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的油茶花

在中國西南右江平馬段屹立著一塊高大的門牌：田東職業技術學校。黑底紅字，由吳邦國委員長親自題寫校名。筆跡猷勁有力，神彩飛揚，聞名遐邇。

走進這座創建于1985年的職業技術學校，映入眼簾的是一行鐫刻在巨石上的文字“希望老區孩子個個有出息——吳邦國”。

這是一座在吳邦國委員長兩次視察和親切關懷下，多渠道籌資1.1億元，重新改、擴建而成的職業技術學校。占地面積313.8畝，建筑面積51521平方米，實訓樓、教學樓、學生公寓樓、學生飯堂等標志性建筑參差錯落，布局莊重。學校共有教職工129人，在校學生三千六百多人。開設有模具設計與制造、數控技術運用、汽車運用與維修、機電技術運用、酒店服務與管理、化學工藝以及會計、物流等12大專業。學校藏書五萬七千多冊，實訓設備達一千五百多萬元，實現年職業教育培訓5000人次，目前已是國家教育扶貧試點學校、全國教育系統先進集體、廣西自治區示范職業學校。

熱情迎接我們《中國報告文學》雜志采風團的是田東縣教育局局長兼田東職業技術學校校長馮雪梅。她身著藏青色花呢毛領外套，黑發自然灑脫，一副眼鏡把她襯托得文靜秀麗，舉止端莊、素雅淡定，一路娓娓道來，我們便簡略地知道了這所學校的前世今生。

離開校園，面包車在崎嶇的山路上一路顛簸著。因采訪分工，我要撰寫田東職業技術學校的報告文學。腦子里便開始思索著這樣一些問題：吳邦國委員長為何這般重視職業技術教育？一個破舊的校園如何在三年間“蝶變”為一所美麗的校園？作為田東縣教育局局長兼田東職業技術學校校長的馮雪梅及她率領的教育團隊究竟采取了哪些舉措促使這所學校欣欣向榮、生機盎然？

面包車向大山深處的隴窮村駛去，視野里，落英繽紛，窗外溯風陣陣，裹著一襲寒意迎面撲來，我不禁打了個冷戰。驀地，我眼前一亮，既而一陣驚喜，幾乎失聲叫起來：“油茶花！”。

不錯，在那荒涼的山坡上，盛開著一樹樹油茶花，如雪如玉，那么耀眼奪目，繁星點點般鋪在碧綠的葉片間，給寂寞的山野鍍上一層春意盎然的畫圖。我仿佛聞到了淡幽的花香，吮著了甘甜的蕊液，身心都陶醉了。和那些喜歡在春季暖風中撓首弄姿的花兒比來，油茶花無疑是勇者。油茶樹的生長對土質的選擇要求很平實，干濕軟硬皆宜，樸實得像一名素裝農婦。花兒潔白如雪，素雅淡定，雖沒有牡丹的雍容華貴，卻來得更精神，比不了梅花的傲氣凌風，卻多了些大氣，也不及菊花的玲瓏別致，卻有著攝人心魂的氣質。被油茶花震撼，就因了這份寒霜中的不屈，這堅韌的風骨。在萬花凋謝，落葉飄零的季節里，瀟灑而來，風度翩然。由此，我突然聯想到田東職業技術學校，她不正是一朵盛開在田東人民心田的奇葩，一朵鮮艷美麗的油茶花嗎？！

采訪馮雪梅局長兼校長是在我下榻的東園賓館。她脖子上繞著一條紅黃相間的彩色絲巾，款款步入我的房間，落座后，我們的話題便從她的家庭背景、成長經歷聊開了，我的筆觸也自然地延伸到她的職教之路及田東職業技術學校成長壯大的歷史進程。

一、石頭縫里的種子

馮雪梅于1969年1月19日出生在田東縣思林鎮。其父出生于廣西玉林，1958年從柳州林業學校畢業到田東林業部門工作，思林國營林場成立后便調到林場任林業技術員，在林場工作了一輩子。

