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arcey熱愛舞臺表演,婚后她和她的銀行家丈夫Angus Forbes以及兩個女兒——11歲的大女兒Phoebe和8歲的小女兒Zoe,移居澳大利亞,在那里她希望能夠過平常的生活,做一個普通的母親。Darcey盡力在做一個稱職的母親,一個月前Darcey攜家人一起回到倫敦。奧運會閉幕式上的表演之后,她還將取代Alesha Dixon加入“舞動奇跡”的節目。
“今年年初他們邀請我加入舞動奇跡節目”,她說:“我簡直不能相信我能有機會在這個節目上做評委(之前她曾擔任過這個節目的客座評委)。對我來說這確實是個大決定,因為我們都非常喜歡悉尼的家,但我也熱愛我的工作。
當倫敦奧運會組委會向前英國皇家芭蕾舞團演員Darcey Bussell發出邀請,請她為本周日的奧運會閉幕式重穿舞鞋時,她吃了一驚。
“畢竟我退役已經有5年了。” Darcey說。雖然她在倫敦皇家歌劇院的告別演出中史無前例地獲得了觀眾們長達八分鐘的掌聲,但畢竟退團已經5年了。
我問:“你們確信是希望我重新出山嗎?要知道優秀的舞者可實在太多了。”
但是當他們說‘是的’,他們確信的時候,我連忙回答:‘哦,可以可以,當然可以’。“誰不想代表大不列顛站在奧運會的舞臺上呢?能夠參加這樣盛大的演出真是太榮幸,太興奮了”。此次Darcey重返舞臺真可謂聲勢浩大,不會有比擁有著數十億觀眾群體的奧運會閉幕式更具國際化的舞臺了。

之前有報道稱她患有抑郁癥,但她解釋說:“我只是情緒有些低落,并沒有患上抑郁癥。”Darcey說,離開了舞蹈,就仿佛丟掉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在事業最輝煌的時刻我結束了職業生涯,就像那些運動員一樣。在這樣的一個事業巔峰上,尤其是你曾耗盡所能以求完美的一項事業,當你真的離開的時候,難免會有失落感。芭蕾舞演員的藝術生命非常短暫,而我卻一直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周日閉幕式的壓軸戲“Spirit Of The Flame”由Darcy和另四位男性舞者表演。有關舞蹈的具體細節尚未公布,不過有報導稱英皇著名編導Christopher Wheeldon的力作會動用近300名芭蕾舞演員。
而今43歲的Darcey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我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她說“人的一生中總是充滿了挑戰,并且不可避免地伴隨著得失、起落。”
源源不斷的動力就好像要去奧運會上拿金牌那樣,一年前,她的膝蓋肌腱斷裂,醫生不得不靠在膝蓋上給她打進兩根鋼釘來做固定。遵照醫囑她至少要休息12個月。
但是她聽了嗎?根本就是充耳不聞!5個月后她就頭戴著大禮帽參加了“Putting On The Ritz”的踢踏舞節目,接著又參加了BBC3套的一個名為“Darcey Goes To Hollywood”的節目。
“但當我在練功房單膝跪下時意外還是發生了。那個時候我剛接到錄制“Darcey Goes To Hollywood”的邀請。她回憶說:“那種疼痛簡直無法想象,你根本連動都動不了,只想放棄。”但是5年了,我一直希望能夠參加這樣的節目,我對自己說“哦,上帝啊,我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所以,雖然醫生不建議我這么快就繼續跳舞,但我還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病后的身體恢復。我必須有十成的把握能夠完成我的工作,我不愿意出什么岔子,我想是我倔強的性格使我能夠堅持下來。
就這樣,我完成了這次節目的錄制,就像Fred Astaire, Gene Kelly和Cyd Charisse為古典作品注入了新的活力,我重塑了那些神奇的古老舞蹈,我只是希望自己能盡可能地做好這項工作,而不用去擔心我的膝蓋。
坦率地說,能夠在這樣的身體條件下繼續表演確實是一個奇跡。
“手術后四天我就開始在自行車器械上做恢復性練習,” Darcey說。“我必須極盡全力,那段日子很像我當年在舞團的時候。一周里有四天做膝蓋的恢復性訓練,三天普拉提。每天女兒們去上學,而我去練習。”
Darcey可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兒時的她飽受閱讀障礙癥的困擾,也因此校園生活讓她倍受打擊
“在學校的困難讓我難以克服。我根本跟不上其他同學。”她說。
“在12歲的時候我開始學跳舞,并且進步非常快。舞蹈使我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其實我并沒有理想要成為一位舞蹈家,我只是希望老師能記住我。而我所取得的一切進步無一不是要靠咬緊牙關、堅持不懈來獲得的。”
38歲那年退役的時候,每個人都勸她這個年齡其實還很年輕,但是Darcey知道她在做什么。

