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市民社會的歷史演變

摘 要 市民社會的發展經歷了洛克、孟德斯鳩、黑格爾、馬克思等哲學社會思想家通過對市民階層的深度體察和考量，逐漸形成了我們現在的市民社會的理論范疇。本文通過對上述幾位思想家的關于市民社會的歷史梳理，試圖闡述從傳統的政治結構和權威形態中，構建和諧社會的理論依據——社區自治。

關鍵詞 市民社會 洛克學派 孟德斯鳩 黑格爾

中圖分類號：C912 文獻標識碼：A

市民社會的概念是隨著歷史發展和社會變遷的內在邏輯而與時俱進、循序漸進的，是一系列思潮結合而成的。市民社會它屬于社會當中的一部分，它必須依歸于法律所設定的特殊框架模式中運行。這也體現了法律在國家與市民社會以及家庭當中的重要性。市民社會是多元化發展的，它的多元性包括政治、經濟、宗教、文化、知識等彼此之間的一種自主領域。但它們之間也并不是完全自主，是相互強化，相互滲透的。

一、洛克學派關于市民社會的解讀

洛克式的“市民社會先于或外于國家”理論是人類最初生活一種完美無缺的自由狀態，他們具有生命，自由及財產三大權利，其中的財產權居于重要地位。所以洛克說:“政府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個人的自由和財產政府除了保護財產之外沒有其它的目的”。①另一方面政府還需要對各大利益集團加以協調和制衡。 為了維護所有人不侵犯他人的利益，不互相傷害，每個人都有權利懲罰違反自然法的人，有權利充當自然法的執行人，因為國家的權利來源于人民。正如洛克所言“人民應該是裁判者”這一點洛克式的框架，實質上市民社會決定國家，市民社會對國家享有最高裁判權。這樣就會建立一種政治社會，即國家。洛克強調了政治社會的重要性，一個國家的出現就一定要重視政治社會，這種思想也體現了政治參與的重要性，更闡釋了讓每一個政治個體在政治共榮體中體現他們應有的價值。這就是要讓在歷史進程的延續下來發展所謂的社區、工作小組、社會團體、行業協會成為政治社會共榮體當中的一部分。這種政治系統的分化也就相對而言促進了人的全面發展，人的發展最終促進了政治體系脈絡發展的有效性，以地方政府體系發展的自治來推動當地社會的政治、經濟以及文化的發展。筆者認為洛克關于市民社會的思想，不僅當時體現了它的有效性，更為促進社區建設、人的自我發展、為構建和諧社會創造了先決條件。

二、孟德斯鳩關于市民社會的解讀

孟德斯鳩在《論法的精神》一書中對“君主專制”的思想進作了詳細地描述，他提出了一種與洛克學說進路完全不同的反對君主專制的理論。他的貢獻在于他經過反復社會調查、理論的深度思索提出了自己的社會圖景。即社會是根據其政治組織來界定的，但是這種界定是依照國家架構形式多種多樣的，因此需要有獨立的力量之間來分配權力。他假設了一個強大不可缺少的君主專制政府組織，政府的存在不受制衡，取向是獨裁統治的政府，還受制于法律的約束。但在該自然法中依然存有一種獨立的合法組織來捍衛該法，否則這種約束就沒有效用了，這種獨立的合法組織就是以后提到的“中間團體”實質上就是“兩棲的”實體。它是擁有外在于政治結構的生命力量，為使政治健康發展，它們在政治體系中發揮的作用也具有了重要的意義。這也是后來人們對國家、社會以及在社會公共領域中的特定地理位置更深層次研究做了輔助協調作用。任何學科之間必須相互支持，互相滲透，這樣才能共同發展，最終實現從形式上的平等和自由轉變為實質上的平等和自由。我們也可以初步設想一下；法律的地位在十八世紀到十九世紀之間已經開始萌芽，它的出現也打破了君主獨裁專制模式為國家與社會予以界分的觀念起到了一種制約性因素。這就說明“君主專制政府”的出現要想成為政治民主化社會就應該受制于法律的約束，也體現了法律在社會發展中的重要作用。