馮雪梅兄妹三人，母親是思林林場任出納員。

馮雪梅的童年是在思林林場度過的。生活條件艱苦，一周只能吃上一次肉。父親雖說對她管教很嚴，但她還是很敬佩父親。她父親從小練毛筆字，書法、繪畫樣樣精通。她敬重父親敬佩父親，對父親終生難于忘懷。

那是在1976年1月8日周恩來總理逝世時，林場里沒人祭奠周總理，只有父親領著她在林場為周總理下半旗致哀。

另一件事是父親出身富農，盡管寫了無數次入黨申請書，卻一輩子沒入黨。然而，在父親的床頭卻藏著一本《論共產黨員的修養》，那是前國家主席劉少奇關于共產黨員的黨性鍛煉和修養的一部重要著作。

馮雪梅于1976年在思林鎮上小學，由于書籍奇缺，她看的第一本課外讀物竟是《論共產黨員的修養》。那時，她是班長也是少先隊大隊長。

1984年9月，馮雪梅考入了田東高中，她被分到了文科班。

高中時期留給她印象最深的是語文教師同時也是學校副校長的凌經球老師。她的作文寫得比較好，凌老師就把她的作文當成范文在班上朗讀。非常有意思的是下課后，凌老卻把她叫到教室外，悄聲對她說：“你不要以為你的這篇文章就很好，其實，還存在許多不足?！?/p>

這話似乎成為她人生道上成長進步的一粒種子，每逢工作取得成績，有點沾沾自喜的時候，她就想起凌老師的話：“其實，還存在許多不足?！?/p>

種子是裸子植物和被子植物特有的繁殖體，有種種適于傳播或抵抗不良條件的結構，為植物的種族延續創造了良好的條件。一粒優良的種子哪怕是落在石頭縫里也會枝繁葉茂，生機盎然……

二、種樹與育人的共性

馮雪梅高中時代的幻想是很有趣的，高中快畢業時，她看了一部名叫《清道夫》的小說，寫的是北大歷史系的學生到新疆尋找樓蘭古國的故事。她高考時的理想，第一是想當考古學家，第二是想當法官。

1987年高考，由于怯場，高考成績不理想。在父親的指導下，她的第一志愿填的是東北林業大學，第二志愿是廣西商業?？茖W校。因她當時有打排球的特長，可作為這個學校的特長生錄取。

凌經球老師看了她填寫的志愿，立即打電話給她，要她立即趕到學校。凌老師苦口婆心地對她說：“我怎么看你都像一個老師，你報右江民族師范?？茖W校吧？當一名人民教師也是很光榮的！俗話說：男怕干錯行，女怕嫁錯郎。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你也怕干錯行?。　?/p>

她把凌老師的想法轉達給父親，當時父親最大的心愿是想讓她當一名林業工程師，能接他的班，完成他未竟的事業。

父親沉默著，她的內心如同翻江倒海，她既理解父親的良苦用心，更理解凌老師的諄諄教誨。她仿佛來到了一個人生的十字路口，選擇的正確與否，關系到自己一生的事業成敗。人生的選擇必須揚長避短，既然凌老師認為自己適合當老師，為什么不選擇教師職業呢？教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雖然在拜金主義的影響下，少數老師墮落了，但整個教師隊伍還是純潔的高尚的！她從小就敬重老師欽佩老師，正是許許多多的老師才把她帶進知識的殿堂。選擇教師職業，就像父親當林業技術員種樹一般，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的確是一個可以讓人為之奮斗終生的職業。

