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糧食戰略思考

［摘 要］河南已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糧倉，多項農作物產量穩居全國第一。但是，這種資源的優勢并沒有轉化為經濟優勢。為此，河南省委、省政府審時度勢，及時提出把河南建設成為全國的大廚房的設想，以此為契機，帶動河南農產品加工業的發展，進而實現河南由經濟大省向經濟強省的戰略性跨越。中央提出把河南確定為國家糧食工程戰略區，這與河南自身的利益并不完全一致。本文從河南地方的角度進行了思考，提出了河南發展生產的一些基本策略，包括品牌建設、技術進步、循環經濟、文化建設等。

［關鍵詞］糧食生產 戰略定位 基本對策

引言：糧食很普通，但我們對于糧食的認識卻依然模糊不清。

糧食是什么？古人講，“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吃、穿、住、行”是人類的基本需求，吃是擺在第一位的。在新中國成立之后，黨和政府更是致力于解決重大的民生問題，把關系老百姓的“柴米油鹽”當作頭等大事來抓，并深深體味到“手中有糧，心中不慌”的真正含義。特別是在改革開放之后，我國糧食生產力迅速提高，基本解決了國民的溫飽問題，也掃除了“布朗們”的深深疑慮，證明中國人完全有能力養活自己。

當然，“倉廩實，而知禮節”，人民并不僅僅滿足于溫飽的解決，還要奔向小康生活。糧食，也不僅僅是糊口的東西，它也是國民經濟中的重要物質，并參與了許多產品的加工過程，這種對糧食的間接需求正在日益擴展和增長，糧食也成為釀造、制藥、印染、制衣、能源等多種工業的重要原料。有研究表明，糧食與經濟社會的發展之間有著較強的相關性。因此，糧食正在成為支撐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的基礎性物質之一。

不僅如此，糧食還是一種重要的政治籌碼，參與到你死我活的殘酷斗爭中。前蘇聯和新中國的遭遇有點早了，2007年發生的世界性金融危機還揮之不去。這次危機中，不斷地出現國際大糧商圍剿國內糧食市場的情形，也有投機商人不斷炒作大豆、綠豆、大蒜等農副產品的情形。這種經濟領域里的斗爭也是硝煙正濃。因此，糧食不只是單純的商品，它的特殊作用正在成為國際角力的新舞臺。這種新型的斗爭方式正在成為對我國政黨和政府的嚴峻考驗。

有了這些新的理念和理論的關照，我們重新發現了糧食的意義，原本看來平常的糧食對于我們國家的穩定和發展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圍繞糧食，中央、地方、農民、企業都各有算盤，展開了多方激烈的博弈，本文將從河南地方的視野，探討地方參與戰略博弈的一些策略和思考。

一、河南糧食生產的基本概況

2007年河南全省糧食產量達到5245萬噸，居全國第一位。全省年均商品糧總量2500萬噸左右，商品率約50%，其中小麥商品量為1800萬噸，占總商品量的72%。全省常年糧食調出量（含成品糧）接近1500萬噸。目前，全省糧食年流通量為2700萬噸左右，預計到2015年將達到3200萬噸，占全國糧食總流量的11.4%。其中：省內糧食年流通量為2000萬噸，跨省流通量1200萬噸左右，約占全國跨省糧食流通量的8.6%。

河南作為全國農產品的主產區之一，糧食、棉花、油料、肉類等主要農產品產量均居全國前列。河南省耕地占全國的1/16，糧食總產量占全國1/10，夏糧產量占全國夏糧的比重超過了1/4，同時每年還調出1500萬噸原糧及加工制成品，成為名副其實的“天下糧倉”。河南歷年來糧食生產情況見下圖1。

從圖1和下圖2可以看出，河南省土地產出不斷提高。2007年，河南省小麥、玉米、水稻平均畝產分別為381.1千克、359.6千克和485千克，分別比1978年增長153.5%、104.5%和60.2%。

