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潤斌 熊曉正
摘要:為探尋中國在不同時期采取體育外交行動前的抉擇過程及其確立的行動準則,歷史性地梳理了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體育外交決策的分期時限、決策內容、階段特征,比較改革開放前后2時期我國體育外交決策的環境、基點、目標和活動。認為:改革開放前,中國體育外交決策的環境相對封閉與孤立,決策的基點為國際政治的單一格局變遷,決策的目標是獨立自主與有限承認,決策的活動分為失衡突變的3個時期;改革開放后,中國體育外交決策的環境走向開放與多元,決策的基點為國際國內政治的二元圖景,決策的目標為謀求現實的國家利益和承擔大國責任,決策的活動分為穩定連續的2個階段。最后指出:北京奧運會后,中國會以更加積極、主動和建設性的立場參與世界體育事務,為世界的和平、穩定與發展作出更大貢獻。
關鍵詞:中國;體育;外交;決策;歷史
中圖分類號:G812.9文章編號:1009—783X(2012)02—0111—07文獻標志碼:A
新中國成立60年來,中國外交篳路藍縷,開拓前行,外交決策不斷調整與發展,卻始終堅持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為中國的統一、主權、安全和穩定,為亞洲和世界的和平與發展,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作為外交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體育外交加強了我國與世界各國人民的友好往來,擴大了我國的政治、經濟、文化影響,架起了與世界各國友好關系的體育橋梁。同時,體育外交也展示了中國不斷發展、強盛、開放的形象,構成了綜合國力增強、國際地位提高的象征。回顧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體育外交決策的歷程與經驗,對促進我國體育事業長久、平穩、快速發展,使體育外交更好地為中國的和平崛起與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而服務,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與現實意義。
1我國體育外交決策的形成與分期
外交,通常是指主權國家通過其官方代表,在遵守國際慣例的基礎上,為維護自身的利益,采用約定俗成的和平方式,與其他主權國家或主權國家組成的國際組織所進行的正式的、官方的交往與溝通,以便有效地處理國家關系、參與國際事務。而體育外交,是指“對一國體育部門或體育界旨在促進國家間關系所進行的對外體育交往和交流的一種提法”。1999體育外交包括體育外交戰略、政策、制度、途徑、決策等主要內容。作為外交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外交決策通常是指外交實體特別是主權國家在采取正式的外交活動之前所作出的必要決定。具體而言,它是指外交實體特別是主權國家在采取外交行動之前,對于行動目標和手段的探索判斷與進行抉擇的過程和結果;因此,體育外交決策也可稱之為,為實現特定的體育外交戰略,主權國家在采取體育外交行動前的抉擇過程及其確立的行動準則。
新中國成立60年來,在中國共產黨的正確領導下,根據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需要,創造了中國社會主義特色的新型外交決策理念:以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從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的根本利益出發,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以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