馮雪梅找到了種樹與育人的共性，終于說服父親，將高考第一志愿改為右江民族師范?？茖W校（現為百色學院）。

也許是馮雪梅這輩子與老師有緣，她有幸結識了幾位恩師。

時任右江民族師范?？茖W校副校長的李懷仁老師，畢業于北大歷史系。他是馮雪梅的外國文學科任老師。交作業時，她為了省事，抄錄了一些外國作家的作品。每次評分，李懷仁老師給她的分數都不會超過80分，并且，每當她的目光和李老師的目光相遇的一剎那，都會有生出一種畏懼感，那目光是睿智的，是穿透一切的，那目光分明是在說：你要想當好一名老師，首先得練好扎實的基本功！她這才沉下心來，真正地把知識融進自己的心靈，到期末考試時，她得了95分。后來她才知道，李老師對她有所偏愛，改同學們的作業都是助教，唯有她的作業是李老師親自批改。

畢業分配，以她優異的成績完全可以留在自治區直屬單位工作，但李懷仁老師對她說：“你還是回田東吧？從基層的學校干起，那才是你事業的根基?！?/p>

馮雪梅聽從恩師的教誨，于1990年畢業分配到田東縣平馬中學任語文教師。

平馬中學校長黃舜洪覺得她好學上進，不僅工作熱情高，而且認真負責。每逢有外出培訓、學習的機會，他都讓馮雪梅去。次數多了，馮雪梅想讓其他老師也能有機會出去學習，就故意推脫。黃校長卻說：“這個指標只能是你去，別人去，我不放心！”

剛走上教師工作崗位，她時常擔心教不好課會誤了孩子們的前程，于是，她便在教案上做文章。當時的教案評分分為優秀、合格、不合格。馮雪梅撰寫的教案每次學校檢查評分都是優秀。她還經常到學生家里去家訪，及時了解學生的思想動態和家庭生活狀況，把學生的學校教育與家庭教育結合起來，受到了很多學生家長的贊揚。

1994年，年僅25歲的馮雪梅在平馬中學終于成為一名中共預備黨員。從此，她的人生道路又有了一個新的轉機。

時任田東縣縣長的羅鳳鳴，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縣長，縣政府辦選調馮雪梅去任羅縣長的秘書。在與羅縣長的接觸中，她深深地感受到羅縣長的人格魅力。

1994年6月，田東縣遭受嚴重水災，羅縣長到一個鎮去檢查災情，由于長時間在水里浸泡，回到縣政府后突發高燒，羅縣長在辦公室打著點滴親自撰寫災情報告。

在馮雪梅的記憶中，羅縣長還有一件事在她思想上觸動很大。那是到山區坡塘鎮檢查完工作，準備去一家農戶午餐。進到一家農戶時，農戶家里只有一鍋玉米糊，揭開鍋蓋一看，玉米糊上還有蒼蠅。馮雪梅看到這情景不敢吃。羅縣長把蒼蠅弄走后帶頭吃了玉米糊，走時還給農戶留下飯錢。

馮雪梅就是在這樣的環境里鍛煉著工作著成長著，她像一棵油茶樹苗在陽光雨露的滋潤下，漸漸枝繁葉茂，凌霜傲雪，徑自獨放……

她從開始任縣政府辦副主任到任縣婦聯主席，然后任任布兵鎮黨委書記、縣衛生局局長、縣教育局局長，2010年1月兼任田東職業技術學校校長。轉了一大圈，還是回到了教師崗位，而且還是教育行政工作崗位。她似乎覺得自己這輩子與教書育人結下了不解之緣。

三、右江河畔的油茶樹

很小的時候，父親曾帶著馮雪梅去大山深處觀賞油茶花。父親說，油茶樹是一種很有推廣價值的經濟樹種。油茶樹耐干旱瘠薄，根系發達，枝葉繁茂，四季常青，它既能促進農村經濟發展，又能綠化荒山，保持水土，涵養水源，恢復植被。油茶樹結的油茶果經過精細加工后所產的茶油，不飽和脂肪酸含量高達90%以上，遠遠高于菜油和花生油。

