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甘南藏區民間貿易述論

陳改玲

(西北民族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甘肅 蘭州 730030)

民國甘南藏區民間貿易述論

陳改玲

(西北民族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甘肅 蘭州 730030)

甘南藏區古代已處絲綢要道，商貿活動異常活躍，民國時期更形成了拉卜楞和臨潭兩個貿易中心，主要有集體貿易、私營商業和集市貿易多種形式，為當代商品經濟發展積累了不少經驗。

民國；甘南；商業；貿易

甘南藏區處于青藏高原與黃土高原的過渡地帶，為漢藏交匯之地。南臨四川的阿壩、甘孜藏族自治州，北通河州回族聚居區，西連河曲牧業區，東毗隴右農業區。是東西連通，南北往來的民族走廊，畜產品和農產品的交換要地。甘南有著悠久的貿易歷史。兩宋時曾設有茶馬互市機構，是北宋戰馬的主要來源地。明代官方茶馬貿易和民間貿易都十分活躍。清初承繼明朝的茶馬貿易，在洮州設茶馬司。清末洮州是內地與甘青川藏區貿易的窗口和樞紐，商賈云集。

拉卜楞寺的建立和發展是民國甘南藏區貿易發展的另一個原因。拉卜楞寺始建于1709年，經兩百多年的發展，到二十世紀初已成為藏傳佛教格魯派六大寺院之一，大量的勞動力退出生產領域入寺為僧，給經濟本來就落后的甘南帶來極大的生存壓力，所以寺院不得不參與商業活動。此外，以拉卜楞的影響，有眾多的甘青川藏族群眾來禮佛，便以寺院為中心形成了市場，應該說拉卜楞寺的發展，為民國甘南商業貿易注入了活力。

清代茶馬互市的停止也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甘南貿易的繁盛。茶馬貿易有許多利于經濟文化交流的積極影響，但它對民族地區經濟發展的制約作用不可否認。清政府在1735年停止茶馬互市，為當地的民間商業貿易發展提供了契機。

一

臨潭是民國時期甘南藏區一個重要的民間商貿中心。“臨潭縣舊城私營商業貿易歷史悠久，以經營名貴藥材、洮馬、畜產品、木材、鴉片為大宗，吸引了大量內地商家前來貿易”。[1]民國三年(1914)洮州改為臨潭縣。民國八年九月，臨潭縣在甘南傳統的畜產品交易市場的臨潭舊城成立了商會。 民國時期許多內地商人來此經商，1921年前后來臨潭舊城經商的有京幫、陜幫、鄂幫、豫幫等許多商幫，還有為商人提供住宿的客棧，并出現了管理各行業的牙行(即經紀人)，形成了配套的一條龍服務。截止1939年，臨潭舊城商業資本647000塊白洋，資金在2000元以上的商號有38家。長期以來，青海、四川部分地區的牧民，和甘南藏區大部分牧民所需的糧食、茶葉、百貨、生活日用品、民族特需品等，均從臨潭舊城購買，而藏區大量的土特產品如馬匹、牛羊、皮毛、藥材、大煙等，也源源不斷的通過舊城銷往各地。上世紀50年代私營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前，“臨潭縣共有各類商業戶828家，從業人員888人，共擁有資金1018343元(白洋)。”[2]

