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2PU:開放的網絡學習社區

[摘要]在開放共享理念下，面臨日益豐富的開放教育資源，公眾該如何應用以發揮其最大的社會價值，成為開放世界研究的熱點問題。P2PU即是在此背景下誕生的草根性項目。文章從P2PU的使命、創建過程、組織架構等方面進行了剖析，對開放教育資源應用研究與實踐具有啟發意義。

[關鍵詞]開放教育資源；同伴互助對等大學；開放課程；網絡學習共同體

[中圖分類號]G40-057 [文獻標識碼]A [論文編號]1009－8097(2011)08－0009－05

在互聯網上，開放資源發展迅速，其中既有傳統大學、教育機構等直接以教育為目的而開發、發布的資源；也有公共圖書館、協會行會等發布的非直接以教育為目的網絡資源。獲取教育資源，乃至高質量的教育資源，在現今社會并非是一件難事。尤其在以MIT的OCW運動為代表的開放教育資源運動推動下，許多傳統大學中的優質教育資源向全世界開放共享，包括課程教案、課程視頻，這對于傳統高等教育的“象牙塔”模式無疑是一種沖擊。

目前，國際開放教育資源領域的研究重心正在由開放教育資源的建設轉向開放教育資源的應用研究。研究內容包括開放教育資源應用的影響因素有哪些?公眾以何種方式應用或重用這些資源?開放教育資源應該以何種模式組織或者傳播更能夠發揮其社會服務價值等等。在開放教育資源運動中，一個草根大學——網絡同伴互助對等大學(Peer-2-PeerUniversity，簡稱P2PU)在此方面的探索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有意義的研究視角。

一 P2PU的創建與使命

1 P2PU的創建與發展

在互聯網迅速發展、開放教育資源日益豐富的當今社會，未來的大學應該是什么樣子?2007年，在克魯蒂亞召開的創用CC的會議上，有些人在討論：現在的大學有餐廳、體育場、很大的圖書館，未來的大學還需要這些嗎?尤其是圖書館。在開放共享的文化下，網絡資源迅速發展。基于網絡資源的學習也會越來越普遍，人們在網絡上應該以一種怎樣的方式來學習?如何認證他們的學習成果?在一連串的問題中，Delia Browne，Neeru Paharia，Stian Haklev，Joel Thierstein和Philipp Schmidi萌生出應該成立一所大學，一所基于網絡的虛擬大學。這所大學能夠超越地域的局限，讓具有共同興趣的人基于開放資源一起學習，能夠頒發“證書”使得學習者在虛擬大學中的學習努力和成效得到他人的承認。

2009年9月9日，P2PU正式開課，第一批共7門6周的課程，標志著P2PU由夢想變為現實。最初的大學很“簡陋”，就是基于維基和Blog搭建的平臺，學生可以將學習收獲記錄在自己的Blog上，也可以通過維基協商討論、共同創新知識。在第一學期結束后，P2PU的組織者和課程教師就對等大學如何組織、管理、擴大，課程如何管理，平臺應該有哪些功能，以及應該給予課程組織者和學習者怎么樣的支持等問題進行了討論。會后，組織者開發了基于Drupal的開源P2PU的教學平臺。2010年3月至2011年6月，基于Drupal平臺共開設了120多門課。2011年初，P2PU與Mozilla談判合作辦學，并得到Mozilla的技術支持。2011年6月，基于Mozilla的開源社交平臺Drumbeat，P2PU實現了第二次“變身”。新的平臺更注重同伴間的互助學習，注重學習個性化和社會化的結合，注重資源的開放性。目前，P2PU上有200多門開放課程，2萬多名會員。P2PU還成立了4個學院，其中社會創新學院(School of Social Innovation)最近獲得OCW People's ChoiceAward最佳學生參與類的項目提名。

2011年2月，P2PU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注冊，成為一個符合法律程序要求的正式的非盈利組織，成立了董事會，并先后獲得美國Hewlett基金會、Shuttleworth基金會、Mozilla基金會的資金或技術支持。僅四年的時間，P2PU由理念變成了現實，由民間組織走向正規化發展。在P2P的成長軌跡中，值得人深思的是，P2PU的5位發起人來自不同的國度，他們有的是律師、有的是管理者，還有大學生，沒有一位是教育專家、教育技術專家。可是，他們借助互聯網，實現了由草根創建大學的夢想!

