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創新要素協同模式研究現狀及發展趨向

摘要：創新是企業發展的強大動力和不竭源泉，本文通過考察和梳理相關文獻，從創新要素協同視角分析企業創新模式，研究企業創新中的要素協同模式未來發展趨向，旨在把握企業創新規律，為企業創新提供理論支持。

關鍵詞：企業創新；要素協同；發展趨向

中圖分類號：F124.3 文獻標識碼：A

The Research on Present Situ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Enterprise Elemental

Innovation Synergic Model

SUN Qun-ying，BI Ke-xi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Harbi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arbin 150080， China)

Abstract：This article studied the enterprise innovation model from the view point of elemental innovation synergy， gave the comprehensive inspection to the related literature， and then pointed out the trends in elemental innovation synergic model. The goal is to grasp the rules and to provide the theoretical supports for the enterprise technical innovation.

Key words:enterprise innovation; element synergy ;development trend

伴隨著經濟全球化的加快，創新成為國家和企業發展的強大動力和不竭之源，創新在企業的核心能力形成和競爭力提升中日益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熊彼特認為“創新”是企業家將生產要素和生產條件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新組合引入生產系統，以獲得“超額利潤”的過程。隨著創新在企業發展中的作用日益顯著，企業創新涉及的領域日益廣泛，人們對創新的認識不再局限于技術創新上，而且涉及技術創新、市場創新、組織創新、管理創新等。創新是作為一個系統支撐著企業的發 展，對企業創新績效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本文以技術創新為核心，探討技術及其他非技術要素創新之間的協同模式，主要包括技術創新與制度創新協同模式、技術創新與組織創新協同模式、技術創新與市場創新協同模式、技術創新與文化創新協同模式，技術創新與管理創新協同模式，技術創新與政策創新協同模式，技術創新與其他非技術要素創新協同模式等，通過總結及評述中外學者對企業創新要素協同模式方面的研究，以把握企業技術創新、非技術要素創新之間動態、雙向的匹配、協同與互動關系。

一、國內外關于企業創新要素協同模式研究

協同學是前聯邦德國科學家赫爾曼#8226;哈肯（1927～）創立的一門跨學科理論，通過分析由完全不同性質的大量子系統所構成的各種系統，研究這些子系統是通過怎樣的合作才在宏觀尺度上產生空間、時間或功能結構的協同，其中狹義的協同是指與競爭對立的合作、協同、互助等，廣義的協同既包括合作，也包括競爭，即認為競爭是實現協同的前提和必然步驟，競爭的存在和結果將會帶來系統內和系統間更大的差異、不平衡性。從開放系統的演化角度看，這種競爭為系統遠離平衡態的自組織演化創造了條件，推動了系統從無序向有序的演化，也為企業創新要素協同研究奠定了理論基礎。

企業技術創新系統是一個開放、動態、非線性的復雜系統，包括技術、制度、組織、市場、文化、管理等要素。通過各要素的協同工作，構成不同的創新要素協同模式，從而使組織要素彼此耦合，贏得全新的階躍式的整體放大效應。根據國內外文獻研究，企業技術創新基本范式經歷了單個要素創新管理、組合創新要素管理兩個階段，現正邁向全面創新管理階段。微觀層次對于企業創新活動的系統研究起始于20世紀40年代，該階段企業技術創新的顯著特征是單一、線性，側重于技術創新中的技術要素方面。隨著理論研究及實踐的不斷深入，傳統單一的模式局限日益凸顯。20世紀90年代，組合創新研究已超越技術領域，進入到涵蓋組織、文化等在內的全面創新，一些學者將研究的視角從單個創新系統構件轉到組合創新，即研究創新要素之間的相互關系上，并逐步向集成、全面創新模式方向發展。

（一）國外關于企業創新要素協同模式研究

1．技術創新與制度創新協同模式。20世紀70年代，美國學者R.Nelson和G.Winter在生物進化理論的啟示和借鑒下，通過對創新過程機理的深入研究，創立了創新進化論，推動了技術創新和制度創新的融合［1］。此后，如Free- man、Lundvall、Nelson等許多學者，在國家、區域等更廣的范圍開展了技術與制度創新等綜合性研究［2-4］，并推動了企業創新協同的相關討論。如單從RD活動已很難解釋企業創新發展，Slavo Radosevic認為必須從技術體系和制度結構互動演化，理解企業的創新系統，并認為技術變革主要依賴于組織的學習過程，而組織學習過程深受規范競爭與合作行為的制度結構的影響［5］。Alchian認為技術變遷與制度變遷之間存在著高度依賴性，在二之間連續的相互作用的過程中可以考察分析技術變遷和制度變遷之間的相對優勢，從而為企業進行創新決策提供導向［6］。