河南，作為生產大省同時也是消費大省，河南的糧食消費在全國范圍內具有鮮明的代表性。隨著糧食農產品加工能力的不斷提高，全年投入農業結構調整資金2.4億元。促進農業產業化經營和龍頭企業發展，省級以上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達3918家，糧食、肉類、乳品加工能力分別達到3450萬噸、578萬噸和255萬噸。全省規模以上食品工業增加值747.9億元，味精、面粉、方便面、掛面、面制速凍食品等產量均居全國首位，涌現了雙匯肉制品、蓮花味精、三全凌湯圓、思念水餃、白象方便面等一批馳名中外的名牌產品，河南實現了由“賣原料”向“賣產品”、由“中國糧倉”向“國人廚房”的歷史性轉變。這種轉變可以通過下圖3反映出來。河南糧食產量和消費量差的時間序列見下圖3。

由表1和圖3得出，河南在1980-2003年糧食產消差有所波動且供消基本持平，從2004年往后就開始出現明顯的供大于求現象， 2007年后的十三年供大于求趨勢明顯，供大于求量由2008年的1679.7萬噸增長到2020年的3228.4萬噸，平均以每年119.13萬噸的速度增長。

綜上所述，河南省的糧食在未來的發展已經自給有余，完全有能力對外輸出，進一步改變輸出方式，提高輸出的附加值，這將是河南糧食產業未來努力的主要方向。

二、河南糧食生產的戰略定位

如前所述，河南作為重要的糧食產區的地位已經無可爭議。也正是考慮到河南的糧食生產具有巨大的優勢，中央才把河南確定為國家級的糧食戰略工程區域（同時也是原材料、能源基地）。2006年中央10號文件將中部地區的戰略定位和努力方向表述為“三個基地，一個樞紐”，即努力把中部地區建設成為全國重要的糧食生產基地、能源原材料生產基地、現代裝備制造以及高新技術產業基地，以及聯接東西，縱貫南北的全國重要的綜合交通運輸樞紐。從中央的角度看，為了保證全國十幾億人口的吃飯問題，就要大力發展糧食生產，充分挖掘糧食主產區的糧食生產優勢，這是自然而合理的選擇。然而，這種安排可能存在一些戰略性的缺陷，必須看到，“三個基地、一個樞紐”定位可能使中部陷入“低附加值”陷阱，而“樞紐”定位可能使中部地區陷入“通道”陷阱。這些陷阱的存在，可能制約中部的工業化進程、制度變遷進程和技術進步的進程，最終制約中部地區的發展和崛起（高萍，2007）。主要的理由是現實中存在三種“剪刀差”：城鄉剪刀差、工農剪刀差和能值剪刀差。前兩種剪刀差是大家比較熟悉的，最后一種剪刀差是美國學者奧德姆提出來的[4]，他認為，即使在公平貿易的前提下，依然存在著不公平，因為看似公平的貿易價格掩蓋了實際的能值交換差異，農產品具有較高的太陽能值，但在交換中卻沒有得到合理補償。因此，第三世界的落后國家在公平的交易中變得越來越落后，這才是這些落后國家不斷落后的深層次原因。這些剪刀差的存在是歷史形成的，也是國家戰略要求的。經濟社會的發展總是在不平衡中前進的，一定時期，總要有人做出犧牲，我國的農業、農村、農民就一直在為共和國的發展做出這種犧牲，因此，他們也就相應的處于弱勢地位。現在中央提出城鄉一體化建設，提倡城市反哺農村、工業反哺農業，也正是給予農村和農業的適當補償。當然，這也是社會主義本身包含的要義所在，我們必須走共同富裕的道路。

從河南地方的角度看，對于中央確定的這種糧食戰略區的定位，其態度是矛盾的。一方面，作為糧食戰略區，可以獲得中央的有關政策支持，有利于發展河南農業和糧食生產。另一方面，這種定位又有可能限制河南的快速發展，不斷加大河南與發達地區之間的差距。應該說，河南已經積累了正反兩個方面的經驗與教訓。在改革開放的初期甚至更長的一段時期內，河南只能守著落后的農業做文章，結果經濟發展的速度越來越慢（曾經跌倒全國排名第26位），河南人在國人心目中的形象越來越差，河南人成了落后、愚昧、貧窮的代名詞。后來，河南省委、省政府花費很大的力氣改變河南的不良形象，在農業生產上進行了調整，確定全省24各縣為糧食生產和農業發展的重點縣，其他地區積極調整經濟結構，發展多種產業經營。這一舉措不但促進了河南糧食生產，也大大加快了整體經濟實力的發展，河南在全國的排名位次逐步上升，河南也由落后的農業大省變成農業經濟大省，并正向農業經濟強省邁進。另外一個舉措，就是河南擺脫了單純賣糧食的發展模式，改為賣糧食制品，三全、雙匯、大用、思念等一批河南土生的食品企業迅速崛起，很快占領了全國市場，河南食品走向了國人的餐桌，也在改變著河南的命運。

