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培娥
(河南質量工程職業學院,河南 平頂山467000)
我國未成年人刑事責任年齡的探討
吳培娥
(河南質量工程職業學院,河南 平頂山467000)
負刑事責任從什么年齡開始,是各國刑事立法中的重要問題。本文從各個國家目前刑事責任年齡的規定入手,分析我國刑事責任年齡規定存在的問題,提出降低刑事責任年齡的初步設想。
未成年人;刑事責任;年齡
刑事責任年齡是指法律規定行為人對自己的犯罪行為負刑事責任必須達到的年齡。負刑事責任從什么年齡開始,是各國刑事立法中的重要問題,因為刑事責任年齡是追究犯罪者刑事責任的主體要件之一。我國刑法將刑事責任年齡劃分為三個階段,不同的年齡承擔的刑事責任不同。我國刑法規定不滿十四周歲的人犯罪不負刑事責任。如果青少年做了危害社會的行為,我國刑法堅持以教育為主、懲罰為輔的保護原則。也就是說,我國刑法對青少年犯罪以教育為主,在教育中改造其行為。
每個國家的政治、經濟、風俗習慣、文化傳統等不同,未成年人成長狀態不同,不同的國家刑事責任年齡的規定也就不同。我國關于刑事責任年齡的規定古來就有。在《周禮》、《漢書·刑法志》、《唐律》中都有刑事責任年齡的規定。1979年我國刑法中規定14歲為最低刑事責任年齡,這個規定在1997年刑法修改時沒有改變。和我們國家刑法一樣的國家還有英國、意大利、日本、韓國和德國等。有些國家規定了較低的刑事責任年齡,如印度、希臘、加拿大、丹麥、荷蘭、匈牙利為十二周歲,法國為十三周歲,墨西哥為九周歲,美國紐約州規定為七周歲,這些國家刑事責任年齡的起點較低。借鑒這些國家的規定,根據我國未成年人的發展狀況、發育情況、教育狀況等,有必要重新確定我國的未成年人刑事責任年齡。
刑事責任年齡是確定罪與非罪、刑罰輕重的重要界限。確定刑事責任年齡是從年齡上規定一個負刑事責任的范圍,這些主要與各個國家的刑事政策有關。刑法對刑事責任年齡的規定,重點考慮我國青少年的身心發展狀況、文化教育發展水平和智力發展程度的實際情況。測算數據顯示,現今兒童的發育比33年前至少提前了2-3年。根據現今兒童的心智成熟程度,適當降低刑事責任年齡,應該是一個可能選擇。
近年來,少年兒童的犯罪有上升趨勢,未成年人犯罪的初始化年齡也越來越低,暴力傾向越來越嚴重,犯罪手段殘忍,后果嚴重,趨向成人化犯罪。中國預防青少年犯罪研究會在2011年發布的《2010年我國未成年犯抽樣調查報告》中指出,搶劫、盜竊等侵犯財產罪占未成年人犯罪總數的60%-80%;共同犯罪現象突出,84.2%未成年犯屬于“共同犯罪”;激情犯罪較為普遍,在“導致犯罪直接原因”的調查中,近60%未成年犯選擇“一時沖動”,在對“犯罪時主要想法”的調查中,“一時沖動”和“不知道是犯罪”分別占65.38%和46.68%。刑事犯罪年齡低齡化的問題越來越嚴重,引起整個社會的普遍關注和重視。為什么未成年人犯罪的年齡越來越低?原因是多方面的,他們剛剛走上生理和心理的成熟之路,初步具有辨別是非的能力,但也僅限于“初步”,所以易受外界因素的干擾,容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未成年人正處在人生觀、世界觀逐步形成的時期,自控能力差,敏感好奇,情緒不穩定,富于想像,如果家長和老師不能及時引導,極容易出現心理疾患,缺少辨別是非善惡的能力,很容易受外界因素影響。未成年人違法犯罪行為影響了個人的健康成長,也與國家的利益發生沖突,影響社會的發展。如果對未成年人犯罪不給以科學的管理,會引起公眾的不滿,可能會帶動更多的未成年人犯罪,給社會的發展帶來一定的阻力。
根據以上情況,如果還是以14周歲作為我國最低刑事責任年齡,難以適應形勢的需要。在修改我國刑法時,應當降低刑事責任年齡。有專家認為,很有必要修改《刑法》的有關規定,將刑事責任年齡的最低起點從14歲改為12歲或13歲。