2．技術創新與組織創新協同模式。在基于集成化的技術創新方面，Ensign指出優化和利用存在于不同地理位置的個人或團體的科技知識是至關重要的，資源共享對實現企業發展和生存是一個主要貢獻。從經濟的角度來看，研發團隊內的制約因素（費用和時間）可通過與跨國公司或其他研發集團的協作，結成動態聯盟等靈活的組織形式，進而降低成本和縮短完成研發任務的時間，通過技術知識共享的各研發團體應建立研發網絡，有效利用或平衡資產/資源分散。對于國內（跨國）企業技術知識的共享，重點是在建立一個組織的情況下，鼓勵協作研發團體之間的合作。強調優化或更多的利用資源，特別是那些有形的和特有的競爭優勢。在組織框架下，研發群體之間存在一定程度的相互依存關系，并通過規模經濟實現協同作用。在策略方面，協調和彼此協作是確保研發績效最大化的前提［7］。企業資源獲取與技術創新能力密切相關，技術創新的成功與企業內各部門之間或不同企業之間的技術合作密切相關［8］。

3．技術創新與市場創新協同模式。在技術創新和市場創新的協同研究方面，Griffin，A.研究了研發和營銷職能間的整合。如大多數學者從企業生命周期發展階段出發提出，隨著組織規模的增長，研發和營銷職能必然向更加專門化的方向發展，久而久之兩個部門只關注自己部門內部的問題，從而造成部門分離的狀況，組織內部職能整合變得越來越難。因此，要求加大研發和營銷間的整合，從而提高企業新產品推出的效率［9-12］。針對研發和營銷職能分割的情況，關注研發和營銷整合的學者大多是從新產品發展的角度對兩者的整合進行研究，并指出單純從職能上對技術創新和市場創新進行整合是難以實現的，需要通過技術創新和市場創新的協同創新實現短期競爭利潤和形成長期競爭優勢，促進其價值增加和適應環境靈活性反應的提高［13-14］。實際上研發和市場營銷的整合是創新、新產品開發、一般管理領域的重點研究方向［15］，Michael Song等以飛利浦公司為例，指出信息化條件下市場部門與技術部門的協同有利于知識的溝通與共享，國內國際市場需求的準確獲得使該公司的研發活動更趨于國際化。所以，大多數管理者都承認研發部門和營銷部門之間的交流使技術開發的成功率得到提高［16］。

4．技術創新與文化創新協同模式。Thornherry指出創新文化能夠激勵和鼓勵科技工作者及企業各類人員，積極開展技術創新工作，并在企業中形成鼓勵探索、激發個性、鼓勵創新、容忍失敗的文化氛圍［17］。Perrioux.F認為各種文化價值在技術創新過程中起著根本性的作用，各種文化價值是抑制和加速技術創新的基礎，并且決定著技術創新作為一種目標的合理性［18］。美國哈佛商學院John P.Kotter和James L.Heskett經過長達11年的研究考察，發現具有高績效文化的公司與沒有高績效文化的公司相比，技術創新收入及總收入平均增長率明顯高于后者；股票價格上漲明顯高于后者，凈收入增長也明顯高于后者。技術創新與文化創新的協同促進了技術創新績效的明顯提升［19］，John.k認為協同規范從全身心的參與變為“即時的知識共享”，企業員工對創新過程中遇到的問題、解決方案、分析方法達到共識，成員間頻繁的交流意見使快速分析、篩選技術問題的能力得到提高［20］。

5．技術創新與管理創新協同模式。Amour等認為技術創新與管理創新彼此協同、相輔相承，技術進步能夠推動管理進步，而管理的變革也勢必與技術變革相適應。技術創新引發了管理思想、理念、方法、體制、流程、組織模式變革等一系列創新，推動了深層次組織結構變革，管理創新必須與技術創新相匹配，才能在激烈的市場競爭環境下取得競爭優勢，先進的技術也為實現科學管理提供了科學、高效的管理方法和手段。隨著信息技術與產品技術的融合，產品工藝設計、業務流程、生產控制等，趨于向模擬、仿真、集成方向發展，新的生產方式也促使管理實現集成化變革，并與技術創新相匹配；同時，技術創新也為管理變革提供了支撐作用。技術創新與管理創新的動態協同發展，促使二者的整合又達到了一個新的態勢［21-23］。