2 P2PU的使命

P2PU的使命就是組織傳統教育圍墻外的學習，并且對學習者的學習歷程與收獲進行認定。它創建了一種平行于傳統正規高等教育的終身學習模式。借助因特網和在線的開放教育資源，P2PU向公眾提供高質量、低花費的教育機會。在P2PU，通過同伴互助，每個人可以向其他人學習到想學習的任何東西。主要想實現三個大的目標：(1)創建讓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學習的完全開放的課程；(2)創建開放學習社區，以同伴互助的方式開展學習，為學習者提供各種學習支持；(3)探索一種評價機制，向學習者提供網絡學習的認證。

二 P2PU的組織機制

在研究中，筆者愈來愈覺得P2PU是一所真正意義上的虛擬的、開放大學，不僅是因為其是基于互聯網的虛擬組織，更是因為其組織架構如同傳統大學的組織架構。如在P2PU中，有“學院”、有“學期”、有“課程”。目前，P2P與不同的機構合作，分別創設了4個學院，學院設置的目的是為了培養某種類型的人，或者是滿足人們的某類學習需求，其課程設置、組織機制與P2P的課程模式完全相同，課程內容不是基于學科知識體系設計，而是基于學習者的需求設計。在一個學期中有同時開設的，固定時間和固定“地點(環境)”進行同步學習的正式“課程”，也有類似“讀書會”、“討論區”等進行異步學習的非正式課程。在課程中，有組織者、有學習者，甚至還有旁聽者。

1 課程建設的機制

課程是一個大學中最為核心的資源，是培養學生質量的保證。在P2PU中，尤為如此，絕大多數活動均圍繞課程而展開的。P2PU中的一門課程由課程簡介、課程資源、課程任務與活動、課程參與者幾部分構成。在每個課程的首頁，都會顯示該課程的名稱、簡介、課程的更新情況、課程的參與者與關注者人數等基本信息。與傳統大學不同，P2PU中的課程是完全開放的、自組織的。

(1)課程內容的完全開放。開放的課程資料是開放教育資源的主體。可是，在目前一些開放課程資料中，其所展示的很多內部的資源是不開放的。比如，MIT的OCW，課程教案是開放的，但是課程教案中包含很多資源是不開放的——教案中說可以讀某一本書，或者下載一篇文章，但是這本書或文章可能是不開放的；如此以來，對那些校外的學習者，或者說沒有辦法獲取到這些資料的人來說，可能就不能夠開展學習。P2PU的一個重要目標是創設內容完全開放的課程，課程資源主要是在已有開放在線資源、或者免費的在線資源的整理，在創用CC協議框架下，對課程資料進行重組或者資源鏈接。真正實現任何可以接觸到互聯網的人都可以獲取到這些課程資源，開展學習。此外，在P2PU，作為潛在課程資源的同伴之間討論產生的內容也是開放的。

(2)課程的自組織機制。在P2P中任何人均可以創建課程，可以是領域的專家，也可以是領域的新手。課程組織者均是志愿者，課程創建的目的往往是基于興趣和喜好。新手課程組織者可以得到外界專家的指導，幫助其將課程準備的更好。一般來講，課程的組織者首先提出自己的課程觀點，然后在專家和社區同伴的指導和建議下，創建一個比較復雜的課程教學大綱。課程中學習任務和活動的設計既可以由課程組織者自己設計，也可以由學習者編輯和修改。從某種角度上講，基于Wild、Blog、Rss、Tag等web2.0技術，大家就某一主題、任務進行學習、討論，實現思想的分享和意義建構。可以說，一門課程凝聚了所有課程參與者的智慧。在課程進行過程中，參與者們的討論觀點和筆記，又成為潛在的課程資源，實現了課程的自組織發展。

2 學習交流的機制

目前，P2PU的課程平臺中有2萬多注冊的會員。每個會員在P2P網站上有類似個人主頁的界面，包括：注冊過的課程、正在上的課、加關注的信息、被關注的信息等。會員可以創建課程、參加討論去討論、作為一個開放的網絡學習社區，P2PU的會員主要是通過課程學習進行交流和社區建設參與的。在同伴互助的理念下，參與者在P2PU課程學習中有多種身份象征：既可以是課程組織者，也可以是課程的學習者，還可以是其他課程的專家指導者。

