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職教集團發展的戰略與實踐

李玉靜

由于文化、教育傳統不同，世界各國的職業教育管理和實施模式存在很大差異。但就職業教育發展策略而言，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基于提高職業教育資源的使用效率，增強職業教育的勞動力市場適應性等角度，加強所有利益相關方的參與，在他們之間形成良好的戰略聯盟或合作伙伴關系，推動職業教育項目的有效實施，已經成為世界各國的共同戰略和基本實踐原則，并在聯盟的組建、管理和運行模式上形成了豐富的實踐經驗。

國際戰略

1997年，國際勞工組織（ILO）啟動了主題為“國家與企業在培訓中的戰略合作伙伴”的研究項目。這一研究項目提出，加強相關利益團體之間聯盟是增強培訓政策和體系適切性、有效性、公平性和可持續性的關鍵策略。職業教育與培訓是一種合作性的事業，在其實施過程中，公共和私立機構應該實現責任共享，國家應該建立系統的政策框架和激勵機制，促進合作伙伴關系的發展。

2005年，德國頒發《職業教育法》規定，允許多家企業與職業學校建立職業教育聯合體，這一立法在很大程度上推動了德國職業教育集團化的發展，包括雙元制的新發展、跨企業培訓中心的成立以及網絡化技術轉讓中心的建立。

2011年，南非高等教育與培訓部發布《國家技能發展戰略（2011－2015年）》，這一戰略提出了八個核心目標，其中第六個即為支持與雇主發展合作共同體，加強雇主與包括繼續教育與培訓學院、大學和技術大學以及私立培訓機構在內的教育機構間的合作。其在具體戰略中特別強調，為實現技能的革新，需要找到一種創新性的共同合作的方式，在所有的利益相關者——政府、企業組織、行業聯盟、雇主和職業團體、公共和私立培訓機構、社區本位組織及非政府組織間建立合作關系。

2011年，澳大利亞技能署發布《為了繁榮的技能——澳大利亞職業教育與培訓路線圖》，提出了職業教育與培訓未來改革的九個方向，其中第三個方向就是“支持共同體：目標導向和協調努力”，其具體要求是在職業教育和培訓機構與地方企業、就業服務機構、社區組織和政府機構間發展靈活的合作模式，以更加有效地利用資源。在這一過程中，要把個體或企業置于合作的中心位置。

2011年12月，英國企業、創新與技能部發布《新挑戰、新機會——繼續教育和技能體系改革規劃》。文件提出，繼續教育學院需要與其他相關機構建立多樣化的合作關系，這種新的合作模式包括：與其他學院建立聯盟或進行共同經營；與單個雇主或雇主群體或大學合作，建立大學技術學院；與國家技能學院共同設立專業技能中心，開展特定培訓項目；與學徒培訓協會合作實施創新性學徒培訓模式。

2012年4月，美國教育部發布《投資美國的未來：生涯和技術教育改革藍圖》，提出要以聯合（Alignment）、合作（Cooperation）、責任機制（Accountability）和創新（Innovation）為基本原則，對2006年發布的《卡爾·柏金斯生涯和技術教育法案》進行改革和更新。其中合作是指在中等和中等后教育機構、雇主及行業間建立密切的合作關系，以提高生涯和技術教育項目的質量，其具體要求是加強雇主、行業及勞動力伙伴對生涯和技術教育項目的設計和實施。

2012年5月，第三屆國際職業教育大會在中國上海落幕，大會工作報告提出，要通過新的管理方式增進多方利益相關方的伙伴關系——采取多方利益相關方共同參與的管理方式，政府要接受參與式管理辦法以及同更大范圍內的合作伙伴締結新型伙伴關系。同時，要形成新的激勵機制，使關鍵利益相關者參與進來。大會通過的《上海共識》提出，在地區合作行動的框架內，要進一步發展職業教育機構間的合作伙伴關系。

