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省三歲時得了小兒麻痹癥,已經(jīng)39歲了,身高還不足1.2米。從1991年起,他一直在河北蔚縣宋家莊鎮(zhèn)做代課教師。整整20個年頭,幾經(jīng)輾轉,每一次代課教師轉正都與他擦肩而過。(見中新網(wǎng))。
調(diào)查顯示,至少有20個省(區(qū)、市)的教師資格體檢標準中包含歧視殘疾人的內(nèi)容。另有19個省(區(qū)、市)的體檢標準中有對外貌長相的規(guī)定,如:“面部有較大面積疤、麻、血管瘤或白癜風、黑色素痣等的,不合格”,并有關于五官端正否、儀容儀表等與教育教學能力不直接相關的歧視性規(guī)定。像郭省這樣的代課老師遭遇的殘疾歧視,看來的確是一個共性問題。那么我們試想一下,教師的形象究竟怎么去衡量?是外貌漂亮、男帥女靚,還是美在心靈、癡心教壇?
教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其外在形象的確能影響到學生。通常,我們衡量教師形象美的標準,是其外在美和內(nèi)在美的統(tǒng)一。外在美主要是指教師的語言美和儀表美,內(nèi)在美指教師的人格美。作為教師,除了外在美,更重要的是要擁有良好的師德,用自己高尚的人格、優(yōu)美的語言、規(guī)范的行為和真摯的情感去影響、啟迪、塑造、感染每一個學生。
千百年來,“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干”一直是優(yōu)秀教師在人們心目中的傳統(tǒng)形象。那么,我們是不是也該用另一種方式來對待勤勤懇懇工作在山區(qū)或農(nóng)村教壇上的那些殘疾教師呢?其實,任何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論,對于那些有特殊貢獻、嘔心瀝血于教壇的殘疾教師,我們?yōu)楹尾荒軐藴省皩捤梢稽c”,正其名?這也算是對他們成績的充分肯定啊。
孩子抨擊教育,不是作秀
程賢軍
“這種變味的教育,學了能有什么用呢?就是考上大學又能如何?找到工作又如何……”“我們不是機器,即使是機器,學校也不該把我們當成追求升學率的工具!”這是一個中學生的激情演講。這樣內(nèi)容犀利的言辭不是出現(xiàn)在辯論賽上,而是出現(xiàn)在有3000多名師生參加的升國旗儀式上。(見《揚子晚報》)
對該生在升旗儀式的公開場合抨擊教育弊端的事件,有教師認為,這孩子“是想出風頭,是作秀,是想成為別人矚目的焦點。”真是這樣嗎?我看未必。
中國現(xiàn)行教育體制存在的弊端是不言而喻的。這種畸形的教育體制壓抑了孩子們的個性,抹殺了孩子們的創(chuàng)造力,使越來越多的孩子感到反感和厭惡。不久前發(fā)生的幾起中學生為抗議補課和考試而焚燒課本的事件,也說明了這一點。應該說,孩子們的“抨擊”是在受到現(xiàn)行畸形教育模式壓抑下的真情表達,不是作秀。作為教育工作者,如果不去反思我們教育存在的問題,對學生的做法不去作深層次的思考,而是冷嘲熱諷,這是不應該的。
中國的大學病得不輕
(江蘇)王傳言
媒體報道,武漢理工大學近十年來,通過廊坊碩士班,為百余名無資格的入學學生頒發(fā)真實的碩士文憑,并通過了教育主管部門的層層審批環(huán)節(jié),部分涉及學位造假的學生已經(jīng)升至處級干部或局級干部。(見人民網(wǎng))
學位造假即學術腐敗的一種,更是高校在利益的趨使下趨炎附勢、唯利是圖的最好說明。武漢理工大學在十年間發(fā)放碩士文憑百余本,單從數(shù)字上看,每年十個左右碩士文憑的造假似乎不能說明事情的嚴重性,但高校的一方凈土卻早就被踐踏,成為虛無。武漢理工大學的學位造假在國內(nèi)高校中并非孤立現(xiàn)象,諸如教授抄襲學生論文、教師之間互相抄襲論文一類的事件更是層出不窮。而在治理學術腐敗上,行政主管部門和高校往往處于“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窘境,其根本原因在于它們與腐敗擺脫不掉的千絲萬縷的關系。
可能有的人會說,這事件僅僅是個案,不能以偏概全,更不能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要分清主流和支流。但任何一種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并非都僅僅是孤立的,按照“普遍聯(lián)系”的觀點和“現(xiàn)象反映本質(zhì)”的觀點,人們可推敲出中國大學已經(jīng)生病,且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