拉卜楞為民國甘南藏區另一個重要的民間貿易中心。民國七年，拉卜楞成立了商會。依托于寺院，拉卜楞商業日益繁榮，“甘南藏區與漢族等的貿易，以拉卜楞為據點；青海藏區與漢族等的貿易，以湟源為進出口，而以西寧為據點”[3]“拉卜楞當甘、青、川、康四省交通之要沖，具有宗教上著名之拉卜楞寺，故久為漢藏貿易之中心。民國十六年設縣治后，地方益加繁榮，商業亦較發達。”[4]拉卜楞是拉薩以外最重要的黃教中心，也是甘青川之間河曲地區的商業中心，被藏族認為是當地的“小北平”。拉卜楞貿易的最盛期是民國二十八年，據李式金調查，當年拉卜楞輸出貨物總計1,607,605元，其中羊毛輸出就達2,000,000斤，720,000元(據李統計當年全國羊毛的輸出量為2,486,820斤,560,375元)。輸入品共840102元，主要為生活日用品，其中面粉輸入占第一位，民國二十八年為200，000斤。[5]張其昀記有夏河日用品的來源“本縣食糧不敷情形，已見前述，漢回商民所用白面大米菜蔬等，多來自臨夏。價值甚高。本縣境內無產鹽地，食鹽仰給于青海池鹽。茶之來源有二種，府茶(即茯茶)即普通之官茶，或磚茶，松茶來自四川松潘，產于灌附近，乃大葉散茶，每包六十斤，在松潘僅售十三四元，至拉卜塄每包售四十八元。藏民所用哈達，來自成都，糖亦以川糖為多。四川貨物自松潘經西倉(在洮河上流)至拉卜塄，商旅結隊而行，馬站十天，牛馱須二十天。藏民所佩刀劍系青海循化撒拉回人所鑄，每柄四五元”。[6]在拉卜楞經商的大多為來自周邊的漢族和回族，特別是甘南的東北部臨回族聚居地古河州，有許多的回族商人來甘南各地做皮毛生意，“次為毛商，因夏河境內多畜牧，每年毛產額平均在二百三十萬斤以上，故毛商甚多，十之八九為臨夏回商”。[4]嚴夢春在《關于河州腳戶的調查研究》中考察了河州腳戶西南方向的經商路線有：臨夏—夏河—青海(河南)、臨夏—合作—郎木寺、臨夏—夏河—松潘，很明顯夏河為其中間站。實際上在皮毛收購季節，每天都有百頭以上的臨夏腳戶往返拉卜楞運貨。

二

民國甘南民間貿易的形式有集體貿易、私人商業、集市貿易幾種形式。集體商業以西道堂為代表。1901年馬啟西勸穆斯林合伙經商務農，臨潭西道堂部分穆斯林將財產交道堂，開始共同勞動經營，過集體生活。西道堂在舊城設立了“天興隆”，在新城設立了“天興亨”商號，在岷縣開設有“天興永”商號，財產集體所有，統一管理，統一分配，西道堂商業“最盛時，共有營運販賣業的商隊二十多個，從業人員二百多人，擁有馱運的牦牛二千多頭，駱駝六十多峰，馱騾四十多頭。”[7]1932年后，其商業活動達四川阿壩、青海同德、玉樹、果洛，還與外地聯合經營有萬鎰恒、恒順昌、永得全、永盛和等商號。西道堂最盛時商業資本達200余萬(銀元)，是甘南藏區影響最大的集體商業。

私人商業主要分布在夏河縣的拉卜楞，臨潭縣的舊城、新城，舟曲縣縣城。民國臨潭私人商業比較發達，1941年私人商號資本在3000元(銀元)以上的約有47家，并有“集成莊”“德泰店”“義泰行”客棧，形成了行頭，有管理本行業的牙行29名。夏河縣的私營商業一般小本者多，大本者少，工商業改造前最大的資本21360元，1萬元左右的5戶，5000元以上的24戶，多數是以家庭為單位，夫妻經營，一般不雇傭工人，雇傭工人2人以上的僅4家，經營者多為回漢商人，藏族從商者無幾，有些回漢商人娶當地藏族婦女為妻，經營夫妻店。舟曲縣在清末已有“東豐店”“永盛翠”商號，民國初，四川、陜西、河南等外地商人設立“義和長”“天成西”“荊生茂”等商號，收購藥材并兼營百貨，民國二十七年有個體商鋪25家，民國三十五個體工商者45家，民國二十七年設立了商會。

