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爾凱姆《自殺論》的當代反思

摘要：通過對迪爾凱姆《自殺論》的研究方法和研究內容的簡單梳理，反思目前我國社會產生自殺等社會行為的社會背景和社會心理，包括社會共享價值的失穩(wěn)、社會行為的失范、社會心理的失衡、社會失范和社會矛盾的互構等，并從建立合理的利益共享機制、建立公平正義的政治制度、建立具有凝聚力的社會團體、建立綜合的心理危機干預系統(tǒng)等角度探究如何規(guī)避自殺等社會行為的產生。

關鍵詞：自殺論；社會失范；社會利益；社會價值

中圖分類號：C9－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11)08-0182-04

迪爾凱姆的《自殺論》是社會學的一部奠基之作，該書雖誕生于一百多年前的法國，但其中的思想精髓，尤其是對自殺行為的歸因和規(guī)避，對于分析當前我國社會中發(fā)生的包括自殺行為在內的社會行為仍然具有極大的啟發(fā)性。

迪爾凱姆的《自殺論》為社會學的發(fā)展提供了一系列的研究主題，如，個人與社會之間、國家與社會之間的關系，且為社會學的發(fā)展奠定了科學的研究方法和研究視角。迪爾凱姆選定自殺現(xiàn)象的原因作為其研究的主要目的，在當時社會這本身就是對傳統(tǒng)觀點的挑戰(zhàn)，是科學精神的體現(xiàn)，更是一種對社會的人文關懷。

在《自殺論》一書中，迪爾凱姆運用實證、否證相結合的方法，對自殺進行了分類，最終提出了規(guī)避自殺的方法。在第一編里，迪爾凱姆使用了否證的研究方法來證明：自殺并不是由非社會因素導致的。迪爾凱姆的否證思想首先將抽象的事實轉化為一個或一系列的具體命題，而這些命題往往與經驗事實相聯(lián)系。然后，他通過對經驗事實的證偽，來達到對命題的否證。以對“自殺與自然因素相關”的證偽為例，當時的社會有這樣的說法：個人因素不是決定自殺的唯一原因，但它與自然因素相結合可以產生更大的作用。這種觀點的數(shù)據(jù)支持來自歐洲不同的緯度上自殺人數(shù)的分布情況，該觀點認為，氣候與自殺傾向必定有一定的聯(lián)系：氣候越溫和，自殺人數(shù)越多。迪爾凱姆首先將自然因素分為了氣候和季節(jié)性氣溫，將自然因素進行了概念化操作。他觀察到：在灼熱的印度，自殺人數(shù)也很多。這一發(fā)現(xiàn)推翻了氣候是造成自殺的一個主要原因的觀點。這樣，對非自然因素之一的氣候與自殺相關的證偽就完成了。

在《自殺論》一書中，迪爾凱姆還對不同的自殺類型進行了探究，他把自殺現(xiàn)象歸類為以下幾種。

1，利己主義的自殺。這種類型的自殺與集體凝聚力相關：當集體的凝聚力強時，利己主義的自殺人數(shù)就比較少。當群體對成員的吸引力和成員對群體的向心力以及成員之間人際關系的緊密程度綜合形成時，群體成員就會固守在群體內。當集體渙散時，個人主義者認為自己在集體中無法實現(xiàn)自己的利益，他們將離開集體的控制：若離開了集體支持，僅憑個人力量，其目標更難實現(xiàn)。利益無法實現(xiàn)，悲觀失望的情緒便油然而生，直至產生消沉幻滅的思想。因此，當人和社會聯(lián)系的紐帶松弛時，人和生命聯(lián)系的紐帶便也松弛了。在文化水平發(fā)展越高的地方，這種類型的自殺現(xiàn)象越多。

2，利他主義的自殺。這種類型的自殺的原因與利己主義自殺恰恰相反。這是一種過分融合于社會的自殺：自我不屬于自己，而與自身以外的其他人融合在一起，或者他的行為的集中點在他自身之外。只涉及個人的東西是微不足道的，個人無足輕重，幾乎可以完全湮沒在群體中。這種自殺在原始民族中尤為常見。