國際模式與實踐

作為一種重要的職業教育實施模式，從國際發展的角度來看，職教集團或聯盟的發展模式是豐富多樣的，而且各國發展職教聯盟的出發點和目的也存在一定差異。

歐盟從企業培訓的角度對職業教育或技能開發中的合作網絡關系進行了調查，提出企業與大學或職業教育和培訓機構間的合作伙伴關系主要基于知識和能力發展，并認為這種合作主要分為三種模式：地區本位合作、行業本位合作和集群本位合作。地區本位合作是指在一個地區運行的企業常常與當地的教育與培訓機構建立合作網絡，培訓機構為企業員工提供培訓，同時，企業為職業教育與培訓機構學生提供實習實踐機會，并促進畢業生在當地的就業。行業本位合作是指同一行業類型或具有共同利益領域的企業和教育與培訓機構形成合作網絡。集群本位合作是歐洲廣泛存在的一種以連鎖成員加入或集團網絡為主要形式的培訓合作網絡。一般來說，分享相關實踐經驗是這一模式的主要目標。

美國重視加強社區學院間及社區學院與企業、行業聯合會、公共機構及社區機構間的合作，并采取多種不同的合作形式，現有的合作實踐包括圍繞地方和區域經濟與勞動力開發需要共同對設備設施進行投資，進行機構間的系統聯合，共同進行課程和教學改革，互相提供學術和社會支持，共同進行教師專業發展及資源共享。近來，美國在全國啟動了學校－企業－社區伙伴經紀人項目，項目的主要模式是在教育與培訓機構、行業企業、家長和學生家庭及社區組織等四個利益相關者間建立新的合作伙伴關系，或者進一步加強已有的合作伙伴關系，共同確定教育需求，實現設備設施和資源的共享，最終目標是豐富青年人的學習經歷，提高其教育成就和參與水平。

澳大利亞職業教育與培訓體系建立在培訓機構與行業部門間強有力的合作基礎之上。很多學校和企業形成了連鎖集團，共同爭取經費資助及為學生提供工作場所培訓機會，實現資源集聚和共享，為學生提供更加多樣化的學習項目，以增強自身的力量和影響力。這些連鎖集團一般由項目協調者管理，這些協調者一般與特定行業建立有緊密聯系。澳大利亞TAFE學院等職業教育和培訓機構與行業的聯系與網絡化主要體現在行業培訓包的開發與實施，課程咨詢小組的組成及與企業共同合作實施學徒制等方面。下面以澳大利亞、美國四個職教集團為例來說明國際職教集團的運行情況。

澳大利亞的Bayside職業教育與培訓集團

Bayside職業教育與培訓集團由維多利亞州墨爾本郊區的20所公立和私立學校（包括普通高中及TAFE學院）及當地的一些企業組成，集團為10～12年級學生提供完成澳大利亞資格框架中國家認可的普通高中課程——維多利亞教育證書的機會，并使其完成兼職的學徒培訓。

學徒培訓項目包括在職和離職培訓。在職培訓主要由企業在工作場所實施，離職培訓主要由注冊培訓機構（所有的當地TAFE機構）與學校聯合實施。由地方行業代表和學校代表共同組成管理委員會負責對集團進行管理。集團與行業協會、企業等進行廣泛的協商形成戰略計劃。維多利亞雇主協會負責對學校與企業進行協調，確保為學生提供工作場所學習機會。此外，集團還設有專門的企業顧問和就業安置協調人，企業顧問的職能是鼓勵更多企業參與到集團中來，從而為更多學生提供工作場所學徒培訓機會，就業安置協調人的主要作用是進一步維持并發展與行業的合作網絡。

企業從集團網絡中獲得的利益是培養了行業或企業發展所需的技能型人才，同時為企業已有員工提供發展機會。學生的利益是明確了直接的實踐經驗是實現職業成功的決定因素，而且他們與潛在的雇主建立了聯系。現在，該集團發展面臨的一個問題是如何吸收更多的雇主參加到集團中來，為更多的學生提供實踐機會，其下一步工作重點是使雇主能夠參與集團的規劃會議。

美國農村社區學院聯盟

美國農村社區學院聯盟是一個通過召開會議、進行實地參觀訪問和提供技術支持促進農村社區學院間互相學習的網絡。聯盟的目標是對以服務農村為導向的社區學院進行定位和經費資助，使其成為促進農村社區可持續發展的助推器。聯盟的前身是福特基金會于1994年發起的由24所社區和部落學院形成的農村社區學院行動項目。建立在項目的基礎上，聯盟努力幫助更多的學院與其所在社區建立合作伙伴關系。