在中國外交決策的歷史大背景下,中國的體育外交決策同樣走過了一條以獨立自主為基本立場的道路,構成了中國體育外交歷史的主線,為整個國家的體育外交戰略、體育外交策略、體育外交政策奠定了基礎。它本身既具有連續性,也經歷過某些重大的調整。美國著名中國問題專家哈里·哈丁教授認為,中國外交決策的歷史調整可以根據以下4個標準進行:中國卷入世界事務的程度、中國與2個超級大國之間的結盟關系狀況、中國用于支撐其外交努力的資源狀況和中國在國際事務中的目標。按照這個標準,“我國的對外關系從大的方面可以分為2大階段,即改革開放以前的30年和改革開放以后的20多年”。以此時代分期為依據,新中國的體育外交決策總的來講,也可分為2個大的階段:以改革開放為標志劃分為“打破封鎖”階段和“走向世界”階段。細分起來,可以劃分為5個時期:50年代是與國際體育組織接觸和爭取合法權益時期;60年代是突破封鎖,進行“限制與反限制”斗爭的時期;70年代是與國際體育組織恢復關系時期;80年代是重返與初步融入國際體育社會時期;90年代至今是積極參與國際體育事務,全面走向世界時期。雖然改革開放前后的2個階段都推行獨立自主的體育外交政策,但在外交決策的外部環境、選擇依據、基本目標和活動構成等一系列問題上仍存在著明顯的差別。
2改革開放前我國的體育外交決策
2.1外部環境:相對封閉與孤立
中國體育外交決策的實現包括中國對其與外部世界發生體育關聯的基本樣式所持立場態度的基本界定。這種定位可以從中國剝外部體育世界作為一個整體所持立場、所建立的關系型態方面得到經驗性的反映或體現,比如中國對國際性體育制度安排、國際體育組織或其他國家體育組織所持的立場、態度、觀點、看法等,是游離于體系之外,還是接納體系并積極融入國際體系?抑或試圖推翻現存國際體育體系,對其進行革命性變革?可見,體育外交決策的外部環境是促使中國體育外交進行現實決策的重要因素。
整體上看,改革開放前的國際環境和國際體育環境都處于相對封閉孤立的狀態,主要在于中國作為新生國際勢力的事實被舊有的國際權力集團所無法接受,以毛澤東同志為首的國家領導人對世界戰爭、革命形勢的嚴峻判斷則加深了這種封閉孤立的狀況。
在國際環境方面,1949年中國共產黨建立新中國之后,美國等主要西方國家拒絕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繼續承認盤踞臺灣的國民黨政府,而且支持國民黨政府繼續霸占聯合國等國際組織的席位,中國大陸被排除在國際制度之外。中國領導人在權衡之后作出了,“一邊倒”的外交決策,正式成為國際制度的局外者和挑戰者。20世紀六七十年代,國際力量呈現大分化、大組合,中蘇盟友關系破裂,社會主義陣營宣告瓦解,資本主義陣營則呈現美歐日三足鼎立的趨勢,發展中國家作為獨立的政治力量登上世界舞臺。中國提出了2個中間地帶理論,要求”兩條線作戰”甚至“四面出擊”,進一步挑戰霸權及其主導的國際制度。雖然中國在1971年獲得了聯合國合法席位,提出“三個世界”理論,但這個時候的中國仍然搖擺于國際制度內外,被動、消極參與者的國際形象尤為突出。
這一時期,中國面臨的國際壓力十分巨大。冷戰格局確贏了資本主義陣營與社會主義陣營在意識形態和戰略態勢卜的針鋒相對,加入社會主義陣營的中國不僅面臨著美國組織的包圍和遏制,受到蘇聯的擠兌和要挾,而且后來威脅愈演愈烈,成為中國安全的最大威脅。作為新生事物的社會主義建設更是一波三折,國內建設的全面政治化無限放大了內部壓力,并將之與國際壓力結合起來,構成中國認識國際環境和制定國際戰略的基本依據。源于獲得國際社會承認的需要,中國曾積極尋求恢復聯合國的席位和其他國際組織的合法地位,包括世界衛生組織、世界氣象組織、國際民用航空組織、國際勞工組織、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國際復興開發銀行等,也曾積極參與新獨立國家組織的國際會議(尤以1955年的萬隆會議為代表),但這
些努力大多未果,并未從根本上緩解中國的國際壓力。吉爾伯特·羅茲曼指出:“1949年以來,國際環境變化無常而且常常對中國是不利的。和蘇聯的關系影響深遠,并有某些積極的成果,但它最后給中國帶來的是失望,并導致幾乎完全的閉關自守。
在國際體育環境領域,以國際奧委會為代表的國際體育組織始終無法正視中國的合法席位問題,以美國為首的國際勢力也設法阻撓中國獲得國際單項體育組織和亞洲體育組織的合法認同。1952年,國際奧委會第47全會曾以33票對20票通過一個妥協方案:將中國席位予以“保留”;同時邀請海峽兩岸運動員參加第15屆奧運會。布倫戴奇對大會決議十分惱怒:“為了免除一切誤會,有必要提出國際奧委會并不承認任何中國奧委會。這個決定絕不應予誤解,這不是開出一個先例,這只是一個例外的決定。”60年代,中蘇關系惡化,中國體育受到了來自2個超級大國的打壓,體育外交所面臨的國際封鎖更加嚴密。70年代,雖然隨著聯合國合法席位的獲取,中國體育外交看到了新的曙光,但文化大革命的高潮將“乒乓外交”所開:創的局面又打壓在極其有限的范圍,國際體壇的舞臺上,還很少看到中國體育的身影。
縱覽整個時期,中國體育外交活動不得不面臨著相對封例和孤立的國際環境,利用僅存的國際舞臺和有限的體育實力進行決策、艱辛地開創著新中國體育外交的歷史圖景。這一時期中國進行體育交往的范圍整體上被限制在較小的范圍內。
2.2選擇基點:單一國際層次博弈