因此，河南既要遵循中央的總體部署，充分發揮自己的農業優勢，但又不能被自己的優勢所困住，還得借用這種優勢積極發展糧食加工業，進而發展一定的高技術產業，避免單純為別人做嫁衣的局面出現。“以糧為基，全面發展；重點突破，循序跟進”應該成為河南兩市發展的基本戰略。

三、實施河南糧食戰略的基本對策

1. 以“大廚房”建設為號召，以品牌帶動加工、以加工促進生產。

河南作為農業大省，卻還不是農業強省。河南人民盡管很勤奮，但總體卻不富裕。大量的糧食生產卻沒有給河南帶來更多的致富機會。其中的原因很多，但主要的是國家的總體政策造成的，或者是由國家的總體戰略考慮決定的。河南置此背景之下，不得不進行思考：出路何在？經過艱辛的努力，最終確定，以農為基，提高農業產品的科技含量，促進農產品的加工轉化，把資源優勢變成經濟優勢。一句話，要為消費者提供更好的食品，讓他們獲得更多、更好的滿足。為了形象化地表示這種職能認識，河南省委、省政府提出，要把河南省建設成為全國的糧食生產和加工中心，成為名副其實的全國人民的“大廚房”。

建設大廚房的本質是圍繞市場實現工業化的問題，核心是發展加工企業的能力。河南本土已經出現了三全、思念、雙匯、大用等重量級食品企業，他們就是先期的關鍵種群[7]。應該說，這樣的關鍵種群的形成是好事，但還不夠，還要進一步發展，出現更加強有力的關鍵種的同時，也不斷擴大關鍵種群的數量，最終走向企業、行業的共同繁榮。

從關鍵種群的創生和發展來看，其實是一個企業品牌的創造問題。大廚房的設想能否變成現實，關鍵的也取決于品牌的創造是否成功。那么，我們又該如何創造企業的品牌呢？

從一些企業創造品牌的實踐和有關理論進行分析，有以下幾點值得注意：

（1） 企業必須擔當起更大的社會倫理責任。企業品牌的真正價值主要的就是體現在企業的社會倫理責任上，讓社會放心，讓消費者省心。社會倫理責任包括微觀層次：個人的責任；中觀層次：經濟組織、公司、廠家、工會、消費者組織、職業聯合會的目標、利益、行為方式；宏觀層次：包括經濟制度本身和企業的整個經濟條件的形成、經濟秩序、金融和社會政策。市場經濟并不是“黑貓白貓”的簡單世界，也不是不擇手段賺錢的社會，而是各方面都有充分發展的社會，企業的責任與人們的生活密切關聯，甚至可以說，每個人 (至少作為消費者 )都是企業的利益相關者，企業應當考慮這些利益相關者的利益，而不只是考慮股東的利益和企業自身的利益。因此，對于企業的社會責任來說，需要結合企業管理和運作，通過規范謹嚴的制度設計，最終深入到人們的內心，成為一種道德自覺。從這個意義上說，企業的社會責任，既要有清晰的理念認同，也要外化為制度，輔以堅強的制度化保障。

（2）全力打造企業的核心競爭力，提高品牌的持久競爭優勢。中國在走向市場經濟的過程中，出現過幾次產業的惡性競爭，企業之間只好大打價格戰，結果，整個產業都受到損傷。這些教訓表明，企業沒有自己的競爭優勢，結果產品同質化，價值曲線趨同，只有惡性競爭的唯一前景。要打破這種局面，就要努力創造企業的核心競爭力，獲取持久的競爭優勢，走向共生共榮。當然，要求企業在價值鏈條的每一個環節都形成核心競爭力是不現實的，只要企業能在某一個方面做得很好，形成自己的核心競爭力就夠了。不少核心競爭力方面的文獻把核心競爭力吹得過玄，其實，核心競爭力并不是什么特別的東西，也沒有什么培養的“秘笈”，只能靠長時期的不斷積累。企業如能秉持正確的理念，心里想著客戶，眼睛盯著客戶，手腳并用地照顧著客戶，試想，還有什么樣的企業辦不好，有什么樣的核心競爭力培育不出來呢？

