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僅僅是燃燒化石燃料和水泥生產這兩項,發展中國家的年碳排放總量就遠遠高于發達國家。而中國,則是全球所有國家中最高的。
每年,美國橡樹嶺國家實驗室(ORNL)的研究數據都被作為美國官方排放計量數據公布。該實驗室2011年11月的研究報告顯示,2009年~2010年,美國二氧化碳排放量數字驚人。
顧問公司普華永道(PwC)的分析表明,全球溫室氣體排放量增長速度已經遠遠超過經濟增長速度。報告稱:除非被嚴格控制和檢查,否則人為導致的氣候變化將對社會和經濟帶來嚴重影響。而世界上的絕大多數國家政府都認同這一說法。
那么,究竟發生了什么?
報道數據清晰地表明,僅僅是燃燒化石燃料和水泥生產這兩項的二氧化碳排放量,發展中國家就遠遠高于發達國家。
2010年,全球的碳排放量較上一年增長了6%。對此貢獻最大的國家依次是中國和印度。印度的碳排放量年增長率為9%,中國則達到了10%。而就人均碳排放量而言,這兩個亞洲巨人則遠落后于海灣國家,甚至也稍稍低于美國。
假如以國家為單位,中國的碳排量早已遠遠超過美國,居于第一,另一個高增長的亞洲國家印度位列第三。亞洲并沒有像歐洲和北美一樣強烈感受到經濟衰退帶來的影響,即使是在金融危機影響最嚴重的2009年,其排放量也與經濟一道快速增長。
令普華永道感到吃驚的是,在整個世界開始擺脫經濟困局的時候,空氣中碳原子的增速竟然高于金融交易額的增速。經濟活躍度增長率為5.1%,而二氧化碳排放量則增加了5.8%。
這表明——全球碳壓力正在增加,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證明,全球各國政府曾經許下的承諾——《聯合國氣候變化公約》被有意無意的忽略,曾經的環保格局正在扭轉。
普華永道也詢問了橡樹嶺實驗室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那就是“基于這些數字,確保排放量下降速度,‘保證全球平均氣溫低于前工業化時代兩度’這一目標是可能達到的嗎?我們能夠做些什么”?答案是,從現在到2050年的近40年間,每年在原有的基礎上至少減少4.8%的碳排放量。
這幾乎是一個從未實現過的數字(共產主義大崩潰時期和重大戰爭背景除外)。但一個例外是中國,脫碳率為每年5.8%。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中國一直使用非常差的燃料,對煤炭的大規模依賴也從那個時候開始。在此基礎上,要完成一定數量的減碳任務,似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數字并不令人驚訝。這是中國經濟制度的一個合乎邏輯的延伸——中國政府一直采取雙軌制的辦法。“一方面我們要遏制溫室氣體排放;另一方面我們也要經濟成長。”但極少有施政框架能夠同時滿足這兩個要求。
第一種方案強調復合與融合,中間也包括激光和核聚變等方法。但這種方式可以平衡各方需求,把雞蛋放在不同的籃子里嗎?第二個方案是最受專家青睞的一個。但它在政治上是最困難的,因為單純依靠經濟杠桿推動的低碳經濟在世界任何地方都難以達到預期。
而事實上,最嚴重二氧化碳排放量上升和最迅猛的經濟增長都發生在發展中國家,這使得越來越多的發達國家開始追問——“為什么我們是環保的成本支出者。”與此同時,由于種種利益因素,能夠作用于避免氣候變化的“干凈”的技術的通過速度非常緩慢。
有些人可能會建議將頁巖層中的天然氣看為走向低碳的一個可能的過渡方式,但最近各國的實踐表明,大面積使用天然氣作為燃料,在效益上無法與煤炭抗衡。
低碳之路的探索需要世界各個國家的共同努力。盡管歐盟已經計劃投入180億美元建設國際熱核實驗反應堆ITER,但在法國,這一計劃似乎遇到了麻煩。日本地震而導致的核泄漏和歐元債務危機也為這一計劃的實施雪上加霜。
杰西根據英國BBC新聞網、《金融時報》編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