外交決策是在一個可感知的總體環境中進行的,其中包括作為內部環境的國內政治體系和作為外部環境的國際政治體系;但是,這2個因素哪一個更重要是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美國著名國際關系問題專家肯尼思·華爾茲在《人、國家與戰爭》一書中認為戰爭的爆發與3個層次上的因素有關,這就是他提出的3個著名“意象”,即決策者個人因素、國家內部因素和國際體系因素。他還認為,雖然國際戰爭的發生與作為決策者的個人和作為主要行為體的國家有關,但是,國際體系的特征對于戰爭有著直接的、重要的影響。以后,他在《國際政治理論》一書中將國際體系層次分析方法發揮到極致,把國際體系結構作為決定國家國際行為的唯一因素。華爾茲首創的國際體系結構特征決定國家對外行為的解釋范式對外交決策研究產生了深遠影響。我國學者鐘龍彪等就以改革開放為時間標尺,把中國外交決策基本立足點的變遷分為從單層博弈到雙層博弈。指出,改革開放以前的中國,外部是一個兩極世界,內部實現了高度統一,在這樣的歷史條件下,國際層次的形勢、中國內政和中國外交三者的互動關系明顯地呈現以國際形勢為主導的局面,即單層博弈的出現。
本研究認為,改革開放以前的時期,中國體育外交決策的制定、調整和體育外交格局的變動,也基本呈現肯尼思·華爾茲等研究者提出的理論假設特點:體育外交的基本立足點處于國際體系層次,國家被假定為單一的行為體,排除了國內政治和社會進程的干擾。就體育外交的實際進程來看,國際形勢的走向確實構成了中國體育外交決策和選擇的基本依據。
50年代,中國處于西方國家的孤立、封鎖之中,國際形勢極為險惡,依據毛澤東等國家領導人確定的“一邊倒”“另起爐灶”和“打掃干凈屋子再請客”的外交3大決策,新中國首先同社會主義國家建立了體育外交關系。中國開創了與蘇聯、匈牙利、羅馬尼亞等國在體育比賽交流的新局面;同時,我國也獲得了蘇聯、波蘭、民主德國等社會主義國家的友好幫助,他們為中國培養了體操、游泳、田徑、足球等項目的人才,促進了中國體育事業的飛速發展。60年代,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陣營繼續其反共政策,加緊在中國周邊地帶構筑遏制中國的包圍圈;而蘇聯領導人推行的蘇美合作主宰世界的路線,與中國的世界發展觀點發生了沖突,中國同蘇聯以及一些社會主義國家的對立關系愈演愈烈。中國外交面對世界局勢的動蕩以及世界格局出現的分化、改組而積極應對,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中國放棄了“一邊倒”的外交政策,提出了依靠廣大的亞非拉國家、反對帝修反的外交政策。中國體育外交關系的重點也轉向為打破國際體育組織的孤立,積極發展同亞非拉國家的體育關系上來。70年代,國際形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美國由于深陷越南戰場,出于對自身國家安全的考慮,在國際政局上采取守勢,并希望借助中國的力量來牽制蘇聯。毛澤東等國家領導人注意到了這一跡象,及時地調整了外交政策,提出了“一條線一大片”的聯美反蘇的外交政策。在毛主席、周總理親自指揮下,創造性地運用“乒乓外交”打開了中美關系的大門。在“乒乓外交”帶動下,中國體育外交關系有了重大突破和發展,隨后重新加入了亞洲體育組織、國際單項體育組織,直至重返國際奧委會大家庭。
必須承認,這種建立在單一國際層次博弈基礎上的體育外交決策和體育外交格局,與此時期中國“垂直權威主義式”(最高領導人通過垂直指揮系統控制決策過程,其特點是由主要領導人控制外交決策的體育外交決策機制和處于外交決策最核心的人物——毛澤東同志對世界格局的判斷與把握有很大關系,毛澤東對戰爭與革命長期性的判斷,“一邊倒”“中間地帶”“第三世界”等基本論斷都深刻地影響著這一時期的體育外交決策與選擇。
2.3行為目標:獨立自主與有限承認
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標志著借助國際格局大變動的機遇,通過交錯進行的反侵略戰爭和國內革命戰爭,中國最終完成了民族獨立、社會革命和國家統一的目標。民族國家的建立只是具備了基本的國際政治行動要素,而要想真正獲取國際社會的承認,仍需要不斷地和其他國際組織和民族國家進行不斷的博弈。于是,通過體育外交的方式來獲得國際社會的認可,成為中國等二戰以后新興民族國家的訴求目標。“承認的議題對新興的民族國家有著戰略的意義,雖然國際奧委會沒有正式的外交地位,但是通過承認一個國家的奧委會或者一個隊伍,可以產生政治承認的效果”。此外,國際體育的勝利能夠成為緩解民族內部摩擦和壓力的有效替代品,或作為培育民族認同感的一種方法被大加利用。