聯盟的基本理念是通過發展美國農村社區學院的能力，支持并影響關于農村發展政策的制定和實施過程，努力改善農村地區的教育和經濟結果，使農村人口、機構和社區都參與到建設和支持農村發展中來，使農村成為一個更加適合居住、學習、工作和成長的地方。

聯盟的主要目標是發展跨部門、跨地區的合作關系，支持近來沒有獲得政府資助的農村社區學院獲得政府資助；與地區和贈地學院形成研究和政策發展伙伴關系，使成員機構參與相關研究；促進各成員學院的特色培育，使各學院實現錯位發展。

聯盟的主要戰略是把農村社區學院定位于地方本位的促進農村社區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助推器和協調者；與美國社區學院協會及農村圓桌會議、社區學院理事會及其他社區學院倡導機構共同合作；與其他農村發展組織，如農村地區發展中心、農村政策研究所等建立互相支持的合作關系；與地區和贈地學院、農村發展機構及農村政策研究和倡導組織建立更多的合作關系；與聯邦和州政府政策制定者進行公共對話。

聯盟的核心策略是使農村社區學院參與更大平臺和團體的活動；共同分享有效、具有示范作用的實踐；為農村社區學院的交流搭建平臺；促進關于農村發展相關政策的制定；確定、實施、啟動創新性農村發展項目。

聯盟的運行機制是設有學院領導理事會議，定期召開工作會議，每年度都實施一些合作項目，并根據項目實施情況設立專門的聯盟工作辦公室，辦公室設有專門工作人員。

美國肯塔基州路易斯維爾的社區學院——企業合作網絡

聯邦快遞服務公司（UPS）是美國肯塔基州最大的企業，但其一直面臨勞動力不足的困境，因此其曾一度想把總部撤離該州，而肯塔基州一直想努力提高其人口的受教育程度。1996年，UPS進行了勞動力開發規劃，從此開啟了肯塔基州和UPS間的教育合作網絡。UPS在招聘提供通宵航空遞送信件和包裹服務的員工（Next Day Air）方面面臨困難，如果不解決這一問題，該企業將把總部撤離路易斯維爾。為留住這一最大的企業，肯塔基州政府提出要幫助UPS解決其面臨的發展困境。政府提出的創新性解決方法就是為Next Day Air操作工提供教育福利。基本模式是在都市學院、杰斐遜社區和技術學院、路易斯維爾大學和UPS間建立合作網絡，其中，UPS為合作院校的相關專業學生提供兼職就業機會，并承擔相關學生一半的學費，州和地區政府承擔另一半的學費，并為學生提供進入杰斐遜社區和技術學院及路易斯維爾大學繼續學習的機會。都市學院的學生可以兼職從事UPS公司的Next Day Air工作，他們既是學院的學生，又是UPS的員工，可以得到學費補償、獲得獎學金及返還教科書費用。

UPS及州和地方政府都對這一網絡的實施主體——都市學院給予有力、持續的經費資助。例如，該學院2007～2008學年度的經費來源包括：來自州政府的200萬美元，來自路易斯維爾市的62.5萬美元，來自大路易斯維爾公司的10萬美元，以及來自UPS的650萬美元。該學年，都市學院來自UPS的生均經費為2853美元，來自其他途徑的為1991美元。

經過幾年的發展，這一合作網絡取得了很大成功，在1998年，UPS只有8%的員工具有中等后教育學歷，但到2009年，有1372名都市學院的學生，約占UPS員工總數的45%獲得了某種形式的中等后教育學分。同時，都市學院學生進入杰斐遜社區和技術學院學習的保持率到2007年超過了50%，UPS的員工保持率也得到很大增長，其對學生培訓的投資得到600%的回報。這一合作網絡使來自肯塔基州所有地區的學生都有所獲益，并支持了地區勞動力市場的發展。隨著合作的有效實施，又有兩個企業加入到了這一聯盟中，這一合作網絡已經不僅僅是一種教育合作的模式，而成為一種高等教育資源分配的制度創新。