3，反常的自殺。危機打亂了集體秩序，破壞了社會本身的平衡時，自殺人數(shù)增加。在舊的社會秩序被打亂，新的觀念還沒有建立起來時，人們的不適感會增加：一方面，人們的觀念要重新塑造，另一方面，社會沒有生成一套清晰的是非標準。人們感到迷茫，并由此而產生痛苦，棄世而去。

迪爾凱姆把自殺的原因不歸于自然和個體因素，而歸于社會因素，他堅定地主張社會是獨立于個人的實在，要將社會事實當作客觀事物看待，對社會事實的研究要排除意念。在分析自殺問題時，迪爾凱姆同樣并不從遺傳、心理、個人經歷等方面找原因，而是完全從社會著手。也許這種理論有值得商榷的方面，但它對當代社會實踐的重大啟示作用卻不容置疑。現(xiàn)代社會，我們在思考和分析自殺問題時往往只重視獨立的個案而忽視不同地區(qū)的自殺率，尋找原因時完全從自殺者的個人心理和生活經歷著手，卻忽略了他所處的社會環(huán)境。這必然會使我們的歸因有失偏頗，從而影響我們處理自殺問題。迪爾凱姆對于自殺的分類有助于我們看清社會因素作用于自殺者的機制，進而為理解社會特別是社會問題提供一種新視角。中國社會正在由傳統(tǒng)社會向現(xiàn)代社會加速轉變，按照迪爾凱姆研究的結論來看，自殺的類型也由利他主義向利己主義和反常性的自殺轉變，自殺率特別是失范性的自殺率呈上升的趨勢。

據(jù)北京心理危機研究與干預中心發(fā)布的數(shù)據(jù)顯示：中國自殺人數(shù)占全球的26％，每年有28，7萬人死于自殺，200萬人自殺未遂，170萬人因家人或親友自殺出現(xiàn)長期而嚴重的心理創(chuàng)傷，16，2萬未成年人因此失去母親或者父親。在我國，自殺是總人口的第5位死因，而且還是15-34歲人群的首位死因。口’本文認為。關注當今我國社會的高自殺率，不能僅僅關注個體的因素，而更要看到背后隱藏的結構性問題，更應關注高自殺率背后的社會背景和社會心理。本文試對當前我國社會中可能導致自殺等反常社會行為的社會背景和社會心理作一些梳理、分析和反思。

(一)社會共享價值的失穩(wěn)

對于利己型自殺，迪爾凱姆認為，過度的脫離集體、強調個性和自我十分危險，由于脫離了與集體的聯(lián)系，個人便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責任感和很重要的可依賴對象，同時，過于強調自我的價值和忽視集體的價值，很有可能導致歸屬感的消失，找不到生活的目標和意義所在，從而自殺。我國在改革開放前，國家與社會之間的關系是強關聯(lián)的，國家的權力深入到了社會的各個角落，整個社會的同質性很強。在城市。人們生活在單位的體制下；在農村，人們以公社和生產大隊的形式展開活動。社會成員受高度統(tǒng)一的意識形態(tài)和價值觀念的控制，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與集體“親密接觸”，在某種程度上是在“為集體而活”。隨著計劃經濟體制的解體和市場經濟的發(fā)展，社會成員從“單位人”向“社會人”轉變，人們“自由”了，“為自己而活”了。隨之而來的卻是，傳統(tǒng)的社會共享價值受到質疑，被重新檢視其效用性，甚至被拋棄，而組織和個體的自我價值觀念卻得到空前的加強，并繼而膨脹起來。社會組織特別是非正式組織圍繞自身的組織目標和利益圈，建構和加強自己的利益關聯(lián)價值觀，為維護和擴大組織的絕對利益甚至可以犧牲社會共享利益。同樣，社會成員為了維護和爭取利益，亦紛紛強化私利性和自為性價值觀念，并選擇符合其利益價值相投的參照群體，作為個體利益實現(xiàn)的載體。價值場域出現(xiàn)了價值失控和價值真空，傳統(tǒng)社會里對組織與個人所擁有的價值的控制和調節(jié)能力，即社會共享價值的震懾和統(tǒng)合力量被削弱?！吧鐣蚕韮r值的失范成為社會發(fā)展的短板，社會穩(wěn)態(tài)運行的價值根基被動搖，社會成員的集體歸宿感消失，迪爾凱姆所描述的利己型自殺的土壤便產生和發(fā)展起來了。加之，在現(xiàn)代社會依靠血緣、地緣和情感而維持的初級社會群體的作用迅速弱化，家庭的小型化、家庭成員居家時間的銳減所導致的家庭成員間互動的減少，以及鄰里之間、同事之間、同學之間關系的淡漠和事本主義傾向的發(fā)展都導致了人們歸屬感的喪失，這也是利己型自殺增多的重要誘因。