在改革開放之前的30年間,中國的體育外交決策始終將目標定位為獲取國際體育組織的承認、求得國際體育社會的認可、盡早融入國際體育大家庭,但必須強調的是,這種承認只是有限的承認、有原則的承認。獨立自主的外交決策是最根本的原則,國家的主權利益不被侵犯是最基本的限度。無論是早期的“先驅后進”還是后期的“奧運模式”,都建立在中國獨立自主地開展體育外交活動、中國奧委會是合法的代表組織的前提之上。一旦國際體育的環境惡化,威脅到中國堅守的基本原則,中國便暫時放棄前者的承認,轉而尋求新興的舞臺來展示自己的體育實力與外交成果,比如參加新興力量運動會。
1952年,中華全國體育總會的成立“對于盡快使新中國的體育事業與世界接軌、普及新中國的奧林匹克運動發揮了重要作用。成立后,它首先致函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和各單項國際體育組織,宣告原中華全國體育協會已改組為中華全國體
育總會,擔負著中國奧委會的職能,是代表中國人民的唯一合法的體育組織。除了獲得國際奧委會的承認,經過努力工作,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體育組織還逐漸得到了不少國際單項體育組織的認可。
然而,在美國人布倫戴奇擔任國際奧委會主席的20年間,國際形勢對我國極為不利,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拒不承認新生的社會主義中國,而且還支持臺灣占據著聯合國的席位,加之布倫戴奇對新中國懷有偏見,竟用“體育與政治無關”為借口,拒絕了我國的正義要求。1957年9月,國際奧委會委員董守義赴保加利亞的索菲亞參加第53屆國際奧委會全會,就中國合法席位問題據理力爭。布倫戴奇卻指責中國在“搞政治”,并要求董守義辭去國際奧委會委員職務。董守義在8月19日寫給布倫戴奇的最后一封信中答道:“像你這樣玷污奧林匹克精神、破壞奧林匹克憲章的人已經沒有任何資格擔任國際奧委會主席,所有忠于奧林匹克精神的人,都會反對你……奧林匹克精神已經被踐踏無遺,為了維護奧林匹克的精神和傳統,我正式拒絕同你合作,拒絕與你把持的國際奧委會發生任何聯系。”為了堅決抵制“兩個中國”的陰謀,為了維護祖國的神圣主權,中華全國體育總會和各有關單項體育運動協會宣布中斷與國際奧委會和有關的國際單體育聯合會的一切聯系。中國第一任體委主任賀龍曾擲地有聲地宣告:“原則、立場必須堅持。我們絕不能做有損祖國榮譽的事。我們是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總有一天,他們會請我們回去的。占人類1/4人口的中國,誰能閉著眼睛說不存在!關鍵是我們要堅持不懈地在體育上搞出成績來。”從此,中國和國際奧委會的正常聯系被迫中斷。
20世紀70年代,隨著“乒乓外交”的巨大成功和中國體育實力的不斷增強,更由于中國國際環境的改善和國際友人的大力支持,中國在國際體壇的地位逐漸提高,同時要求恢復中國在國際體壇合法席位的呼聲又高漲起來。1973年,中國獲得亞運會聯合會的承認,隨后被部分國際單項體育組織接納,直到1979年日本名古屋會議正式恢復中國在國際奧委會的合法席位。由此可見,雖然經歷過和國際體育社會的相互敵視與疏遠,但在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原則下,中國的體育外交決策始終將獲得國際承認看作不變的追求和目標,這種有原則、有限度的承認也為許多國家爭取國際體育組織的認可奠定了基礎、樹立了榜樣。
2.4活動構成:激烈變動的3個時期
改革開放前的時期,我國在特定的國際政治環境下進行的對外體育交往,服從并服務于新中國獨立自主外交的需要,被納入了國家總的外交戰略之中;但是,在這一段時間內,中國的外交政策先后進行了2次重大調整,即先由“一邊倒”政策轉向“兩個拳頭打人”,再由“兩個拳頭打人”轉向“一條線”政策。于是,中國體育外交決策的基本構成也同樣被分成3個激變跌宕的時期。
2.4.1“一邊倒”時期
從新中國成立到20世紀50年代中期,是新中國體育外交發展的第1階段。基于中國革命的歷史經驗和現實考慮,毛澤東同志提出的倒向蘇聯等社會主義陣營的“一邊倒”決策是新中國外交邁出的第一步,也是新中國體育外交決策的必由之路。
1949年中國學生籃球隊參加了在布達佩斯舉行的第2屆世界青年學生和平友誼聯歡節及第10屆世界大學生夏季運動會,這是新中國成立后派出的第一個體育代表團。1950年8月28日,新中國的第一個體育代表團應邀訪蘇,對蘇聯體育的組織領導、干部培訓以及學校體育等作了較為系統的考察和學習。1950年12月24日1951年2月1日,蘇聯派遣了以羅曼諾夫為團長的體育代表團來中國訪問,這是新中國接待的第一個蘇聯體育代表團。1953年中國體育代表團參加了在羅馬尼亞舉行的第1屆世界青年聯歡節,吳傳玉在游泳比賽中獲男子100 m仰泳冠軍,在國際賽場上第一次升起了五星紅旗。1956年6月7日在上海舉行的中蘇友誼比賽中,中國舉重運動員陳鏡開打破了由美國運動員保持的最輕量級挺舉世界紀錄,這是中國運動員第一次打破世界紀錄。1959年在聯邦德國舉行的第25屆世界乒乓球錦標賽上,容國團獲男子單打世界冠軍,這是中國體育史上獲得的第一個世界冠軍。
