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力



過去,相機通常被視為一種忠實記錄的工具,而照片則是相機鏡頭下現實世界某個瞬間的凝固,因此我們總是這樣認為,所謂的攝影就是針對現實生活的當下反映,而攝影術則是過去借助于暗房、沖印等專業技術而對現實本身的稍加修飾。事實是,隨著當代攝影的發展,攝影藝術已經從昔日包括新聞類攝影的紀實攝影逐漸拓展到觀念攝影、時尚攝影等領域,而攝影自身的技術系統也從“底片化”時代跳轉到“數碼化”時代。
《返》,是程玉楊近幾年發展起來的作品系列,大致由兩個彼此相關的作品組成。《返》的意涵極其復雜,它在包含著對過去回溯的同時,又強調著明確的當下語境。
在《返》的第一系列中,程玉楊以“歷古彌新”的城市及其環境為背景,力圖展現當代語境中城市形象的不斷變遷。作品貌似忠實記錄的外表反映出的卻是程玉楊的不動聲色,他試圖通過自己的描述更著意于去建立一種歷史和當下的文化關系,而這種關系對于不斷接受著變化的事實而無法辨析這些變化的原因的當代人而言顯得至關重要。程玉楊的解決方案就是強調分析,作為藝術家的程玉楊,他也將自己的藝術觀念落實為具體的藝術語言進而將其強化至與眾不同。他推崇樸素的精神,將鏡頭和銀鹽技術結合起來,這里沒有PS,也沒有人為的技術夸耀,而是將幾十張乃至上百張直接成像的相紙,拼接有圖像矩陣的巨幅組合,以對復制性的反抗來對抗這個圖像泛濫的時代。
《返》的第二系列《拍案》,或許就是建立于這樣的嘗試之上,只是《拍案》無疑也繼承了第一系列的既有結論。《拍案》一方面延續了第一系列的視像結構和敘事方向,一方面又在第一系列努力嘗試的道路上規劃整合。《拍案》系列,大致形成了同比例的上下結構,甚至不存在彼此之間的任何關聯,體現出某種刻意的“彼時此刻”式的“并置”,從而導致出“一幅荒誕離奇、現實生活中完全不存在的畫面。”
仔細觀察,我們不難發現程玉楊的這種“彼時此刻”的“并置”,并非是在“宣傳”所謂的荒誕離奇或者與現實生活的“背叛”,毋庸置疑,他又回到了關乎歷史和現實關系的回答,并針對現實中的變化,顯示了藝術家對社會生活各個方面的獨立思考和叩問。
責任編輯/李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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