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智能理論與博物館展示信息傳播手段的反思與重建

摘要：當代博物館的展示理念逐漸從“以物為中心”向“以觀眾為中心”轉向，博物館展示手段也日趨多元化，傳統的以語言智能為核心的信息傳播模式已不適應當今社會的需求。美國教育學家霍華德，加德納提出的多元智能理論為博物館信息傳播手段的多元化和合理化提供了理論支持和衡量準則。博物館作為一個社會教育機構，應該考慮到不同觀眾智能結構和認知方式的差別，并在多元智能理論基礎上建立多元化的信息傳播體系，將博物館打造成一個促進觀眾自由探索與學習的最佳場所。

關鍵詞：多元智能；博物館；展示；信息傳播

中圖分類號：G26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11)08-0099-04

美國哈佛大學心理學和教育學教授霍華德，加德納(Howard Gardner)在1983年出版的《智能的結構：多元智能理論》(Frames of Mind：The Theory of MultipleIntelligences)一書中首次提出了多元智能理論：人類有七種智能類型——語言智能、音樂智能、邏輯一數學智能、空間智能、身體一動覺智能、自我認知智能和人際智能。1995年，他通過衡量智能的8個判據檢驗，確認了自然觀察智能作為第八種智能。加德納認為，每個正常的人都或多或少地擁有多種智能，只是各種智能間的組合，或每種智能發揮的程度不同而已。由此，每個人的學習、興趣、思考生活問題的方式、解決問題的方法也存在差異。相應地，在看博物館展覽時，參與認同程度也不同，參觀經驗對生活的影響也會不一樣。該理論對傳統的智力觀點提出了挑戰，也給傳統教育和信息的線性傳播模式帶來了巨大的沖擊。

一、多元智能理論與博物館展示信息傳播手段的反思

智力是人類的基本素質的重要組成部分，發展智力是教育的重要目標之一。當代理性的霸權和科學的迷思將人的智力簡化為語言智能和數學邏輯智能。各種智能測試和能力考試，如SAT(美國大學入學考試)和中國的高考，更是將這兩種智能的偏向推向了極至。在這一思維影響下，博物館以觀看物件與閱讀文字為主要信息傳播手段，利用的主要是人的語言智能和自然觀察智能。

近年來，隨著科技和視覺藝術的發展，博物館在空間架構和多元媒體應用方面有了迅速的發展，但是觀眾能否利用多元智能來學習、受教，或探索博物館所要傳達的信息，就成為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各種傳播手段只是技術的產物。如果博物館沒有從多元智能的視角來考慮觀眾的需要，也沒有探索出博物館利用多元智能的目的和方法，很多技術的運用就僅止于吸引眼球、制造視覺效果(如顏色、動態、新奇)而已，對觀眾理解展覽信息幫助不大，有時甚至造成誤導。而且，從展覽信息的傳播組織來看，傳統的從前言、單元說明、組說明、說明牌、背板到結束語的“八股式”語言文本仍然處在展示信息傳播的核心地位，其它媒介都只是作為輔助而已。有時一個展覽要閱讀的文字多達幾萬甚至上十萬字，可以說是“釘在墻上的書”。目前，國內大多數的博物館仍然是語言智能主宰的場所。似乎觀眾都有同一智能、抱同一目的來博物館，都會對同一主題或事件有相同程度的興趣，而且用同一方法來學習。這種語言智能模式限制了觀眾其它智能的發揮和利用，造成了很多觀眾學習的“瓶頸效應”。

二、多元智能理論與博物館信息傳播手段的重建

“1于先天的遺傳和后天的生活環境以及教育訓練的差異，或因疾病等原因，不同的觀眾在智能類型的組合和利用上存在著明顯的差別，有的觀眾擅長語言文字、有的精于邏輯、有的敏于音樂、有的喜歡動手等等“不同”不一而足。而且，在參觀目的上也呈現多元化。正如羅杰·邁爾斯(Roger Miles)所說，觀眾到博物館參觀是“為得訊息、為個人的認同與對自己價值觀的強化、為得社交的互動(與家人、朋友與利：會的聯系)、為娛樂及放松自我”。因此，博物館的信息傳播應以尊重觀眾的個體差異為基點，根據不同觀眾個體在學習方面存在的特質不同，提供最廣泛的傳播手段，以盡可能滿足不同智能形態學習者的需要

