮,氣交憤于胸臆”,借景抒發揮之不去的人生漂泊感、失意感和焦慮感。[4]可謂形象生動,入木三分。
《滕王閣序》開篇作者盛譽洪州地勢之雄和人物之盛,不僅在記實,而更在借機抒寫寓于胸中的浩然氣概,實景中寓虛懷,實事中見虛神。被前人譽為“寫盡九月之景”的名句“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濃淡對比中寫出山水之“質感”。千古奇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更可謂靈心秀口,曠世神筆。在色彩的運用上,有絢爛的晚霞、碧藍的天空,還有孤鶩或綠或褐或紫的羽毛,暖色調和冷色調對比鮮明;在構圖上,有天空的高遠、長河的深遠,使整個構圖有一種宏大的立體空間感,上下渾然一體,境界開闊;在描繪的對象中,自由翱翔的孤鶩、緩緩流淌的秋水,使靜止的畫面變得靈動起來,動靜結合,別有一番生機。[5]此句在展現絢麗精妙的美景之余,還飽含作者豐富的思想情感:在遼闊的天空中,孤鶩是那樣的渺小,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在茫茫宇宙中,人不過是滄海之一粟?!疤旄叩劐模X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體悟宇宙無窮,感嘆人生無常;“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抒發對人生理想的堅定信念和不甘沉淪的豪情壯志?!峨蹰w序》由寫色彩絢麗的秋景,到寫懷古傷今的感慨,再到達觀和堅定,文章情緒的轉換是由喜轉悲再轉為樂。生機勃勃的風景,與作者雖懷才不遇,卻不自暴自棄,而是昂揚向上、積極進取的襟懷相得益彰。
《登樓賦》借典故抒發情感。此賦為作者有感而發,賦中所用的典故與作者的身世遭際大多吻合,因而給人自然貼切、毫無鋪陳堆砌之感。被劉勰稱為“七子之冠冕”的王粲,其曾祖父王龔、祖父王暢,皆位列漢代三公之數,父親王謙做過大將軍何進的長史,屬名門之后。王粲17歲被任命為黃門侍郎,但當時長安擾亂,無法上任,只得依附劉表,劉表見其相貌丑陋,身材短小,又放蕩不羈,15年不予重用。[6]文中“北彌陶牧”兩句看似重復,實際上別有寓意,因為這里用了兩個典故:“陶牧”之典,王粲借范蠡功成身退、漫游五湖以感嘆自己的光陰虛擲、一事無成;“昭丘”一句,王粲寫楚昭王,顯然是為了反襯自己的未遇明主?!爸倌釃@歸”、“鐘儀楚奏”、“莊舄越吟”諸典,形象地道出了人們思鄉的普遍心理;而“河清未至”、“匏瓜徒懸”、“井渫不食”等則含蓄而準確地表達了濟世之志不得施展的憂憤。這些典故恰當地表達了作者的思想感情,大大地豐富了文章內涵。唐李善為《文選》作注時,《登樓賦》26聯329字,李善為其作注74處,其中45處交代賦中用典的出處,《登樓賦》可謂句句用典。[4]
《滕王閣序》的事如己出、翻新入妙的“用典”意若貫珠、文情并茂。王勃祖父王通是隋唐之交的著名儒學思想家,叔祖王績是初唐著名詩人。本人“年少而才高,官小而名大”。然而“勃戲為文檄英王雞,高宗怒曰:‘是且交構’斥出府”?!翱蛣δ稀焙鬄殡街輩④姡盀榱爬艄布担倥苓_抵罪,匿勃所,懼事泄,輒殺之。事覺當誅,會赦除名?!盵7]《滕王閣序》全文不足千字,“用典”達42處。全文四段,段段有“引用”,最后兩段,句句是“引用”,“引用”之多,實屬罕見。令人驚奇的是“引用”雖多,但無拉雜、浮泛、拼湊之感,而給人渾然一體的美感?!峨蹰w序》的用典幾乎包括了駢文用典的種種方式。有直接征引、借古喻今的明用,如“楊意不逢,撫凌云而自惜;鐘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慚”;有令人渾然不覺、妙手天成的暗用,如“騰蛟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紫電清霜,王將軍之武庫”,兩句五典,將古人作品中的只言片語信手拈來巧妙勾連;有借其言辭、抒己胸臆的借用,如“閭閻撲地,鐘鳴鼎食之家;舸艦迷津,青雀黃龍之軸”;有曲解別解、翻出新意的反用,如“屈賈誼于長沙,非無圣主;竄梁鴻于海曲,豈乏明時”;更有點化前人成句、推陳出新的化用:“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取自庾信《馬福賦》“落花與芝蓋齊飛,楊柳共春旗一色”,王勃巧妙化用,表現闊大清遠的江南秋景。文中的典故,抒發作者的人生感慨。“物華天寶,龍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北磉_對賓主和宴會的贊美;“懷帝閽而不見,奉宣室以何年”,引用神話故事中主管天門的“帝閽”和漢未央宮中的前正殿——漢文帝接見賈誼的地方“宣室”,暗喻自己對朝廷的向往,表達懷才不遇的苦悶;“酌貪泉而覺爽,處涸轍以猶歡”、“孟嘗高潔,空余報國之情;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表達自己雖失意而不頹唐失志之情;“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北磉_珍惜時間、積極進取的人生態度;“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有懷投筆,慕宗愨之長風?!币媒K軍、班超、宗愨的典故,表達自己渴望建功立業的遠大志向。[8]典故信手拈來,為我所用,渾如大匠運斤,不著痕跡。