6．創新要素整合模式。Damanpour.F在研究了以往的創新觀點之后提出:盡管以前的創新研究取得了許多成果，包括創新結果論、過程論、創新的理性觀點、自組織觀點、政治觀點、制度觀點、解釋觀點等多方面的研究觀點和研究內容［24］，為整合創新研究提供了很好的基礎。但是，大多創新研究都沒有從創新的根本問題出發，未能解決創新的本質問題；同時，由于研究的分散性，各種理論成果之間缺少統一的分析框架。在創新研究理論比較分散，創新結果難以整合的現狀下，大多創新管理研究只關注了創新系統中的有限要素，而忽視了復雜系統中各要素相互作用和影響的根本邏輯。值得注意的是Roy Rothwell的研究，他在總結評述企業創新模式發展演變的基礎上，提出了系統整合創新管理模式。系統整合創新管理模式的主要特征包括組織全系統范圍內更大的整合，扁平化和靈活性的組織結構，促進快速決策和完善內部數據庫建設，實現有效的外部聯系［25］。另外，Tom Peters提出創新與組織系統內部各要素之間的互動聯系［26］。Joe Tide等人提出企業創新必須同市場、組織等變革相互整合［27］，實現創新要素全面整合模式。

（二）國內關于企業創新要素協同模式研究

1．技術創新與制度創新協同模式。徐向藝等研究了技術創新與制度創新的協同度，技術創新與制度創新以及企業成長性的協同度，并將孟慶松、韓文秀等所建立的復合系統整體協調度模型經過適當改進后，將其應用到企業技術創新與制度創新的協同度度量，以及技術創新、制度創新與企業持續成長性的協同度度量方面，并以全國著名的軟件和電子生產商為樣本進行實證研究，得出技術創新和制度創新的有序度高并不能保證企業的持續成長，只有技術創新與制度創新保持較高的協同度，才能夠促進企業的持續成長的結論［28］。許慶瑞等在創新理論和協同學的基礎上，提出了企業技術創新與制度創新的協同演化，通過考察中興通訊17年創新與發展歷程，從理論和實證角度分析了企業創新協同，提出在企業發展的重要階段，即創業期采取以技術為主導的，技術創新與制度創新協同模式 ［29］。

2．技術創新與組織創新協同模式。陳春明等提出企業創新必須把技術創新和組織創新結合起來，進行協同創新，并構建了基于企業協同創新的組織演化模式。在企業發展的不同階段，協同創新具有不同的類型，不同的創新類型帶來序參量的變化，誘導組織混沌的產生，從而推動整個組織的演化。網絡化環境下，新的創新組織形式不斷出現，如外包、戰略聯盟、虛擬組織等，企業創新的成功與企業內各部門之間或不同企業之間的技術合作密切相關，實現信息和知識等資源與利益共享及風險分擔。張方華等指出利用基于產品研發的戰略聯盟提高企業的競爭力，已成為高新技術企業生存和發展的一個新的生長點，通過戰略聯盟等組織形式可以使企業之間進行優勢互補，實現技術創新的集群效應，引發系列技術創新的產生。張小蘭指出通過戰略聯盟等組織形式，可以使企業之間進行優勢互補，實現技術創新的集群效應，引發系列技術創新的產生［30-31］。

3．技術創新與市場創新協同模式。曹亞威等主要從技術創新與市場創新出發，探討如何將二者有效地協同創新，指出協同創新是建立在戰略層次、組織結構層次、協同工具和機制層次的協同，在戰略引導下通過組織結構設計形成協同行為的支持環境和氛圍，從而促進協同創新各種行為產生，最終實現技術創新和市場創新之間的協同發展［32］。陳勁等通過因子分析法對影響技術和市場協同創新的24個要素進行綜合提取，在此基礎上，分析了技術和市場協同創新過程中各要素間的協同聯系和協同功能，構建了具有可行性的技術和市場協同創新管理框架，為探究創新管理模式的內在機理奠定了基礎，認為實現技術和市場的協同創新是解決企業全面創新管理問題的突破口和關鍵所在，從理論與實證明相結合的方法引導企業從技術和市場協同創新管理走向全面創新管理［33］。許慶瑞等從研發、營銷部門合作進行技術創新的角度出發，指出企業技術創新與市場創新過程本身存在許多價值重疊，二者之間的交互作用使企業獲得長期競爭優勢，指出信息化使得制造業企業能夠實時監控市場變化，并及時根據市場進行技術創新，提高了技術創新的針對性［34］。龐艷桃認為市場是檢驗技術創新成果的唯一標準，并以海爾為例，通過創造市場、創新市場，使企業獲得了持續的技術競爭優勢［35］。

