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基于勞動力數量和勞動時間雙重視角構建隱蔽失業模型,分析農業勞動生產率和產出變化對各種隱蔽失業結構和數量產生的影響。結果顯示:模型得出的結論與劉易斯理論一致,而與舒爾茨理論相反,政府可據此制定相關政策。
關鍵詞:勞動力數量;勞動時間;隱蔽失業;絕對隱蔽失業;相對隱蔽失業;季節性隱蔽失業
中圖分類號:F304.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3890(2011)08-0023-05
一、引言
劉易斯(1954)認為,發展中國家傳統部門存在供給彈性無窮大的剩余勞動力,以不變的工資水平為現代部門提供無限數量的勞動力資源。盡管劉易斯并沒有直接提出農業存在隱蔽失業和農業勞動力邊際產出為零的觀點,但他實際上隱含了對上述兩個問題的肯定回答。
拉尼斯-費(1961)利用邊際產出、制度工資等范式發展了劉易斯模型中隱蔽失業和勞動力轉移的理論。他將農業剩余勞動力的轉移劃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部分農業勞動力的邊際產品為零,這些勞動力從農業部門轉移到工業部門不會影響農業總產出,拉費稱其為“多余勞動力”;第二個階段,勞動力的邊際產出大于零但小于平均產出量(或制度工資),勞動力轉移會影響農業總產出,這些勞動力以隱蔽失業的形式存在,拉費將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的這些過剩勞動力統稱為“偽裝失業者”;第三階段,勞動力的邊際產出等于甚至超過平均產量,農業勞動力工資不再等于制度工資,農業部門完全商業化,剩余勞動力轉移全部完成,不再存在“偽裝失業者”。
舒爾茨(1964)從理論和實踐兩個方面批評了劉易斯的零值邊際勞動學說和隱蔽失業觀點。舒爾茨認為,劉易斯的錯誤在于沒有考慮農業生產的季節性特征,如果考慮到季節性,農業中勞動的邊際生產率則并不為零,不存在農業隱蔽失業現象。為了論證自己的觀點,舒爾茨利用印度1978—1979年流行性感冒對其農業生產帶來負面影響的歷史事實,說明了農業勞動的邊際生產力并不為零,不存在所謂的“隱蔽失業”。
為了統一劉易斯和舒爾茨在農業勞動邊際產出和隱蔽失業問題上的相反觀點,森(1966)提出了“每人邊際產品”和“每人每小時邊際產品”的概念。王檢貴(2005)將這兩個概念提煉成農業勞動力彈性工作負荷模型。根據王檢貴模型,當部分農業勞動力從農業中轉移出去時,要維持農業總產出不變,只能依靠提高農業留守人員的工作負荷,王檢貴將這部分轉移出去的勞動力稱為剩余勞動力。如果因為某種原因不能提高留守人員的工作負荷,則農業總產出不得不減少,這部分抽走的勞動力稱為“隱蔽失業者”。
縱觀上述學者對隱蔽失業問題的觀點,可以看出都存在某些不足之處。劉易斯和舒爾茨對傳統農業社會是否存在隱蔽失業的觀點完全相反;拉—費三階段模型所指的邊際產出是“每人的邊際產出”,這正是舒爾茨批判劉易斯的癥結所在;森和王檢貴沒有將季節性特征變量明確納入進去。可見,前人對農業隱蔽失業研究的缺點在于,他們要么是從勞動時間或勞動力數量單一視角出發,要么是忽視了農業生產的季節性特征。據此,本文在總結眾多學者觀點的基礎上,擬從勞動力和勞動時間雙重視角建立一個農業季節性隱蔽失業模型,試彌補眾學者在該問題上的缺陷。
二、模型的假定和圖形基礎
(一)假定
1. 假定農業勞動時間的邊際產出大于0,且存在邊際報酬遞減規律。
2. 當農業勞動時間邊際產出小于平均產出時,假定農業勞動時間獲得的收入等于平均產品。這個收入稱為“勞動時間固定制度工資”,它不是由市場力量而是由習慣和道德因素決定的,且具有變化的粘性特征。