新中國體育外交的“第一次”均是在同社會主義國家的交往中發生的,這種“一邊倒”的外交決策較好地體現了新中國意識形態的高度統一;但“造就了外交戰略的不平衡,不利于中國同世界各國的普遍交往,隨著國際形勢的突變,中國的體育外交邁向了新的時期。
2.4.2“反兩霸”時期
20世紀50年代中后期到60年代末,是新中國體育外交發展的第2階段。在這一階段,中蘇分裂,中國敏感地抵制了蘇聯把中國外交納入其全球戰略軌道的可能,也堅決地反對美國搞2個中國的陰謀,在“反兩霸”的同時,著力開辟與第三世界國家的外交中間地帶。
這一時期,中國同蘇聯的體育交往陷入斷裂狀態,中國同美國人布倫戴奇領導的國際奧委會也斷絕了來往;但中國體育界卻沒有中止沖擊世界體育高峰的腳步,也沒有關上與國際體壇聯系的大門。中國不但積極參加唯一保持正常聯系的國際乒聯的各項活動,成功主辦1961年第26屆世界乒乓球錦標賽,而且努力同其他國家,尤其新興的亞非拉國家,例如印度、緬甸、印度尼西亞、柬埔寨等保持體育交往,以打破中國體壇面臨的國際封鎖。當然,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參加了1963年和[966年在雅加達和金邊舉行的新興力量運動會和亞洲新興力量運動會。體育援外工作也在這一時期開始興起,1957年,向越南派出了我國歷史上第一支援外體育教練隊伍,從此拉開了新中國援外教練工作的序幕。1962年向與我國第一個建交的非洲國家加納派出了援外教練組,并承擔了援助建設體育場館和其他體育設施的任務。
中國開辟的中間地帶,團結了當時民族主義高漲的亞非拉國家,使得“霸權主義受到國際社會眾多國家,尤其是亞非拉國家的反對,霸權主義對國際體育組織及其活動的控制和壟斷開始被打破;然而,這種相對孤立的外交格局隨著乒乓外交的出現而迅速改變。
2.4.3“一條線”時期
20世紀70年代是新中國體育外交的第3階段。雖然文革尚未結束,但乒乓外交開啟了中美邦交正常化的進程,聯美反蘇的“一條線”決策成為這一時期的外交主題。
1972年,在毛主席、周總理親自指揮下,創造性地運用“乒乓外交”打開了中美關系的大門。在“乒乓外交”帶動下,20世紀70年代中國對外關系有了重大突破和發展。中國先后同70個國家建立了外交關系,基本完成了同西方國家的建交過程。伴隨著中國與世界各國關系的正常化,我國體育外交的范圍遍及了世界各地,交往的規模也呈急劇上升趨勢。特別是中國乒乓球隊頻繁出訪:從1971年4月13日起,連日為香港地區各界人士進行了多次專場表演;8月訪問阿聯酋;9月訪問古巴、智利;10月,中國乒乓球教練訪問加拿大。11月,亞非乒乓球友好邀請賽在北京隆重開幕,這是“文革”以來中國主辦的第一次國際大賽。受乒乓球運動的帶動,中國籃球、排球、田徑等體育
代表團也頻頻出訪,并逐步開啟了重返國際單項體育組織、重返亞洲體育賽場的步伐,直至1979年重返奧林匹克大家庭。
這一時期,中國的體育外交活動首次對世界格局的演進起到巨大的推動作用,以中美邦交正常化為契機,中國的外交局面逐步好轉,為改革開放后的體育外交決策打下了堅實基礎。
3改革開放后我國的體育外交決策
3.1外部環境:逐步改革與開放
1978年,中國開始實行對外開放政策,逐步深化融入國際制度的步伐。“中國終于放棄了‘局外者的身份,開始采取建設性的態度,表明了推進與國際社會接軌的愿望”。一國兩制思想的初步構想和奧運模式的最終實現表明了鄧小平同志現實主義外交思想的偉大意義,鄧小平、江澤民等領導人提出的“和平與發展是時代主題”“世界格局呈多極化趨勢”等科學判斷為改革開放后的中國外交決策奠定了思想與實踐基礎。
隨著國際形勢逐步趨于緩和,維護世界和平、謀求發展,成為世界各國人民共同關心的重大問題。1985年,鄧小平同志審時度勢,將當代國際局勢的新變化概括為和平與發展2大問題,認為和平是發展的前提,發展是和平的保障。發展離不開一個和平的國際環境,發展本身又有利于世界和平的維護。80年代后期,他根據美蘇關系由對抗轉向對話合作、東歐巨變和蘇聯解體等一系列重大變化,果斷作出世界多極化的判斷:“隨著世界經濟一體化趨勢的不斷加強,當前各種政治力量處于不斷變化和重新組合的狀態中”。江澤民同志也在1989年指出:當前的國際局勢,正在由緊張趨向緩和,由對抗轉向對話。和平與發展是當今世界的2大主題,這種國際形勢的總趨勢、總格局沒有改變。同時他也進一步堅持了世界多極化趨勢的論斷:“當今世界正處在大變動的歷史時期。兩極格局已終結,各種力量重新分化組合,世界正朝著多極化方向發展。新格局的形成將是長期的復雜的過程。”