4．技術創新與文化創新協同模式。徐建中等研究了企業文化創新與技術創新的關系，認為企業精神、企業道德、企業風尚等對企業員工的思想行為具有很強的約束功能，企業文化蘊涵的價值標準和基本理念對企業的凝聚力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創新型企業文化對企業戰略的有效實施，降低企業成本和形成差異化優勢起到了良好的引導和引領作用；通過企業技術創新，能夠促使企業降低生產成本，使企業保持長期的競爭優勢［36］。杜躍平在分析技術創新與文化創新的關系中強調，信息化促進了技術與文化的協同；認為要提高技術創新水平必須對傳統文化進行變革，形成創新意識強、信息化意識高、彼此合作與信任的文化氛圍，同時上下游企業的合作有利于企業提高創新能力和整體創新效率［37］。劉祥祺對比了我國臺灣的高新技術企業與傳統企業技術創新模式，分析了技術與文化之間的彼此推動作用，指出信息化條件下自由的氛圍有利于技術人員之間的交流與溝通，推動高新技術企業技術進步，使企業的技術水平處在同行業的前沿［38］。許慶瑞等結合浙江省典型企業的具體實例，研究了技術創新與文化的集成，指出技術創新是維持企業競爭優勢和企業創造財富的源泉，單一的創新使企業缺乏活力和競爭力，技術創新與文化創新的協調發展在促進和提高企業創新活動效率上，具有重要的促進和支撐作用［39］。

5．技術創新與管理創新協同模式。沈小平等認為技術創新和管理創新是促使企業形成核心競爭力和保持企業長期競爭優勢的重要因素；在技術創新過程中，無論采取漸進性創新還是突破性創新，技術創新的績效將對整個行業或領域都會產生積極影響；忽視技術創新與管理創新的協調發展，難以發揮技術創新的應有作用。通過對技術與管理互動模式的研究，得出二者之間的協同是提高企業創新效率和使組織產生預期績效的重要保證［40］。信息化條件下ERP等管理軟件的應用促進了技術與管理的協同。孫強等研究了信息化條件下技術創新與管理創新的協同，發現信息化使企業的管理理念、運作方式、管理機制等發生了變化，創新技術要與集成化、柔性化的管理流程相匹配，技術創新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管理活動與技術創新活動之間配合的有效性［41］。

6．技術創新與政策創新協同模式。柳卸林認為創新政策的本身就要求技術創新與政策創新協同［42］。彭紀生從技術創新協同論的理論邏輯出發，專門研究了技術創新與政策創新之間的協同問題［43］。王忠道等通過對高新區創新體系的探討和研究，指出政策創新是企業發展的原始動力，是企業獲得競爭優勢的保障，政策創新能夠帶動技術創新及體制、機制創新等。通過掌握和運用政策、法律和經濟手段進行創新，引導技術創新活動。政策創新與技術創新的緊密結合，政策創新與技術創新的同步運行，能夠加快信息交流與組織，提高技術創新效率，增加技術創新收益［44］。隋映輝強調了協調發展系統在創新中的影響和作用，指出要逐步改變政策創新與技術創新脫節、存在矛盾沖突等的一系列問題，需要在系統創新的動態機理下，以創新系統的共同利益為目標。通過政策調整和宏觀管理的控制，保證實現企業創新的微觀資源的合理配置［45］。仲為國等以創新政策為例，在政策量化方面進行了研究。通過量化政策，并最終利用擴展的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研究了政策創新與技術創新之間的關系，并指出政策力度能夠促進創新績效的增長；引進外資政策與技術創新協同能夠促進專利數量的提高，從而提高技術創新績效［46］。

7．技術創新與多個非技術要素創新協同模式。饒揚德強調了技術、管理及市場部門之間的知識及信息的互動，而且更加強調這些部門間的價值創造。闡釋了技術、市場及管理三維創新協同的內涵，探討分析了三維創新協同的效能、結構及其內容，并提出了企業在構建三維創新協同機制中應注意的幾個問題 ［47］。李響亮等運用協同創新理論，研究了中小軟件企業六大創新要素中最活躍的技術、組織和市場三個創新要素的協同創新的影響因素，并進行實證研究，力圖通過實證分析找出和評價一些有利于促進中小軟件企業技術-組織-市場協同創新的共性因素，為中小企業的發展提供意見及建議［48］。中國浙江大學創新與發展研究中心的許慶瑞教授、浙江大學鄭剛等在總結國內外著名企業創新管理經驗的基礎上，通過廣泛的理論溯源和實證總結，提出全面創新管理的創新管理新范式(Total Innovation Management:TIM)，包括技術創新和組織、文化、戰略等非技術要素之間的協同匹配問題等，其基本點在于整合組織系統內外的技術因素和非技術因素，從協同的角度出發對組織各維度在時、空、人三個層面上的系統創新機制和模式進行研究，以對企業的創新管理提供全面理論指導［49-50］。

