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產值結構變動對就業結構的影響

[摘要]利用我國1990年~2009年的數據，分析了我國產值結構與就業結構的現狀，通過比較三次產業間相對生產率、就業彈性的差異，探討了產值結構變動對就業結構的影響，并通過國際比較分析了我國就業結構與產值結構之間的發展不平衡性。針對我國就業結構與產值結構在發展中存在的問題給出了相應的政策建議。

[關鍵詞]就業結構；產值結構；相對生產率；就業彈性

[中圖分類號] F264；F241.4 ［文獻標識碼］ Ａ [文章編號] 1673-0461（2011）08-0062-06

進入21世紀，我國面臨著嚴峻的就業形勢：城鎮登記失業率從2000年的3.1%增加到2003年的4.3%，之后一直保持在4.1%左右，經歷過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后，2009年的失業率又增至4.3%① 。《勞動和社會保障事業發展“十一五”規劃綱要》預測，到2010年，中國勞動力總量將達到8.3億人，城鎮新增勞動力供給達到5，000萬人，而勞動力就業崗位預計只能新增4，000萬個，勞動力供需缺口高達1，000萬左右②。由于中國就業服務體系和社會保障體系還不完善，這些數據還沒有將隱形失業人口包括在內，真實失業率的數據可能還要更高。

經濟理論和發達國家的發展經驗表明，隨著經濟的增長和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勞動力從第一產業逐漸向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轉移，第三產業從業人數的增長是經濟發展的長期趨勢。2007年高收入國家三次產業就業人數比為3.5∶24.7∶71.8，第三產業早已成為發達國家解決就業的主要行業；而在同期我國卻是40.8∶26.8∶32.4，與這些高收入國家相比，我國第一產業的就業比重太高，第三產業從業人數所占比重偏低③，就業結構并沒有實現與經濟發展的同步調整。三次產業的就業結構怎樣才能實現與產值結構的平衡發展給我國經濟建設和產業結構調整提出了巨大挑戰。

一、我國產值結構和就業結構的現狀

我國自1978年實行改革開放政策以來，市場機制逐漸取代計劃機制成為調節資源在各個部門間配置的手段。作為經濟發展重要因素之一的勞動力，其在各個行業之間的分配和調整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我國經濟結構變動的影響。表1列出了從1990年至2009年間我國三次產業的產值比重和就業比重的變化歷程。

從我國GDP的構成來看，三次產業產值結構從1990年的27.1∶41.3∶31.6變化到2009年的10.3∶46.3∶43.4。第一產業產值占GDP的比重一直在下降，且下降的速度很快，在2009年只有10.3%，與1990年相比下降了近17個百分點；第二產業所占的比重一直比較高，其在20世紀90年代的前幾年處于上升狀態，而在近幾年大致保持著不變的趨勢；第三產業基本處于不斷上升的過程，在最近20年間里，其占GDP的比重上升了近12個百分點，在2009年達到了43.4%。

在我國三次產業間產值結構發生變化的同時，就業結構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根據表1發現：第一產業從業人員所占的比重迅速下降，20年間下降了22個百分點，這意味著從第一產業流出了大量的勞動力；第二產業從業人員所占的比重在一直上升，但是趨勢非常緩慢，20年間僅上升了6.4個百分點，在2009年達到27.8%；第三產業從業人數比重增長迅速，20年間增加了近一倍，吸納了從第一產業中轉移出來的大量勞動力，但是第一產業的從業人數任然占據著全部就業人數的大頭。

