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金融結構主要體現的是金融業的功能和效率,本文從帕累托最優狀態出發,探討了我國金融結構的優化狀態,然后用對比法對資本配置效率進行了分析,用回歸分析對影響資本配置效率提高的因素進行了分析。
關鍵詞:金融結構;資本配置效率;回歸分析
與經濟發展相同,金融發展主要包括總量增長和結構演進兩個方面。金融結構主要體現的是金融業的功能和效率,金融結構的變化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著金融發展的層次和經濟金融化的深度,可以說金融結構是金融發展狀況的具體體現,它對一國金融發展和經濟發展具有重要的決定作用和影響力。因此金融結構的優化問題成為許多學者當前的研究重點。金融結構的優化,可以增強金融業的功能和市場競爭力,提高金融產業的運作效率和金融市場的運作效率,可以分散金融風險增強金融發展的穩定性,迅速和順暢地傳導央行的貨幣政策,有利于宏觀調控目標地實現。
一、我國金融結構優化的判斷標準選取
不僅國內經濟學家而且國外經濟學家對金融結構優化的標準問題都沒有統一的認識。戈德史密斯通過對40多個國家近百年的數據分析和檢驗后認為大多數發達國家的金融相關率(FIR)在1.5左右,很多學者將FIR作為金融結構優化的標準。本文認為戈氏對金融結構的研究是以發達國家的金融市場為背景的,該標準并不一定適用于發展中國家,其次戈氏是在1969年其著作《經濟結構與金融發展》中提出的,至今為止已經歷了近50年的時間,該標準不一定適用。本文從帕累托最優的角度出發對金融結構的最優進行判斷。
福利經濟學中的帕累托最優是這樣一種經濟狀態:任何改變都不可能使任何一個人的境況變好而同時又不使其他人的境況變壞。將經濟學中的帕累托最優應用于金融領域,則金融結構的帕累托最優指的是在該種金融結構狀態下,對金融結構的任何改變都不可能使其一部分功能增強而同時又不使其他部分的功能減弱。如果通過某種改變,能夠使金融結構的功能增強,則該種金融結構并沒有達到最優。
將簡化的內生經濟增長模型-AK模型引入分析,即:Yt=AKt,其中Yt為t時期的總產出,A為社會邊際生產率,Kt為t時期的資本量。假定人口規模不變,社會產品被用來投資或消費,折舊為δ,總投資為:It=Kt+1-(1-δ)Kt。在一個封閉經濟環境中,資本市場的均衡條件為:總儲蓄等于總投資,由于金融中介成本的存在資金漏損為(1-θ),則應修定為:It=θSt。因此t+1期的經濟增長率為:gt+1=(Yt+1/Yt)-1=(Kt+1/Kt)-1,從而在穩定的經濟狀態下,經濟增長率為:
g=A(I/Y)-δ=Aθs-δ⑴
式⑴中,金融結構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可以通過影響儲蓄率s、儲蓄向投資的轉化率θ和資本的社會邊際生產率A來影響經濟增長率g。
我國近年來我國儲蓄率一直居高不下,因此我們沒有理由懷疑現有的金融結構不利于國民儲蓄的形成。從經濟增長過程來看,要拉動經濟增長,僅僅儲蓄率高是不充分的,還要存在順暢的融資機制能順利地使儲蓄有效地轉化為投資,即儲蓄轉化率θ高。根據中國人民銀行與西南財經大學聯合課題組的統計分析,國內1978~2000年的儲蓄轉化率為0.9694,其中1981~1990年為0.9842,1991~2000年為0.9455。1991~2000年的平均儲蓄轉化率比1981~1990年下降了3.87個百分點。由于現有的融資渠道相對薄弱或缺乏必要的融資渠道,銀行信貸仍然是我國儲蓄轉化為投資的主要渠道。因此改善我國銀行的放貸機制,可以大大提高我國的儲蓄投資轉化率,促進經濟增長。因此我們認為我國的金融結構并未處于帕累托最優。
二、影響我國金融結構達到最優的因素分析
㈠.對儲蓄投資轉化率的指標表示
對儲蓄向投資的轉化,我們用資本配置效率指標來描述。首先,參照Jeffrey Wurgler對資本配置效率的定量化研究的方法,建立如下資本配置效率模型:
InIit*=αt+βtlnPit*+μt
其中,I表示固定資產投資,P表示利潤,i表示行業編號,t為年份;Iit*=It/It-1表示固定資產投資指數,Pit*=Pt/Pt-1表示利潤指數; α為參數,μ為隨機擾動項;βt為彈性指標,其經濟含義為第t年內,各行業資本的追加對盈利能力變化的彈性水平。表明第t年內,當一個行業的利潤率相對上一年增加時,投資增長率也增加,并且是利潤率的βt倍。推算出我國資本配置效率為:
Jeffrey Wurgler測算的美國的20世紀60年代到90年代美國年平均資本配置效率為0.732,顯然存在著較大的差距,可見我國的資本配置效率非常低。這意味著我國的社會資金沒有能夠流向盈利能力高的行業,沒有被有效利用。相對于我國較低的資本配置效率,我國經濟在90年代卻實現了比美國高得多的經濟增長(見表2),說明我國的經濟增長不是基于資本配置效率的提高,而是依靠物質投入的粗放型經濟增長方式。
㈡.影響資本配置效率的因素分析
自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資本市場獲得了長足的發展,具有了一定的規模,它在我國經濟發展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中國資本市場的發展是否促進了資本配置效率的提高?存在哪些因素制約著資本配置效率的提高呢?從實證角度,通過對影響資本配置效率提高的因素進行分析,找出影響我國資本配置效率提高的因素,從而為宏觀管理提供了依據。
將反映資本市場發展水平的因素作為自變量,將資本配置效率作為因變量,建立模型如下:
βt=α0+α1CSt+α2BSt+α3SSt+α4SFt+ε
其中CSt為中長期信貸規模,BSt為證券市場規模,SSt為股票市場規模,SFt為股票市場的流動性,α0、α1、α2、α3、α4為模型參數, ε為隨機擾動項,t為年份?;貧w結果如下:
取α=5%,則t1-α/2(11-5)=0.7176。由回歸結果來看,股票市場規模與資本配置效率成正比,股票市場流動性、證券市場規模和中長期信貸市場規模成反比。從t統計量的大小來看,SS顯著,BS、SF、CS均不顯著。
三、結論
通過以上分析,我們可以看到,我國的金融結構尚未處于帕累托最優,我國的經濟增長不是基于資本配置效率的提高,而是依靠物質投入的粗放型經濟增長方式,若要提高資本配置的效率,則要依賴于股票市場規模的發展。
參考文獻:
[1]白欽先,郭翠榮.各國金融體制比較[M].北京:中國金融出版社,2002
[2]蔡則祥等.中國經濟金融化指標體系研究[J].南京審計學院學報,2004(1)
[3]鄧瑛.金融結構的優化[J].貴州財經學院學報,2001(7)
[4]韓玲慧.論金融結構的變遷與金融體系效率的提高[J].經濟科學,2001(2)
(作者單位:中山大學南方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