民國甘南集市貿易主要在臨潭和拉卜楞。臨潭的集市貿易歷史悠久，明代洮州衛城百姓多系南方移民，他們效法南方習俗，在城郊開辟集市，逐漸形成了農村集市貿易市場。民國，在臨潭及附近的卓尼縣、岷縣農貿市場十分活躍。臨潭、卓尼一帶的群眾有“趕營”的習俗，十日一大“營”，五日一小“營”，每日晨有早營，主要交易山貨、農具、牲畜等。廟會也是臨潭縣各鄉集市貿易的主要形式，主要有端午節新城的龍神賽會，六月初一至初五的蓮花山廟會，六月二十四的紫螃山雷祖神會，十月十二的財神會等。廟會時附近各鄉的人們都會來參加，有許多農產品和日用生活品交易。另外，自清代以來臨潭就形成一種傳統的騾馬會，每年六月初二至初六、十月二十五至月底，共舉行2次，屆時由藏區各部落和牧民趕著牲畜前來交易，內地客商亦云集于此地。夏河的集市貿易主要是寺院貿易。當地宗教人士的經濟意識增強，加上外來經商的人越來越多，寺院經濟受到沖擊，寺院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維持開支，不得不投資于商業。“寺院商業在數量上逐日增多，寺院中的大總管和“囊欠”(即佛邸)管家都擁有巨額資金從事商業”，[1]拉卜楞寺在每年的正月和七月大法會時，沿寺邊大路兩旁“囊欠”的院內都建有許多客房，以備牧區和其它地區來夏河經商的商隊居住。然后由“囊欠”的“瓦日瓦”(經紀人)介紹當地的行情，介紹顧客并幫助出售貨物，從中抽取傭金，藏傳佛教寺院的商貿活動無疑給當地的商業注入了活力，寺院在民國時幾乎壟斷了夏河市場，收購羊毛、牲畜等20多種物品給外來商人。另外，寺院各札倉(經學院)或活佛也派人到各地從事商業或販運活動。

從甘南民國民間貿易的發展，可以看出有以下特點：第一，商品交易處于初級階段，輸出商品多為原材料，而輸入物品多為生活日用品，并且品種單一，以物易物與貨幣貿易并行于市場，存在著嚴重的不等價交換。原材料(皮毛、皮革等)一般售價較低，羊毛1斤平均14元,羊皮1張14元,馬1匹35元,牛1頭15元,羊1只2.5元,酥油1斤0.15元。輸入品都是日常用品,而且價格相對較高,紙一張0.8元,松茶1包48元，青鹽1斤0.12元，清油1斤0.20元、面粉1斤0.07元，紙煙1條2.8元，[8]從當時的交易價格看，一包松茶的價格是一頭牛的價格的三倍多，一條紙煙的價格和一只羊的價格相當，其中明顯存在交易的不公平。由于地方工業的落后，甘南生活日用品嚴重依賴外部輸入，日用品價格被抬高。據《甘南黨史資料》統計，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前，夏河全縣除有少量的手工業作坊外，無一工礦企業。1928年統計，夏河輸出貨物總量1607605元，其中皮毛共1311650元，牲畜副產品284125元，[5]輸入品有茶、面粉、煙、布、鹽、瓷器、銅器等，在拉卜楞，糧食和茶葉、煙、酒占輸入品的32%，布11.1%。第二，寺院、商人壟斷市場，有些商販囤積居奇，哄抬物價，一般群眾處于受盤剝、被掠奪的地位。由于藏區閉塞，對外部世界了解較少，故外來商人常以廉價商品欺詐本地百姓：“有‘擔擔商’和‘貨郎商’，主要經營農牧民生活必需品，進行以物易物的不等價交換，如一盒火柴換一只羊，一根針換一張養皮，一把辣子換幾斤酥油等。”[9]第三，民國甘南貨幣市場混亂，有礙貿易的正常發展。由于南京政府長期濫發紙幣，造成甘南藏區群眾不相信法幣，所以近代當地使用硬幣(袁世凱頭像銀幣)。民國時甘肅省銀行夏河辦事處也認識到貨幣不統一的麻煩：“藏民習俗行使硬幣，貨幣不能一致，頗為本行業務之障礙。”[10]而且法幣與銀幣的比值時常變動，民國二十六年十二月，白銀一元為法幣1.5元，二十七年十二月為3.8元，二十九年十二月為5.5元，三十年十二月為10元。法幣在藏區不能流通，其中的原因很多，俞湘文分析了三個原因：其一，藏人不識字，也不認識法幣，藏族群眾常常拿法幣請別人辨認。其二，漢回商人曾經用假法幣欺騙群眾，有的用一元欺騙說為五十元。其三，當地藏族保守性強。第四，藏族一般群眾從商者少，商業意識淡薄。民國時期甘南藏區的經商者中，回、漢族商人多，藏族商人少，據1955年10月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前的普查材料記載，在夏河縣的738戶私商中，回族占362戶，漢族占324戶，藏族占48戶，撒拉族4戶。這個數字也大體反映出民國時甘南藏區從商者的民族構成情況。藏族群眾對商業不感興趣的原因很多，主要是傳統牧業經濟模式和文化水平的限制。藏族群眾的傳統重視牧業和農業，輕視商業，他們認為只有從事牧業和農業才是正道，而棄農牧去經商，就要受到社會的譴責。很顯然這是千百年來封建統治者對邊地實行羈縻政策的結果，也和當地交通不便，普通群眾被剝奪受教育權利有密切關系。群眾缺乏商業意識已嚴重地影響著今天甘南藏區商品經濟的發展。