二、國內外研究現狀評述及發展趨勢

（一）國內外研究現狀評述

綜觀國內外的研究，盡管國內外學者對企業技術創新與非技術創新要素協同模式研究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仍存在一些不足和局限之處：

1．從研究內容上看，現有研究中針對企業技術創新與某一非技術創新要素之間協同模式研究較多，針對企業創新各要素全面協同模式研究的較少。有些學者也嘗試提出了要素全面協同的創新管理模式，但是大多停留在理論研究方面，缺乏深層次的理論和實證相結合的系統性研究，對如何有效進行全面創新管理及運作和協同機制等方面缺乏深入研究，也缺乏基于復雜性理論的系統分析。

2．從研究方法上看，基于定性角度研究的較多，基于定量角度進行闡述的較少。從研究角度上看，一些學者研究了技術創新要素協同模式在促進和提高企業創新活動效率上的重要支撐作用。企業技術創新的頻度與規模依賴于企業戰略，組織結構與文化氛圍等多個創新要素的支撐。現有研究往往注重系統要素之間的相互作用，仍然偏重技術創新在創新管理中的角色定位，而缺乏對系統整合創新模式的進一步研究，這也限制了系統創新的進一步發展和指導實踐的作用。雖然越來越多的研究開始注重系統創新要素之間的整合聯系，多數學者也強調企業創新績效是同組織系統內部各要素之間互動聯系的，但對非技術創新要素在企業創新中的重要作用強調的不夠。因此，要提高企業創新績效，必須進行系統內部各要素的協同管理。

（二）研究趨向

1．20世紀90年代飛速發展的信息技術，給企業帶來了生產方式、組織形式的深刻變革，信息技術與傳統技術相結合，帶動了企業設計、生產、經營管理的自動化和數字化，促進了企業資源在全球范圍內的流動和優化配置，信息化已成為全球企業發展的必然趨勢。信息化使技術創新及非技術要素創新之間的協作不是各要素創新能力的簡單相加，而是各種要素能力的集成和放大。在信息化條件下，將信息化要素與企業創新要素相結合，進行全要素、全時空、全員協同創新的研究，是企業創新要素協同模式研究的一種趨勢。

2．從系統觀的角度出發，企業創新作為一個系統，具有動態性的特征，在企業創新過程中要動態地分析和判斷技術創新及非技術創新要素之間的動態關系，一方面，技術創新要和市場創新、組織創新、管理創新等彼此適應；另一方面，隨著技術創新及非技術要素創新的變化，要更為深入系統地認識企業創新協同及其演化，對更多企業的創新實踐進行持續研究總結，以進一步分析企業創新協同復雜的動態關系，調整企業創新的過程和模式。

3．創新不是孤立的行為，而是系統性的企業行為，從根本上改變企業創新研究的視角，必須以系統的觀點、組合與繼承的角度來開展企業創新研究。不僅從企業創新要素協同角度對企業創新進行研究，還需要擴展創新的研究范圍，從技術創新與工藝創新的協同角度、產品創新與工藝創新的協同角度，漸進性創新與根本性創新的協同角度，更加全面認識其協同關系，并力爭建立企業全面創新管理的運行體系。

三、結語

上述研究表明企業要素創新的協調發展是企業開展創新活動，保證企業獲取持續競爭優勢的重要條件。完全的生產經營型企業無法滿足日趨激烈的市場競爭，除進行技術創新外，還要從市場創新、組織創新、管理創新、文化創新等多個要素進行考慮，及時獲取市場信息，調整組織結構，轉變管理方式，培育創新型文化。只有充分發揮技術創新與市場創新等技術與非技術要素創新的協同作用，使各要素之間彼此協調發展，并彼此均衡， 實現技術創新與非技術創新間的互動，逐步實現全要素創新協同模式，才能有效的促進技術創新活動的成功開展，從而取得創新的系統效應，提高企業的技術創新能力和技術創新績效，推動企業經濟持續、快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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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關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