綜合考察表1中三次產業間GDP構成和就業構成可知，在1990年~2009年間，我國三次產業的就業比重與產值比重的變化的趨勢大致相同，且基本符合配第—克拉克定律關于三次產業間就業人員流動的描述：第一產業的就業比重不斷下降，第二產業的就業比重緩慢上升或保持不變，第三產業的就業比重不斷增加。不過，仔細分析我國三次產業產值結構和就業結構，發現兩者之間存在著明顯的發展不平衡現象。在2009年，三次產業產值比重分別為10.3、46.3和43.4，就業比重分別為38.1、27.8和34.1，第一產業的產值占了GDP的10.3%，但是其從業人數卻占了總就業人數的38.1%；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中的情況卻相反，它們的產值分別占了GDP的46.3%和43.4%，而就業人數卻僅占了就業總人數的27.8%和34.1%，說明目前我國的第一產業仍然吸納了大量的勞動力，而隨著經濟的發展和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這部分勞動力會大量地流出這一產業，轉向非農業部門。第二產業的產值雖然接近GDP的一半，但是其吸納勞動力就業的能力卻很有限，與其產值比重極不對稱。第三產業的從業人數自1994年起，就超過了第二產業，成為吸納第一產業勞動力轉移的主要力量，向社會提供了大量的就業崗位。

二、產值結構和就業結構的定量分析

為了分析產值結構變動對就業結構的影響，本文引入了相對生產率和就業彈性系數這兩種分析工具。通過考察1990~2009年間三次產業相對生產率和就業彈性的變化趨勢，從定量的角度分析并解釋我國產值結構與就業結構的演變歷程。

（一）相對勞動生產率分析

相對勞動生產率簡稱相對生產率，是從勞動生產率這一概念發展而來的，后者反映的是勞動投入的產出效率，而前者則反映了產值結構與就業結構的相對變動關系，用各個產業的產值比重與勞動力比重之比來表示[1]。如果某一產業的相對生產率大于1，即其產值比重大于就業比重，那么勞動力就會從其他產業向改產業轉移；反之，勞動力則向外轉出。從發達國家的發展歷程來看，隨著經濟的發展和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三次產業的相對生產率是趨于相同的，均向1逼近，從而達到就業結構與產值結構協調發展的狀態。

從我國三次產業的相對生產率（見表2）可以明顯看出，我國三次產業間的相對生產率差距很大，1990年~2009年間三次產業的平均相對生產率分別為0.33、1.97和1.42，第一產業的相對生產率很低，第二產業的相對生產率偏高。從相對生產率的變化過程看，三次產業的相對生產率整體上均處于下降的趨勢，但是三者之間的差距并沒有明顯縮小。其中第一產業的相對生產率一直很低，其最高值僅為1990年的0.45；第二產業的相對生產率最高，在2006年之前一直在保持在2左右，之后出現了較明顯的下降；第三產業的相對生產率的上下波動較大，在1991年~1996年和2001年~2008年處于下降趨勢，而在1996年~2001年有緩慢的上升。圖1反映了1990年~2009年我國三次產業相對生產率的變化趨勢。

通過對我國三次產業相對生產率的變化過程的分析，可以總結如下：在1990年~2009年的20年間里，我國的經濟發展水平得到了顯著的提高，第一產業的產值在GDP中所占的的比重持續下降、第二產業的產值比重穩步上升、第三產業產值比重上升幅度最大，而與此同時，第一產業的勞動力向外轉移速度卻很慢，加之外商資本的不斷涌入，造成我國第二、第三產業中資本投入的增長速度遠遠高于人力資本投入的增長速度，資本密集型行業和技術密集型行業發展迅速，從而吸引勞動力就業的能力沒有顯著提高。因此造成了第一產業相對生產率水平低且持續下降，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相對生產率水平高，但下降趨勢緩慢，三次產業的相對生產率與1的差距都很大。

（二）就業彈性分析

所謂就業彈性就是指當經濟增長每變化一個百分點所對應的就業數量變化的百分比。就業彈性為正時，彈性高則表示經濟增長對就業的拉動效應大，反之則小；就業彈性為負時，彈性的作用就比較復雜，可以分為兩種，即經濟為正增長但是就業減少時的“擠出”效應，此時就業彈性絕對值越大，對就業的“擠出”效應就越大，以及經濟為負增長但是就業增加時的“吸入”效應，此時就業彈性絕對值越大對就業的“吸入”效應就越大[2]。如果用Ee表示就業彈性，用L表示某一產業的從業人數，Y表示其產值，那么就業彈性的計算公式就可以表示為：