三

甘南藏區的民間貿易活動起步較早，但發展緩慢，近代雖有了一定的發展，但規模較小，發展水平也低，民間貿易的發展既有積極的作用，也對當地有不良的影響。

積極作用體現在以下方面：首先豐富和方便了當地群眾的生活。甘南地處高寒，日照短，晝夜溫差大，許多農作物不能成活，糧食和日用品要靠外部輸入，“產品交換的商業活動，在藏區所有的生活資料不足以滿足藏民需要的條件下，是十分需要的。除了藏區的農牧民經常作農產品和畜產品的交換外，他們還迫切需要以自己的土特產去交換漢族地區的工業產品和農業產品，如茶葉等，作為他們的生活資料。相反的，漢族人民以交換他們的畜產品來滿足自己在生活資料上的缺少部分，如皮、毛、肉、乳一類。”[11]民國時期的商貿活動無疑極大的豐富了甘南藏族群眾的生活，也同時方便了周邊地區人民的生活。

其次,促進了甘南與內地及周邊的經濟文化交流，也加強了當地各民族間的團結。在近代甘南商貿中民族關系是最重要的一個方面，許多商人進入甘南藏區，了解了當地藏族的風俗習慣，在長期的貿易往來中，有些商人學會說藏語，特別是臨潭西道堂的許多商人深入牧區，能說一口流利的藏語，深得當地藏族群眾的信任。所以，近代甘南商業的發展，也使當地各民族關系更加和睦，加深了甘南各民族間的友誼。

當然民間貿易的發展也對甘南社會產生了消極的作用：首先，鴉片貿易的猖獗，嚴重威脅著當地人民的生活和生命安全。民國時，鴉片交易成為甘南貿易的一部分，使甘南的商品市場畸形發展。“在甘、川、滇等省，對于藏族人民毒害和掠奪最為慘重的還有鴉片的種植和販賣。各省的軍閥和封建主，在偏僻、肥沃的農業地區強迫藏族勞動人民種植鴉片煙。”[11]藏族群眾稱大煙為“金木乃合”，藏語意為“黑影子”，視為不吉祥之物。臨潭縣在清末就已經成為種植、加工、販賣鴉片的場所，民國以來鴉片貿易更加猖獗，商人成群結隊赴川康邊境阿壩一帶販煙，稱為“馬客”。1938至1949年“馬客”最多的一年有3萬人。鴉片交易的擴大，又刺激了本地大煙種植，民國時在現在的卓尼縣、臨潭縣、夏河縣轄區都有大煙種植，特別是卓尼縣的上迭，從1928年開始種植，接著下迭、插崗等地的煙田面積也不斷增加。1953年甘南自治區成立前夕，卓尼大煙種植面積約占總土地面積的50%。自十九世紀二、三十年代以來，甘南成了生產生煙的基地，每年有數百斤的大煙運往外地。而且，當地吸食大煙的人也不少，臨潭縣在1952年6月19日的《春耕生產總結報告》中記載：“一區、二區、三區、四區，及舊城市(區)已有吸食大煙的人數達2151人。”解放初，一些反動分子逃竄到甘南一些偏僻地區又迫使群眾種植大煙，使鴉片交易更加紅火。甘南藏區人民政府在1953年10月成立時，首先面對的就是鴉片的大面積種植這個棘手的問題。政府花了四五年的時間，才解決了鴉片的問題。其次，木材交易破壞了當地的自然環境。木材交易是近代甘南貿易的主要內容之一，甘南的木材交易業開始出現在清末，“木材交易業始于清而盛于民國。民國六年(1917)至民國二十六年(1937年)境內貯運木材者主要是私營木商。”[9]民國時州境內外以銷售境內木材為業的木商很多，規模較大的商號有“復興成”“復興西”“復興老”“慶泰”“恒泰”“西北木廠”“義源祥”等。四十年代初，銷售甘南境內洮河林區所產木材的木商300余戶，其中岷縣100戶、臨潭40余戶。木材交易業的興起，使甘南州境內森林覆蓋率急劇下降，嚴重破壞著自然環境。最后，一些商販采用不正當的方式牟利，也造成了一些民族間的隔閡。民族間的不信任和矛盾因此而生，甚至影響到地區的穩定。