美國弗吉尼亞州紐波特紐斯的諾斯羅普·格魯曼（NGNN）合作網絡

諾斯羅普·格魯曼（Northrop Grumman）是一家全球領先的安全公司，在美國軍事工業領域享有盛譽，約有員工12萬名，主要業務涉及航空航天、電子、信息工程、船舶制造等，其2008財政年度銷售凈額達339億美元。該公司在弗吉尼亞州的紐波特紐斯分公司主要負責設計、建造和整修先進的海軍設備，包括核潛艇。這樣的工作需要穩定的高技能人才隊伍。為此，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與紐波特紐斯的多所社區學院、學徒小組、教育機構等發展了創新性的工作本位的中等后合作教育項目。

自1919年以來，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就開始在其船舶制造學校培訓工人，通過與社區學院合作，該企業培訓的工人可以獲得副學士學位及進一步生涯發展的機會。參與合作網絡的托馬斯·納爾遜社區學院和潮水社區學院也在課程開發方面得到了該公司專家的指導，其學院學生也獲得了企業的就業機會。

船舶制造學校在為學生提供課堂學習、指導及學生服務方面一直享有盛譽。學徒可以進行19種注冊帶薪的在崗學徒培訓。在合作網絡內，船舶制造學校學徒培訓期間的學分是被兩年或四年制學院認可的。因此，在學徒培訓的第一年，具有特殊資質和學術成就的學生就可以選擇到托馬斯·納爾遜社區學院和潮水社區學院接受更高層次的繼續教育。這些學生可以在企業管理、工程、海事工程或電機工程等領域獲得副學士學位，在此期間可以一直得到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的經費資助。

同時，托馬斯·納爾遜和潮水社區學院還與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共同為社區學院學生提供計算機輔助設計方面的實踐培訓機會，并為學生提供學費支持。相關專業的學生畢業后，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為其提供工作崗位，其平均起薪為31200美元，公司還為繼續獲得學士學位的學生提供學費返還。

經過多年的實施，這一包括企業和多所社區學院在內的合作網絡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有超過32%的學徒完成學徒培訓后繼續到社區學院獲得了副學士學位，其中多名學生成為公司的穩定員工。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不僅對企業一線員工進行培訓，而且雇傭在其他方面獲得相關資格的中等層次工人。NGNN對其學徒和參與合作學生進行投資，這些投資包括指導、咨詢、繼續學術參與以及生涯晉升。該模式成功的另一個原因是諾斯羅普·格魯曼公司重視為學生提供發展和補償教育。其為參加培訓的約40%新學徒都提供補償培訓課程，課程持續時間從1周到11周不等。通過提供這些教育服務，減輕了社區學院的教學負擔，促進了學生繼續教育的成功。

結論與啟示

從澳大利亞和美國職教集團的運行模式和實踐來看，澳大利亞Bayside職業教育與培訓集團、美國農村社區學院聯盟、美國肯塔基州的社區學院——企業合作網絡及美國弗吉尼亞州紐波特紐斯的NGNN合作網絡四個職教集團的成立背景、發展使命和運行模式都是不同的。其中，澳大利亞Bayside職業教育與培訓集團是一個由普通高中、多個企業和TAFE學院共同組成的綜合性、區域性職業教育合作網絡；美國農村職業教育聯盟是一個僅僅由農村社區或部落學院這一特定類型職業教育機構組成的合作網絡；美國肯塔基州的社區學院——企業合作網絡是由政府發起的，以為特定企業崗位服務為目標，由地區社區學院和高校組成的區域性教育聯盟，其實施的一個重要成效是為教育機構帶來了更多的經費支持；美國弗吉尼亞州紐波特紐斯的NGNN合作網絡是一個由企業發起的，以特定行業的學徒培訓為主要內容的合作網絡。

