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行知先生說過:“智者問得巧,愚者問得笨。”每一位小學語文教師都有著這樣的體會:在平時的教學中,課堂提問效果的好壞,往往直接影響著課堂教學的成敗。有效的課堂提問,能夠幫助學生開啟思維,認真思考,能夠吸引學生積極主動地參與討論,發表自己的意見;學生在聽取他人的回答中能夠學會去評價他人的答案,在教師的提問中能夠學會與教師反饋交流。然而,在實際教學中,一些教師卻因為對課堂提問的重要性認識不夠,對課堂提問的分寸把握不夠,對課堂的提問藝術研究不深,在設計課堂教學提問時出現了一些誤區,嚴重影響了課堂教學的質量和效率。
一、問題零碎,沒有做到精挑細選
一些教師如今正從教學的一種極端走向另一種極端,從回避“滿堂灌”教學演變成了追求“滿堂問”教學。為了達到自己預設的教學效果,教師不考慮學生的實際情況,在課堂上實施“狂轟濫炸”、連續提問。筆者曾經聽過一節課,執教教師針對課文的每一句話都設計出一兩個問題,在一節僅僅35分鐘的課堂里,提問了近30個問題,暫不考慮有的問題是有一定難度的,學生需要較多的思考時間,光從提出問題的數量上看,就已讓人覺得零零碎碎、慘不忍睹。這樣的課堂,學生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不停地回答問題,沒有自己思考的時間,沒有自己積極主動進行學習的機會,完全被教師的問題牽著鼻子走。
二、提問集中,沒有做到面向全體
“面向全體,關注個體”應該是所有教師的共識。然而,在課堂上,我發現一些教師卻忽視了這一點。曾經在一節語文課上,執教老師為了能讓課堂在自己設計的“軌道”上一帆風順地走下去,提出的問題幾乎全部被班中的優等生“包干”了,其他學生在課堂上全部變成了“看客”,沒有任何表現的機會,也沒有任何的思維活動,猶如在觀看著教師和優等生之間的對話“表演”。其實,我們可以針對問題的難易度,有針對性地將問題進行分配。比如,在蘇教版教材一年級上冊《家》的教學中,可以設計這樣的問題:“你能想象出白云的家是什么樣的嗎?”“早晨,小鳥在樹林里會干什么呢?”這些問題相對來說比較簡單,學生只要稍加思考,就能形成個人的答案,可以分配給一般的學生回答;針對“我們是祖國的花朵”這一內容則可以設計一個稍有難度的問題——“說我們是‘花朵’是什么意思呢?”將問題分配給思維積極、表達能力較強的學生回答。
三、答案劃一,沒有做到敢于放手
許多教師都經歷過這樣的局面,自己提出問題后,學生一直答不到自己的意圖上去。眼看課堂教學將走向“歧途”,難以繼續,于是,教師打斷學生的回答,“自導自演”,代替學生完成了答案,將學生的思路硬生生地拉回自己的“路子”上來。如教學《春天的雨點》一課,教師引導學生展開討論:“春天的雨點兒,仿佛也落在了烏罕娜和達麗瑪的心里。”
生1:春天的雨點怎么可能會落進烏罕娜和達麗瑪的心里呢?
生2:不是,春天的雨點是不可能落進烏罕娜和達麗瑪心里的。
師:對啊,那么烏罕娜和達麗瑪是什么關系啊?
生3:他們是師生關系,一個是是老師,另一個是學生。
師:說得真好!其實,這句話想表達的是這對師生之間的關系就像春天的雨點兒對草原的感情。
針對這一內容,課后,筆者詢問該班學生,發現許多學生對這句話還是不能正確地理解。靜心思考后,我發現問題就出在教師過于強調自己的“標準答案”,沒有顧及學生年齡特征、知識水平等諸多因素上。試想,學生還不能夠正確理解“草原”對“春雨”的渴望和依賴,又怎能進一步體會出師生之間的深厚感情呢?
四、評價消極,沒有做到激勵為主
有提問就有評價,評價對于學生在課堂教學中的表現作用非常顯著。學生受到打擊會悶悶不樂,得到表揚則神采飛揚。教師應謹慎對待學生的回答,對回答有偏差的學生,要用委婉的語氣、和善的態度慢慢地引導,而不是直白地說“你錯了”,“不正確”; 其實,“還不到位”,“你再想想”的方式更適合作為對錯誤回答的評價。激勵式的評價可以保持學生繼續回答問題的積極性,保護他們幼小的自尊心,確保課堂不會變得沉悶,確保學生不會養成“等答案”的思維惰性。
五、問題簡單,沒有做到引發思考
提問的目的是為了更好地進行教學,更好地鍛煉學生的思維。所以,課堂教學中提出的問題應該具有一定的難度,具有讓學生思考的價值,而不是簡單地問 “好不好”、“對不對”。如一位教師在教學《小鷹學飛》時,其中提出的兩個問題就很沒有必要:“小朋友們,課文中是誰在學飛啊?”“它在向誰學飛啊?”學生在沒有任何思維活動下就能回答:“課文中是小鷹在學飛”、“小鷹向老鷹學飛”。這樣的問題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還浪費了課堂寶貴的時間。
古人云:學起于思,思源于疑。課堂提問是師生交流的一種方式,是提高課堂教學質量的一種手段,是架設在教材、教師、學生中間的一道橋梁。因此,在平時的課堂教學中,我們必須講究提問的藝術,認真研讀教材,研究學生,精心設計具有啟發性的問題,在關鍵的節點、重要的環節中,提出難易適度、具有較高價值的問題,使學生在問題的引導下,能夠不斷深入地思考,迸發出智慧的火花。
(責編 劉宇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