（3）不斷推進企業的持久技術創新，實現持續改進。盡管核心競爭力很重要，但也不能一勞永逸，它畢竟是一種能力，還要把這種能力發揮出來，變成持續的市場競爭優勢才行。這樣，技術創新過程就是必不可少的。河南的一些著名企業采取了購買戰略以實現“技術創新”，這在實踐上取得了成功。但從長遠看還不夠，還需要在消化的基礎上開展技術超越，走自己的技術創新之路。否則，我們總會受制于人。最近一個時期，我們的礦石原料、大豆原料等頻頻受到國際財團的控制就是一個不容忽視的信號。圍繞著技術創新，開始提出了兩種基本的創新模式：技術推動模式和需求拉動模式。后來又演繹出推拉結合的創新模式。除了這三種基本模式之外，還有網絡化創新模式、集群創新模式和進化創新模式等[9]。盡管具體模式的運作方式有區別，但無論哪一種創新模式，都無法離開技術發明的存在；沒有了技術發明，技術創新就成了無源之水。而要完成技術發明，最重要的就是要建設一支充滿創造精神的隊伍。擴而言之，就是要在全社會培養創造型人才，形成一種有利于創造的氛圍和機制。因此，技術創新的問題，歸根結底還是技術創造的問題。正是這種首創精神常被稱為企業家的重要素質，企業家也因此常被稱為“冒險家”。所謂“不成功，便成仁”，就是對企業家實施技術創新行為的真實寫照。

（4）要學會運用一切武器加強企業品牌的保衛戰。企業創造一個響當當的品牌著實不易，可謂是嘔心瀝血。企業界形成了一個共識：企業不經過三番五次的摔打就不能稱之為企業。這樣辛苦建立的品牌具有很大的市場號召力，就會吸引一些不法之徒“仿冒”，形成假冒偽劣產品橫行于市，真正的品牌企業卻四面楚歌。一項創造性成果可能充滿艱難的探索，甚至也可能需要很大的投入。然而，它一旦產生，由于知識成果具有極大的外溢性，其再生產成本幾乎為零，其它的模仿者也就輕而易舉地獲得了和發明者一樣的使用權，致使發明者的投入可能很難收回，繼續開展發明創造的支撐能力也就會受到極大的損害。這種局面顯然是對技術創新者的沉重打擊。因此，政府有責任澄清市場，塑造良好的市場和社會環境，企業也要切實保護自己的品牌，就要保護自己的眼睛和生命一樣。因此，打擊盜版、打擊假冒偽劣，對于保護發明創造很有利。如果僅僅依靠公安和工商部門還不夠，需要全社會提高認識，養成尊重知識、尊重創造的文化氛圍，形成社會合力，全力保護企業品牌。

2. 以技術進步全面推進農業生產

我國糧食生產連續7年實現增產豐收，主要的就是靠技術進步。依靠高技術改造傳統農業是農業走向現代化的必由之路。隨著城鎮化、工業化步伐的不斷加快，農業勞動力不斷轉移出來，農村出現了村莊“空殼化”或半“空殼化”現象，這迫使我們必須改變農業的發展方式，走規模化、集約化的發展道路。由此出發，適時推進精準農業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精準農業模式的選擇意味著對高科技的選擇，還需要解決以下的幾個重要問題。

（1）必須改變現有土地承包制度。由于承包制帶來的土地分割狀態肯定不適合精準農業的發展，對于土地的這種管理模式必須做出變革。中央已經明確，要加快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的流轉制度和市場建設，促進土地承包權的合理流轉，為轉變農村經濟發展方式掃平道路。政策只是一種導向和可能，要變成實踐還有一個過程。現實中比較可行的途徑有兩個：一是積極扶持和發展農村種糧大戶，由他們帶動和組織農村的糧食生產，實現規模集并和集約化經營；而是開展各種形式的合作經濟，不斷壯大集體經濟規模，發展社會主義的經濟成分。