除了傳統的語言和邏輯一數學智能外，博物館還應加強視覺空間智能、身體一動覺智能、音樂智能、人際交往智能、自身內省智能和自然觀察智能的利用。在展覽信息的傳播和利用上創造出一個多元智能的學習環境。

(一)語言智能的運用——由視覺閱讀轉向聽覺

縱觀人類發展的足跡，口語和聽覺在漫長的人類信息傳播、溝通和交流史上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盡管語壽可以通過手勢、文字來傳達，但它在本質上仍然是由耳朵聽的一種音響系統和信息的產物……在語言中，聽覺與口頭的因素占據中心位置”。從這個角度看。我們博物館的信息展示過分強調文字的溝通功能，觀眾往往都在“念”展覽，而不是“看”展覽。其實、我們應該在文字上堅持“少就是多”的原則。“一定要忍得住不與觀眾說得太多、不要在展品上附太多的圖或文字形容”。…正如伯特龍(Beron)所說，“當代博物館展覽版面遵循的是易讀性原則，標題應簡短、明確、緊扣知識內容的主題。如果是展品文字，可縮減到單個關鍵詞。第一段應該是對總體內容基本要點的概述，對全部內容都要在語義上加以提煉，如：每行要包含一個思想單位，并要控制在50字內。句子要簡短易懂且寓于表現力，在表達中應該避免使用專業性強的術語或把觀眾帶到一種術語氛罔之內。”而且，我們還應盡可能地恢復語言智能的原始面貌，多開發一些聽覺功能，讓觀眾可以通過聽覺更輕松地獲取信息。

(二)邏輯一數學智能——由演繹邏輯走向歸納邏輯

加德納認為，邏輯一數學智能是一種包括數學、科學和邏輯三個領域的多類型思維智力。應用在博物館上，就是對信息的詮釋采用歸納或演繹的方法。通常，傳統“填鴨式”的教育思維使博物館習慣了單向、線性地向觀眾演繹展覽情息，觀眾只能被動地接受，不能充分發揮其邏輯一數學智能去吸收信息。而通過設問方式引起觀眾思考，進而讓觀眾自己歸納信息的方式則較少采用。2009年西漢南越王博物館舉辦的《巫與神的世界——三星堆金沙珍寶展》中，序廳的第一個展柜展出了兩件銅人面具。柜內墻板主標題為：“3000年前的表情”，柜內說明文字為：“三星-堆的青銅人像：他們是誰?古蜀人的神靈，先王，還是巫師?”文物說明牌為：“銅人面具，三星堆遺址出土”。整個柜內文物說明體系一改以往的說教語言，通過設問的方式與觀眾互動，引起了觀眾的極大興趣這為博物館信息傳播邏輯提供了另外一種視角。

(三)視覺一空間智能——視覺溝通

博物館展覽是一種視覺藝術的呈觀，展覽規劃時空問思維的重要性不言自明。作為展覽容器的博物館建筑，今天已越來越成為與觀眾進行視覺和空間溝通的重要場所，一個獨特的建筑造型有時甚至成為吸引觀眾參觀的關鍵因素。畢爾巴鄂的古根海姆博物館以其不規則的流線型外觀吸引了全世界的關注；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和柏林猶太人紀念館則通過不規則的建筑空間、傾斜的墻體或曲折的線條等制造一種矛盾與沖突的氛圍

除了博物館建筑之外，展覽必須考慮物件信息在空間的呈現，而不是僅將展品擺出來而已。如凱瑟琳·麥克林(Kathleen Mclean)所說：“物件不能單獨的使人經驗到什么，策展團隊應感受到展示物件之間的關聯性：所有展覽都是三度空間的環境，‘環境’的意思就是(展項與展項、展項與其它輔助展示之間的)關聯性”從視覺-空間智能的角度來說就是，博物館必須建立所耍呈現的對象在展覽空間里的邏輯聯系，而且所柯的輔助說明體系也必須與展示的物件具有可感知的關聯

