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刊特約記者 黃丹青
打造世界一流的教學型大學:馬里蘭學院大學的遠大目標及創新實踐
□ 本刊特約記者 黃丹青
本刊2007年曾就中國遠程教育工作者關心的馬里蘭學院大學(University Of Maryland University College*,以下簡稱“UMUC”) 的遠程教育質量保證、教師隊伍建設和在線學習課程管理等話題采訪了UMUC校長Susan C.Aldridge博士,以及該校負責遠程教育碩士學位(Master of Distance Education,以下簡稱“MDE”) 課程的Stella C.S.Porto博士。時隔四年多,本刊再次就UMUC近年來規劃的新的發展藍圖以及取得的新成就、為打造世界一流的教學型大學所做出的努力等話題采訪了Aldridge校長和Porto博士,以及UMUC教與學中心(The Centre for Teaching and Learning,以下簡稱“CTL”) 主任Richard Schumaker先生和兼職輔導教師Donna Joy博士。此次采訪,旨在從決策者、管理者和教學實踐者三個不同的視角展示UMUC在在線學習領域的成就和經驗,希望對中國在線教育的發展以及未來國家開放大學的創建與發展起到一定的借鑒作用。本次專訪得到UMUC校長助理何毅華博士的大力支持,特此表示衷心的感謝。
在2007年本刊對UMUC的專訪中,我們關注了UMUC的遠程教育質量保證、教師隊伍建設、在線課程管理等話題。此次專訪,我們更多關注的是UMUC辦學戰略的轉變和已經取得的新成就。Aldridge校長為我們提供了寶貴的信息,并分享了UMUC在戰略轉型中的經驗。
記者:Aldridge校長,您好!2007年,您和Stella Porto博士曾接受本刊專訪。時隔四年多,非常感謝您再次接受本刊專訪!此次,能否請您先介紹2007年以來,UMUC在遠程教育領域取得的新成就、新進展?
Susan C.Aldridge:作為美國最大的一所公立大學和一個真正的全球性企業,UMUC通過提供與面授課程同樣優質的在線課程,憑借其學術的卓越成就建立了良好的聲譽,獲得了成人及遠程教育領域的多家世界卓越學術和專業組織的認可。去年UMUC被國際在線學院(Global Academy Online)評為世界上最好的十所在線大學之一。該組織是歷史最悠久且最受尊重的遠程教育提供商國際評級機構,參與此次評定的評審者認為,UMUC憑借在網絡教育領域的開拓創新工作獲得嘉獎,已成為許多高等院校“努力效仿”的榜樣。UMUC也獲得了美國遠程學習協會 (United States Distance Learning Association,以下簡稱“USDLA”)頒發的四個杰出成就獎。作為美國第一個支持遠程教育研究和發展的非盈利性協會,USDLA已在全球享有盛譽,目前在全球擁有兩萬個贊助商和會員。此外,另一全球性組織——大學專業與繼續教育協會(University Professional and ContinuingEducation Association),也向 UMUC一流教師隊伍中的一員Stella Porto博士頒發了教學研究領域的兩個最高榮譽獎,以此表彰她在在線學習領域作出的杰出貢獻。
記者:UMUC這些年的成就確實是矚目的!那么,是什么動力促使UMUC在短短幾年內取得這些成就?
Susan C.Aldridge:我想,UMUC取得以上成就的主要動力來自于我們所追求的遠大目標——建立覆蓋全球的一流教學型大學網絡,以及所承載的教學使命——向未來的知識工作者傳授知識,為他們提供學術資格證書以及在當今高速流動的全球經濟中參與競爭所必備的21世紀專業技能。要成為一流的教學型大學,我們必須超越教學使命,獲得高水平的業績,以達到國際認可的卓越標準。為此,我們必須成為行業中的佼佼者,UMUC用勤勉換來了殊榮。此外,如同其他優秀的教學型大學一樣,UMUC的成功也源于不懈地追求卓越,特別是為學習者提供與實際工作相關的專業課程,全面的支持服務,以及強大且有效的下一代學習技術。我們已為基于數據的決策和持續改進我們的教學工作開發了一套結構嚴謹并完全自動化的流程,從而使我們可以全程跟蹤學生的學習成績。在進行了一項長達五年、以學生參與學習和持續學習為主題的詳盡研究之后,我們顯然需要長遠且嚴格地審視我們的本科課程。因此,本著對卓越的不懈追求,UMUC的學術領導團隊啟動了一項雄心勃勃的課程再設計舉措,即支持本科生取得卓越成就的教育目標 (Supporting Educational Goalsfor Undergraduate Excellence),簡稱為SEGUE項目,我們決心通過這個項目創造出一個變革性的學術模型。
記者:UMUC致力于打造的“世界一流教學型大學”可以說也是全球大多數遠程教育大學的目標。世界一流教學型大學的特質是什么?SEGUE在UMUC的諸多努力中占有什么樣的位置?您可否詳細闡釋一下?