作為課程學習者，一般有兩種身份參與課程：一種是正式的課程參與者，需要向課程組織者提出申請，經過批準后，成為課程的正式學員。正式學員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如要參加課程所有討論、完成課程任務等。另一種是非正式學員(課程旁聽生，Follower)，可以通過對課程加關注(Follow)的方式了解課程的進展。關注者的身份不用經過課程組織者的同意，任何人都可以關注任何想要關注的課程。非正式學員不用負什么責任，不用做什么，但可以收到課程的更新，了解課程的進展情況，使用該課程提供的全部資源。關注課程適用于那些對該課程感興趣但由于某些原因(如沒有足夠的時間、不想完成既定任務等)沒法全程參與的學員。課程旁聽者不能夠參與課程的正式活動，如果他們對某些觀點感興趣或是有新的想法可以寫在他們自己的Blog、Twitter或其他的網站中。

3 學習評價的機制

盡管學習自身對每個人都非常有價值，滿足了個體的求知欲望，但從社會和經濟角度看，所學成果或付出的努力能夠獲得一份外界的認可或認證也是非常重要的。開放教育資源引發了人們網絡學習的熱情，但是，如何證明你在網絡上學了哪些課程?怎么證明你的學習成果或能力提升與否?對網絡學習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如果參與者的網絡參與或學習成果得到了外界的認可或認證，會激勵學習者更愿意參與網絡學習活動。用什么方法對人們的網絡學習或網絡參與進行認證，將網絡世界中的活動與現實世界有機的聯系起來，是P2PU創建的初衷之一。P2PU探索了與機構合作、參與傳統測評系統測評等多種評價方式。

目前，P2PU和Mozilla合作，正在探索一種檔案袋評價方式——勛章(Badge)評價。就是根據成員在社區中所做的工作和貢獻，頒發給一個勛章。每個勛章有不同的要求。不同的勛章代表了不同的能力、或所做事件的認可。這種評價方式在開源軟件領域利用的非常廣泛。諸如，在StackOverflow——一個面向熱衷于變成人員的交流社區，就是用勛章的方式來展示一個人的能力和所做的工作的。勛章有不同的級別和形式，代表了一個人不同的能力方面，以及所做的各種工作。目前，P2PU的勛章有三種：一種是系統自動認證的勛章。系統自動認可的小勛章，包括一些基本信息，如一門課參與了多少次，或者在社區中做了什么工作，就可以給一個勛章，這些由系統自動認證，可用于鼓勵成員的參與。第二種是同伴給的勛章；要求標準比較傲低，任何人均可以接受／或者給予他人不同的勛章。如針對同伴的問題解答，可以給一個“優質答案”的勛章。第三種是有嚴格評價要求的勛章，得有三個以上擁有該勛章的人(專家)認可才可以獲得該勛章。P2PU中的每一個勛章的內涵和評價標準都是公開的。“勛章”式的檔案袋評價技術在開源軟件領域應用的特別普遍。現在許多網站都用給參與者勛章的方法來激勵大眾的參與，比如維基，百度百科等。但目前，每個網站的徽章通常只能在該網站看到，其他的網站看不到。某人可能參與了很多活動，有很多勛章，但是分布于不同的網站。P2PU打算與Mozilla合作，開發一個虛擬的勛章背包(即個人檔案袋)，使得人們在每個網站得到的勛章均可以在其他網站展示，方便大家根據實際情況來展示自我的不同方面。比如說可以在個人Blog／Facebook上展示自己的勛章，或者一部分勛章。這些勛章都是透明的，各網站上不同的勛章的評價、要求，世人均可看到，可以由世人來評價這個勛章的可信性。通過虛擬的勛章背包對個體參與網站的活動和工作的認證和憑證，可以實現更全面、更真實的對個人進行評價。如果人們在非正式學習情景中的各種活動參與得到認證，并且將之與現實社會的評價相結合，會激勵人們更多地參與網絡活動。

4 P2PU的資源存取機制

開放共享在P2PU得到充分的體現。P2PU，除了開放源代碼的Drumbeat平臺外，所有的內容也都是開放的，甚至P2PU的日常工作。在P2P中，除開放平臺的編碼和路徑圖外，還會公布每周技術工作會議的討論進程和挑戰。P2PU平臺上所有的課程內容均是遵循創用CC署名——相同方式共享協議(Creative Commons BY-SAlicense)的，包括學習者的討論、學習收獲的內容。針對于開放教育資源中一些是受版權保護的資料，一般課程組織者會在創用CC協議許可的框架內對該資源做一個外部鏈接，而不侵犯他們的版權。

