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保險合同會隨著保險標的轉讓產生相應的變化,以此延續保險合同的法律效力,投保人和被保險人應該告知對方,履行義務不會影響合同的法律效力。在進行轉讓時可能會出現一些危險因素,從而導致合同失去法律效力。允許投保人和被保險人享有抗辯權,以此來分清保險標的的權力是否屬于原保險合同的范疇,保險合同轉讓關系的產生取決于保險的最終利益權。新《保險法》第四十九條更加完善與科學,順應著國際保險業的發展趨勢和國際立法趨勢。
【關鍵詞】保險法 修改 保險標
一、《保險法》的修改背景
《保險法》修改的促成因素主要有兩個方面,一是我國2002年加入WTO后,保險業面臨進一步對外開放的新格局,舊《保險法》的一些內容已經不適應實際發展中的需要,在某些方面甚至成為制約中國保險業快速發展的桎梏,亟待修改和完善。二是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實踐已經歷經30年,法治探索取得了顯著成就,并且對舊保險制度提出了嚴峻挑戰。
二、分析新舊保險標的的轉讓制度
(一)比較兩大法律體系中的保險標的轉讓的后果
在英國和美國的法律系統中,將保險的標的物進行轉讓時產生的后果分為兩大類:即法定轉讓與合意轉讓,前者的轉讓后果為當然繼承主義和保險合同會跟隨保險標的的變化而變化。二個國家都采用同一個原則:即“屬于人性原則”,它是指保險的共有人與保險合伙人在承受財產的轉讓時,(包括部分轉讓及海上保險標的轉讓、營業轉讓等)沒有取得保險人的同意,其原來的保險合同將沒有任何法律效力,同時保險人也不會受到合同的法律約束。在我國的法律體系中,保險標的的轉讓采用的是合意轉讓,即“相對繼受主義”,它指的是保險標的不管是因為法定緣由還是合意緣由產生的轉讓關系,達到一定條件后,會獲得保險合同的繼受關系。在舊的《保險法》中,第34 條規定: “保險標的的轉讓必須通知保險人,然后經過同意對其進行繼續承保,按照法律規定可以對保險合同進行相關變更。這些合同中其不包括貨物運輸保險合同與其他帶有約定性質的合同。”在上述條件的基礎上,我國新《保險法》中第49條對其進行了更進一步的修改,修改了舊合同中一些內容。在新的《保險法》中規定了保險合同中的權利義務會隨著保險標的的變更而產生變化,另一方面會增加對于保險當事人的保險標的轉讓通知義務。
(二)分析舊《保險法》中關于保險標的轉讓的規定
在舊的《保險法》中第34 條規定,可以采取“屬人性原則”。就是指在對保險進行標的轉讓時,應該在第一時間通知保險人,經過保險人的同意后,才可以對合同的法律效力進行變更。因為只有取得保險人的同意,才可以進行保險合同的轉讓。它們不可以直接進行自由轉讓,這樣做會導致保險人不承擔賠償責任。保險標的轉讓不僅局限于受讓人和投保人,還會涉及保險人,保險人不會承擔因為保險標的轉讓以后產生的保險事故賠償責任。由于保險標的的轉讓促使投保人的保險利益消失,從而導致保險的法律效力消失。保險契約的法律效力產生取決于保險利益的存在。但是真正意義上的保險利益取決于被保險人對于保險標的是否有保險利益。在我國舊的《保險法》中第34條的規定比較全面,從實際角度出發,它既有助于防范因為保險標的轉讓引發的不確定因素,又有助于從根本上解決保險人與投保人間的信息不對稱關系,但還是存在一些不足,因為現在的的情況已經不符合保險交易的發展及交易的快捷及商品的流通。
第一,在保險標的轉讓過程中對于通知義務的主體表達式的不明確。從法律條文中可以了解到,保險標的轉讓后的通知義務到底要由誰來承擔,法律中并沒有規定,所以,不管是作為投保人還是作為受讓人的轉讓通知,都會產生通知義務法律效力。