Susan C.Aldridge:前面我已經提到,作為世界一流的教學型大學,首先必須具有追求卓越的遠大目標,同時必須具備寬闊的視野、嚴明的紀律、睿智的資源配置、一整套開拓創新的學術模型,善于利用戰略協作的力量、一種承擔責任的文化以及具備我們美國人常說的大局思維。我想,SEGUE項目的具體運作恰好可以用來闡述這些特質。
首先,作為開創性的舉措,SEGUE項目對33個學科和約1200門課程進行了重新規劃,這無疑是集體努力的結果,這就是我們說的一流大學尤其應該精于利用戰略協同的力量。通過采用一套在很大程度上依靠團隊合作的系統流程,數百名來自世界各地的UMUC教職員工已開始與各個行業的專業人士和學術專家合作,對UMUC的本科課程進行重新設計。在學科級別的工作開始之初,我們將各學科的主管召集到一起,這些院系負責人通過合作,確認了學科內容的具體差異、學生進步的普遍障礙,以及在課程排序和整合方面長期存在的問題。他們利用這些信息制定了一系列學科圖,并在這些圖上勾畫出完成學位學習的標準路徑和學生學習考核的要點。完成這項工作后,我們組建了一個由行業學習伙伴和我們的畢業生參與的外部專家小組,請他們根據學生在21世紀的實際工作環境中必須具備的知識和技能,幫助我們將學習效果與每個學科相結合。這些經過改良的學習效果將在此后成為第二個系列學科圖的基礎。我們的教學團隊將根據這些學科圖來制定學科成果指南。而這些指南將作為詳細的藍圖,用來測量學生成功掌握課程內容的程度,以及評判是否達成了學科目標。
在完成學科部分后,我們將工作重點轉移到對每門本科課程的再設計上。我們組建了龐大的由各學科的課程教師組成的院系小組,這些小組按要求將由行業驅動的學科成果與諸如寫作技巧、技術能力、文化素養和系統思維等標志性的能力相結合。基于這種結合,我們的教學人員著手制定課程成果指南,為每一門課程描述出具體的學習成果、恰當的學習內容和最佳的實踐學習活動。此外,為了更好地支持我們的教師開展教學,這些SEGUE小組還制定了課程教學指南,以此作為有效傳送新課程的路線圖,不管是在線課程、面授課程還是兩者結合的課程都可以從中獲得指導。無疑,這是一個工作強度很大的過程,也是一個創造非凡成果的過程,這歸功于UMUC歷史悠久的戰略協作。在此,我想非常自豪地告訴大家,在不到兩年的時間里,我們已經完成了33個本科學位專業的重新規劃,并準備了學科成果指南。與此同時,我們還為將近700門單獨的課程開發了課程成果和教學指南,并削減了100門課程。這些課程再造舉措吸納了400多名UMUC教師的參與,他們為圓滿完成每一項任務付出了數千個小時的辛勤勞作,同時也耗費了數百萬美元的經費。
和任何一所世界一流的教學型大學一樣,UMUC也在不懈地致力于創新。這種特質不但驅使我們取得新成就,也幫助我們設定杰出學術產品和實踐的標準。作為成人教育和遠程教育的開拓者,UMUC一直對下一代學習技術進行睿智的投入,這些技術可以使學生和教師參與協作和真正的知識創造過程,同時提供大量在現實世界的實踐情境中應用知識的機會。因此,與UMUC的真正風范相一致,SEGUE項目也在集中探討可能為我們的虛擬教學增加價值的多種途徑,采用諸如積極參與和頻繁反饋這些已被驗證的成人學習原理,比如,項目執行團隊正在UMUC的CTL與在線課程設計師以及多媒體專家共同合作,為繼續進行的教師培訓和虛擬課堂開發制定新標準。同時,我們也積極尋求本校以外的遠程教育新方法和資源,如卡內基梅隆開放學習計劃(OLI)。UMUC最近和OLI合作,成功推出統計學在線試點課程,并計劃推出其他課程,以提高學生在某些基礎課中的成績。這種基于實證的在線課程開發方法采用了諸如支持型實踐、定向反饋以及持續評價等多種創新策略,從而營造出一個更具活力、靈活性和響應性的電子學習環境。為了確保所有教材品質的一致性,卡內基梅隆開放學習計劃已建立了一個享有盛譽的由學習科學家和軟件工程師組成的開發團隊,該團隊與學科內容專家和人際交互專家合作。當然,任何一種植根于科學的創新固然會促進一種承擔責任的文化,我相信這是世界一流學術機構的核心特質。正如古代羅馬工程師通過站在自己建造的拱橋下表明自己承擔責任的決心一樣,我們應該和公眾信任的管理者一樣做好站在自己所提供的學科和服務背后的準備,在通過遠程的方式提供這些內容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雖然教育工作者已開始認真研究虛擬學習的有效性,但我們仍遠遠落后于研究。因此,作為世界一流的教學型大學,我們有責任提供適當的量度和可證實的數據來評估在線學習對學生和教學機構的持續影響。在UMUC,我們已開發了美國最積極和基礎最廣泛的學生學習成果評價工具,該評價與外部評估和內部具有“附加價值”的審查相結合,將學生在多個學術領域的學習進度加以記錄。因此在重新設計學校的本科課程時,我們的SEGUE團隊非常謹慎,他們通過使用一個從卡內基梅隆開放學習計劃中借鑒來的模型,確保整個過程的準確性。他們提出的辦法既具有包容性,也具有流動性,即采用了高速技術為持續評估和改進創建強大的反饋環路。也就是說,實時的數據將向教師傳遞有關課程設計、教學活動、學生持續表現以及所學的科學知識的信息,以幫助他們有效地修改或補充教學內容。更為重要的是,它將使我們的學生能夠持續跟蹤自己的學習業績,從而加以改進。