回到家，馮雪梅寫了一篇日記：《我是一棵油茶樹》。若干年后，她依然記得那篇日記中的句子：如果說，你的理想是做一只蝴蝶，那么，我愿做一棵樹，一棵青青的油茶樹，開白色的花，結飽滿的果，產芳香的油……

是的，她的確像一棵青青的油茶樹，深深地扎根在職教事業的沃土上，挺拔茁壯……

自從馮雪梅擔任田東縣教育局局長以后，她常常思考著一個問題：如何發展田東縣的職業教育？

人的素質決定著民族的素質，民族的素質影響著國家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發展職業教育，提高勞動者素質，加快培養技能型、實用性人才， 有利于切實提高勞動者的就業能力，促進就業率提升，對適應我國新型工業化發展起著重要作用。中國社會發展到今天，已經由解決人民溫飽，提高人民生活水平轉向實現國家新型工業化，大力增強國力，提高全民族自主創新能力。這一切都必須通過勞動者的努力和社會活動才能得以實現，而勞動者的整體素質必將影響其質量水平。21世紀各國的競爭，將是經濟實力和科技水平的競爭，在其背后，是勞動者素質和人才的競爭。

具體到田東縣，外出務工人員已有十萬多人，絕大部分都是低素質出苦力掙低薪的打工者。田東縣委書記王西冀曾尖銳地指出：職業技術學校是扶貧的航空母艦。

馮雪梅在任縣婦聯主席期間曾到廣東考察勞務市場，她發現，一個經過培訓上崗的家政服務員月工資1800元，沒經過培訓的家政服務員月工資只有600元至800元。工資差別有兩倍多，可見低素質的勞務工不僅沒有市場而且吃虧上當。她考察回來后以縣婦聯的名譽開辦了一個家政服務公司，投入五萬元，自寫廣告詞，親自上課，買書買資料，培訓了五十多名家政服務員送到廣東，全部高薪就業。

職業教育刻不容緩，職業教育責任重如山。

好雨知時節，職業教育的春天終于來到了。

2008年10月20日，田東縣職業技術學校迎來了一批尊貴的客人，他們就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吳邦國及其陪同人員。田東縣是吳邦國委員長深入學習實踐科學發展觀活動的聯系點。

田東縣會展中心。

2008年10月21日，視察田東縣技業技術學校的次日，吳邦國委員長在這里舉行深入學習實踐科學發展觀活動黨員干部會議上指出，“要繼續花大力氣做好勞動力優勢轉化為經濟優勢這篇文章。這里的關鍵，是要加強勞務人員的培訓工作，辦好職業技術學校，經過培訓使他們掌握一定的技能，可以從事更復雜的工作……全縣每年初中畢業生5000人，有近3000人上不了高中需要就業，如果他們都進入職業學校學習，素質就會大大提高……”

會后當天，田東縣立即召開會議研究田東縣職業技術學校的擴建問題。2008年10月24日，在全縣領導干部會議上，縣委書記王西冀發表講話時強調：“田東縣職業技術學校的擴建，是一項重要的民生工程，是我縣學習科學發展觀在實踐上的一個重要體現，落實好這個項目就是落實好吳邦國委員長的講話精神……”

北京。國家發改委投資司。

2008年11月13日，時任田東縣職業技術學校校長的秦智清千里迢迢北上，向發改委有關負責人匯報學校的擴建計劃，并聆聽中央領導對學校未來建設的指示精神。

田東縣職教中心擴建項目申報獲得批準。按照建設規劃，擴建項目預計總投資1.1億元，新征土地251畝，新建各類建筑物總面積8.732萬平方米。擴建項目將分兩期進行，2009年實施第一期工程建設任務：建設實訓大樓一棟，建筑面積1.5萬平方米；建設學生食堂一棟，建筑面積5000平方米；建設教學樓二棟，建筑面積6000平方米；建設學生宿舍樓三棟，建筑面積9000平方米；培訓樓加層1000平方米，此外還有新區道路景觀建設，以及購置部分教學實訓設備和生活設施等。