三 P2Pu的實踐案例

在P2PU中，成員是通過課程組織在一起的，一門課程就是一個小的網絡學習共同體。在同伴互助的理念下，任何人都可以是課程的創建者和組織者。所以在P2PU，課程的數量發展非常迅速，而且包含的內容也很豐富、差異很大，目前共有課程200多門，涉及文學、新聞傳播學、計算機科學、教育學等多個領域。課程的類型也比較豐富，有經過精心策劃、資料完備，有學時和同步學習活動的正規課程，也有松散的非正規的課程。筆者選擇了不同的實踐案例(包括課程和學院)進行分析，以期讀者能夠更好的看到P2PU的特色。

1 《數字新聞》課程

《數字新聞》(Digital Journalism)是日本Joi Ito(伊藤穰一，創業者和風險投資家)在慶應大學(Keio University)開設的一門課程。該課程主要介紹在線新聞、公民媒體以及媒體與集體行動的社交網絡的使用。在決定與P2PU合作后，Joi Ito將自己在慶應大學媒體設計學院上的課進行錄像，并廣播給P2PU平臺的學員們(30人)。所有慶應大學選修這門課的學生均要在P2PU平臺注冊，大家一起進行討論、交流。該課程于2010年6月4日正式上線，為期七周。課程開設期間，所有參與者都必須以個人或小組合作的形式完成一個項目作業，可以使用任何類型的組合媒體，包括視頻、照片、插圖和文字以及在線工具(如博客、維基、Twitter、Facebook、Flickr)。

《數字新聞》課程是由專家開設的一門傳統大學的正規課程。通過P2PU平臺，實現了傳統大學的正規課程與網絡虛擬大學的有機結合，創設了一種跨學校的、跨文化的學習交流模式。在課程中，日本的學生與P2PU的學生組成學習小組，共同學習。學生們在交流中獲得了不同國家的人對統一新聞的不同觀點，提升了學習效果。

2 CSCL課程

2011年4月25日，一門CSCL研究的入門課程成功上線。該課程為期八周，旨在介紹CSCL領域的概貌。課程內容包括CSCL歷史起源以及將它置入教育技術、教育等領域的一些思考，并提供一些優秀的CSCL應用平臺案例。主要是讓學生通過同步閱讀文獻、同步研討的方式開展課程學習，幫助學生充分理解相關理論和研究方法。在CSCL課程中，有13名參與者，大多數是CSCL領域的研究生；還有50名關注者(Follower)。本課程的組織者Stian Haklev和MonieaResendes教育領域的CSCL領域博士生，創設該課程的最初目的就是因為自己作為學生想學這方面的內容，然而學校里沒有這方面的課程，就決定自己開設。與傳統大學正規課程《數字新聞》不同，這門課程從課程框架、課程資料、課程任務等所有內容均要從零做起。作為從沒有課程制作經驗的新手來說，他們做了大量的課前準備工作，他們發覺課程創作本身就是學習的過程。

在課程教學結束后，課程組織者向課程關注者發放了問卷，詢問課程內容與教學組織情況，以及關注者的收獲。其中，有一個哥倫比亞研究生的反饋令課程組織者吃驚。他反饋說經常看CSCL課程，讀了所有的課程內容，覺得很有意思，感覺自己就是CSCL中的一名成員。只是因為自己的英語水平不高，所以沒有參與。這個研究案例給了我們很好的啟示：在網絡學習中，有很多“潛水”的學習者，不發言并不代表學習沒有發生。此外，我們也應該意識到語言是影響開放教育資源推廣應用中的不可避免的因素。

四 P2PU的評析與啟示

P2PU自創建至今，僅有2年的時間，但是從其草根性的發展歷程中，我們不難發現，開放共享理念是其組織者和參與者的共同訴求。其在課程組織形式、學習組織機制，以及評價機制方面的探索對開放教育資源的應用具有重要意義。

1 P2PU通過有組織的課程，提高了開放教育資源的使用率

P2PU的目的之一就是創建內容完全開放的課程，使開放教育資源得到有效應用。互聯網上日益豐富的開放教育資源，具有分布式存儲、質量參差不齊、適用對象不明確等特征。對于學習者和用戶來說，要想高效的使用這些資源，面臨著許多現實的困難。一方面，可能找不到優質的、權威的資源；另一方面，可能在找到相關內容的資源后，由于資源太難或者太容易，而影響學習的投入程度和學習興趣，進而也影響到對后續資源的使用。因而，在資源的使用，尤其是以學習為目的的使用方面，需要對資源進行整理、分類，并且對資源的使用方式提出建議。