最后,和UMUC類似的一流教學型大學應始終具備我們美國人常說的大局思維。這種思維方式使我們能夠把我們已付出的大大小小的努力匯聚在一起,從而完成我們的使命,并以此驅動改進、激發協作、培育創新和激勵承擔責任,這正是SEGUE項目的宗旨。作為美國少數幾所致力于服務成人學習者的公立大學之一,UMUC理解絕大多數成人學習者為了職業發展而接受高等教育的需求。而且,他們的生活因為承擔工作和家庭的職責而變得忙碌,他們都希望能找到靈活的學位課程以及課程傳送系統,包括承認原有的課程學習學分、加速的課程學習安排和定向職業咨詢等選擇。因此,我們在構建大學生涯的每一個方面時都考慮滿足這些期望,而這也是像SEGUE這樣的項目對UMUC的遠大目標——成為杰出的成人教育大學而言必不可少的原因。通過設計,SEGUE也是一次真正的綜合性練習,它已使UMUC能夠將本科的項目和課程與學生賴以成功的所有因素完全結合在一起,包括特殊技能、行業驅動的知識、有效的遠程教育策略和持續性評價。通過這些實踐,我們已創造了更具結合力的學術模型以及與職業相關的課程,以便更好地滿足學生的職業發展需求,并提供一個支持持續改進的結構化系統。這個項目也使UMUC能夠精簡完成學位學習的流程,通過重新設計所有本科課程,包括在線和實地課程、使課程學習的時間長度縮短為八周,而這對繁忙的在職成人而言是獲取學業成功的又一關鍵因素。此外,隨著UMUC開始著手建立更新、更精細的學習管理系統,SEGUE已成為遠程教育研究和改革的一個原動力。我們發現,一個能更好地促進交互式學習和有效教學實踐的系統,對學生的業績而言是不可或缺的。
UMUC基于強大的數據收集和分析,為所有教師和學習者提供了認真設計、系統整合和全方位的教與學支持服務。從UMUC的實踐可以看到,對教師的支持和對學習者的支持是教學型大學的立身之本。Aldridge校長和CTL負責人Richard Schumaker先生,以及Donna Joy博士從各自不同的視角為我們展現了UMUC優質的教學支持服務。
記者:非常感謝Aldridge校長通過SEGUE項目詳細描述了UMUC近些年的教學改革和創新實踐,我們還想進一步了解UMUC在教學支持服務方面的新舉措。
Susan C.Aldridge:關于課程,我們的看法是,教師可能已經知道關于學科內容、學科研究、知識系統結構等詳細信息,他們可能是某個學科領域的專家,并且有過面授教學的經驗,但這不等于說他們就一定懂得如何開展在線教學。在UMUC,每一位教師,即使他/她有過二十年的面授課堂教學經驗,也依然必須接受特別的訓練,從而學會如何進行網上教學。因為在網上與學習者和同事的交流是跟面授課堂上的交流方式完全不一樣的。UMUC會在課程設計等方面為教師們提供幫助,我們會有專門的課程設計師等人員幫助他們學習如何在網上以一種不同尋常的方式開展教學。
在線學習過程中,學習者通過三種交互途徑開展在線學習,即與教師的交互、與其他學習者的交互、與學習內容的交互。每一門課程內容都需要重新設計,以加強以上三種交互。因此,課程設計師必須確定學習者能夠從他們的設計中有所收益。研究結果表明,學習者的學習風格各異——有些學習者是聽覺型的,他們可以通過聽覺線索獲取最多的知識,因此,每門課程都需要增加聽的內容;有些學習者是視覺型的,課程需要補充閱讀材料;而有些學習者必須通過實踐操作活動才能學得更好,課程中需要設計一些讓他們動手體驗的活動。課程設計師在設計在線課程的時候,必須充分考慮到所有學習者的風格。
作為一名校長,我們需要教師、學生的監督和幫助,我們要通過研究去搞清楚他們需要學習什么,我們要確保我們的學生確實在學習。教師們帶來了精彩的新思維,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測試他們的理念是否可行,并考慮在哪里以及用什么技術實現這些理念。我們要與教師和學生保持聯絡溝通,其實,只要給他們機會,他們會樂于告訴我們他們的想法和需求。
在一所優秀的遠程教育大學里,教師需要知道如何才能很好地開展在線學習,如何才能幫助學生,如何實現新的想法。我們的任務就是要培訓教師,我們需要知道學生確實在學習課程內容。因此,我們在不斷地研究,比如:如何能更好地教授生物、幾何等課程;如何讓教師們了解和掌握我們的研究成果。我們專門有一個機構來做這件事情,這就是CTL。在CTL,我們有一群最優秀的員工來完成以上任務,他們確實擁有很多富有創新性的理念,在課程設計等方面給我們提供了很大的幫助。CTL為教師提供了一個很好的交流平臺,大家可以在這里交流各自的想法和各種新發現:新的教學模式、新的教學技巧、新的活動設計,以及自己發現的新網站等等。這些交流在來自不同地區甚至不同國家、不同文化的教師之間展開,對學校的決策幫助非常大。和我同行的Richard是CTL的專家,他可以介紹CTL的情況。
記者:對遠程教育機構而言,讓教師和學生滿意至關重要,卻也是很難的一件事情,您可否介紹一下UMUC是如何了解教師和學生的需求和滿意度的?相關的工作由哪些部門來負責?