近代甘南的民間商業貿易在多重壓力下有了一定的發展，給今天甘南的商品經濟發展諸多的啟示：甘南藏區商品經濟的發展在民國時期就已經遠遠落后于內地，今天甘南的商業要趕上周邊地區的發展水平，必須發展具有民族特色、地方特色的商品經濟，大力興辦民族工業，不能靠犧牲原材料換取眼前的經濟利益；要大力引進外地的資金、先進技術、管理經驗和高素質的人才，創出自己的名牌產品；培養群眾的商業意識，提高藏族群眾的經商能力。總之，貿易活動是甘南與外界，特別是藏文化與漢文化交流的載體，對甘南社會發展意義重大。

[1]甘南藏族自治州地方史志編纂委員會.甘南州志上[Z].北京:民族出版社，1999：790.827.

[2]洪濤.臨潭縣私營工商業社會主義改造梗概[G].甘南黨史資料:第二輯,1989：90.

[3]黎宗華,李延愷.安多藏族史略[M].西寧:青海民族出版社,1992：175.

[4]馬鶴天甘青藏邊區考察記[M].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2003：55，56.

[5]李式金.拉卜楞之商業.甘肅省圖書館書目參考部,編.西北民族宗教資料文摘(甘肅分冊)[Z].蘭州:甘肅省圖書館，1984：539，537.

[6]張其昀.夏河縣志：卷六“商務”[M].臺灣影印本：66.

[7]勉維霖.中國回族伊斯蘭宗教制度概論[M].銀川:寧夏人民出版社,1997.413

[8]丁明德.拉卜楞之商務.甘肅省圖書館書目參考部,編.西北民族宗教資料文摘(甘肅分冊)[Z].蘭州：甘肅省圖書館,1984:543.

[9]卓尼縣志編纂委員會,編.卓尼縣志[Z].蘭州:甘肅民族出版社,1997：467,329.

[10]俞湘文.西北游牧藏區之社會調查.附錄一拉卜楞城區機關調查報告[Z].商務印書館，1947：146.

[11]黃奮生.藏族史略[M].北京:民族出版社，1985：379，378.

ClassNo.:K281DocumentMark：A

(責任編輯：宋瑞斌)

OnNon-governmentTradeinTibetanAreasofSouthGansuProvinceDuringthePeriodofRepublicofChina

Chen Gailing

Since South Gansu areas is the thoroughfare of the ancient Silk Road , the exchange of goods carried out in this areas had a long history . During the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1912—1949),two trade centers, Labuleng and Lintan trade centers came into being in those areas . All trade activities ,such as collective trade ,privately-owed business, country fair trade and so on. All of these trade activities brings us a lot of experiences about how to perform the modern commodity economy.

Republic of China; south Gansu province；exchange of commodity

陳改玲，碩士，副教授，西北民族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方向：近現代歷史文化。

西北民族大學中青年科研基金項目“近代甘南漢藏文化交流研究“的階段性成果；西北民族大學2012年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項目“近代甘南社會研究”的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zyz2012023

1672-6758(2012)08-0140-3

K281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