3. 與工業生產過程不同,農業生產的季節性特征將減少農業勞動力數量和勞動時間的替代空間。
4. 假定農業產出、農業勞動生產率為相互獨立的外生變量,農業產出由市場需求決定,農業勞動生產率是技術的單一函數。
(二)模型構建的圖形基礎
圖1為農業總產出曲線圖,橫軸代表全體農業勞動者在一年中從事農業生產的總勞動投入時間,T+為其最大值,縱軸表示農業總產出。曲線f(Q)和h(Q)代表農業總產出函數,切線t1和t2的斜率表示切點處的邊際產出。根據假定(1),有f′(Q)>0,f″(Q)<0。
圖2為農業等產量曲線圖,橫軸表示農業社會一年中人均勞動時間,N+為其最大值(N+的理論值為365天×8小時/人),縱軸表示投入的農業勞動力數量。Q(TA)是一條雙曲線段,表示當農業總投入時間為TA時,農業勞動力數量和人均勞動投入時間的不同組合會得到一個相等的產量QA,它是一條等產量曲線,也是一條等總勞動投入時間曲線。同樣,我們可以得到一系列其他等產量曲線。
圖3為等人口農業總產出線,橫軸表示人均勞動時間,縱軸表示農業總產量。圖2中水平線P1A1B1表示,當農業的勞動力投入數量為P1時,不同的人均勞動投入時間和不同的農業總產出存在各種不同的組合。這種組合關系可通過圖3中的曲線Q(P1)表示出來。Q(P1)曲線是圖2中P1A1B1的一個映射,反映的是同一種經濟關系,是一條等人口農業總產出線。同樣筆者可以畫出一系列其他等人口農業總產出線,它們分別反映各種不同人口數量下的農業產出情況。
圖4為平均產出線和邊際產出線圖,橫軸表示人均勞動時間,縱軸表示平均產出和邊際產出。根據假定(1)和平均產出的含義,應存在一條從左至右不斷下降的邊際產量曲線和水平的平均產出線。
三、模型的建立和結論
(一)隱蔽失業和總剩余勞動時間的定義及其轉移階段劃分
給定如下定義:
定義1 農業隱蔽失業和總剩余勞動時間:隱蔽失業是指總勞動時間邊際產出小于其平均產出時存在的失業;總剩余勞動時間是指在維持產量不變的情況下,可通過延長留守農業人口的工作時間而替代的總勞動時間。
圖4中,根據假定(2),在D0的右端,盡管MP<AP,但農業勞動時間同樣要獲取“固定制度工資”,平均每個農業勞動力存在(N+—N-)單位的剩余勞動時間,總剩余勞動時間為Tts=PM×(N+—N-)。此時,如果人均投入勞動時間從N+減少到N-,則農業總產出將從QM減少到QA的水平。但由于這時的邊際產出小于“勞動時間固定制度工資”,則Tts數量的總勞動時間處于隱蔽失業狀態,D0點右邊階段存在隱蔽失業與勞動時間總剩余。在D0的左端,AP<MP,總勞動時間的減少會引起農產品供給量的下降,農產品價格上升,農業勞動力將獲取一個與工業勞動力相等的市場工資,農業生產轉入商業化階段,D0點是商業化轉折點。D0點左邊階段的隱蔽失業消失,農業勞動力開始商業化。據此,筆者得到如下結論:
結論1 勞動時間邊際產出和平均產出的大小比較關系是區分農業剩余勞動時間和隱蔽失業存在與否的標志,也是劃分其轉移階段和商業化階段的標志。當MP<AP時,存在農業剩余勞動時間和隱蔽失業;當AP<MP時,則不存在農業剩余勞動時間和隱蔽失業。
(二)隱蔽失業的分類、結構和衡量
定義2 絕對隱蔽失業者和相對隱蔽失業者:絕對隱蔽失業者是指,可通過延長留守農業人口的工作時間,確保農業產出不會受到影響而從農業中轉移出去的那部分勞動力;相對隱蔽失業者是指,即使將留守農業人口的工作時間延長到理論最大值,農業產出也將受到影響而從農業中轉移出去的那部分勞動力。