Susan C.Aldridge:我們一直在做這方面的評估,我們正在收集數據,建立一個教師和學生的管理系統。我們也建了自己的在線學習平臺WebTycho。我們開始建造這個平臺的時候,還沒有如今這么多現成的平臺可供我們直接選擇使用,所以不得不自己設計開發。不久我們要對這個平臺做一些改變,我們正在考察現有的其他平臺,包括跟中國遠程教育機構的平臺做比較研究。
UMUC當然不能跟中國的遠程教育機構相比,但是我們也是美國最大的遠程教育機構。我們一直在關注學生如何學習,如何學得更有成效,如何讓老師教得更好,有沒有更好地促進學習的途徑和方式。我們花了很多精力收集相關數據,甚至設計和使用新的學習管理平臺。我們要對學生做一個更及時更透徹的分析,分析他們如何學習,想要學到什么,也要分析他們在每個頁面停留多久,都做了些什么,如何利用平臺提供的服務,如何利用咨詢者,和教師溝通的頻率如何,花費了多少時間。所有這些數據,都預示著將來的學習如何發生,對于我們更好地設計課程會有很大幫助。
我們有一個專門的辦公室負責此事,該辦公室由一位副校長領導。他們的工作除了數據收集,還要幫助UMUC決定如何利用這些數據。每一天,他們都要做大量的數據挖掘工作,關于學生和學習的,關于教師的,等等。多數大學是不會做這項工作的,他們可能不需要數字的證據,而我們很看重這些數據。這個辦公室還要確定哪些數據可以更詳細些,哪些數據最有用,哪些數據對學生最重要。
我們很關心我們是否確實在用學生能理解的方式開展教學。有時候,一名教師在自己所在的領域可能非常出色,但卻可能教不好課。學生剛開始可能對學習的領域一無所知,優秀的教師就要能夠用相關的知識和技巧讓學生入門。我們要做的就是搭建起教師與學生之間的橋梁。我們在設計課程時,很注意如何真正幫助學生開展學習,特別是在一些比較難的課程中,如何用學生能夠理解的方式去解釋課程內容。以上介紹的SEGUE項目已經表明,在設計課程學習材料時必須同時考慮教師和學生的需求,從而使教與學的過程更富有成效。
與此同時,我們為學生提供了一站式服務。學生不必再為不同的問題去問不同的人,他們可以向專門負責幫助他們的顧問咨詢任何問題,包括如何選課,如何支付費用,等等。過去,學生如果有問題,就需要找到專門負責此項事務的人,如果問題很多,學生就會感到很累很厭倦。現在,顧問會替他們去打聽所有事情,幫他們去詢問各個部門。遠程學習者通常都有工作要做、有家庭要照顧,他們很忙,我們這項服務讓他們輕松了很多。遠程教育機構應該讓信息主動來到學生面前,而不是學生到處去找自己需要的信息。
除了一站式服務,我們還提供了在線注冊、學分轉換等服務,我們努力提供24×7的全天候服務。我們每年花費了幾百萬美元用于在線圖書館數據庫建設,如果我們的學生凌晨2點想為自己的研究報告查資料,他/她也不會失望。我們遍布世界各地的學生也不會因為時差問題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學習資料或學習支持。我們還有專門的指導老師來幫助學生開展研究。我們24×7的全天候服務能及時響應學生的需求,只要他們通過郵件或者別的方式告知我們他們在登錄、參加討論、完成作業等方面遇到困難,我們的教師會盡快幫他們解決。
以上這些努力,極大地提高了學生的滿意度,提高了學習效率。
就教師而言,我們的研究表明,有必要對教師提供更多關于教學法和技術的培訓。我們開展了一項新的學術項目,專業化地培訓更多科學類課程的教師,這些課程包括科學(Science)、技術(Technology)、工程 (Engineering)、數學 (Mathematics),等等(簡稱STEM)。我們國家在這四個方面的教育中存在一些不足,我們希望能做一些努力。我們要尋找這些學科的專家,比如數學家,他們要有多年的研究積累,也要有一定的教學經驗,并且要熱衷于教學。我們要把這樣的專家引入到我們的項目中,通過培訓,讓他們成為在線學習的教師,并利用他們的經驗幫助我們培訓更多的教師。
記者:Schumaker先生,您好!Aldridge校長向我們介紹了您所負責的CTL在UMUC所發揮的重要作用。作為UMUC的CTL主任,您在UMUC從事教師培訓與發展工作多年,可否和我們共享一下UMUC在這方面的實踐經驗與成果?