第二,相對于保險標的轉讓而言,在保險人同意承保后,這期間針對保險人發生的保險事故規定不明確。現實生活中的保險標的轉讓一般會在保險人做出承保前出現事故,這樣的情況不利于保險標的的轉讓,而且會導致對方拒絕對其進行保險賠償,對于受讓人而言很不利,處于這樣的環境會造成一定損失,從而影響到最終的交易決定,上述兩點是導致保險合同的當事人間產生矛盾的源頭。
第三,新《保險法》中第49條規定,財產保險標的的轉讓產生的權力義務由受讓人承擔,同時保證合同的法律效力,在新的保險法中并沒有對標的的轉讓進行硬性規定,不一定要以通知保險人為主要因素,現在的法律不會對投保人進行強制性的要求,也不會強制要求受讓人履行相關通知義務。那么什么時候可以對保險標的進行轉讓呢?是在對所有權進行轉讓時,還是在危險負擔的時候呢?按照原則的相關規定,法律效力的產生是在所有權的利益進行轉移時,以及負擔危險的轉移時,而不是指非物質的所有權轉移。簡而言之,物權法的規定中,在對標的物進行交付時,即可進行轉移。這時候的觀念交付在《保險法》中只是表面形式的交付,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交付,所以此時風險還沒有出現轉移。在新的《保險法》中第49條第2款規定:“保險標的的轉讓,作為投保人或受讓人應該在第一時間內履行通知義務,貨物運輸與其他具有約定性質的合同不屬于保險合同的范疇。”此款雖然對保險人或受讓人及時通知保險人做出了明文規定,和舊《保險法》相比刪掉了 “經保險人贊成繼續承保后,按照法律變更合同“內容。在新《保險法》第49條第4款中規定“作為受讓人或被保險人在現實生活中沒有履行通知義務,會導致保險事故的發生,針對這種情況保險人不會承擔保險賠償,這項規定表明對保險人的通知并不是強制的。
三、保險合同轉讓的法律效力時限的分析
在我國的《保險法》中并沒有明確對保險標轉讓后受讓人的法律效力進行硬性規定。在德國有過這樣的案例,保險事故的原告以其所有建筑物向被告投了火災險,1921年1月4日,原告通過契約形式將其簽約給第三方,并于1921年的4月1日完成轉讓,但是并沒有進行正式的書面登記。1921年8月30日,該建筑物發生火災,事故中的原告要求被告對其建筑物支付一定的保險賠償金。被告認為,原告的建筑物已經進行了保險標的轉讓,所以該保險物已經不存在保險利益,應該將賠償金支付予受讓人,拒絕了原告的保險賠償請求。最后法院判決:在《保險法》中明確規定保險標的的轉讓在辦理轉讓手續前,如果不動產的所有權沒有進行書面登記的,其所有權歸原告所有。因此,在合同中如果買方已經占有該建筑物但沒進行資金交付,那么原告在物權法上視為被保險人,作為保險人,有權力對其進行索賠。保險利益的轉移按照民法規定來實施,如果沒有進行登記,其不動產進行轉移,按照物權法規定,只有進行正式登記后,所有權才得以轉讓。為了能夠使買方受利,在買賣過程中,按照我國民法的相關規定,出賣人只有給付的權力而不存在法律效力。這就要求出賣人應該將原屬于保險人的請求權轉移給自己。一方面,出賣人對于保險標的僅局限于一般層次的所有權,但是不會主動承擔保險中的危險因素。另一方面,保險中的買賣人有權承擔保險中存在的危險,但在危險事故發生的時候,卻沒有辦法正常獲取保險中的保險利益。得不到保障。這種處理方式,一方面,在表面上注重了所有權的占有權,另一方面,卻直接的忽略了受害者,在經濟上對受害者造成了一定形式的損失。