隨著國際局勢的好轉和國內改革開放政策的提出,中國的體育外交開始強調與國際潮流接軌,逐步放棄了國際體育制度挑戰者的身份,并著力塑造積極參與者和嚴格執行者的角色。
在以上體育外交的新形勢下,中國體育開始進入大規模的學習階段,即新加人者將國際體育社會的規則和價值觀念內在化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中國關于國際體育社會的觀念發生了變化,遵循國際體育社會的規則,試圖融入主要的全球性國際體育制度,不再把革命當作變革國際體育社會的途徑,而把學習國際先進的體育發展經驗作為體育現代化的前提和重要途徑。中國不再以意識形態和階級劃線,而是將國家視為國際體育活動的主要行為體,并從國家利益角度理解和認識國際體育社會,處理國家問體育關系,積極融人國際體育社會,并開始關注本國的國際體育形象。比如,中國按照奧林匹克組織的框架改革國內的組織體系與競賽制度:1979年2月,全國體育工作會議提出了“側重抓提高”的方針,并于1984年全國體育發展戰略、體育改革會議上提出了“奧運戰略”的政策命題,1995年提出了“奧運爭光計劃”。此外,中國還加大了對奧林匹克文化知識的普及、初步參與國際體育的管理工作、積極申辦夏季奧運會、加大體育外援工作的范圍和力度、擴大體育外交的交流范圍。
3.2選擇基點:國際國內雙層次博弈
改革開放前,毛澤東同志強調在國際革命與戰爭的宏觀格局中選擇中國的外交政策與謀略;然而,現實中的國家對外政策選擇不僅僅是由國際環境因素決定的,單一的國際體系結構分析范式和實踐策略存在很大的局限性。
美國哈佛大學羅伯特·帕特南教授在研究西方7國首腦會議的起源、發展過程時萌發了“雙層博弈”的設想。他認為,許多外交談判可以比喻為“雙層博弈”,每個國家領導人都出現在2個棋盤上。在國際談判桌的對面,坐著外國談判對手,在領導人的旁邊坐著外交官和其他國際事務顧問;在國內談判桌周圍,在領導人的后面坐著執政黨要員、國會議員、主要利益集團的代表、領導人的政治顧問等。在國家層次,國內各利益集團通過向政府施加壓力迫使決策者采取對其有利的政策;在國際層次,民族國家政府極力爭取獲利最大化、損失最小化。雙層博弈的復雜性在于,民族國家政府的決策既能被本國國內接受,同時又要得到其他國家政府的同意,而其他國家政府也要考慮本國國內接受的可能性。
鑒于改革開放以來的基本經歷和全國思想觀念的進步,中國走向強大的歷程也伴隨著走向法治、民主和國際主流,國內政治條件、社會條件的逐步優化反過來成為促進中國進一步融入國際社會、參與國際制度的推動力。在國際國內環境的相互作用下,美國著名中國問題專家戴維·蘭普頓把改革開放后中國外交決策的顯著變化概括為“四化”:專業化、多元化、分散化和全球化。縱覽中國體育外交在這一時期的歷史演進,不難發現,中國的體育外交決策既能考慮到改革開放的外部環境的變化,也能從同內政治和體育的實際發展來作出選擇,呈現羅們特·帕特南的雙層博弈局面和戴維·蘭普頓強調的外交決策的新變化。
中國體育外交決策走向了“水平權威主義”(多個決策中心來代表、協調各種利益和觀點)。中國高層體育精英和外交人員的知識專業化程度不斷提高,專家在外交決策過程中的作用越來越大,決策更多地依賴專業部門提供的信息。何振粱等一批精干的體育外交專業人才在制定重大體育外交決策時發揮丁,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中國體育外交決策逐步多元化,參與決策過程的組織、團體數量激增。國內體育利益集團的分化與組合使得原先僅僅依靠中央政府為核心的體育外交局面走向了多元。各地方政府的體育外交、各單項體育組織、各種民間的體育交往逐步活躍起來。
中國體育外交決策的領域逐步分散化,以爭奪國際體育參與權為核心的政治色彩逐步變淡,圍繞國際體育經濟市場的外交、圍繞國際體育文化的外交活動逐漸增多。
中國體育外交決策逐步全球化,即體育外交決策的獲得越來越需要通過多邊談判而不是單邊手段獲得,中國能以全球的視野審視體育外交活動的出發點和影響力。
總之,改革開放前,由于對外聯系不密切,對外行為主體極其有限,國內社會民主缺失,體育外交決策不具備雙層博弈的條件,中國的體育外交決策層在制定對外政策時,主要以國際層次博弈為主,屬于單層博弈模式。改革開放后,中國與世界的聯系愈來愈緊密,對外依賴程度日益提高,國內的利益主體已經多元化,大眾政治也正在興起。在這樣的環境下,決策者在進行外交選擇時,必須綜合考慮國際、國內2個因素。
3.3行為目標:國家利益與世界責任
外交為國家利益服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然而,體育外交的行為目標指向國家利益和世界責任,中國努力承擔起一個負責任大國的國際責任,努力實現國家利益與世界責任的統一,則是在鄧小平同志首次明確提出的現實主義的國家利益觀的基礎上才得以實現的。