Richard Schumaker:在大規模和全球化的大學中,教師培訓和發展的重要性不容忽視,在UMUC,我們有94,000名學生、4,300名教學人員和遍布23個國家的教學點,因此,系統地對教學人員開展培訓不論是對學術的嚴謹性還是穩固的課程發展而言都是必不可少的。CTL已為數以千計的教學人員提供各種經過認真設計和協調的重要培訓項目,比如:獲獎的基礎證書項目(BaselineCertification Program),獲斯隆-C最杰出在線教與學獎的項目(Sloan-C Most OutstandingOnlineTeaching&LearningProgram),廣泛應用的同伴指導項目(Peer Mentoring Program)、綜合性的研討會項目(Workshop Program),以及以“教師領導能力暑期學校”(The Summer Faculty Leadership Institute)為名、面向分散全球的具有天賦的教師的培訓活動。這些大規模的培訓項目各有一個具體而明確的目標,共同形成一個對來自不同學科、背景和國家的教師給予機構支持的統一框架。
在所有的教師培訓課程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基礎培訓課“通過WebTycho開展教學(Teaching with WebTycho)”,所有教師在允許開展在線教學前都必須完成這一為期五周的強化課程。這一面向全球教師的在線培訓課程為教師提供了虛擬環境中的一手經驗,包括向教師介紹WebTycho的各種功能,使他們熟悉UMUC的期望,以及向他們簡要介紹在線教學法。在整個培訓課程中,培訓者與其他同班同學進行交互,并從課程誘導者(course facilitators)那里獲得大量的反饋,這些課程誘導者是經驗豐富的在線教師,他們經過認真的培訓后教授這門課。課程誘導者模仿有效在線教學的策略,并給教師提供著手開發各自的在線課堂的機會。一旦成功完成這一培訓課程,參與培訓的教師便獲得為UMUC開展在線課程教學的資格。
教師一旦開始在UMUC教授第一節課,便可參與“同伴指導項目”的培訓。該項目吸納兩名專業人員,一名指導教師和一名學習者,在一種建設性對話的氛圍中相互交流有關在線教學的理念和最佳實踐。UMUC全球系統中的教師既以指導教師的身份又以學習者的身份參與該項目。參與者接收項目培訓材料,成功建立學習伙伴關系。CTL的職員與教學管理人員協作,協調指導作業的布置,這些作業安排在一個學期內,可用于在線課程或實地課程,指導教師在該項目的參與中獲得薪水。2011年,有500多名教師作為學員參與了該項目的培訓。
教師的發展不能單靠一次經驗的積累,而是一個需要持續改進和提升的過程,CTL于是提供了內容豐富、認真組織的教師研討會項目(Faculty Workshop Program)。該項目向全體教師全年免費開放。教師每成功完成一個研討會獲得一個結業證書。研討會的題目包括在線教學的最佳實踐、多媒體的創建、面授課程的網絡提升、對殘障學生的教學、在線課程的標題使用等。舉個例子,有關研討會的一個樣本包括:最佳教學實踐;反饋的藝術;在線課堂的時間管理;用WebTycho增強面授課程的效果;應對有困難的學生;標題;用PPT設計有效的演示;防止作弊的工具箱;設計和提升在線人文學科教學;使用多媒體提升在線教學。
此外,CTL每年還在位于馬里蘭阿德菲的UMUC總部旅店和會議中心舉辦教師領導能力暑期學校,它把30名教師集中在一起,開展具有高度交互和實際操作訓練的研討活動,其中教師的選拔是通過申請競爭產生的。每年,暑期學校集中有關教學的重要問題開展研討,旨在提升UMUC的教學質量和教師的領導能力。研討活動結束后,UMUC希望參與者把所學的知識和技能與本學科的同事一起共享。
記者:這些教師培訓項目的設計和開發以何種理念或原則為基礎?
Richard Schumaker:這些培訓項目都是基于現有教學法的概念和道德準則開發出來的,不管是概念還是價值觀都以廣泛的研究和最佳實踐為基礎,并系統和有意識地加以應用,以促使形成一種對課程的理念和主題開展討論、辯論和加以個人吸收的文化。UMUC的CTL已經為培訓項目的設計開發出了一套標準和指導原則。這些標準源于UMUC的使命和愿景,包括:
——提供全方位服務的教師發展項目:CTL教師發展項目涉及教師職業生涯中每一階段的教學需求。新教師的入職培訓、基礎培訓課程、針對危機中的教師開展的研討活動以及針對經驗豐富的教師開展的研討活動等,為UMUC的教師提供了各種可供選擇的培訓項目。
——協作是關鍵:這些項目必須以與教學部門、行政人員、圖書館、全職和兼職教師、學生的密切協作和持續協作的方式創建和實施。
——學術的嚴謹性:學術的嚴謹和誠實永遠都不能犧牲,對此沒有捷徑和權宜之計,必須符合當代高度的知識誠信標準。
——持續的質量提升:所有CTL項目都應該具有前瞻性,它們滿足當下的需求,并以持續的質量提升為基礎加以評估和更新。
——UMUC專利軟件的重要性:UMUC使用一個擁有專利的學習管理系統WebTycho,該系統最初是根據UMUC社區的需求設計的。這一課程管理系統根據學生和教師的需要以及直接的需求頻繁地加以更新,使UMUC根據其教育的價值觀形成學習經驗,最好的例子就是師生之間以及學生之間的交互。在UMUC,絕大多數的在線課堂都是小型的,并注重交互,多數情形下在部門一級加以管理。過去幾年,WebTycho的改進使這一交互變得更為簡單和直觀。在UMUC,學習管理系統的形式和功能再現了機構的價值觀。這一概念框架為CTL教師發展項目的開發提供了基礎。
記者:在您看來,這些教師培訓和發展項目的效果如何?您用以評價這些項目的依據是什么?又有哪些可供我們借鑒的經驗?