兩漢南越王博物館的《南越藏珍——南越王墓出土文物陳列》中，烹飪飲食部分按煮食器、蒸煮器、燒烤煎炸器、飲酒器和陶食器兒個部分在一個空間有機組合，并從單元說明開始，以《南越皰廚圖》動畫演示各種器具在南越生活中的使用作為該部分的結尾，就是一個物件信息空間組合的較好例子

策展人員除了展覽環境的保存、溫濕度控制之外，還要考慮展覽的吸引力、觀眾如何利用和理解這個空間，以及觀眾呵能在此展項空間組合中駐足的時間，并通過合理的展覽動線將空間連接成一個有機整體此外，視覺效果還町以通過色彩、燈光、線條、形狀等予以加強

(四)身體一動覺智能——動中學

人類對信息的理解和保存除了依靠視覺和聽覺通道外，還有賴于觸覺或運動通道，即通過觸摸和實際操作來攝入信息。身體一動覺智能就是要把身體和心智聯合起來實現完美的身體活動的能力。心智和身體的和惜一隨是古人追求的目標，只是由于近代機械化大生產帶來了人的異化，心智和身體的分離才在近代文化中出現。試想一下遠古人類要吃一頓飯所做的身體活動，與我們走進麥當勞所付出的努力，就可以發現工業化生產的方便性如何讓我們失去身體與心智的合作，目前，越_米越多的博物館意識到利用觀眾身體一動覺智能的重要性，往展覽增加了參與互動式的展示單元或相關游戲，使展覽變得更加充滿活力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博物館作為一個利：會教育機構，其活動設計自然要有一定的教育目的，不是為了動手而動手，而應該“寓教于樂”，做到“動中學”以西漢南越王博物館的印章展項為例，如果博物館希望觀眾了解印章的鈕，則可以用觸摸復制品的方式讓觀眾加深印象。如果展項介紹的重點在于印章的功能，則可以設置“蓋印”活動，并且針對不同印章的功能設計不同的蓋印模板。如“文帝行璽”和墓主“趙昧”名章使用場合和功用大不相同，就可以通過電腦演示與觀眾動手結合予以呈現：“文帝行璽”蓋印可以用于封授“文化大使”的明信片：而“趙昧”名章蓋印可以用于賀卡或歡迎詞等。

(五)音樂智能

音樂是古老的藝術形式之一，是人類一種普遍的本能。古代的許多哲學家，如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等，都將音樂視為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國的六藝傳承亦同。今天由于應試教育指揮棒的控制，許多學校很早就將音樂踢出了校門。其實。音樂可以成為任何教育環境的重要組成部分。例如，在關于樂器或音樂家的展覽中，有聲的音樂與陳設的樂器相配合會有助于觀眾理解樂器的音律、特性或音樂家的創作情況。而且，作為一種藝術載體，音樂可以承載很多語言或其它傳播方式無法表達的信息，其傳播效果有時也是其它方式所無法比擬的。例如，一個嶺南建筑展配以優雅舒緩的嶺南絲竹，就能夠很好地調動人的音樂智能和情感來加深對嶺南建筑文化的理解。

(六)自身內省智能和人際交往智能

自身內省智能是指人的自我認知和思想及情緒等自我感受調整的能力。博物館對自身內省智能的發展主要表現在培養觀眾的自尊、自信以及自我價值的反思與重建等方面。鑒于此，博物館的展覽出現太多的專業名詞或太多觀眾不認識的字會讓觀眾覺得自己的渺小和無能為力；而成功的展覽則可以通過觀眾的既有知識來理解展示的信息，使觀眾達到對自我價值的認同和自我實現的境界；有些展覽或展項，如自然災害、戰爭等主題的展示，還能夠起到激發觀眾重新思考人生的目的和價值的作用，