“在毛澤東和周恩來的外交思想中,或多或少都帶有某種理想主義的色彩”。他們在有些時期、有些事情上特別看重意識形態,看重外交原則和道德原則,在對外政策和對外活動
中不時表現出理想與現實的矛盾。毛澤東認為:在一定時期內,意識形態高于中國的國家利益;中國是一個有6億人口的世界社會主義大國,應當對人類有較大貢獻,應當支持世界各國人民的革命斗爭,即使中國再苦一些,也要盡力給第三世界國家多一些援助。中國“一邊倒”的體育外交格局、“先驅后進”的體育外交方針對和援外體育建設的出發點多以意識形態為前提,對中國的經濟發展實力和國家利益考慮不足。
改革開放前后,鄧小平以史為鑒,逐步形成一套比較系統的國家利益觀。他認為,國家利益的主要內容包括安全利益、政治利益、經濟利益和文化利益。根據中國安全環境的變化,在現代化建設的新時期里,中國國家利益的重點是經濟利益。中國的國家利益同全世界的利益不是對立的,它是世界利益的一部分,與第三世界的利益是一致的。這標志著以國家利益為對外政策出發點的思想,正式成為中國的對外政策的基本原則。“正是在鄧小平時代,中國從一個世界革命的鼓吹者轉變為一個和平國際環境的追求者,從一個現存國際秩序、國際規則的懷疑與敵視者轉變為國際秩序的參與者,從一個強調國際事務中的政治與軍事安全的國家轉變為強調經濟建設與發展的國家,從一個教條式的共產主義者轉變為一個注重實際的實用主義者”。在體育外交界,這些變化充分表現在1979年,在鄧小平現實主義的國家利益觀指引下,中國得以“奧運模式”的方式重返國際奧林匹克大家庭,為恢復我國在國際體育組織中的合法地位和解決臺灣問題鋪平了通路,成為我國全面登上國際體壇、全面走向世界的新起點。
從此,中國體育外交的目標除了一如既往地為國家獨立主權服務外,主要是配合國家的經濟建設和祖國統一大業的完成,并為此創造和平的國際環境。中國積極參加了奧運會、亞運會和國際奧委會承認的各國際單項體育聯合會等國際體育組織舉辦的世界錦標賽、世界杯賽、世界大學生運動會、世界中學生運動會、傷殘人運動會等大型運動會。中國運動員在奧運會等各種國際大賽中捷報頻傳,五星紅旗一次又一次地在國際體壇升起。
當然,“中國是一個大國,積極參與國際體育事務的管理,為世界體壇的發展作出更多的貢獻是我國的責任。1984年,中國參加的國際體育組織就達54個,在國際體育組織中擔任領導職務的達13人。2001年初,中國已經是100多個國際體育組織的成員,有110多人在國際體育組織中任職。到2007年,已經有350多人在國際和亞洲體育組織中任職。何振梁、呂圣榮、于再清等一大批來自中國的國際體育官員為世界體育的發展作出了巨大的貢獻。此外,中國積極開展體育文化的雙向交流,努力把武術等傳統體育項目推向世界;承擔奧林匹克科學大會等國際體育學術會議;積極調整體育援外政策,為欠發達國家提供更多的人才資源;中國的海邊兵團也成為體育交流的使者,惠及許多國家的體育事業。
3.4活動構成:穩定連續的2個階段
改革開放后的30年,中國體育外交決策的指導思想發生了深刻變化。體育外交工作任務,主要是配合國家的經濟建設和祖國統一大業的完成;在重新闡釋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實行真正不結盟的同時,反對奧林匹克運動中的“歐美中心主義”,為發展中國家謀取更多的體育利益;在與世界各國的體育交往中,不再以意識形態劃線,而是以國家的實際利益為出發點。其間,雖然經歷過冷戰時代結束時的陰影,但體育外交決策整體呈現穩定和連續的特征。
3.4.1“初步融入”時期
20世紀80年代是中國重返奧運大家庭、初步融入國際體的調查中發現,未有一家報道的占79.55%,有1家報道的占13.64%,有2家報道的占6.82%。這說明,大多數學校的推廣活動并沒有得到媒體報道,并未能夠得到媒體的廣泛關注,也說明,此項推廣活動的新聞宣傳力度不夠。
另就通過媒體了解到此項推廣活動的被報道頻率的調查顯示,知曉此項推廣活動被報道4次的教練員占18.18%,3次的占11.36%,2次的占25.0%,1次的占40.91%,而1次沒有的占4.55%。上述數據從很大程度上反映出此項推廣活動的影響力,以及對學校知名度的影響效果,但是,總體來看,自此項活動推廣以來,其宣傳工作力度欠缺,導致此項活動的新聞曝光率還比較低。
對學校校園文化建設的影響
在關于“您認為此項推廣活動對學校文化建設的影響如何”的調查中發現,認為不太重要的教練員僅占4.55%,認為不重要的教練員。這說明此項活動對于豐富和促進校園文化建設,尤其是體育文化建設具有非常明顯的影響作用。
對學校人才培養質量的影響
經調查得知,認為此項推廣活動對學校人才培養質量有積極作用的教練員占77.27%,這說明,此項推廣活動對學校人才培養質量具有積極作用。
對學生整體精神風貌的影響