Richard Schumaker:UMUC的教師培訓和發展項目就每一可測量的標準而言一直是成功的,即參與者的滿意度、通過率、實用性、成功率以及項目的發展。有趣的是,從開始參與強制性基礎培訓課程轉向完全自愿參與研討活動的教師人數非常多。我認為其成功的主要原因有兩個:首先是因為這些項目都是經過認真規劃,并以現有的教學法標準和實踐為基礎的;第二個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在于UMUC的CTL在選擇課程誘導者以及在建立課程誘導者和參與培訓者的交互指導原則時非常小心謹慎,之所以選擇這些課程誘導者是因為他們的經驗和興趣與那些參與培訓的教師很匹配。CTL所選用的首批12個培訓者具有廣博的教學經驗,其中絕大多數已經教過200多門大學課程,具有20多年的教學經驗,他們至少在6個不同的國家居住過,并掌握多種語言,有些還是專業翻譯。因此,他們非常熟悉UMUC全球教師的需求。此外,UMUC有大量的軍隊學生,而許多CTL的培訓者至少服過四年的兵役。認真的人員篩選使CTL的研討活動具有豐富和嚴謹的知識氛圍。
CTL的研討活動不是照本宣科,他們允許專業人員就研究的主題開展豐富的討論。注重同伴之間的相互學習使交互非同尋常和富有成效。最重要的是,CTL把針對討論制定的非常嚴格的指導原則傳遞給所有課程誘導者。無論較短還是較長的研討活動,誘導者都會對每個提出問題的參與者予以禮貌的、周到的反饋。同時,在每個研討活動中,我們也對誘導者講授一些如何管理深入的、擴展式的小組討論的重要技巧。在所有研討會、培訓項目和教學過程中,我們都強調領導能力、道德約束以及尊重各種不同觀點的重要性。此外,我們在組織和安排研討活動時充分滿足繁忙的全職教師和兼職教師的需要,非同步的在線討論為他們提供了時間上的靈活性。我們還發現,使教師參與1至5周這種較短的研討活動切實可行。因此,過去的20年,CTL已經為數以千計的教師提供了學術嚴謹、全面且富有吸引力的研討活動和培訓項目,這些教師學以致用,為UMUC做出了自己的貢獻。
記者:Joy博士,您好!我們讀了您以“錯過的機遇:近觀教師的滿意度(Missed Opportunities:A Closer Look at Faculty Satisfaction)”為題的研究報告,您的調查顯示:UMUC面向教師提供的很多支持服務和資源因為信息不暢沒能被很好地利用。能否請您先詳細介紹一下您開展這項調查的原因和采用的方法?為什么會出現您報告中描述的情形?采取哪些措施可以提高對教師支持的有效性?
Donna Joy:我做這項調查出于兩個原因,首先我認為教師的滿意度對大學的教學效果和潛在的發展至關重要;第二個原因是我在UMUC已經教了10年的課,從中獲得了一些益處,我想通過這項調查回報UMUC。
我采用的是現象研究法。之所以采用這種方法是因為已有的大量有關在線教師的滿意度調查都基于問卷,這種方法對所涉及問題的深度和廣度都有局限性,許多教師的經驗、觀點和所關心的事情都被忽視,現象研究法可以彌補這些不足。我把調查要求通過電子郵件發給在線教師,其中要求教師具有在線教學5年的經驗,我從每個教學系部選取的在線教師不超過2個,最終選擇5名男性在線教師和5名女性在線教師參與訪談(這種研究方法通常要求人數不能太多),同時,我還在2011年1月通過30至60分鐘的電話會議進一步收集信息。被調查者圍繞以下兩個問題提供反饋:你如何描述你在教學中的滿意度?如果有人想聽聽你對UMUC教學的看法,你將說些什么?該研究的效度通過訪談、電子郵件和對大學平臺的觀察相互驗證。
就第一個問題的滿意度而言,總的來說,接受訪談的教師對自己在UMUC的教學經歷感到愉快和滿意,但他們報告如果能親眼看到學生取得好成績或很好地理解教學內容將增加他們的教學成就感,他們還認為數學課的教學尤其需要對學生提供現場反饋。接受調查的教師還表明就交互的質量和數量而言,在線交互不如面對面的交互。還有的教師表明他們沒有很好地接受有關成人教學理論的培訓,有的教師則表明他們需要更多地和其他教師交互;在接受調查的教師中,居然沒有人知道UMUC為他們提供了獲得課程學習學分的獎學金項目。
其實教師們提出的這些問題只要有效地運用UMUC提供的教學支持都是可以解決的,比如利用UMUC的視頻會議和其他軟件工具就可以解決和學生見面難的問題,從而增強教學效果。顯然,這些在線教師沒有很好地利用UMUC提供給他們的有關政策、要求、好處和技巧的信息和資源。分析原因,主要是這些兼職教師沒有一個固定的場所幫助他們找到需要的信息,往往是UMUC公布了各種信息和資源,但他們沒有注意到。比如,我自己有一天在網上發現UMUC為兼職教師提供保險服務,我是在網頁上瀏覽其他信息時無意間發現這條消息的,很多教師可能不會注意到。此外,信息呈現的清晰方式也還存在一些問題。
我建議,為每位教師指定一個支持服務人員,指導他們如何利用學校的各種信息和服務;同時要尋找更加直接和富有創造性的信息傳送方法,比如,有關政策、最佳實踐和成人學習理論的教學信息都可以通過發短信提醒教師的方式增強信息傳遞和教學支持服務的有效性;也可以利用手機為教師快速傳遞各種有關教學支持的信息。此外,日志、雜志、維基和播客等技術只要運用得當也可以大大增強教學支持的效果。
記者:請問Schumaker先生,我們在與UMUC專職教師的交流中看到,專職教師對UMUC在教師培訓和發展方面所做的工作表示滿意。那么,Joy博士的研究是否表明對兼職教師的支持還有可以提升的空間?對于Joy博士的這項調查,您怎么看?
Richard Schumaker:從接受培訓的教師給我們提供的大量反饋意見看,他們確實是滿意的,對培訓的方式和內容都比較滿意。UMUC的資源和服務不管對專職教師還是兼職教師都是一視同仁、全面開放的,對這位兼職教師提供的信息,我們表示感謝。我需要做進一步調查,了解具體的情況和原因,以改進我們的工作。
優秀的課程從源頭上保證了遠程教育教學的質量。在此次專訪中,Porto博士為我們介紹了UMUC課程設計與開發的ADDIE模型,以及一套可測量的評價標準。這個模型和評價標準是UMUC保證在線課程質量的重要基礎。在保證課程質量的同時,UMUC大力推進國際合作。國際的交流共享,從另一個角度為UMUC提高教學質量提供了源頭活水。
記者:Porto博士,作為UMUC一流教師隊伍中的一員,您摘取了教學研究領域的兩個最高榮譽獎,為UMUC在在線教學領域做出了杰出貢獻。您能否介紹一下UMUC的課程設計和開發模式以及您在這方面的經驗?