假定目前的農業總產出量為QB,等產量線段BMB1與Q(P1)和N+MM共同相交于點B1(圖3中假設三點共同相交于一點是合理的,因為QBB1必定與某條等人口產量曲線相交于它的最高點),BM和B1是兩個特殊的點。BM表示如果有PM數量的農業勞動力投入農業,則要得到QB的農業總產出,需要的人均最少勞動時間為N0;B1表示要得到同樣多的農業總產出,如果投入的人均勞動時間延長到最大值N+,則農業勞動力投入數量從PM下降到P1。這表明農業勞動力數和人均勞動時間存在替代關系,它使數量為(PM-P1)的勞動力投入減少效應可通過數量為(N+-N0)的人均勞動時間投入延長效應而得到補償,從而確保農業產出不會受到影響。數量為(PM-P1)的隱蔽失業就是絕對隱蔽失業,從勞動力數量的角度看,它的邊際產出為0,數量的減少對農業產出沒有影響,可以也應該徹底轉移。當(PM-P1)數量的絕對隱蔽失業從農業部門中轉移出去后,剩下(P1-P0)數量的勞動者滯留在農業中,它的勞動時間邊際產出MPB小于其平均產出AP,仍處于隱蔽失業狀態。與絕對隱蔽失業不同,這部分勞動力的減少會引起農業產出的下降。(P1-P0)數量的勞動者就是相對隱蔽失業者,從勞動力數量的角度看,它的邊際產出不為0,為了確保農業產出不受影響,相對隱蔽失業不能轉移,農業商業化進程受到阻礙。由此,可得如下結論:
結論2 由市場力量決定的農業產出水平決定了絕對隱蔽失業和相對隱蔽失業的大小和內部組成結構。絕對隱蔽失業的消除不會影響農業產出,可徹底轉移;相對隱蔽失業的減少會引起農業產出下降,從而使相對隱蔽失業轉移受到阻礙,無法向絕對隱蔽失業順利轉移。
(三)季節性和非季節性隱蔽失業的區分和衡量
農業生產具有強烈的季節性特征,如稻谷的最長允許收割時間跨度不能超過N*天。當存在季節性限制時,人均最大投入時間從原來的365天×8小時縮短為現在的N*天×8小時。這種變化可通過在圖形2中做一條新的人均最大投入勞動時間限制線N*M*表示出來。N*M*表明,在季節性約束下,要得到QB的農業產出,投入的最小農業勞動力數為P2,而不是P1。圖形3中的Q(P2)是與最低農業勞動力數P2相對應的等人口產量曲線,Q(P2)與BMB1相交于B2,與B2對應的人均勞動投入時間為N*。根據假定(3),當農業總產出量為QB時,Q(P2)曲線以下的等人口產量曲線將變成虛線。即只要農業勞動力數小于P2,該農業社會的產量就會受到勞動力不足的威脅。為了分析季節性特征給隱蔽失業和農業生產造成的影響,有如下定義:
定義3 季節性絕對隱蔽失業、季節性相對隱蔽失業和非季節性相對隱蔽失業:季節性絕對隱蔽失業是指,即使考慮季節性約束的存在,把他們從農業部門轉移出去也不會影響農業總產出的那部分隱蔽失業;季節性相對隱蔽失業是指,如果考慮季節性約束的存在,把他們從農業部門轉移出去會影響農業總產出的那部分隱蔽失業;非季節性相對隱蔽失業是指不是由于季節性特征的原因而導致的隱蔽失業。
季節性絕對隱蔽失業是農業勞動力的絕對過剩,而季節性和非季節性相對隱蔽失業是農業勞動力的相對過剩。從大小來看,(PM-P2)是季節性絕對隱蔽失業,(P2-P1)是季節性相對隱蔽失業,(P1-P0)是非季節性相對隱蔽失業。其中(P2-P1)數量的失業在這里具有特殊性,當不存在季節性約束時,它是絕對隱蔽失業,當有季節性約束時,它變成了相對隱蔽失業。如果一個社會的農業生產沒有季節性限制(事實上不可能),則季節性相對隱蔽失業將全部向絕對隱蔽失業轉化。在這里,(P2-P1)數量的失業具有相對和絕對隱蔽失業的雙重身份,二者在某種條件下可以相互轉化。這就告訴我們:一方面,為了保證某種季節農產品的生產不受影響,要留用足夠的農業勞動力;另一方面,可通過延長這些農業留用勞動力的工作時間,確保農業總產出不受影響。據此,可得如下結論:
結論3 農業隱蔽失業人口數等于季節性絕對、季節性相對(或非季節性絕對)和非季節性相對隱蔽失業之和。季節性相對隱蔽失業和季節性絕對隱蔽失業可相互轉化,季節性特征的強弱決定了二者相互轉化的范圍。
(四)勞動生產率變化對隱蔽失業的影響
當農業勞動生產率提高時,f(Q)往上移動到新的位置h(Q)(見圖1),邊際產出曲線從MP0移動到MP1的位置(見圖4)。根據假定(2),只要勞動生產率的提高速度快于工資增長速度,就可以認為“勞動時間固定制度工資”不變。這樣,在h(Q)上必存在一點A*,有MPA*=AW成立。根據假定(1),點A*的位置一定在點A的右上方。即商業化產出線從Q(A)會向上移動到Q(A*),點A0則上移到A0*。Q(P0*)是與A0*相對應的新的隱蔽失業臨界等人口產出線。當勞動生產率提高時,Q(P0)上移到Q(P0′)(注意:P0=P0′)。圖1中A*點一定在A點的右上方,意味著圖3中點AM′一定在AM的左下方,從而點A0′一定介于A0和A0*之間,這種位置關系表明,有P0*>P0=P0′成立。
現在分析勞動生產率變化對隱蔽失業的影響。根據假定(4),勞動生產率提高后由市場需求決定的農業產出仍為QB,但Q(P1)會上升,且被新的等人口產量線Q(P1′)所代替。顯然,有P1>P1′成立,即(PM-P1′)>(PM-P1)成立。(PM-P1)和(PM-P1′)分別為勞動生產率提高前后的絕對隱蔽失業人數。此外,勞動生產率提高前后的相對隱蔽人數分別為(P1-P0)和(P1′-P0*)。由于P1>P1′且P0*>P0,必有(P1-P0)>(P1′-P0*)成立。同時有(PM-P0)>(PM-P0*)成立。據此有如下結論:
結論4 在農業產出等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農業勞動生產率的變化會引起隱蔽失業數和相對隱蔽失業數發生相反方向的變化,引起絕對隱蔽失業數發生相同方向的變化。
(五)農業產出變化對隱蔽失業的影響
如果農產品需求外生變化導致農產品增加,則農產品等產量線段會往上移動且變短,這相當于農業勞動力和人均勞動力投入時間兩個變量相互替代空間的縮小。根據定義2和結論2,絕對隱蔽失業人口數將下降,而相對隱蔽失業數會增加,隱蔽失業總數不變。特別是,當農業總產出為QM時,等產量線段會縮短成為一個點,絕對隱蔽失業完全消失,隱蔽失業人口全部變為相對隱蔽失業人口;當農業總產出為商業化產量時,等產量線段達到最大值,相對隱蔽失業完全消失,隱蔽失業人口全部轉變為絕對隱蔽失業人口。于是我們有如下結論:
結論5 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農產品需求量的增加(減少)導致農業絕對隱蔽失業人數減少(增加)和相對隱蔽失業人數增加(減少)。
四、模型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
筆者建立的隱蔽失業模型具有一定的理論和現實意義。理論意義表現在:
第一,統一了劉易斯的零邊際生產力觀點和舒爾茨的非零邊際生產力觀點。劉易斯模型暗含農業勞動者的邊際生產力為零,而舒爾茨明確提出農業勞動的非零邊際生產力觀點。兩種理論觀點看似根本對立,但我們的模型在一定程度上將二者統一起來。模型假定勞動時間的邊際生產力大于零,這與舒爾茨的非零邊際生產力觀點相一致。同時,模型中等產量線段表明,可以通過延長每個農業勞動者的年均投入勞動時間,釋放一部分勞動力來維持農業總產出不變。這意味著農業生產中一部分勞動力的邊際生產力為零,而這正是劉易斯的零邊際生產力觀點。