(二)社會行為的失范

隨著我國社會的發(fā)展，舊的社會結構不斷被打破，社會結構劇烈重組，社會分化社會分層重新進行，社會成員原有的社會地位和社會角色面臨著“修正”甚至徹底的改變。值得關注的是，這種社會結構的重組在很多方面并不是在一種明示的、明確的、規(guī)范的制度下進行的。變化本身就充滿了不確定性，更何況很多事情是在規(guī)則之外發(fā)生，此刻，人的欲望往往會失去指引和約束。正如迪爾凱姆所言，“當社會缺乏規(guī)范，欲望缺乏約束時，人們的欲望便會指向無限遠的地方，滿足了現(xiàn)在的欲望。就會產生新的欲望，于是，只有欲望不斷地得到滿足，人才有可能保持心情舒暢”，而在現(xiàn)實社會中，要讓欲望不斷得到滿足顯然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說是在資源有限、競爭激烈的當下社會?！岸坏┦茏?，不安定感和不舒暢感便會隨之而來，生活歷程便危機四伏，隨時可能遭難?！比绻艿玫缴鐣刂茩C制的良好規(guī)范也不至產生社會行為的失范，但眾所周知的是，轉型期的控制機制是社會管理在政治、經濟、意識形態(tài)中心相對分離的情況下實施的，管理的權威性相對較弱，效率相對較低；而社會活動類型的多樣性與社會關系的復雜性，使控制的對象與內容日趨復雜化，社會成員之間的互動。由政治性的活動向商業(yè)性的、利益交換性的活動轉變，社會交往中的利益摩擦、沖突的風險性增加。而社會流動的加大，也使靜態(tài)的控制體系不能適應人、財、物的大流動，同時意識形態(tài)的多元化、信息傳播的便捷，使社會成員有了更多的參照體系，價值認同與行為選擇更加多樣化，對控制的服從性降低。

社會結構轉換過程中的某些缺陷，不僅使失范力量可以匯聚，而且使失范的機制有了生長的空間。即在失范行動者之間的利益協(xié)調中，不同失范力量間的相互關系逐步穩(wěn)定化，形成共同的游戲規(guī)則，當后續(xù)的失范者進入這一失范的渠道，也會按照失范的規(guī)則行動，也能獲得同樣的效果時，便形成相互間的可以持續(xù)、穩(wěn)定的互動模式，這時失范的運行機制便告形成。失范的機制在運作中如果能夠持續(xù)地使失范者獲益。這種失范的機制會吸引更多的人投入失范的行列。