一期工程投入7040萬元以上，其中，中央安排4500萬元主要用于一期工程土建部分，縣財政投入資金2540多萬元，主要用于征地、三通一平等方面。

二期工程建設將在2010年實施，建設建筑面積5.132萬平方米，主要包括實訓大樓、教學樓、行政綜合樓、宿舍樓，以及體育館、運動場等設施。

時間緊，任務重。

計劃獲批之后，將是一系列的具體化工作。立項、總評、設計、審批、報建、招投標等，一個個部門、單位奔走、協商，馬不停蹄。

2009年4月中旬，田東縣職教中心擴建項目全面開工，項目基建指揮部成立，施工機械、人員全面進駐。

那些日子，馮雪梅局長及她帶領的團隊，不分晝夜地忙于此事，馮雪梅足足瘦了10斤。她覺得能為職教事業操點心出點力流點汗跑點腿，一輩子都值。父親教人們挖坑種樹教了一輩子，他實際上是默默無聞地一輩子在從事職教事業。父親沒走完的職教之路，她在接著走；職教事業后繼有人，她感到特別的欣慰和榮耀。

四、爛漫花香 同株共茂

這是一個漫長的冬日。

馮雪梅獨自對著辦公桌上的電腦發呆。

縣里已任命她兼任田東職業技術學校校長。她腦子里像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前幾年，她對職業技術學校的改擴建工程親自抓，書記、縣長現場辦公，到第一線把關，促使第一期工程按期竣工，第二期工程又即將展開；年關將近，還有大量的教育行政事務工作未完成，現在縣領導又把職業技術學校校長的擔子壓在自己的肩上，方方面面的工作像一張網，她被這張大網罩住了，一時不知所措。

久久地凝視著辦公桌上的電腦，驀地，一個智慧的閃光點被她抓住了：這職業技術學校不正像一臺電腦嗎？有硬件，有軟件，有網絡，這一、二期工程如同它的硬件建設；師資隊伍、課程設置如同它的軟件建設；生源、教育教學質量及學生就業如同它的網絡建設，把這三大建設抓好了，就像一臺電腦有了優化的配置，有了高速網絡，電腦的工作效率還會有問題么？

思路決定出路。

馮雪梅上任田東職業技術學校校長之初，在學校管理上采取硬件建設和軟件建設兩手抓，齊頭并進。

在學校的硬件建設上，為確保建筑工程質量和工程施工進度，她主動邀請縣紀委、縣監察局、縣審計局等部門提前介入，現場辦公，現場監督，實施陽光施工，陽光結算。她覺得，任何陰暗的東西只要攤在陽光下就會一清二白。

在學校的軟件建設上首先是抓學校的領導班子建設。她不動聲色地對全校教職員工進行了一次全員無記名民主測評，分為德、能、勤、績四個方面，最后按得分情況排出了名次。然后重點考察了四個人，根據各人的工作能力和工作實績及在群眾中的威望，先后任命了兩名副校長和兩名校長助理。

其次是師資培訓。邀請北京感恩勵志培訓專家來校對全體教師進行培訓；分別選派部分教師到浙江、上海、河北、柳州去培訓學習。

第三是請廣西機電職業技術學院的專家、學者對學校的教學框架、課程設置進行對口幫扶。

第四是根據課程設置狀況及時補充教師隊伍。2010年，她從縣里爭取了28個教師編制，通過組織人事部門嚴格把關考核考試，共錄取9人。

經過一年多的探索和管理實踐，學校的各項工作逐步實現了制度化和規范化，學校面貌煥然一新。

2011年4月29日，吳邦國委員長再次來到田東職業技術學校視察，在聽取學校辦學情況匯報后，提出了學校要針對農村實際，增設財會專業等建議，再次囑托，要順應群眾求學求知的期盼，大力實施“勞動力培訓工程”，做大做強做優職業教育，努力提高勞動者素質。

