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紅 李鑫
城市融入視角下的新生代農民工培訓:問題與對策
□杜永紅 李鑫
新生代農民工具有強烈的融入城市愿望,他們渴望通過培訓提升自身的職業技能、創業能力和綜合素質,從而增加在城市生存與發展的機會。然而,政府培訓管理與投入不到位、企業參與度低、培訓機構培訓實效性不強、社會支持不足導致新生代農民工培訓效果不佳,不利于新生代農民工融入城市。因此,需要通過強化政府的主導作用、提高企業的培訓積極性、增強培訓機構的培訓針對性和有效性、構建培訓的社會支持環境來進一步完善新生代農民工培訓,從而促進新生代農民工更好地融入城市。
新生代農民工;培訓;問題;對策;城市融入
2010年中央一號文件首次使用了新生代農民工概念,凸顯了中央對這一特殊群體的高度重視和關心。新生代農民工是指80年代及以后出生、年齡16歲以上、在異地以非農就業為主的農業戶籍人口[1]。與老一代農民工相比,新生代農民工大多數疏遠、脫離了農村生活,渴望融入城市生活。他們希望參加有實效的培訓來提高職業技能和職業素質,增強從業選擇能力與競爭能力,從而適應城市生活。因此,促進新生代農民工融入城市,需要通過培訓來有效提升新生代農民工的生存與發展能力,使他們更好地接受城市生活,這對加快我國城市化進程、促進城市社會和諧發展以及提升產業競爭力無疑具有重大現實價值。
1.受教育程度較高,缺乏職業技能和農業生產技能。新生代農民工平均受教育年限達9.8年,老一代農民工僅為8.8年[2]。雖然他們的文化程度相對較高,但多數局限于九年義務教育,沒有接受過專門的職業教育,缺乏職業技能。大多數新生代農民工是從校門直接踏入廠門,或是出生、成長于父母務工的城市,對農業生產不熟悉。調查表明:60%的新生代農民工缺乏基本的農業生產知識和技能,其中24%的新生代農民工完全不會農活。因此,新生代農民工脫離農業生產、向城市流動已經成為一個不可逆轉的過程[2]。
2.生活理念趨于城市化,追求城市身份認同。新生代農民工成長于體制變革、社會轉型的新階段,成長經歷亦趨同于城市同齡人,他們思想活躍、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較強,向往城市生活、城市文明,生活方式、消費觀念、精神情感追求等都趨于城市化。他們認同自己實際的職業身份而非戶籍身份,職業定位傾向于非農就業,希望成為新市民并融入城市生活之中。調查顯示,在新生代農民工中,認為自己是農民的只有32.3%,比老一代農民工低22.5%,認為自己是產業工人的占32.3%,高出老一代農民工10.3%;打算回家鄉務農的只有1.4%,絕大多數選擇在城市打工或創業[1]。
3.注重自我價值實現和有前途的發展機會。大眾傳媒和通信技術的進步使新生代農民工能夠迅捷地獲取豐富的資訊、接受現代文明的熏陶,他們的價值取向也呈現出多元化發展趨勢,越來越注重自身發展。很多新生代農民工利用業余時間繼續學習,希望掌握更多的知識和過硬的技術,為實現自己的城市夢想奠定基礎。他們外出務工動機是為了尋找發展機會,把外出務工看作是一種體驗生活和實現夢想的途徑,傾向于選擇對自己未來發展有幫助的工作,尋求更好的自我發展平臺。
1.提升職業技能,獲得穩定工作。雖然新生代農民工比老一代農民工的受教育程度高,但主體仍是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文化素質的欠缺不利于他們學習、掌握基本的職業技能,導致他們在城市中不能擁有長期穩定的工作,無法在務工的城市穩定生活下來,增加了他們融入城市的難度。城市勞動力市場對受過專門職業教育、具有一定專業技能的中專、職高和技校水平的勞動力需求為56.6%,而能夠滿足這一需求的新生代農民工只有二成。[1]因而,新生代農民工渴望通過培訓來提升自身的職業技能,從而能夠在城市中獲得一份穩定的工作,不再是城市的“過客”。
2.培養創業能力,拓寬就業空間。新生代農民工比老一代農民工的創業意識更濃厚,希望通過培訓提升自己的創業能力。調查表明,38.2%的新生代農民工希望在未來一年中能夠創業當老板,而老一代農民工僅為27.5%;55.9%的新生代農民工希望獲得創業知識的培訓,而老一代農民工只有41.7%[6]。新生代農民工期待經過創業培訓,拓寬就業空間,提升在城市發展的競爭力。