(三)社會心理的失衡

市場本身就不是一個平等的機制，必然造成財富和貧困在兩端的積累，從而導致社會成員利益格局失衡，而失衡的利益格局會帶來社會群體的心理沖突，導致社會心理失衡，體現(xiàn)為嚴重的社會相對剝奪感。相對剝奪感是通過社會比較認為自身利益受到了不公正對待而產生的，開放社會中的信息傳播、人口流動、階層分化等又提供了隨時可以進行社會比較的情境。公平正義的社會制度尤其是完善的政治制度的設置可以彌補市場經濟帶來的利益格局失衡和社會心理失衡，然而，我國目前的制度設計是，資源過于集中于精英階層，其他社會階層的利益訴求不能得到充分體現(xiàn)，普通社會成員缺乏資源獲取的有效途徑，致使精英階層和普通社會成員之間的落差進一步拉大。以我國最基本的政治制度——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為例，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我國人大代表的身份構成呈精英化趨勢，而作為社會主體，占人口絕對多數(shù)的工人和農民卻缺乏自身的利益代表，這必然使國家制定的各項具體政治制度傾向于維護精英階層的利益。更嚴重的是，眾多學者的研究表明中國的精英階層出現(xiàn)精英聯(lián)盟的格局，這種格局繼續(xù)發(fā)展將導致精英循環(huán)。這種制度安排必然使絕大多數(shù)社會成員缺乏一個公平公正、完善的資源獲取機制，在現(xiàn)行政治體制下往往感覺無能為力，進而帶來強烈的心理失衡，“悲觀失望的情緒便油然而生，直至產生消沉幻滅的思想”。

(四)社會失范和社會矛盾的互構

社會快速轉型期。社會分化的烈度、速度、深度和廣度都比以往深刻。舊體制中深層次矛盾充分暴露，且難以立即消除：而新體制尚不完善，新的社會矛盾大量聚集。不但社會失范與社會矛盾并發(fā)。而且兩者還會相互累積甚至相互建構。正如有學者所言，當代社會已分化為一個“斷裂”的社會，急劇的貧富分化和社會不公，造成了龐大的社會底層和邊緣群體，他們的“相對剝奪感”突出，失范行為某種程度上也是相對被剝奪者反抗社會和改變自身的生存境況的一種武器。當失范行動嚴重到一定程度時，各利益獨立、目標分散、行動零散的行動主體，就可能演化出一種整體統(tǒng)一的大規(guī)模行動，失范的壓力在某個領域或環(huán)節(jié)積聚并向社會的各個層面?zhèn)鬟f，失范的烈度和強度豐大，從而升級為一種社會矛盾。另一方面，社會矛盾同樣在建構著社會失范。當前我國的社會矛盾越來越集中在各類移民、失地農民、城鎮(zhèn)拆遷戶、失業(yè)工人、欠薪農民工等特定群體上，淤積在社會結構的微觀層面。社會矛盾除了會造成潛在的社會沖突和動蕩之外，還會削減社會對失范行為的約束力度，擴大失范行為產生的社會空間，造成失范行為的彌漫。由此，社會矛盾便具備了復合性的特征，成為若干社會失范行為的載體。

迪爾凱姆針對自己研究得出的導致自殺的種種社會原因，提出了規(guī)避自殺的方法。比如：(1)提高群體的凝聚力；(2)懲罰自殺者；(3)保證大多數(shù)人的正常意識；(4)改進教育等。本文認為迪爾凱姆規(guī)避自殺的方法雖有值得借鑒的地方，但在社會轉型關鍵期，我們更應從社會結構、社會心理、社會規(guī)范等深層次的角度去探析辦法，化解社會矛盾，唯有此才能真正規(guī)避包括自殺行為在內的社會失范行為的產生。

(一)建立合理的利益共享機制

根據(jù)社會交換理論，社會關系在本質上是利益的交換，人際行為最終源自利益關系。利益沖突會帶來心理沖突，心理沖突沒解決必然在行為上表現(xiàn)為社會沖突。社會中出現(xiàn)的各種沖突和矛盾在本質上都是由于在經濟體制轉型過程中利益格局失衡造成的，要解決社會成員之間的被剝奪感、不公平感，社會歧視感，必須改變嚴重失衡的利益格局。這就要求建立合理的利益共享機制，在承認合理差別的基礎上確保社會成員都能共享改革發(fā)展的成果。可通過進一步改革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稅收制度、建立完善的社會保障體系等手段人手，切實保障社會成員的切身利益，縮小社會各階層之間的差距，減少社會成員的心理落差和被剝奪感。本文認為建立利益均衡機制首先是要改善國家的再分配，最近幾年，國家再分配有向農村和城市弱勢群體傾斜的跡象，但力度仍然有限。國家財政用于社會福利和社會保障的資金比重較小，大量的資金用在政府直接投資、改善投資環(huán)境和行政支出上。

