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居季節,日子無聲地流過,影子孤單地在年輕的田疇擺動。
塵世遠離,我不知陽光的膚色是怎樣的鮮潤,甚至感覺不到在季節里有一支歌正在鳴響。
有誰能知道此時歌手已逝去,而聲音也已風化,卻有這樣一支深藏在季節深處的歌。
莊稼的器官連同土地的血液都被感染了,一支深藏在季節里的歌,開出花來美麗得觸目驚心。
風喉干裂,一支不能用語言表達出來的歌,親切得滿含著真情。步入季節深處,所有的音律如期而至,在歌海的世界沐浴。
季節,在孤寂深處的季節,我傾聽到了一支歌。歌聲如瀑流瀉,而你,不知是否已如約而來?
冬天,最初的梅
冬天已至,很多事情日漸淡去。而最初的梅,水色紅潤,柔紫依依,你該芬芳在哪處枝頭?我站在落花的南岸,總不見你的蹤影。多年前的遠行,細碎了的心,我該怎么經歷冬天?
這在冬天開放的花朵,誰能阻止源遠的長流?誰能封住命運的喉嚨?梅,而我只能孤寂地尋你,在走不完的季節長堤。
塵封的日子,歌聲依舊,我不知道你是否靜若修女。而冬天里迷失的我已經打點行囊,只因多年來的惆悵。
春來春去,一年又一年。而這最初的梅。我該如何加入你的冬天。
面對一束菊花
秋天之前,我便期待與你親近。在秋天的時光里落座,素面素衣,將世俗擊得粉碎。菊花,大地的燈盞,寒冷逼近時,你義無反顧地高舉著秋天的火炬,你的骨氣將秋天加深了一個層次。
這讓人為之動情的菊花,深藏靈秀,將所有的華麗擊傷。菊花,把你邀到家中,對酒當歌!整個季節,你的盈盈身影裝滿了我懷舊的莊園。
你這光彩的菊花,從陶先生的東籬下走到我的面前,是多么的不易,哪怕只有一次芬芳的機會!比水更激蕩的是靈性,比火更熱烈的是真情。面對菊花的低語,鐘情的人應該重新經歷。
深入秋天的腹地,我謹以文字當歌。時光無限,記憶有痕,菊花,這短短的相處,叫我懷想所有的秋天!
秋天的鐮刀、
晴空下,鐮刀正割短稻秸,將秋天推向一個層次。
每天清晨,鐮刀都被磨了又磨,在與秋天接觸的剎那,他們感觸最多的是收獲的神圣。
是誰豐富了秋的內涵?一把普通的鐮刀,星月的質地,年復一年地勞作著。鐮刀!透過秋露的明眸,彎腰的姿勢總讓我在城市的腹地感動。
每年秋天,鐮刀都和農人結成兄弟。鐮刀,割完最后一棵稻子,我發現你足足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