（2）加大對農村技術力量的投入。多少年來，農村在為城市發展輸出大量經濟物質的同時，也為國家建設輸出了大量的人才。山溝溝里飛出的金鳳凰們大多一去不回頭，徹底離開了農村，成為城市居民。由此造成了農村人才的相對匱乏。技術傳播必須具有接受的可能才會發生。而農民綜合素質的落后嚴重妨礙了其對科學技術的吸收。加上一些落后地區的封建迷信甚囂塵上，更使這種狀況雪上加霜。城市對農業的及時反哺（包括人才在內）就是必要的，既包括資金、技術，更包括對農村人才的建設與培養。沒有相應的人才和技術支持，建設新農村的歷史任務就無法完成，農村的長久發展就會遇到瓶頸。

（3）必須解決好技術集成的組織與管理問題。精準農業所涵蓋的高技術體系非常復雜，目前這些技術主體隸屬于不同的部門，具有協調的很大難度，該由誰牽頭組織，彼此之間該如何協同作業等，這些問題都涉及到極為復雜的組織管理，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精準農業模式的推廣。

把高技術應用于農業正是農業的巨大希望所在，很多專家認為，21世紀的真正希望還是在農村。精準農業正代表了一種技術演化的方向。作為一種新型的農業技術進步選擇，精準農業包含了多種高技術的集成與應用，無論是單一技術的開發還是協同技術的開發，抑或是精準農業的模式管理方面，我們還缺乏相應的經驗。目前，全國也只是在北京、上海等地開始進行有關試點的探索工作。也可以說，精準農業在中國的道路剛剛開始，路也正長，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3.以循環經濟為指導，以文化建設為基本手段，全面提高農業生產力。

文化也是生產力。農業生產不能僅僅由于生產本身，還要從文化建設中汲取重要的力量。因此，以循環經濟為指導，以文化建設為基礎，以縣級政府為主導，以特色經濟為目標，以技術引進為手段，全面建設縣域循環經濟，確保糧食生產的良性發展就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

現在縣域經濟發展的最大問題就是缺乏總體的思路，指導思想不清楚，工作思路不明確，喜歡跟蹤上級的指揮棒。正是這種工作上的被動性，造成很多地方的工作沒有特色，缺乏鮮明的個性，也就自然沒有了自己主導的發展思路。

在縣域經濟范疇實現循環經濟有其一定的難度，比如產業規模和關聯問題。但也有優勢，比如縣域體系自成系統。結合這些認識和縣域經濟的現狀與特點，發展循環經濟，要倡導一種節儉的農村新文化和新的生活方式。我們既把循環經濟當作一種新的經濟方式，也看作一種新的生活方式。應該說，節儉是中華民族的一種傳統美德。但在改革開放的形勢下，“美風”日侵，一種追求浮華生活方式的不良風氣漸漸蔓延，節儉的傳統美德被淡忘，甚至被嘲笑。有數據表明，每年中國淘汰的新手機約7300萬部，資源浪費和追求時髦的風氣由此可見一斑。也正是看到這種不良現象的存在，中央才提出要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新農村建設的首要任務應該是建設農村新文化，否則，再新的設施也沒有實質意義。

要建設農村新文化，必須采取多種形式，把先進的科技和文化傳播到農村去，特別是政府和領導應率先垂范，倡導一種新型的健康生活方式。黨風影響政風，政風影響民風，社會上上存在的不良文化現象都可以在黨內找到縮影，要徹底轉變社會風氣必須從黨內做起。在農村，要特別發揮好基層黨支部的重要作用，使之成為新文化建設的重要堡壘。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革命取得勝利的一條重要經驗就是創造了把支部建立在連上的政治法寶，這一經驗至今仍未過時，對于我們現在的工作仍有一定的指導意義。從現實的經驗來看，凡是農村經濟工作取得較好成績的地方，一般都能看到黨支部的身影。另外，要加強鄉村自治建設，不斷提高鄉村文明，從而，為未來中國的政治文明創造最堅實的文化基礎。

當然，從河南的立場出發，向中央要政策、要優惠，爭取更大的轉移支付力度，也是一種策略考慮，本文不再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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