Stella C.S.Porto:在UMUC,不同的課程有著不同的課程設計和開發模式,比如,在遠程教育碩士學位課程(MDE)的開發中,我們通過簽訂合同的方式,邀請負責教授這門課程的教師作為學科專家,擔任課程開發的指導者,負責課程內容的開發,并形成課程大綱,即課程內容的總體框架,其中包括課程目標、學習活動、如何鼓勵學生學習、如何與課程傳送人員聯系、課程需要利用哪些形式的資源,當然也包括構成課程的模塊。隨后會有專門的工作人員與課程指導者溝通,開發出一個基于課程大綱的課程模板,這是我們課程開發的模式之一。在這個模式中,需要課程內容專家、各類資源開發人員、編輯、程序員等各方人員就各種問題不斷溝通。此外,我們還邀請專門的公司協助課程開發。至于具體采用什么樣的開發模式取決于具體情況,比如課程的目標、如何使用、課程的生存期、學生的數量等各種因素。
在UMUC,多數情況下,課程開發需要通過團隊完成,其團隊可大可小,完全取決于課程多方面的特點,諸如課程的主題內容、多媒體的需求、課程的“保質期”、目標人群等。從歷史上看,雖然遠程教育工作者在課程內容開發方面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但長期以來,遠程教育的模式都是聚焦在如何傳送課程材料上。借助于在線學習和不斷更新的技術以及師生交互和同伴交互活動的增加,教學法開始朝著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方向轉變,其方法基于建構主義的學習理論,這就是UMUC所采納的教學法。雖然內容是課程開發的焦點,但鼓勵學生和內容、同伴以及教師之間的交互學習活動的設計,為在線環境帶來了更豐滿的“教學時間”。
如同傳統教育中的情形一樣,制作一門課程的過程應當遵循一系列以教學設計原則為核心的方法。在在線環境中,這一點尤為重要,因為距離的存在使得對清晰的課程框架的要求更加強烈,這個課程框架在學習一開始就提供給學生了。在UMUC,教學設計方法在很大程度上奠定了ADDIE模型的基礎,這也是我們在MDE課程中要教給未來的遠程教育工作者的。ADDIE模型是一個系統的教學設計模型,也可以被描述為開發課程的一系列步驟,包括五部分:分析 (Analysis)、設計 (Design)、開發 (Development)、實施(Implementation)和評價(Evaluation)。每一個階段都有一個產出傳遞給下一階段。在ADDIE模型中,大約有100多個不同的變量,UMUC正在使用這個模型開發課程。
在很多案例中,課程開發涉及的人員數量差別很大。例如,在MDE課程中,這個過程更像是一個手工匠的工作流程:我們雇傭一位或兩位學科內容專家,他們在該學科領域已有豐富的遠程教育經驗,這些專家通常也參與到課程教學過程中,如果是一門新課程,他們至少要參加第一輪的教學。在其他項目或者課程中,課程開發可能需要一個更大的團隊,也可能需要UMUC課程開發部門的職員參與,或者在有些案例中,需要借助外部資源(也需要UMUC課程主任的監督)。課程或學術主任負責監督產品的制作過程與評價。關于已有課程的變更和新課程的創建,UMUC也有特定的審批程序,根據相關機構的指導方針和政策,委員會成員將會負責評估課程的質量和變更請求等。
記者:我們還想知道,在UMUC,具體由哪個部門或哪些人負責課程的設計與開發?在UMUC,在線課程占全部遠程教育課程的比例是多少?與傳統遠程教育課程的開發相比,在線課程的開發有哪些差異?
Stella C.S.Porto:UMUC只使用在線課程這一種遠程教育模式,因此,100%的遠程教育課程都是在線進行的。我們也會采用傳統模式(比如課堂)授課,讓學生在教室中見面,但這些課程通常是在虛擬教室的支持下開展教學的。傳統課程和在線課程使用的教材是一樣的,課程大綱也非常相似,評價也采用同樣的方式。我們相信,在線學習者能夠獲得和面授學習者一樣的優質教育。
傳統遠程教育課程更多地聚焦在教材的開發上,不包括圍繞交互的學習活動的設計。學生按個人的步調學習課程,在提問和評價之后很難得到反饋。在線環境和不斷出現的新技術允許采用各種不同的學習和評價活動,包括不同的媒體、班級討論、團隊活動等等。另外,借助在線資源,內容和信息的來源也大大擴展了。
前面也介紹過,課程開發的負責人根據情況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但都是靠大小不同的團隊完成課程開發任務,其員工包括網頁設計師、教學設計師、程序員等。在UMUC,課程開發部門是教學支持與服務辦公室的一部分,在教務長的領導下開展工作。
記者:優質在線課程的標準是什么?UMUC如何評價在線課程?