漢末社會動亂,沖擊并打破了西漢以來固有的社會秩序,結束了一統天下的局面。權臣擅權,群雄割據,諸侯混戰,互相兼并,儼然戰國之世再現。人們目睹凋殘破敗、擾攘不寧的現實,又飽受戰亂之苦和時局的艱辛。與此同時,曹操的崛起和統一北中國的宏偉事業的開展,帶給人們某種希望和鼓舞。所以時人又表現出一種結束災難、重建繁榮統一的國家的強烈愿望和社會責任感。[9]魏晉時期,文學擺脫了經學附庸的地位而獨立成科,進入文學的自覺時代。建安戰亂頻仍,人命危淺,經學束縛的解除,使人的個性得以張揚,于是,嘆生命之短促、人生之多艱,以悲涼慷慨、剛健清新為特點的“建安風骨”成為此時文學的主要風貌。建安詩人的詩不僅僅描繪現實,而且也傾注了濃濃的情感和不倦的追求,作品中表現了社會的使命感和責任感。[10]而建安時期的文章同詩歌一樣彰顯著強烈的時代精神,讓人悲嘆之后奮起,有一種昂揚向上的力量。
王粲作為“建安七子之冠冕”,其《登樓賦》頗能反映建安時期一代文人共有的情懷?!兜菢琴x》抒寫登上麥城城樓四望時所引起的鄉國之思和離亂之感,同時也表現了作者渴望國家統一的理想和乘時立功的愿望,處處充溢著因“遭紛濁”、“遷逝”而帶來的憂慮和苦悶。賦中“惟日月之逾邁兮,俟河清其未極。冀王道之一平兮,假高衢而騁力。懼匏瓜之徒懸兮,畏井渫之莫食”數句,是王粲落筆最著力之處。他一方面希望天下統一安定,自己可以借助“王道”而馳騁才力;一方面又擔心不被任用,無所作為而蹉跎歲月。這種既抱希望又惶恐不安的思想情感的表露,是《登樓賦》的文眼之所在。后來歸降曹操,受爵關內侯,成為曹操身邊的近侍之臣,[11]正是王粲欲建功立業的明證。
初唐時期,剛剛結束了戰亂頻仍、分崩離析的狀況,也結束了隋的暴政,建國之初,統治者表現出思賢若渴、重用人才的傾向。他們開始推行開明的文化政策,融合南北文化,推行科舉制度,變六朝的“從政無望”為“從政有望”空前地激發了廣大中下層知識分子的熱情。貞觀末年至高宗時期,一大批青年知識分子開始走上政治舞臺,他們充滿對新生活的熱望和對建功立業的渴望,呈現出自信興奮的精神狀態。但是統治者的自私和野心及殘酷的內部權力爭斗使不少才華橫溢的知識分子因文遇禍,這使他們將建功立業的希望維系在受統治者賞識的基礎上而顯得尤為脆弱。考試制也給知識分子帶來了一定的苦惱“太宗皇帝真長策,賺得英雄盡白頭!”“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12]的現實使他們憂愁而煩惱。因此,一方面,士子們充滿了對社會的希望和對自己的信心,他們針砭時政,想利用文學來經邦濟世,頑強地表現自己的主觀精神;另一方面,現實的角逐中,大批的士子墜入失望的深淵,滿腔熱情被客觀現實擊碎。執著的追求和孤獨的悲哀交織在一起,構成初唐文人的共同心態。
《滕王閣序》也是富于時代精神的作品。王勃才情放縱卻人生失意,于是,把建功立業的情懷形于詩文,以疏淡的文字敘事言情,抒發了對自我生活的期待以及期待不得的焦慮和憂愁。[13]我們在文中可以看到作者那種痛苦與追求交織、失望與希望并存的復雜感情。“望長安于日下”的情懷與其“城闕雖近,風云尚賒。……雖逢相識,猶待安車。君王握手,何期晚耶!”[14]何其相似!“地勢極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遠。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懷帝閽而不見,奉宣室以何年?”抒寫了遠離京城、失意流落、關山難越、英雄失路的境況。連用馮唐、李廣、賈誼、梁鴻四人的典故,借懷才不遇的人物表達自己有志難酬的悲憤。“老當益壯”句,勉勵同仁不要因年華易逝和處境困頓而自暴自棄。以“大鵬”作比,表明凌云之志,“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成句,表明自己信心未泯。同時,又反用“貪泉”、“涸轍”、阮籍之典,表明處困頓而情操不移,逆境中壯志彌堅。作者就是如此展示了其抑揚升沉的情感發展軌跡,披露了交織于內心的希望與失望、追求與痛苦、奮進與失意的復雜情感。
縱觀《登樓賦》和《滕王閣序》,兩文中的每一處景物,都閃爍著作者人生際遇的光華;每一處鋪陳,都折射出作者對人與社會關聯的深層次睿智的感悟;每一個歷史典故,都滲透著生之困惑而無奈抗爭的況味。它們都是作者在希望與失望交織情緒下傳達出的失意不平。千年之后,我們捧讀兩篇佳作,既為他們的才華橫溢、字字珠璣所感動,又為他們壯志難酬、不為世用灑一掬同情之淚。兩文狀景如在目前,而其抒情則感人至深。典故時出但不詰屈謷牙,文如行云流水讀來讓人蕩氣回腸。尤其文中時時透露出的悲天憫人、對世道人心的深切關懷無不充溢著深沉強烈偉大的時代精神,使二人在中國古代文學史上永遠高大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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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207.2
A
1002-7408(2011)06-0110-03
石曉博(1957-),男,陜西戶縣人,西安文理學院學報編輯部編輯、副教授。
[責任編輯:宇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