上式中，β1就是該產業的就業彈性系數[3]。本文用Stata11.0軟件對我國1990年~2009年間三次產業的從業人數和產值的數據進行回歸，得到三次產業的就業彈性系數如表3所示。通過表3發現，1990年~2009年間三次產業的從業人數對產值的彈性系數都是顯著的（P值均為0.000）。其中，第一產業的就業彈性為-0.119，第二產業為0.135，第三產業為0.258。表明隨著第一產業產值的增長，其從業人數不升反降，第一產業產值每增長1%，其從業人數就業下降0.119%，第一產業是向外轉移勞動力的部門；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從業人員數隨著各自產值的增加而增加，而且第三產業的發展對就業的帶動作用最大，其就業彈性系數接近第二產業的兩倍。

以2000年為界將這段考察期間分為兩段，分別計算三次產業的就業彈性系數得到：在1990年~1999年間三次產業的就業彈性分別為-0.102、0.109、0.292，而2000年~2009年的就業彈性變為-0.250、0.262、0.217（見表3）。從中可以發現第一產業的就業彈性一直為負，并且其絕對值增加了，說明第一產業的發展對就業的“擠出”效應變得更大了，相對于第一產業產值的增加，從事第一產業的勞動力減少的速度更快了；第二產業的就業彈性系數增加了近1.5倍，并且超過第三產業，成為帶動勞動力就業能力最大的產業；第三產業的就業彈性一直比較大，在20世紀后10年，幾乎是第二產業的3倍，但在近10年略有下降。

分析三次產業就業彈性變動的原因，可以總結為以下3點：①我國是一個傳統的農業國，從事第一產業的勞動力一直很多，占據了就業總人數的“半壁江山”，而且農業機械化水平低，是典型的資本節約型行業。隨著改革開放的實施和技術的進步，農業機械化逐步在全國范圍內推廣，這必然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了傳統的人力耕作模式。另一方面，由于工業和服務業部門的生產效率比農業部門高，其在工資水平上的優勢也吸引了許多“農村勞動力，從而出現了從20世紀末開始的“南下”和“打工潮”的現象。②在對外開放政策的鼓勵下，我國的工業化建設取得了顯著成績，以珠三角和長三角為代表的沿海地區吸引了大量的外商投資，經過十幾年的發展，中國的經濟實力得到巨大提高，成為了“世界工廠”。在這些外資、合資企業中，大部分都是屬于第二產業的范圍，為解決我國勞動力轉移問題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③ 1992年6月，中共中央、國務院作出了關于加快發展第三產業的決定，由此拉開了我國第三產業快速發展的序幕。許多就業容量大的行業，如商業、居民服務業、旅游酒店業等成為發展的重點，在政策上得到了大力扶持，吸收了大量的勞動力資源。進入21世紀，第三產業中以金融保險、專業服務為代表的現代服務業的發展勢頭迅猛，其在第三產業中的比重越來越高，但是由于這些行業特性，其對就業人員的知識水平要求高，吸引勞動力的能力有限，從而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整個第三產業的就業彈性。

三、國際比較

庫茲列茨（1971）[4]通過分析世界上十幾個發達國家和少數欠發達國家三個部門的總產值份額和勞動力份額變化的長期趨勢，發現：①在總產值方面，所有發達國家A部門份額都顯著地下降了，選取的幾個欠發達國家盡管人均產值并沒有顯著上升，可是A部門的份額下降顯著；發達國家的I部門份額顯著上升，且大部分或全部地抵消了A部門份額的下降；除了美國和加拿大的S部門份額顯著上升外，大部分發達國家S部門的份額稍有上升或少有下降。②在勞動力方面，所有國家A部門份額都在下降，且大多數國家下降明顯；所有發達國家和A部門勞動力份額下降顯著的欠發達國家中，I部門和S部門的份額都上升了；勞動力的S部門份額上升情況十分顯著（與總產值S部門份額沒有持續上升形成對照）。這些結論進一步驗證了配第—克拉克定律，反映了國家或地區產業結構變化的基本趨勢。

為比較目前我國產值結構和就業結構與其他國家和地區的差異，本文選取了歐盟、美國、日本三個經濟發達的國家或地區，及俄羅斯、巴西兩個經濟發展水平不高的國家，分別計算了這些國家和地區的GDP構成、就業結構、相對生產率和就業彈性系數，結果如表4所示。