3.提高綜合素質,贏得社會尊重。在生活觀念、生活方式以及人生價值觀上,新生代農民工與城市居民有著較大的不同,這影響著他們融入城市生活。由此,新生代農民工盼望通過培訓來提高自身綜合素質,培養良好的城市生活理念和行為習慣。“目前新生代農民工成為新市民有哪些困難”的調查表明,50.8%的新生代農民工認為自身素質有待提高,并將自身素質不高作為阻礙他們成為新市民的主因之一[4]。由于受到城市居民來自觀念和文化的歧視,新生代農民工容易對現實生活心懷抱怨,甚至產生偏激想法和行為,因而他們亦希望參加心理健康培訓,提高心理調適能力,疏導心理障礙,贏得社會對他們的尊重,從而更好地適應城市生活。
政府培訓管理與投入不到位、企業參與度低、培訓機構培訓實效性不強、社會支持不足諸因素導致新生代農民工培訓效果不佳,影響了新生代農民工職業技能、創業能力和綜合素質的提高,不利于新生代農民工融入城市。
1.培訓機制不健全。政府還沒有建立起有效的新生代農民工培訓激勵機制,未能充分激發起新生代農民工參與培訓、企業組織舉辦培訓的熱情。從2004年國家啟動培訓以來,新生代農民工培訓就是由多個部門共同管理、實施,但一直缺乏統籌管理新生代農民工培訓的協調機制與監督機制。政府主導、企業輔助和個人參與的新生代農民工培訓投入機制尚未形成,流出地與流入地之間也未建立起穩定的培訓就業服務合作機制。不健全的培訓機制影響了新生代農民工培訓的實施和效果,未能有效地促進新生代農民工向技能型人才轉變。
2.培訓經費不足。從目前來看,新生代農民工流出地一般是經濟欠發達地區,流出地政府財力有限,難以投入足額的經費實施新生代農民工培訓;同時,流入地政府未設立新生代農民工培訓專項基金,舉辦的培訓主要是針對當地城鎮下崗人員而未提供給外來的新生代農民工,導致新生代農民工不能與城市居民平等享受培訓機會。因此,新生代農民工無法滿足城市勞動力市場對外來務工人員基本職業技能的要求,限制了他們更好地融入城市產業工人隊伍。
1.培訓意識薄弱。我國《勞動法》規定,用人單位應當建立職業培訓制度,根據本單位實際有計劃地對勞動者進行職業培訓。《就業促進法》也規定企業應當按照國家有關規定提取職工教育經費,對勞動者進行職業技能培訓和繼續教育培訓。[5]然而,現實中很多企業尤其是中小型企業,并未按照國家法律規定履行自己的培訓職責。這些企業更多的是把新生代年農民工視為廉價勞動力,未將之作為企業發展的重要人力資源,培訓新生代農民工的意識薄弱、積極性缺乏,從而阻礙了新生代農民工在城市實現其職業夢想,影響其未來發展。
2.培訓投入小且局限于簡單技能。目前,絕大多數企業都未按照國家法律規定與新生代農民工簽訂勞動合同,沒有建立起相對穩定的勞動關系,加之新生代農民工流動性大,容易導致人力資本投資效益外溢,因而很多企業對新生代農民工培訓的投入力度極小,并且把培訓的重點放在簡單的崗位操作技能方面,很少涉及職業素質提升培訓。這樣,新生代農民工雖然掌握了一些簡單的工作技能,但其自身的綜合能力和職業素質并未得到明顯提高,不能滿足城市二、三產業對技能型人才的需要。
1.培訓方式單一,缺乏靈活性。調查表明:43.3%的參訓學員認為培訓教師在課堂上是講解并結合討論,28.3%的參訓學員認為培訓教師在課堂上只是講解,反映出新生代農民工培訓中教學形式較為單一,將傳統的學校教學形式復制到了新生代農民工培訓之中,未能考慮到受訓對象和培訓課程的特殊性,這導致了新生代農民工參與培訓的熱情不高,不利于他們的技能提升[6]。
2.培訓內容針對性不強,與市場需求脫節。培訓機構的培訓目標、專業(工種)設置、課程方案、教學內容與二、三產業需求銜接不力,針對性欠缺。部分培訓機構將新生代農民工培訓作為重要的贏利手段,重招生輕教學,重理論輕實訓,致使新生代農民工受訓所獲知識不易在實際工作崗位上派上用場,制約了新生代農民工向合格技能人才轉變。
3.培訓時間短,培訓效果不理想。大多數培訓機構只向新生代農民工提供短期簡單培訓,培訓效果難如人意。49.2%的新生代農民工希望培訓時間在1-3個月,而現行僅1個月時間的培訓不能滿足新生代農民工對培訓時間的需求[6],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新生代農民工參與培訓的積極性。
1.對新生代農民工培訓認識不足。社會尚未意識到新生代農民工在我國城市社會發展、產業結構轉型升級中的重要地位和價值,把對老一代農民工的刻板印象遷移到新生代農民工群體身上,片面認為新生代農民工僅是普通勞動力,不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和財力進行培訓。社會對新生代農民工培訓認識的偏差,不僅挫傷了新生代農民工主動接受培訓的熱情和信心,而且也阻礙了他們對城市生活的適應與融入。