三、黑格爾關于市民社會的解讀

黑格爾在《法哲學原理》一書中關于市民社會的理論做出詳盡的論述，他首次明確地提出了現代意義上的市民社會理論。他認為，市民社會是各個成員作為獨立的單個人的聯合，這種聯合是通過成員的需要，通過保障人身安全、個人財產以及法律的制度、通過維護個人利益與公共利益的外部秩序而建立起來的。“市民社會”的本質是一個倫理理念，這種理念是基于兩個要素和原則相互結合而形成的，即特殊環節的人與普遍的人的形式。一方面，個人在促進自己的利益之時也促進了公共利益的目的，反過來也就促進了個人的目的或個人利益最大化，這一點也很清晰的看到西方新自由主義已經把人的自我利益最大化放在了首位。另一方面，在關注自身利益的特殊環節又把普遍性作為自身手段，即實現自己利益的中介。個人利益只有把自己提高到普遍的形式上才能互相依存。在經濟公共領域中黑格爾吸取了亞當·弗格森與亞當·斯密的許多觀點。在黑格爾看來，市民社會是社會中的市民部分它即不同于家庭，也不同于國家。它是市場和社會的商業部分，是市場得以有效運作以及成員得以互相保護所必需的制度和機構。

四、馬克思關于市民社會的解讀

馬克思關于“市民社會理念”繼承了當時半個世紀之前亞當·斯密的經濟學思想，他將亞當·斯密及后繼者的觀點擴大到了“工廠制度”的結果上來。即勞動的分工、交換價值、生產工具私人所有以及社會劃分為有產者與無產者，這些在黑格爾思想中至關重要，但馬克思拒絕接受黑格爾關于個人精神統一于絕對精神一樣，在《政治經濟學批判》中，馬克思批判了黑格爾“市民社會”的抽象性和神秘性。他指出，物質生產活動的發展是人類歷史發展的源泉和驅動力，是一切人類生活的第一前提，也就是一切歷史階段的第一前提。

馬克思始終站在歷史和社會發展的基礎上，深入切實的在社會經濟關系中的“經濟學”出發，從“物質生活關系”出發來闡釋市民社會，這也是我們考察市民社會的必由之路。馬克思在唯物史觀誕生于《德意志意識形態》中，他說：在過去的一段歷史時期受生產力的制約，同時也制約生產力的交往形式，這就是市民社會。這個市民社會是全部歷史的真正發源地和驅動力，可以看出過去那種輕視現實關系而只看到元首和國家的豐功偉績的歷史觀何等荒謬。因此馬克思他把自己的思想集中到了市民社會的商業和經濟方面。馬克思把市民社會作為整個社會的決定要素，這也看出市民社會的構建在馬克思思想體系中尤為重要的，而且他還說過任何政治斗爭都是階級斗爭，任何爭取解放的階級斗爭，它必然也具有政治的形式，因為任何階級斗爭都是政治斗爭，歸根到底是圍繞著經濟解放進行的。因此至少在這里國家、政治、制度是從屬的東西，而市民社會，經濟關系的領域是決定性因素 。馬克思在揭示了市民社會和國家的正確關系基礎上，進一步把二者的關系提升到了經濟和政治、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理論高度上。馬克思認為：“市民社會并不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永恒現象，也不是資本主義所特有的，它有特定的生產和發展條件?？梢赃@樣說，市民社會是在一定的社會經濟關系和物質交換關系的體現，是商品經濟和個人利益發展的歷史必然趨勢。它存在于國家與家庭之間，存在于一切有商品經濟時代，是國家公共利益和個人利益分離和矛盾的仲裁調解者。

五、結語

根據以上社會思想家的政治發展觀，借鑒國內外學者關于政治社會發展的研究理論成果，就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而言，所謂社區政治發展就是在一定的特殊領域的具有相互聯系、相互交往、公共利益，成為國家政治共榮體當中的成員或組織，以社會參與為結構性驅動力，以社區自治為核心話語，以社區政黨建設為必要的保證，建設和發展該共榮體的民主政治過程。□

（作者：山西師范大學政法學院 2009級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專業碩士研究生）

注釋：

①[英 ]洛克，葉啟芳、翟菊農譯.政府論.上篇.商務印書館，1982年版，第58頁.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1961年出版，第345頁.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

[2]俞可平.馬克思市民社會理論及其歷史地位.中國社會科學.1993年第4期.

[3]趙艷玲.從現代市民社會與市場經濟中的個體主體自由.江西行政學院學報.2004年第1期.

[4]鄧正來，[英]J.C.亞力山大編.國家與市民社會：一種社會理論的研究路徑.中央編譯出版社，1998年11月.

[5]梁麗萍著.政治社會學.中央編譯出版社，2009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