通過表1與表4的對比，可以明顯發現我國的產值結構和就業結構與發達國家之間的差距。目前，無論是這些發達國家第一產業的產值比重，還是就業比重，均已降到了10%以下，第三產業的產值比重和就業比重已接近或超過了70%，就業結構實現了與產值結構的協調發展。與這些發達國家的對比，更加突出顯示了我國就業結構與產值結構之間的不協調。并且即使是與俄羅斯、巴西相比，我國的產值結構和就業結構也表現出嚴重的不平衡性。與庫茲列茨、錢納里等人所描繪的“標準結構”中具有同等人均國民生產總值的國家相比，我國的產業結構存在著很大的偏差，像是“中等收入國家的工業，落后國家的農業，工業社會前的服務行業”[5]。

從相對生產率角度進行對比，發現這些國家或地區三次產業間相對生產率的差距比我國小，而且發達國家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相對生產率已經非常接近1了，美國第一產業的相對生產率也達到了0.81；俄羅斯和巴西兩國的三次產業相對生產率與1的距離也要比我國小很多。

從就業彈性角度看，我國和這些國家或地區的彈性系數沒有明顯的差別，但是在歐盟和美國，其第二產業的就業彈性系數已經降為負數了，第三產業的就業彈性系數很高（見表4），說明在這些發達國家，第二產業產值的增長已經不能吸納更多的勞動力就業了，第三產業的發展成為吸納勞動力就業、解決就業問題的惟一途徑。日本三次產業的就業彈性都很高④。與俄羅斯和巴西相比，我國第三產業的就業彈性是比較高的，據此可以預測隨著我國經濟的不斷發展，第三產業將會吸納更多的勞動力，我國產值結構與就業結構的失衡狀況會逐漸得到緩解。

從這些國家或地區的經濟體制和產業政策角度看，以英美德為代表的老牌資本主義國家奉行自由化的市場經濟體制，通過立法限制壟斷、保護競爭，幾乎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產業政策，這些國家的政府干預經濟也僅限于制定方向性的指導性計劃。日本作為亞洲最發達的國家，產業政策貫穿了其經濟發展的始終，使其在戰后的廢墟上建成了僅次于美國之后的經濟大國，但日本的產業政策以間接干預為主，且在20世紀70年代以后僅限定于市場失敗的領域。歐美、日本等經濟市場化程度高的國家都把市場競爭當做經濟結構協調發展的主要機制，政府主要為經濟發展提供交通、教育、科研等基礎條件[6]。

我國在實施改革開放政策十幾年之后，于1992年確定了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經濟改革目標，并且經過十幾年的發展我國的市場化建設取得了顯著成績，但是由于長期受到計劃經濟思想的影響，政府干預經濟的程度仍然很大，市場經濟發展仍然比較落后。我國的產業政策主要借鑒了日本的經驗，但是與日本顯著不同，我國政府在政策手段上過多地采用了直接干預的形式，對于微觀經濟的干預強度、廣泛程度和細致程度，都遠遠地超過了日本的產業政策 [7]，嚴重阻礙了市場經濟的自由化發展。

在目前我國不完善的經濟體制和多度的產業指導政策下，我國的就業結構與產值結構必然不能實現協調發展。政府制定了經濟增長和結構調整的目標，并且通過公布眾多的行業發展規劃，使得我國經濟的運行受到了過多的行政干預。這樣就導致了GDP增長迅速，三次產業的產值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協調增長，但是由于這樣的增長是非市場的，收到的人為因素影響較大，因此，人力資本在經濟增長過程中的作用沒有得到充分發揮，勞動力在三次產業之間并不能完全實現自由的、市場化的流動，就業結構出現了發展不協調現象。