在P2PU中，課程的組織者可以根據課程需要將不同類別的在線開放教育資源進行搜集整理，編寫課程大綱和課程計劃，并對課程參與者進行課程學習指導，學習同伴之間對專題內容進行討論，提高了開放瓷源的利用率。在創用CC協議框架下，學習者對開放教育資源使用的同時，產生的新的觀點，又豐富了開放教育資源庫。

2 P2PU中學習者通過多種參與方式，培育了開放的網絡學習共同體

在P2PU，成員可以通過“自己擅長什么”、“對什么感興趣”、“你想學習什么”等方面來描述自己。根據興趣和特長，成員可以通過加關注的方式，構建自己的社會網絡。在P2PU，成員間的交互主要是以課程的形式體現出來的。P2PU創建了多種課程形式，既有正式課程，也有讀書會、討論組等形式的非正式課程。無論哪種形式的課程，均是以成員的興趣和需求而設計和開發的。學習者既可以作為課程的組織者、創造者，也可以是課程的學習者、關注者。在一門課程中，具有相同學習興趣的人們聚集在一起，通過跨地域、跨文化的討論、協商，促進了對課程內容的深度理解，提升了個體的知識和技能。在討論學習中，學習者逐漸根據參與程度形成了自己在共同體中的位置和身份。從成員的參與式學習來看，P2PU在創建一個開放的學習共同體網絡。

3 P2PU借助Web2.0技術，構建了分布式的知識網絡

作為基于網絡的非正式學習組織，從最初的wiki＋Blog的平臺，到現在基于Drumbeat的社交性平臺。可以說，P2PU自創建之日起，就充分利用Web 2.0的理念和技術，構建分布式的社會性學習網絡。在P2PU，絕大多數課程資源均是選自互聯網上已有的開放資源。課程組織者只是對開放網絡資源根據課程主題進行選擇和重組，課程資料分布于世界各地的互聯網中。P2PU平臺目前并不為課程學習者提供Blog等，成員在課程中的學習收獲均是放在自己的Blog、TwiRer、Facebook中，只是通過Tag，Rss等技術將相關主題的內容匯聚在一起。基于學習者已有的個性化的Web2.0學習工具和環境，一方面可以降低學習的復雜程度，學習者在自己熟悉的個性化的學習環境學習。另一方面，可以較容易的實現課程內容在學習者原有的社交網絡中分享。P2PU不僅匯聚資源，也通過RSS將自己推送出去，將自己的內容分享出去。可以說，借助Web2.0技術，P2PU構建了一個分布式的知識網絡。

五 結語

P2PU創建旨在開發完全開放的課程供學習者使用，挖掘開放資源的社會價值，提升教育公平；探索一種網絡學習的評價機制，將網絡中的非正式學習與現實世界的評價有機結合。到現在P2PU開始關注提升學習者的自身素質，培育網絡學習共同體。這些探索對我國的精品課程建設具有非常重要的啟發價值。目前，經過2003-2010年的精品課程建設，我國已經具備了豐富的高等教育網絡課程資源。但是筆者在調研中發現，精品課程在大學生中知曉率和應用率并不高。中國精品課程建設的問題出在哪里?我們應該如何做才能夠使這么多優質的資源發揮其學術價值和教育價值?構建基于課程或主題的網絡學習社區或許是未來的發展方向。

目前，在OER的資源運用中，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轉向網絡學習共同體的研究。比如“OCW Scholar”項目，MIT OCW在創建之初就明確提出，只提供課程資源，不提供學習輔導和文憑。而在發展lO年之后，MIT OCW開始與OpenS~dy合作，成立了基于課程的開放學習社區。還有，大眾開放在線課程(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MOOC)也是將分布在世界各地的人組織起來，以分布在網絡上的資源為依托，開展異步的學習討論。本文主要是基于三位作者之間的對話記錄編輯而成的。在討論中，我們發現到最后落腳到網絡學習的討論上。目前，P2PU的組織和和課程的組織者們在探討如何更好的開展網絡學習活動，構建網絡學習社區方面開展了研究。由資源建設轉向資源應用，由資源應用轉向網絡學習。這種轉變讓筆者思考，資源的開放在技術上很容易實現。但是開放之后，要達到預期的愿景，到底需要什么?在開放理念下，成立開放學習社區，讓有共同學習興趣的人在一起學習討論，這是人們開始應用開放教育資源之后的自然訴求。

編輯：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