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中國翻譯界就翻譯應直譯或意譯多少年來爭論不休,原因是由于把翻譯研究當作一種機械化的研究,認為其有規律可循有標準可定,但是經過長時間的翻譯實踐,其翻譯標準在不同的翻譯領域中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文章目的在于向讀者介紹羅蘭·巴爾特的解構主義理論應用于翻譯學當中的正向與反向作用分布。以詩人李白之《靜夜思》的九個英譯本中的三個來反證解構主義在翻譯學中應用的可行性。
關鍵詞: 直譯 意譯 解構主義 《靜夜思》 應用
1.解構主義之翻譯學新談
20世紀60年代,解構主義思潮在西方風靡一時,改變了文章終極意義解釋權利在于作者、原作,這不僅在文學界產生了極大的影響,而且在國際翻譯學中產生了很大的震撼。通過把解構主義吸收為我們的思想,不僅拓展了對翻譯研究的事業,而且豐富了我們對翻譯學的新識。
解構主義主旨在于宣布翻譯文本中的作者已經消失,它認為一部作品一旦完成,其解釋意義的任務就交給了廣大讀者,而原作者的意圖不再存在。也可以說,原作者“死亡”,或者原作者雖然可以對原作有一些解釋,但是這些解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眾所周知,語言是用于交流的符號,如果只有語言而沒有使用和解釋語言的客體,那么語言其存在的意義也就無從說起。那么文學作品也是一樣,即使有作者的辛勤勞動,如果其目的是面向人民大眾的,作品到達大眾手中也就無從去費心琢磨作者的目的。我們也可以以一些新批評理論家的“意圖迷霧”(ambiguity of intention)來解釋此舉。那么究竟原文是否要用解構主義理論來像撥白菜一樣,只有撥到最后一層才能吃到最甜最香的部分。那么從翻譯角度上來說,譯者是對于原文的第一個解釋者,也是對原文解構程度最高的元勛。但在傳統譯界來說,如把解構主義當作翻譯原則,那么翻譯界的泰斗們豈不是要“自殺”?嚴復的“信,達,雅”說,與其相應的“faithfulness,expressiveness,gracefulness”,以及魯迅的“直譯與硬譯”說,在我們看來都是沒有意義的了,雖然表面上來看抹殺了他們所作的一切貢獻,但是仔細斟酌從詞匯方面來看也并無相通之處,無論是誰提出的翻譯理論,如果想讓大眾接受就必須把它譯出來,在國內肯承認文學作品可譯性的文學家如九牛之一毛,但從大眾的角度來看,如果想要接觸和掌握國外文學新動向就必須有新鮮的譯本來為之供給。那么我在這里要強調一下一個文學翻譯者應具備的幾個要求:
(1)熟知中國歷史,飽讀詩書,有文學修養之人。
(2)熟讀國外文學史,掌握國外最新文學動向之人。
(3)能夠熟練應用中文,作詩手到擒來。
(4)能夠熟練應用外語,閱讀自如,寫作如高山流水一般,層出不窮。
雖然能夠掌握以上四點的少之又少,但是這種人卻不是一個人,他們有力地駁回了無知文學家的自視清高,為翻譯界納入了新鮮的血液。
2.比較詩學譯本
上文說到,對原文的解構第一人是譯者,他在對原文解構的同時也注入了自己的思想,同時也添加了本身翻譯的特點。而給予讀者的譯本是經過了二度變形的譯者再創本,在我們閱讀的同時我們可以感受到作者(譯者)的呼吸、心跳、移位、哭泣。即使原文有所改動,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因為,如果沒有譯者的創造,讀者就不會懂得異國語之美。而且即使只有一種譯本,讀者的不同也會對譯本產生不同的了解,可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文章應是把原文由原作者對生活或高于生活的感受到譯者再創又到讀者三度創造,而成為一種傳說或者一種新的社會風尚、大眾思想等。而解構主義理論在這里起到的不僅僅是對原文的失信,它反過來卻給我們一種新鮮的感覺,使我們對異國風光再也不是遙不可及。從對詩人李白的《靜夜思》的翻譯我們可以看出,解構主義的應用不僅僅在于本國,它在國際盛行可謂銳不可擋。舉三個例子來論證《靜夜思》中解構主義理論的應用。
1)Night Thoughts
I wake,and moonbeams play around my bed,
Glittering like hoar-frost to my wandering eyes;
Up towards the glorious moon I raise my head,
Then lay me down——and thoughts of home arise.
(Tr.Herbert A.Giles)
2)A Tranquil Night
A bed,I see a silver light,
I wonder if it’s frost aground.
Looking up,I find the moon bright;
Bowing,in homesickness I’m drowned.
(許淵沖)
3)Nostalgia
A splash of white on my bedroom floor.Hoar-frost?
I raise my eyes to the moon,the same moon.
As scenes long past come to mind,my eyes fall again on the splash of white,
And my heart aches for home.
(翁顯良譯)
從三位翻譯家對《靜夜思》的題目的翻譯就可以看出每個人對此詩有不同的理解,Tr.Herbert A.Giles強調的是夜晚之思,而許淵沖則強調的是夜晚之靜,只有翁顯良翻譯的是思鄉之夜,從這里我們可以看出譯者確實對原文有不同的理解。難道詩人李白僅僅想表達的像Tr.Herbert A.Giles一樣的夜晚之思嗎?這是絕對不夠的。從詩中可以了解到的不僅僅是夜晚之思,而是在一個安靜的夜晚,對故鄉的思念之情。這并非是譯者對原詩的曲解,而是把個人的思想及親身經歷注入其中。翁顯良對此詩的理解和表達方式及出發點在于李白思鄉之情。出發點與前兩者不同。但是三者都達到了文學翻譯中表達方式的隱晦。文中大體都表現出了思鄉與靜夜。前兩者都達到了與原文對等的押韻,只有翁顯良不是套用原文的方式來的。不僅僅運用了解構主義理論,使翻譯出來的譯本并不能與原文對等,從而產生了對《靜夜思》的創新。使詩學翻譯不僅僅在中國流傳,也豐富了國外的文化。雖然表達都較為相似,但是并不是都按照原來的方式來表達的。忠實原文派不會允許任何對原文的背離。
3.結語
對于翻譯的理解不僅僅在于忠實與否、背離與否、通順與否,其解構主義目的還在于使翻譯文學發展得更加迅速。讓翻譯文學中、比較文學中所發生的國別、文字進行激烈的碰撞來產生新的文學,新的文化交融及新的人文素養。
參考文獻:
[1]常曉華.論翻譯中的“神似”與“形似”.文教資料,2009,(8).
[2]郭建忠.文化與翻譯.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3.
[3]劉正剛.重構忠實——“級轉移”原則下的翻譯標準新探.中南大學,2007.
[4]馬愛英.中英文文化翻譯—當代中國文本譯釋個案研究.北京:科學出版社,2006.
[5]孟昭毅,李載道.中國翻譯文學史.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
[6]謝天振.當代國外翻譯理論導讀.南京:南開大學出版社,2008.
[7]熊敏,范祥濤.重釋翻譯的忠實性原則——從接受美學看文學翻譯.蘇州教育學院學報,2009,(1).
[8]許建忠.實用英漢互譯技巧.吉林:吉林人民出版社,2006.
[9]許淵沖.文學與翻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3.
[10]喻云根.英美名著翻譯比較.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2005.
[11]張今.文學翻譯原理.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