經調查得知,認為此項推廣活動對學生整體精神風貌影響作用非常大的教練員占15.91%,認為比較大的教練員占31.82%,認為一般的教練員占34.09%,認為不太大的教練員占13.64%,認為沒有的教練員占4.55%。這說明,在此問題上,教練員的意見不一致,但總體來講,多數教練員仍然認為此項推廣活動對學生整體精神風貌產生積極影響作用。
對學生體育意識的影響
調查數據顯示,認為此項推廣活動對學生體育意識影響作用不太大的教練員僅占13.64%,認為沒有的教練員。這說明此項推廣活動對學生體育意識具有較為明顯的積極作用。
對學生學校歸屬感的影響
在關于“您認為此項推廣活動對學生學校歸屬感的影響如何”的調查中發現,認為影響作用一般的教練員占45.45%,認為不太強的教練員占9.09%。這說明,此項活動對學生的影響效果尚需要進一步的加強。
對學生文化課學習的影響
在關于“您認為此項推廣活動對學生文化課學習的影響如何”的調查中發現,認為影響作用非常大的教練員占2.27%,認為比較大的教練員占25.0%,認為一般的教練員占27.27%,認為不太大的教練員占34.09%,認為無影響的教練員占11.36%。這說明,教練員在這個問題上存在較大分歧,但多數教練員認為學生參加此項活動不會影響到其文化課的學習。
3.2.5學校對校園青春健身操推廣活動的態度和行動分析
學校對該項推廣活動的態度分析
經調查得知,對此項推廣活動不太重視的學校占11.36%和不重視的學校占15.91%。這說明,多數被調查的學校對此項活動的推廣都比較重視,但也有少數學校對此項活動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
學校對該項推廣活動的行動分析
經調查得知,學校在推廣此項活動過程中采取了多種措施,具體措施排序如下。1)學校給予配備充裕的師資力量為最多,占65.91%;2)提供足夠的場地與器材設備,占77.27%;3)給予經費保證,占34.09%;4)確保一定的訓練時間,占29.55%;5)成立校園青春健身操俱樂部,占11.36%;6)明確相
應的管理規章制度,占9.09%;7)其他方面的幫助占6.82%。
3.2.6學生家長對校園青春健身操推廣活動的態度分析
經調查得知,95.69%被調查家長支持自己的孩子參加校園青春健身操的活動,但也有一少部分家長不支持,僅占4.31%。學生家長對孩子參加校園青春健身操推廣活動的支持是多方面的,給予精神鼓勵的方式最多,占82.76%;幫助購買服裝和購買器材的占23.28%;給予資金支持的占21.26%;其他支持方式的占5.46%。
3.2.7學生家長對校園青春健身操推廣活動的影響分析
學生參加此項推廣活動是否會影響其文化課的學習,始終是困擾家長和學生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調查顯示,14.94%的學生家長認為影響非常大,16.67%的學生家長認為影響很大,認為有一點影響的家長占22.99%,認為影響一般的家長占28.16%。這反映了多數學生家長的擔心,因為高中學生文化課學習壓力大,時間緊,擔心學生參與此項活動的學習和訓練會占用過多時間,從而導致孩子文化課成績下降,因此,家長建議最好的應對辦法就是盡量利用上體育課的時間或課間操的時間進行練習,不要占用學生學習的時間。
通過調查,總結家長對此項活動的總體評價,認為此項活動豐富了孩子的課余生活,讓孩子在緊張的學習生活中得到鍛煉,既獲得了運動技能,增進身體健康,塑造優美體形,并且很快樂,又有助于培養學生的審美意識和團隊合作精神,有助于塑造學生良好個性,增長其見識,提高孩子的社交能力和組織能力,可以很好地展示自我,變得更加有氣質,因此,學習校園青春健身操效果非常好,這樣對學生的成長很有好處,應當大力推廣,建議多舉辦此類活動。
3.2.8北京市校園青春健身操大賽組織與管理分析
北京市校園青春健身操大賽是該項推廣活動的重要舉措之一。通過校際代表隊之間的比賽,既可以為學生提供一個充分展示自我的舞臺,為學校提供一個宣傳學校品牌的舞臺。同時,也是檢驗和展示該項推廣活動成果及其社會效益的絕佳機會。雖然各代表隊參賽熱情高漲,但是,事實上,通過參與和觀察該項賽事的組織實施全過程,發現其中存在一些問題亟待解決,例如,賽事的新聞宣傳工作力度不夠,競賽日程安排偏緊,場地安排緊張,競賽的組織包裝策劃水平仍有局限性等問題,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該項賽事的效益和運動員的發揮,從而也說明此項賽事沒有得到相關方面的應有重視。
3.2.9影響校園青春健身操推廣活動社會效益充分發揮的因素分析
根據對教練員和學生家長的調查得知,影響此項推廣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