2.對新生代農民工培訓信息宣傳力度不大。調查顯示,新生代農民工獲取培訓信息最主要的途徑是由工作單位集體組織,其次是通過親戚朋友或同事介紹,此外電視電臺、報刊等傳媒也是獲取培訓信息的重要方式,而作為培訓信息正式傳播渠道代表的培訓機構、咨詢機構及中介機構等在向新生代農民工宣傳培訓信息方面卻沒有落實到位。[7]社會對新生代農民工培訓信息宣傳力度不大,導致新生代農民工無法及時、便捷地獲取培訓信息,往往失去參加培訓的機會。
目前,新生代農民工已經成為我國城市產業工人的主力軍。解決新生代農民工培訓存在的問題應以有效促進新生代農民工融入城市為目標,這需要政府、企業、培訓機構及社會的共同努力。
1.健全培訓機制。完善新生代農民工培訓的激勵機制,大幅度提高新生代農民工參訓補貼標準,對實施新生代農民工培訓的企業進行財政補貼,對培訓成績顯著的培訓機構給予經濟和精神雙重獎勵,充分調動新生代農民工參加培訓、企業與培訓機構組織培訓的積極性。建立健全統籌管理新生代農民工培訓的部門協調機制和監督機制,充分發揮政府推動、引導培訓的作用,讓新生代農民工培訓規范有序地開展。構建政府投入為主、企業為輔、新生代農民工個人參與的多元投入機制,開展政府貼息的新生代農民工培訓貸款,積極引入社會捐助。完善流入地與流出地培訓就業服務合作機制,加強雙方在用工需求與培訓項目運行上的溝通與對接。
2.加大培訓經費投入。政府要立于國家發展戰略角度,擴大新生代農民工培訓投入,將新生代農民工培訓整體并入中等職業教育體系,納入年度財政性教育經費預算,保障培訓資金供給。經濟欠發達地區的流出地政府可重點實施引導性培訓,提高外出新生代農民工的法制觀念和維權意識、就業與城市生活常識、職業道德、市民基本素養等,使他們盡快適應流入地生活[8]。流入地政府可設立新生代農民工培訓專項基金,向外來新生代農民工提供職業培訓,促使他們的技能能夠適應企業崗位要求,加快新生代農民工向產業工人和新市民轉變。
3.構建終身教育體系/構建城鄉統籌的農民工終身教育體系是加快新生代農民工向產業工人和新市民轉變并融入城市的重要手段。首先,完善新生代農民工終身教育政策和法規,從戰略發展的高度指導實施新生代農民工終身教育。其次,搭建新生代農民工終身教育立交橋,構建縱向上從初等教育、中等教育到高等教育相銜接,橫向上學歷教育和非學歷教育、技能培訓等相溝通的立體教育培訓體系,滿足新生代農民工多樣化的學習和發展需要[9]。
1.提高企業的新生代農民工培訓意識。在國家以政策扶助企業實施新生代農民工培訓、并給予培訓補貼的制度激勵下,企業要肩負起提高新生代農民工整體素質的重要責任,幫助新生代農民工實現自我發展。企業應從戰略高度認識提高新生代農民工職業能力是為企業帶來更多利潤的最有效手段之一,不應當把對新生代農民工培訓投入僅僅視為一種消費,而應把它看做是一種投資,這種投資的經濟效益遠大于物質投資的經濟效益[10]。企業對新生代農民工進行崗位培訓,不僅可以提高企業競爭力,而且還能增強新生代農民工對企業的忠誠度,利于企業的可持續發展。
2.加大企業的新生代農民工培訓力度。企業要確立符合自己實際情況的新生代農民工培訓目標,制定可行的培訓規劃,設立培訓基金和獎勵制度,定期舉行崗位技能培訓、職業素質培訓,并根據新生代農民工受訓成績給予相應物質、精神獎勵,鼓勵新生代農民工參與培訓,不斷提高職業技能水平和職業素質。同時,企業應深化與培訓機構的合作關系,建立聯合培訓新生代農民工的互動機制,積極參與培訓機構的招生管理、課程設置、教學計劃實施諸環節工作,提供實訓場所與操作設備,提高培訓的針對性和實效性。
1.采用多樣化的培訓方式。培訓機構應將傳統的黑板教學方式與現代化多媒體教學相結合,注重新生代農民工應用能力的培養和操作技能的訓練,使受訓者能夠學以致用。加強培訓機構和企業聯系,共同開發課程,培訓機構負責理論教學與考核,企業負責實踐技能和操作能力的教學與考核[11]。實行培訓學分制度,當培訓學分累計到規定數量時,鼓勵新生代農民工參加職業技能鑒定、獲取國家職業資格證書。鼓勵新生代農民工參加成人高考或自學考試,免費提供考前培訓,滿足新生代農民工長期發展和不斷提高學歷的要求[5]。
2.豐富培訓內容。提高綜合素質是縮短新生代農民工融入城市進程的重要因素,需要從職業技能、文化教育、生活習慣、心理健康等諸多方面加強引導和教育[12]。首先,以城市勞動力市場需求為導向選擇、擴充培訓內容,提高職業技能訓練層次,從初級技能向中級、高級技能延伸,強化實踐技能操作模塊訓練。其次,適度增加政策法規、城市文明、心理調適等方面的培訓,幫助新生代農民工理解并認同城市文化觀念和生活方式。最后,開設創業培訓課程,結合城市第三產業發展走向,根據新生代農民工個體需要和發展定位確定創業培訓內容,提供創業跟蹤指導,增強他們在城市的生存、發展能力。