乘著吳邦國委員長第二次視察學校的強勁東風，在2011年度，田東職業技術學校的各項工作都有了突破性發展和創新：

——加強了教育扶貧項目管理，確保項目順利實施。自從田東職業技術學校被指定為百色市國家教育扶貧試點項目“百川勵志班”教育扶貧試點以來，各項教育教學工作嚴謹、扎實、有效，在校學生思想穩定、紀律性強，學習成績良好。

——深化教學改革，不斷提高辦學質量。堅持面向社會和人才市場，圍繞區域經濟社會的發展要求和學生就業需要，加強專業改革和專業建設，擴大專業覆蓋面；根據本地區經濟發展方向，及時調整專業設置，新增會計、學前教育、物流等專業，形成了較合理的專業格局。

——加強校企合作，創新辦學機制。大膽探索推行專業公司化運作，提升專業發展內涵。采取“企業+學?！钡哪Ｊ?，擬在模具、數控、汽修等專業全面實施，建設田東職校機械加工廠、田東職校汽修廠等。

——面向社會，積極開展職業技能培訓。2011年全年培訓三千多人次；送技上門服務；輪崗培訓服務五百多人次；深入各村鎮開展農業科技咨詢一千多人次；發放農業科技宣傳資料一萬余份。

——創新思路，拓寬招生、就業渠道。成立職業教育預備班，選派學校領導及專業骨干教師下到各初級中學對意向生授課吸收生源；開辦成人函授學歷班；利用國家教育扶貧試點項目優惠政策，面向全市招生，實現免收學費、免收伙食費，讓就讀職校學生真正感受到黨和政府對他們的關心，感受職校就讀的實惠，穩定生源；加強與用人單位聯系，著力構建穩定的學生就業網絡……

馮雪梅局長談起職校的發展變化，眼睛里炯炯有神。她對在那些超負荷工作的日子里，對曾經給予她幫助和支持的各級領導總是念念不忘。

馮雪梅說，田東職校的發展，田東職校的“蝶變”，除了吳邦國委員長的親切關懷，還有縣委書記王西冀的鼎力支持，他是對我的成長進步起促進作用影響最大的人，是王書記對職教的重視和見解，是他的作用和運作只有職校今天的發展，除此之外，還有自治區教育廳黃岸副廳長、職成處原副處長張建虹、現任處長李棟學，是他們無私地給予田東職校理念的提升、發展的定位、項目的支持、師資培訓的關注，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方方面面的支持，沒有縣教育局集體領導班子和田東職校新老班子的共同努力，就沒有田東職業技術教育的今天。

馮雪梅謙遜而又儒雅，莊重而不失隨和，她把過去的成績總是歸功于他人，對于田東職校未來的發展，她既有美好的憧憬，又有焦慮的憂思。

采訪至此，筆者禁不住想起一首童謠：

茶子樹，開白花，

風吹霜打都不怕。

蜜兒甜，果兒大，

榨出油兒頂呱呱！

油茶花開在寒露，結果在仲夏，成熟于中秋?；▋号R冬開，只為了那一樹珍貴的果實，只為那一瓢香潤的食油。油茶果實成熟之際，花瓣曾歷經秋寒冬雪的洗禮。如此礪煉出來的東西，怎能不叫人喜愛和追崇？

如果說田東職業技術學校是一簇綻放在田東人民心田的油茶花，那么，作為田東縣教育局局長兼田東職業技術學校校長的馮雪梅就是這奇葩中的花蕊。

當筆者了解到馮雪梅已被任命為百色市教育局副局長，問她下步有何打算，她喃喃地說：“我可能不會分管職業技術教育了?！?/p>

她的眸子里似乎有一種淡淡的憂傷，我深知那是一種對職業技術教育的深深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