第二,批判了舒爾茨的非隱蔽失業學說。舒爾茨從農業季節性特征出發,認為農業生產中不存在隱蔽失業現象。筆者的模型同樣從農業的季節性特征出發,得出了農業中存在隱蔽失業現象的不同結論。定義3和結論3表明,即使考慮到農業生產的季節性,農業生產中仍然存在季節性絕對和相對隱蔽失業,季節性相對隱蔽失業可以向季節性絕對隱蔽失業轉化。季節性絕對隱蔽失業是農業勞動力的一種絕對過剩,相當于劉易斯無限供給的農村勞動力。可見,筆者的模型與劉易斯的觀點相一致,得出了一個與舒爾茨完全相反的結論,是對舒爾茨非隱蔽失業觀點的批判或發展。
第三,繼承和發展了拉尼斯-費的隱蔽失業思想。筆者的模型從分析范式、研究視角和邏輯結論繼承和發展了拉尼斯-費的隱蔽失業思想。拉尼斯-費利用農業總產出曲線、邊際產出、平均產出、固定制度工資和農業剩余等范式,從勞動力數量單一視角將農業勞動力轉移劃分為農業勞動力絕對剩余、隱蔽失業和農業勞動商業化三個不同的階段,并分析了勞動生產率、人口和資金積累在農業勞動力轉移過程中的作用和影響結果。視角的局限使該模型同樣暗含農業絕對剩余勞動力邊際產出為0的假定,并招致其他學者的非難。而筆者的模型繼承了拉尼斯-費模型中的大部分分析范式,并將勞動力數量單一視角放大到勞動力數量和勞動時間雙重視角,研究了農業勞動力的轉移過程。除了分析范式的相似和研究視角的不同外,從結論看,筆者同樣認為隱蔽失業的轉移存在短缺點和商業化點兩個關鍵點,存在絕對隱蔽失業、相對隱蔽失業和隱蔽失業徹底消除三個階段。尤其是分析了季節性特征對隱蔽失業產生的影響,明確將隱蔽失業劃分為季節性絕對、季節性相對和非季節性相對隱蔽失業,并分析了它們之間的數量依存和相互轉化關系,這是對拉尼斯-費模型的一個較大發展。
除了上述的理論意義之外,筆者的模型也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
第一,關于農業生產率的提高與隱蔽失業壓力的化解。結論4告訴我們:一方面,勞動生產率的不斷提高會使商業化產量向現實產量不斷逼近,相對隱蔽失業數會不斷減少甚至消失,最終實現農業商業化。這為傳統農業將不斷向現代農業轉化提供了客觀可能性和理論依據。另一方面,農業勞動生產率的提高會加大絕對隱蔽失業者的就業壓力,如果不能采取有效措施消化不斷增加的絕對隱蔽失業者,現代農業建設將受到阻礙。
第二,關于農產品貿易和隱蔽失業的減少。結論5告訴我們,當由市場力量決定的農產品需求量增加且人口總數和農業生產技術不變時,隱蔽失業人數會相應減少。因此,為了減輕我國農村人口的就業壓力,我們應該提高農產品的有效需求,一個行之有效的途徑就是加強我國農產品競爭力,擴大農產品出口量。
第三,關于季節性和非季節性隱蔽失業的結構分析和剩余勞動力的轉移。結論3告訴我們,季節性和非季節性隱蔽失業存在一定的結構和數量關系。季節性絕對隱蔽失業的轉移不會影響農業總產出,因此,發展中國家應加快這部分剩余勞動力的徹底轉移,鼓勵他們“離土又離鄉”。季節性相對隱蔽失業的轉移會影響農業總產出,因此,我們不能采取“離土又離鄉”的方式將這部分勞動力徹底轉移出去,但季節性相對隱蔽失業畢竟是一種失業,工作負荷不足,具有負面效應,因此,我們必須采取有效措施(如鼓勵兼業)熨平季節性相對隱蔽失業者的空閑和工作時間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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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校對:關 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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