3.靈活安排培訓時間。培訓機構應按照新生代農民工工作、居住、學習的特點,在培訓時間安排上以新生代農民工為中心,采取半工半讀制與全日制結合、日校與夜校結合的培訓方式,以1-3個月的短期培訓為主、兼顧3個月以上的長期培訓。通過培訓咨詢服務、印發培訓小冊子以及使用現代遠程教育網絡等多種方式靈活有效地開展新生代農民工培訓工作,滿足新生代農民工培訓時間的彈性需求,為他們參加培訓提供便捷服務。
1.加強社會對新生代農民工培訓的認識。社會對新生代農民工培訓缺乏認識是影響新生代農民工積極參加培訓的因素之一。通過廣播、電視、報刊、網絡等多種媒體,宣傳國家有關新生代農民工的各項政策規定,深刻認識新生代農民工職業技能培訓在產業結構升級、經濟增長方式轉型、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中的地位和作用,為新生代農民工培訓順利開展營造良好的社會氛圍[5],增強新生代農民工參加培訓的積極性和主動性。
2.建立新生代農民工培訓信息平臺。借助新生代農民工經常獲取信息的媒體渠道,如互聯網、電視電臺、報紙雜志、宣傳資料等,大力宣傳培訓服務信息。定期向新生代農民工發放專門為他們服務的連續刊物,讓他們及時獲取培訓信息。在新生代農民工集中居住的社區內舉行培訓咨詢,向新生代農民工推薦適合他們的培訓專業、培訓費用、培訓時間安排以及培訓后的職業前景等[7]。通過這些途徑為新生代農民工搭建培訓信息平臺,實現新生代農民工行為取向、利益目標與城市社會的整合,幫助新生代農民工盡快融入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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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國家統計局.新生代農民工的數量、結構和特點[EB/OL]. http://www.stats.gov.cn/tjfx/fxbg/t20110310_402710032.htm, 2011-03-11.
[3]深圳市總工會,深圳大學勞動法和社會保障法研究所.深圳新生代農民工生存狀況調查報告[EB/OL].http://acftu. people.com.cn/GB/67582/12154737.html,2010-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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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劉艷磊.新生代農民工教育培訓問題研究[D].重慶:西南大學,20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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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王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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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永紅(1966-),男,西華師范大學教育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教育社會學、教育學原理;李鑫(1989-),女,西華師范大學教育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教育學原理。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2009年度規劃基金項目“農民工培訓質量保障機制研究”(編號:09YJA880108)資助的階段性成果,主持人:杜永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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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7518(2012)18-004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