(二)建立基于公平正義的政治制度

要使社會成員能共享社會發(fā)展的成果，享有“機會均等”的權利和平等的資源獲取路徑，必須從政治上給社會成員提供制度支持，必須對當前的制度進行改革。首先必須轉換政府職能，建立一個具有超越性的、以公共服務為基本職能的政府，在政府轉型的過程中，促進社會公平將成為政府的一種基本職能。其次，改革我國當前人民代表大會的代表結構，去精英化，擴大草根階層代表比例，真正使人民代表代表人民利益：再次在制度制定的過程中必須提高民眾的參與性，做到公正、公開、透明。在利益分化和利益主體多元化的今天，如何處理群眾的利益表達，也是一個挑戰(zhàn)，而形成群眾利益的制度化表達渠道，形成解決利益沖突的制度化機制，無疑是消除社會矛盾、平衡社會心理的一個重要內容。

(三)建立具有凝聚力的社會團體

在迪爾凱姆的研究中，他曾推導出這樣的結論：自殺人數(shù)的多少與宗教社會一體化的程度、與政治社會一體化的程度、與家庭社會一體化的程度成反比。由此可見，在當時的社會中，組織的整合程度高，對減少自殺有一定的作用。若這些群體的整合程度越來越低，就只有建立不同職業(yè)的職業(yè)團體，將個人和集體的命運牢牢結合在一起，才能增強社會的凝聚力，才能約束其成員遵守組織的規(guī)則，發(fā)揮它們防止自殺的作用。按照迪爾凱姆的觀點，為了減少利己型自殺，應該建立讓人重新找到歸屬感的團體。他認為這種團體不可能是政治組織或者宗教組織，因為在現(xiàn)代社會。它們無法對個人產生持久而有效的影響。只有職業(yè)團體合適?！敖Y合我國現(xiàn)狀，筆者認為也不必局限于職業(yè)團體，各類非政府組織、社會團體、民間協(xié)會都可以起到使人們重新找到歸屬感的作用，包括高自殺率在內的我國當前的許多問題都表明培育各種非正式組織的必要性，第三部門的發(fā)展己是大勢所趨。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培育能真正適應中國文化特點并能在中國社會健康發(fā)展的“第三種力量”，這是一個極具緊迫性和重要性的問題。

(四)建立綜合的心理危機干預系統(tǒng)

社會轉型中的矛盾和沖突造成了無助、空虛、焦慮、不滿、憤恨、被剝奪感等消極的社會心態(tài)，如果任由這些情緒不斷積累，最終會形成危害社會穩(wěn)定的巨大力量，因此，應建立綜合的心理危機干預系統(tǒng)，首先，在全社會普及心理健康教育，提高社會成員自我調節(jié)的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其次，建立多渠道的社情民意表達機制，健全民意監(jiān)測網絡，及時了解、調節(jié)負面的社會心理，減少社會失范行為發(fā)生的概率。第三，加強危機干預專業(yè)隊伍的建設，近年來頻發(fā)的天災人禍把我國的心理危機干預工作推向了前臺，但在這些危機干預過程中缺乏一個有效的組織和協(xié)調機構，前期的工作顯得混亂、無序；專業(yè)的心理危機干預人員數(shù)量少，大多缺乏實踐經驗，由志愿者提供的心理援助往往給心理受傷者造成“二次傷害”。為此，我們可學習和借鑒美國、日本、臺灣等豐富的心理危機干預經驗，政府可以和非政府組織合作，提供經費支持、鼓勵高校發(fā)展危機干預學科、培養(yǎng)更多的專業(yè)危機干預工作者。減少日常個人危機，加強對自殺的預防等。

責任編輯 楊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