人際交往智能是指人與人之間交往的能力，使我們能夠與他人交流并理解他人。人是社交的生物，人們在與人交談、聆聽或觀察他人中學習、獲得資訊。很多人參觀博物館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個與家人、朋友或社會互動的場所或主題。根據研究顯示，家庭觀眾在參觀博物館時，大部分的事件和精力都放在彼此的互動上；為了增進彼此的溝通，大人常會依據主胚的熟悉程度來選擇展示(內容)。因此，博物館在選擇展覽主題時，應該考慮到觀眾的知識程度、關心的社會問題以及展覽與今天社會的聯系等，并在展示中以一種協商、溝通的語境與觀眾進行交流，而不能采取一種高高在上的專業說教姿態。

(七)自然觀察智能

自然觀察智能(natu ralist intelligence)也被譯為“博物館學家智能”，是辨認動植物一個種屬中成員的能力。雖然我們今天很少需要深入自然界來運用自然觀察智能，但我們對消費產品的觀察、辨認和挑選以及對社會科學理論的發現等仍可認為是自然觀察智能的表現。從這一角度來看，博物館除了將物件擺出來讓觀眾參觀外，還可以通過分類、橫向和縱向對比、放大、動態化展示等手段讓觀眾通過自然觀察了解不同物件所蘊涵的信息，特別是可以利用多媒體技術，如3D建模等，將物體的細節更好地、更適當地呈現給觀眾。在可能的情況下，還可以通過開展微型展覽等互動項目讓觀眾在動手參與中培養自己的自然觀察智能。

三、多元智能傳播手段在博物館利用的原則與衡量標準

(一)多元智能間的相互作用對博物館信息傳播手段的影響

人類的這些智能之間既相對獨立又相互聯系。他們之間的相互影響主要表現為“瓶頸效應”、“補償效應”和“催化效應”三種形式。“瓶頸效應”發生于一種智能限制了其他智能的運作之時，主要有三種表現：弱勢智能抑制了強勢智能的全面表現；智能強項屏蔽了智能弱項的發展和運用；評估手段制造的“瓶頸效應”。“補償效應”發生于一種智能對另一種智能的運作起補充作用之時。反映在工作和學習方面，主要表現為一項特定的工作或項目，是怎樣通過多種智能以不同方式組合而完成的。“催化效應”是指一種催化劑式的或“橋梁”式的智能，可能激發或改變另一種智能，或修改它的運作方式。一個人的潛能并不等于他所有智能之和。在“瓶頸效應”下，總的潛能可能小于各部分之和；而其它兩種情形下，整體則大于各部分智能之和。教育就是要通過多種智能的綜合利用，實現整體大于部分之和的效果，這也是博物館采取多元化的傳播手段所要實現的目標。

1，博物館信息傳播應防止“瓶頸效應”的發生。早期的博物館是一種“珍奇柜”式的展覽，物件沒有特別的說明，主要依靠人的自然觀察智能進行理解，博物館面向的主要是知識階層和權貴等受過良好教育的特殊群體。近代以來至今相當長時間里。研究人員在博物館展覽中占有絕對的話語權，展覽多以語言或文字進行溝通和測評，因此語言智能對其他智能產生“瓶頸效應”。由于學校長期注重語言與數學邏輯的教育模式，觀眾的其它智能受到明顯的壓抑，如果博物館仍只采用語言智能和自然觀察智能進行信息傳播，只會使這種扭曲模式得到進一步加強；并且，對于語言和自然觀察智能處于弱勢的群體，博物館的這種傳播模式只會讓他們感覺更加無助，而不能調動其有比較優勢的智能，并最終導致這類觀眾的流失。

2，博物館信息傳播應充分利用智能間的“補償效應”和“催化效應”。由于人類的不同智能之間具有補償效應和催化效應，博物館的信息傳播應充分考慮到這一因素，合理安排形式多樣的活動，充分利用多元媒體將語言智能、視覺空間智能、音樂智能、自然觀察智能和邏輯智能等融為一體，這樣才能有效地調動觀眾各方面智能對物件或展覽信息進行全方位的解讀。同時，多元媒體的利用也有利于觀眾與家人、朋友等之間的交流，使觀眾能夠進一步加強對其自身的認同與反思。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人們總是對他們學習得最好的事物最感興趣，對于某項智能出眾的觀眾。如果博物館能夠設置符合他們智能專長的信息傳播媒介，將有助于加強其對物件和整個展覽的興趣。