保險法在我國法律體系中擁有一套獨立的法律體系標準,在民事特別法和保險法中,我們應該特別關注保險的本質特征,民法中的一些規定不能作為主要依據,保險合同中的保險標的轉讓與保險合同的續存,應當與保險利益相結合,從而進行合法轉讓。在概念上對所有權的轉移進行統一,這種思路過于狹隘。如果在保險法中的所有權進行轉移時,不能和保險利益同時進行轉移的話,那么我們應該更加看重后者的轉移。因為保險中的所有權轉移并不單純的指保險標的本身,而指的是保險利益,那么,保險中的利益應該怎么劃分呢?當保險中出現保險事故時,誰的損失最大,誰就是保險利益的最終獲利者。在我國以前的一些案例中,曾經有過類似的案例,當地法院作出以下判決:“我國民法第373條法律規定,買賣中的標的物存在的保險利益與保險中的危險性,自進行交付日起,全部由買受人承擔,雖然所有權還沒有進行轉移,其危險也應當由買受人進行承擔。”在我國《合同法》中同意以上觀點:“保險標的的損壞,毀滅等風險,在其進行交付日起,全權由買賣人承擔,除了法律上有特殊規定的約束以外。”所以,保險標的屬于動力的范疇,具有危險性質的保險標的在進行交付后,理應由受讓人承擔;如果保險的標的為不動產的范疇,那么我們應該先轉讓所有權,然后再進行交付,這樣的話,危險負擔則按照登記為準,保險利益的最后得主取決于誰最后受益。在我國的保險合同中,受讓人擁有法律效力時,取決于保險標的風險的轉移,而不是取決于所有權的轉移。
四、保險標的轉讓與保險人保險責任承擔中的問題討論
我國《保險法》中第49條規定:“在保險合同中,進行保險標的轉讓時,作為被保險人或者是受讓人有義務在第一時間內履行通知義務,除了貨物運輸保險合同與其他一些帶有約定性質內容的合同。因為保險標的轉讓在一定程度上導致危險系數的上升,自保險人自收到交付款日起,在通知規定的三十天內,按照保險合同中的約定性內容增加保險費用或解除保險合同。保險人將合同關系解除,將得到的保險利益,根據合同中的規定扣除從保險責任起到解除合同之日止的那部分,全部退還投保人。作為被保險人與受讓人,沒有履行保險中的通知義務,從而導致保險標的的危險系數上升,引發保險事故的發生。保險金的賠償責任不應當由保險人承擔。
保險標的轉讓,在投保人與被保險人履行通知義務后,保險標的沒有出現危險情況的前提下,保險合同的法律效力可以延續,這種方法可以保護保險標的的最終受益人。保險標的在轉讓時,作為保險人應該履行通知義務。關于受讓人的保險費用支付能力一直對人們產生困擾。根據《德國保險契約法》中第69條規定:“如果保險人將保險標的進行轉讓,受讓人代替出讓人承受保險人的所有權存續,出讓人與受讓人在保險期限內,承受保險合同到期的所有保險費,需要付連帶之責。我國可以對這種規定加以借鑒。
通過上述闡述表明,在我國法律體系中,保險標的在進行轉讓時,作為被保險人與受讓人是否履行通知義務直接關系到合同的法律效力,由于保險標的的轉讓引發的保險事故,被保險人與受讓人沒有履行通知義務而導致的保險合同關系解除,理應正確行使維護保險利益的權利,沒有收到及時通知的保險人不承擔法律責任。但筆者更加注重于因為轉讓導致保險標的危險因素明顯上升,保險合同在保險標的轉讓時就喪失了法律效力。”保險標的受讓人繼承被保險人的權利義務“在我國保險法中規定,排除了保險人在訂立保險合同時對保險標的的限制,對于保險人在保險標的進行轉讓后,還可以有效行使保險合同的解除,這點要求,筆者感到有點不符合常理,所以,應當允許保險人在享有對原保險合同投保人或者是保險人的每項抗辯理由權利的基礎上,明確保險標的受讓人權利從屬,原保險合同被保險人的權利,執行范圍限制由其決定。
作者簡介:齊璐(1988-),女,漢族,河北石家莊人,西南財經大學,研究方向:保險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