“舞蹈會耗盡我全部的精力”,她說,“我有兩個女兒一個六歲,一個三歲,我假裝一切都可以應付如常,但其實我有一個全職的保姆。不管我自認是多精心地在照顧我的孩子們,但我知道,我沒有。
“當你在團里努力地工作,全心想著為觀眾進行舞蹈創作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你會有一種極不真實并且有點自私的感覺。我也渴望我能做個好母親。
Darcey一直希望退役后能夠定居國外。悉尼顯而易見地成了首選,因為她的丈夫Angus是澳大利亞人。而Darcey本人也與澳大利亞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她2000年去世的生父就是澳大利亞人,而她深愛的繼父也是澳大利亞人。
“在澳大利亞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她說,每天總是歡聲笑語地,簡直要互相掐過才知道自己不是做夢,因為我們又在一起了。
“我曾以為我可以離開舞蹈這個圈子,還覺得這想法挺酷,我想看看,離開舞蹈后我是不是還能干點兒別的,是不是還有些別的潛質。”
Darcey曾打算寫一部兒童系列叢書,書名叫做《魔法舞蹈家》以此記錄她作為全職媽媽的快樂時光。
但事實上,離開舞蹈,她就覺得像丟失了自我。“尤其是Angus去工作,孩子們又去學校之后。我一個人獨自在家,我感到難以置信地陌生,我懷念和近100名舞者共同工作的時光,他們對我來說就好像我家庭的一個部分。
“一度我以為我再也不能為舞蹈做些什么了。但是很快,我意識到這樣的想法太偏激了。”
Darcey加入了“Sydney Dance Company”,重返舞臺的她再次找到了生活的重心。
在“舞動奇跡”的節目里她將和Len Goodman, Craig Revel Horwood 、 Bruno Tonioli這些大牌一起坐在評委席上。她說:“人們認為一旦你是職業舞者,一定深諳各種風格的舞蹈,因此我覺得非常不好意思。唯一一次是2009年我在“舞動奇跡”節目里做客座評委時嘗試過交際舞類的舞蹈,我和Ian White跳了一段拉丁。”
實際上這是Darcey自謙的說法,因為當時觀眾們都墊起腳尖來看并且給她了滿分。
這次奧運會和未來“舞動奇跡”的節目讓她重返舞臺,她打算近兩年都呆在這里,她的丈夫也著手他新的金融項目。“我不是要裝出一副再也不退休的樣子,”她說,“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孩子們都非常喜歡悉尼,離開悉尼我們一度都非常難過。但是我們敞開大門把我們原來的房子租了出去。過去的一年,我們的生活確實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我真的、真的因此而高興。”
或許,舞臺才是真正適合她的地方。

“只要我一回到舞臺上,我就覺得我的人生變得更加積極而且有意義。”她說,“我心存感激,雖然我不是一個普通的母親---不管一個普通的母親應該是什么樣子。但是現在的生活讓我感到非常快樂,我愿意自己是舞蹈的一部分。我曾不確信是否需要重找生活的重心,但是現在我找到了,并且覺得它非常有意義。”
Darcey不是那種喜歡小題大作或者以沉溺于自己的不幸的人,但是當她說找回了“意義“時我非常能理解她的心情。所以,當她被BBC3套邀請參加“Darcey Goes To Hollywood“節目時她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