在重點文物展示時，智能的“補償效應”和“催化效應”的運用尤為重要。如果說一般文物的展出可以根據文物本身的特性、功能及所要傳達的信息通過一種或少數幾種智能進行信息傳播，那么重點物件的信息傳播則要考慮多種智能的綜合運用。如果只采用單一的語言和自然觀察智能，文物信息將很難充分凸顯和有效傳播。反之，多元智能模式的采用則可以產生“疊加效應”。例如，無錫鴻山遺址博物館的鎮館之寶之一——盤蛇玲瓏球，放置在一個獨立展示空間的中央，在圓形臺座上配以金字塔形特色展柜，在營造的暗環境中將燈光聚焦于柜內文物，使其從環境中跳脫出來。在迎著觀眾的墻面上播放盤蛇玲瓏球構造的動畫演示投影，投影的兩側放有該文物的放大照。該展項綜合運用了空間智能、語言智能、音樂智能、自然觀察智能，并能喚醒人的內省智能，激發團隊或家庭觀眾間的人際交往智能的發揮。信息傳播起到了一個明顯的“疊加效應”。

(二)“理解”——博物館信息傳播的直接目的和衡量準則

在加德納看來，理解是教育的直接目標。教育的目的不是記憶一堆知識，而是讓受教者可以解決問題或制造產品。在1991年出版的《未受教育的心理》一書中，加德納提出：“如果一個人能把在任何教育背景下獲得的知識、概念和技能應用到與這些知識確實相關的新的事件中或新的領域內，那么他就實現了理解。同樣，如果他不會應用所學知識或選擇了不恰當的知識來解釋變化了的新形勢，那這個人就沒有實現真正的理解。”

對于一個肩負社會教育責任的博物館來說，在展覽策劃之前一定要考慮，我們希望觀眾從中能獲得何種理解與啟示，而不是向觀眾灌輸多少知識。然而，我們現在很多博物館對展示的目的并不明確，滿以為將現成的研究資料從書上粘貼到墻上或展柜里，就盡到了教育的義務。殊不知，這些研究成果只不過是發展“理解”過程的基石而已。成功的展覽不在于擺出了多少物件或展現了多少資料或知識信息，而在于展覽有沒有使觀眾完成一個“理解”的過程，并且能將對這種知識的理解應用到其現實生活問題的思考之中。尤其是考古或歷史類展覽，我們不是要觀眾記住一些關于歷史的記載，而是要讓觀眾明白歷史與考古之于當代的意義。

多元智能理論在博物館展覽中運用的意義在于它考慮到不同觀眾智能結構和認知方式的差別。其成功運埔的標準不在于各種智能活動項目安排的多少，而在于多元的信息傳播模式有沒有讓觀眾對展覽產生興趣，并在多大程度上幫助更多的觀眾理解博物館意欲傳播的信息，使觀眾完成了一個知識遷移與能力構建的過程。

四、結語

當代博物館展示信息的傳播已經由“以物為中心”轉向“以觀眾為中心”。正如美國探索館創始人歐本海默(Frank Oppenheimer)所說，博物館展示哲學應是為觀眾創造“促進自由探索與學習的最佳情境”。由于每個人擁有的智能組合以及每種智能發揮的程度不同，博物館應統籌規劃，根據各展項本身的特點有針對性地利用多元智能來建立多元化的信息傳播體系。而且，由于各種智能間既相對獨立、又相互聯系，在展覽信息傳播中，應盡量避免單一智能傳播模式會造成的弊端，確保多種智能綜合運用產生的“疊加效應”。使觀眾能夠通過運用自己的優勢智能和智能組合實現對展覽信息的理解和運用。

責任編輯 文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