四、結 語

通過本文的分析發現，我國的就業結構與產值結構存在著發展極不平衡的現象。

（1）第一產業的從業人數過多，向外轉移速度緩慢。第一產業的產值僅占了GDP的10.2%，而其從業人數卻占了總就業人數的38.1%，兩者之間極不協調，與發達國家和部分發展中國家的差距顯著。近20年間，第一產業向外轉移了大量的勞動力，但同時第一產業內部仍然存在著大量的剩余勞動力，他們因為戶籍制度、無技術或信息缺乏等諸多原因“被迫”當著農民，實際上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時間內屬于“失業人口”。

（2）第二產業的就業彈性系數增大，第三產業的就業彈性系數出現了下降。1990年~2009年間，第二產業的就業彈性系數由前10年的0.109上升到了后10年的0.262，而第三產業則由0.292下降到0.217，說明了我國在進入21世紀后第二產業的迅猛發展對帶動勞動力就業的作用反超過了第三產業，在第三產業內部，勞動力節約型行業快速發展使得其對促進勞動力就業的帶動作用有所減弱。

（3）我國就業結構和產值結構之間存在著嚴重的不平衡性。與歐盟、美國、日本、俄羅斯、巴西等國相比，我國就業和產值在三次產業之間的分配還很不合理，產值結構的變化對就業結構的影響作用小，產業結構的調整仍然面臨著艱巨的任務。

針對我國就業結構和產值結構在發展中存在的問題給出如下建議：

（1）加快引導第一產業剩余勞動力的向外轉移。政府相關部門可以利用其在信息和組織協調上的優勢，通過提供技能培訓、發布就業信息等手段，充分發揮中介作用，減少結構性失業，將第一產業的剩余勞動力及時、合理地轉移到二三產業中。

（2）鼓勵勞動密集型工業、服務業的發展，把解決就業問題放在首位。在實行資本深化、推動高新技術企業發展的同時，不可忽視勞動密集型行業在吸納勞動力就業方面的重要作用，它為解決低技能、低學歷人員的就業，維護社會穩定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3）進一步推進加快第三產業的發展，優先發展第三產業。理論和經驗都已證明第三產業是吸納勞動力就業的最主要部門，但是目前我國第三產業的發展仍然比較遲緩，第三產業產值比重不高，因而其吸納勞動力就業的能力未能充分顯示出來。與此同時，還要調整第三產業內部各行業的結構，實現協調發展[8]。

（4）加快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制度的步伐，逐步放松政府對經濟的管制力度。實現市場的自由化競爭是產業結構平衡發展的前提，政府作為輔助手段，只有在市場失靈的時候才發揮重要作用。在我國經濟建設的過程中，政府應當轉變觀念，在提供基礎條件、新型技術和產權保護等方面發揮作用，減少直接干預和限制競爭，為市場的高效率運行提供有力的保障。

（5）徹底改變以經濟增長為目標的發展戰略，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中央和各級政府應當深刻認識經濟增長與經濟發展的關系。經濟增長并不等于經濟發展，在數量增長的同時，要把質量和效益放在重要的位置，實現經濟又好又快的發展。

[注釋]

① 數據來源：《中國勞動統計年鑒2010》。

② 數據來源：《勞動和社會保障事業發展“十一五”規劃綱要（2006年~2010年）》。

③ 數據來源：世界銀行WDI數據庫。

④ 日本三次產業的就業彈性分別為0.77、0.48、0.20，第一產業的就業彈性如此之高是因為在1992年~2007年間，日本第一產業的產值不升反降，呈現出了輕微下降的趨勢，而第一產業的從業人員數下降的速度卻很快。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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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魏作磊. 對第三產業發展帶動我國就業的實證研究[J]. 財貿經濟，2004（3）：80-85.

The Influence of Changes in Production Structure on Employment Structure

Yao Yangyang，Huang Chi

（School of Management，Sun Yat-se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275，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related data from 1990 to 2009 of china， 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status about china's production structure and employment structure. Then by comparing the differences on relative productivity and employment elasticity between the three industries， it discusses the influence of changes in production structure on employment structure. And the comparison with other countries and areas mirrors the uneven development between the employment structure and production structure. At last， it puts forward some corresponding proposals to solve this problem.

Key words：employment structure; production structure; relative productivity; employment elasticity

（責任編輯：張丹郁）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圖表、注解、公式等內容請以PDF格式閱讀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