Stella C.S.Porto:UMUC有一套針對課程大綱(即課程框架)的標準。一門在線課程的質量取決于很多因素,課程的設計是其中的因素之一。此外,課程發送中用到的教學法也很重要,我們培訓我們的教師在發送課程時遵循最佳實踐的原則。關于課程的設計與開發,UMUC要求最佳的實踐包括九個元素:建構主義的學習方法;清晰的目標;和課程目標密切結合的評價;目標和機構的核心學習領域很好地整合;由專家開發出來的課程內容包括優質的書本和該領域內可獲得的其他資源;在課程學習期間能促進學生與內容、同伴和教師開展交互的各種學習活動(分級別和不分級別的);所有活動都要有清晰的指導;評價和評分時使用量度;聚焦高級認知技能的發展,等等。
為了評估一門課程或者學習項目是否確實達到了最終目標,UMUC有一個形成性成果評價過程,不斷應用于所有課程中。每一門課程都有一個成果評價計劃,用來測量課程目標和評價活動。這些活動將根據標準量表來取樣然后評價,最終的結果要求是可測量和可比較的。UMUC規定了教師的個人職責,以監督和協調整個機構中的成果評價活動。這些評價結果是機構認證過程的重要組成部分,對機構的評估每五年進行一次,而且很多評估需要該領域內專門機構的專業外部認證。
記者:2007年,您曾經向我們的讀者介紹過UMUC的優秀課程MDE。現在,又過去了四年多的時間,這門課程又取得了哪些新的成績?
Stella C.S.Porto:這門課程確實有很多的新進展,首先,課程的名稱從“遠程教育碩士”(Master of Distance Education) 改為“遠程教育和電子學習碩士” (Master of Distance Education and E-learning)。以前,人們往往不知道“Distance E-ducation”是什么意思,現在加上“E-learning”,人們更容易了解這門課程到底與什么有關系。2007年以后,我們做了很多努力,目前這門課程可以提供必修課程和選修課程兩種模式。課程內容主要分三部分:遠程教育中的技術;教學和培訓;管理和政策。我現在還不知道這門課程有多少名教師在為學生提供支持服務,因為我們在為世界各地的學生提供這門課程,世界各地都有我們的教師,而且很多都是兼職教師,所以這個數字不好統計。目前,我們還沒有中國籍的教師,不久的將來,也許會有中國籍的教師加入UMUC。目前,我們也還沒有中國學生。該課程的大部分學生是在美國本土,也有一些是身在本土之外的美國人,還有一些學生來自墨西哥、新西蘭、南非等國家,但課程內容和教學全部采用英語。
記者:國際合作已經成為世界范圍內各級教育機構共同成長的重要途徑。2007年,Aldridge校長曾經向我們介紹過UMUC當時在國際合作方面的情況。最近幾年,UMUC的國際合作取得了哪些新進展?特別是UMUC與中國遠程教育院校合作的情況如何?
Susan C.Aldridge:UMUC的國際合作一直在不斷擴展,目前已在23個國家建立了UMUC的教學點。我們和俄羅斯的兩所大學Irkutsk和Vladivostok有著長期的合作,不久前我們一起為20周年的合作舉行了慶祝儀式。這兩所學校位于俄羅斯的遠東地區,靠近日本。Vladivostok最近更名為遠東聯合大學,并將擴大他們的在線學習項目,該大學現在的校園是全新的,覆蓋了整個小島,實在是太大、太美了,能容納50,000名學生、20,000名教職工,UMUC計劃和他們在在線學習方面開展更多的合作。Vladivostok大學的理科課程很強,UMUC有一個雙學位項目,他們的學生最終可以從UMUC得到一個美國的學位,同時還能獲得一個俄羅斯的學位。這樣的畢業生在俄羅斯很受歡迎,因為他們既會俄語,也會英語,既了解美國商務,也熟悉俄羅斯商務和政府部門的情況。目前,俄羅斯的這兩所大學都非常歡迎國際學生的到來。當然,Irkutsk、Vladivostok和UMUC都非常歡迎中國學生。中國學生可以選擇俄羅斯或者美國的遠程教育機構,并到俄羅斯或者美國的校園來看看。我相信,中、俄、美三方的合作能給每個參與者帶來很多好處。他們也很想與中國的遠程教育機構開展合作,比如,希望2012年能開展中、美、俄三方的交流和對話。
最近幾年,我們也和中國的遠程教育機構開展了一些研究層面的合作,比如中美遠程教育會議自2005年創辦至今已分別在中美兩國連續舉辦五屆,通過這個交流的平臺,雙方加深了了解。此外,繼2011年9月在南京舉辦的第五屆中美遠程論壇之后,UMUC與中央電大簽署了合作意向,今后兩校將共同探討學分互認與轉換以及聯合授予學位的可能性,同時還將開展有關在線學習的合作研究、舉辦學術會議、開展在線教學交流、共享在線教學的最佳實踐成果以及互派教師到對方院校講學等活動。最近,兩校之間的互訪和考察活動也在不斷進行,2011年9月,UMUC的代表團訪問了中央電大,2011年底和2012年初,中央電大派兩個考察團分別考察了UMUC在圖書資源建設、先前學習評價和學分銀行建設等方面的情況。中央電大不久還將派教職工深度考察和研究UMUC,UMUC將向中央電大的教職工提供有關在線教學資源的設計與開發、教學質量保證、教學過程管理、教師培訓與發展、教與學支持服務、先前學習評價與學分銀行建設等全方位的信息和資源。我希望雙方在相互了解的基礎上今后開展多層面的合作,為兩國的遠程學習者提供更好的學習資源與服務。
責任編輯 南 嶺
*注:記者在閱讀有關UMUC的中文文獻時發現,UMUC的中文表述出現較混亂的現象,如“馬里蘭大學大學學院”、“馬里蘭大學學院大學”,為此記者在2012年1月訪問UMUC時專門咨詢校方,得知UMUC在正式場合采用的中文名為“馬里蘭學院大學”,本文于是采用這一稱謂。另據UMUC官方消息,本文刊出時,Susan C.Aldridge博士已辭去校長職務,Aldridge博士的業績得到UMUC高度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