在現實生活中,12、13周歲的未成年人大部分已經理解刑罰的性質、功能以及刑罰制裁的意義與后果,并具有了一定的辨別是非和自我控制能力。現實案例反應出未成年人對于那些嚴重危害社會的行為,已經具備了一定的辨認和控制能力,對于法律制裁也能接受。經法院判決來限制公民自由的制度,也與現代法制精神相符合。通過法律的手段懲罰、教育未成年違法者,是法制社會的一個趨勢。
刑事責任年齡,應根據未成年人在心理和生理上的成長特點確定。如今,未成年人的生理發育成熟是越來越早,思想觀念和以前的人相比成熟得也比較早。因此,立法者應考慮到刑事責任年齡是不是也應改變。另外,降低刑事責任年齡,有利于對未成年人的保護。以未成年人案例來看,這些參與違法犯罪的未成年人大部分已經具有自我控制能力和辨別是非的能力。如果憑借最低刑事責任年齡的保護,而逃避法律的制裁,不但會引起公眾不滿,而且會誘發更多的未成年人犯罪。
從未成年人的現狀來看,適當降低刑事責任年齡,讓他們在法律制裁中明白應當為其自身行為負責,在刑罰時期學會自我管理和自我控制。強制性矯正方法適合未成年人成長特點,有利于未成人的健康成長。因此,要充分發揮刑罰對未成年人的預防、教育與懲治作用,把輕刑化與刑罰嚴厲化這兩種方法充分結合起來適用。非監禁刑或不起訴、免除處罰,以體現“教育為主、懲罰為輔”的刑事政策應適用到犯罪較輕的未成年人;對社會危害性嚴重的未成年人犯罪,應加大懲處的力度,以發揮刑罰的威懾效應。在不同的案例中靈活地適用刑法,以達到刑罰的最終目的。
在降低刑事最低責任年齡的前提下,我們應當采取不同于成年罪犯的措施,如從寬處罰,對于初犯者以教育幫助為主。未成年人處于接受學校教育、家庭教育與社會教育的階段,若不給予他們從寬處罰,會使他們喪失學習的最佳時機而導致他們將來很難在社會上生存下去。初次犯罪的未成年人,他們大都是思想過激,一時沖動造成的,并不是具有犯罪意識,正常情況下惡習也不深,犯罪后有后怕、恐懼心理,都有悔改表現。未成年人刑事懲罰不作為前科,并不是他們所犯的罪行一刀切的取消,而是取消前科后要有一種嚴格的考察措施來驗收、監控。未成年人犯罪不作為前科的前提是,必須由法院經過嚴格的審核程序決定,對于未成人犯罪法院應建立回訪考察制度,經常關注其行為,發現問題及時引導。針對未成年人犯罪應設立相對不定刑期的刑種。這樣可以根據其犯罪的輕重和刑罰時的情況,及時更改刑罰。對于接受刑罰表現非常好的,法院可以在短時間內予以釋放,讓其回到社會。對于無期徒刑的適用,可以限定為有期徒刑的最高刑期。未成年人的可塑性極強,其犯罪大多為激情犯罪,只依靠刑法不能起到很好的預防作用,甚至還有可能導致未成年人進入監禁場所后“交叉感染”,在以后的生活中再犯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加。“以勞代罰”懲治罪犯,讓青少年罪犯以勞動抵經濟賠償,將責令賠償經濟損失改為勞動賠償或者社區勞動,甚至讓少年犯直接為受害人“打工”。此舉既符合受害者的要求,又能真正喚起未成年人的社會責任感,比籠統地處以賠償損失更為科學。對罪行較輕的青少年犯罪嫌疑人暫緩起訴。該制度在執行的過程中,可能會出現被濫用的現象,應該有一種制度來制約,使該制度能充分發揮其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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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924
A
1673―2391(2012)07―0067―02
2012—03—26
吳培娥,女,河南鄢陵人,河南質量工程職業學院。
【責任編校:陶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