從職業教育發展的角度來說，其意義主要表現在：一是有力增強了職業教育機構的地區和社會吸引力及影響力；二是促進了資源和設施的共享，加強了院校與企業間的交流，為學生和教師提供了更多的實踐機會，從這一角度講，其實質是促進了職業教育機構的教學改革及教師的專業發展；三是促進了學生的有效流動，使其獲得了更多接受更高層次教育與就業的機會；四是增強了職業教育機構的社會服務能力，尤其是在區域經濟發展中的作用；五是為職業教育機構帶來了更多的經費支持；六是在某種程度上促進了教育體系的創新，這體現在促進教育機構的戰略規劃和資源分配，加強不同層次職業教育間的銜接等方面。這些效益在各個案例中都有所體現。從這一角度來說，職業教育的集團化發展有可能成為職業教育體制改革的突破口。

因此，無論從職業教育作為一種與產業或與經濟發展聯系密切的特定教育類型的角度來說，還是從其解決自身面臨的吸引力低、校企合作不緊密等問題的視角來看，加強職業教育機構間及職業教育機構與行業企業間的聯盟都將是未來國際職業教育發展的重要戰略取向。從澳大利亞、美國等國的戰略和實踐經驗來看，如下因素是影響職教聯盟成功運行的關鍵。

政府應通過各種方式積極支持職教聯盟的發展

在四個案例中，美國肯塔基州的社區學院——企業合作網絡取得成功的一個關鍵因素是政府所發揮的主導作用及對學生的經費資助。肯塔基州政府作為合作網絡的牽頭機構，充分考慮了企業、各類型學校及學生的需求，協調各方利益，并通過政策和經費積極支持聯盟的發展。UPS為學生的兼職工作提供全職的收益。這種一邊學習一邊獲得收入的特點為學生提供了經費激勵和支持。同時，該模式的學術和社會支持因素也有力促進了聯盟的發展。都市學院在為學生提供學術準備之外，還為其提供生涯指導技能。由此可見，政府應在職業教育聯盟的發展中發揮積極的作用：一是作為職教集團的牽頭者或組織機構，積極支持聯盟的成立；二是提供相關激勵性經費或政策支持，促進聯盟的有效運行。

聯盟的成功運行需要關注各方利益的有效實現

在職教聯盟的成立和運行過程中，普遍面臨的問題是企業常常不理解職業教育機構的管理模式，并對職業教育機構較為緩慢的改革進程感到沮喪。職業教育機構師資和管理者有時也會對改革進行抗拒。因此，聯盟的成功建立和運行需要建立在各參與方互相理解及其利益充分實現的基礎上，在這一方面，美國肯塔基州和維吉尼亞州的兩個職教聯盟以及澳大利亞的Bayside職業教育與培訓集團都是很好的例子。例如，NGNN合作網絡模式取得成功的主要原因在于其有效整合了學生和雇主的需要，同時實現了兩方面目標：一是滿足了企業對勞動力的需求，二是確保了學生畢業后的就業機會，這有利于合作網絡的進一步加強。

聯盟應有明確的戰略目標和使命

本研究的四個案例中，美國農村職業教育聯盟是一個單純由同類社區或部落學院組成的職業教育機構聯盟，其成立時間較長，具有較大的影響力。其成功的關鍵在于從一開始就確立了服務農村發展、促進同類院校互相學習交流、增強農村社區教育影響力的基本使命。因此，對于某一特定類型的職業教育機構來說，建立共同發展的合作聯盟可以成為增強其吸引力和認可度，從而爭取更多經費資源支持的有效途徑。

聯盟應具有明確的管理機制

從澳大利亞和美國的實踐來看，雖然各個聯盟實踐中都沒有提及具體的產權性質，但是各聯盟都有明確的聯絡機制和負責人，其中，澳大利亞的Bayside職業教育與培訓集團的特色最為鮮明。集團各方代表共同制定戰略規劃，而且還設有一個專門的企業顧問和就業安置協調人，為各方搭建合作平臺，實質性地統籌協調集團中企業與學校的行動，使學院和企業成員都能在聯盟中發揮有力的領導作用，保障集團的有效運作。

作者單位為吉林省高校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吉林工程技術師范學院職業教育研究中心、吉林工程技術師范學院職業技術教育研究院、吉林省職業教育研究中心

本組專題為吉林省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2009年度重大招標項目《大力發展職教聯盟，促進吉林省經濟平穩較快發展研究》的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