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廣富 王芳
摘要:近年來,我國農村治安形勢不容樂觀,主要表現在農民上訪事件和群體性事件呈上升趨勢,偷盜搶劫等刑事案件發案率居高不下,非法宗教活動屢禁不止等。從根源上說,這是社會轉型期難以避免的,傳統的農村熟人社會下所形成的人們之間的普遍信任、村規民約及相互交往和組織參與在市場經濟大潮的沖擊下已經淡化,而這些恰恰是作為社會穩定基礎的農村社會資本的重要部分。因此,改善農村治安狀況關鍵在于重構傳統農村社會資本并積極培育和發展符合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新型農村社會資本。
關鍵詞:社會資本;農村社會;社會治安
中圖分類號:C91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1502(2012)01-0069-05
鄧小平指出:“中國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口住在農村,中國穩定不穩定,首先要看這百分之八十穩定不穩定。城市搞得再漂亮,沒有農村這一穩定的基礎是不行的。”農業豐收則基礎強,農民富裕則國家興盛,農村穩定則天下安。可以說,農村的社會治安問題決定了我國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目標能否實現,關系著我國和諧社會的建設,影響著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必須給予高度重視。只有多角度、多維度地分析和研究農村社會治安問題,才能夠清晰、深刻地認識農村,從而找到改善農村社會治安狀況的對策。本文擬從社會資本理論這一視角,分析當代中國農村治安問題的根源,以期能夠找到農村治安問題的改善之道。
一、農村治安問題日益嚴重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農村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尤其是在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在我國確立之后,農村的經濟狀況和社會生活都有了很大改善。然而,農村社會的發展變化,在給農民帶來富足的同時,也對中國傳統的鄉村秩序提出了嚴峻的挑戰。近年來,據有關部門統計,農村各類違法犯罪案件數量不斷攀升,暴力化程度急劇增大,農村治安狀況日趨嚴峻,主要表現在:
第一,惡性刑事案件頻繁發生。因借貸糾紛、民間積怨、家庭婚姻、干群關系等引發的社會矛盾沖突不斷升級,甚至演變成打架斗毆、暴力傷害,甚至致人死亡。以暴力侵財為目的的占山霸路、大肆搶劫、敲詐勒索等活動時有發生,致使一些農村地區的老百姓人心惶惶。
第二,宗族勢力和黑惡勢力危害農村社會穩定。有些農村宗族勢力為了維護自身利益,干預甚至控制基層黨政組織,插手民間糾紛,故意擴大事態,使普通民間糾紛向惡性化、暴力化發展。一些農村黑惡勢力活動猖獗,并滲透到農村經濟領域,他們欺行霸市、橫行鄉里、作惡多端,危及農村政治經濟秩序,對農村社會治安的危害很大,其后果很嚴重。
第三,農村邪教組織、非法宗教組織活動猖狂,封建迷信活動死灰復燃。在一些經濟文化比較落后、農村基層政權組織相對薄弱的地方,“法輪功”等邪教組織、非法宗教組織活動仍較囂張,封建殘余思想在農村不斷蔓延,對農民思想意識進行隱性滲透,妨害科學文化知識在農村的傳播,成為影響農村穩定的一個不可忽視的潛在威脅。
第四,農村地區的各類群體性事件時有發生。一些地方因土地征用、房屋拆遷、換屆選舉、干部作風、農民負擔、供水供電、環境污染等問題常常發生矛盾沖突,導致集體上訪、越級上訪的事件時有發生,個別地區愈演愈烈,成為直接影響農村社會穩定的因素。
第五,農村賭博、色情等違法犯罪活動死灰復燃,盜竊案件越來越突出,直接影響了農民正常的生產生活。近些年來,六合彩、私彩、麻將等方式的賭博活動在一些農村泛濫。由于農村缺乏文化生活,農民打發農閑時間的主要消遣方式就是賭博,這樣就使得賭博活動日趨職業化,還出現了組織嚴密、分工明確的地下賭博公司。有的村民賭博上癮,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誘發了盜竊、搶劫、殺人等犯罪行為,影響社會穩定,成為農村治安的隱患。農村一些地區,低俗表演、賣淫嫖娼等色情活動泛濫,特別是公路沿線、城鄉結合部更是重災區。色情活動的泛濫,不但敗壞社會風氣,成為各類違法犯罪的誘發因素。
為探討解決農村嚴峻的社會治安問題,學者們從不同角度分析了農村治安問題產生的原因。有的學者認為,改革開放以來農村社會在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所存在的矛盾和沖突不斷擴大,致使農村社會產生治安種種問題。比如,農村社會結構變遷導致了基層組織對農村治安的控制力減弱,農村經濟發展中的困境,為農村治安問題的產生提供了土壤,職能部門對農村治安秩序的治理不力,也使農村治安問題呈現多發趨勢。有的學者認為,農村思想文化落后,精神文明建設跟不上,改革開放后西方腐朽思想的影響,農村封建糟粕沉渣泛起,它們交互影響,是農村治安問題產生的深層次原因。有的學者認為造成農村治安問題的原因還由于農民的法律意識淡薄,司法機關對違法犯罪打擊不力,公安局的警員不足、控制能力下降,使犯罪沒有受到應有的遏制。還有學者從社會治安防控體系的建立角度分析,認為還有些不利的因素,如,農村地區的治安防控主體控制力不強,農村社會治安情報信息網絡不暢通,農村人口流動頻繁難以掌控,都是農村社會治安問題產生的重要原因。
但筆者認為,農村社會治安問題是一種極其復雜的社會現象,是政治、經濟、思想和文化的綜合反映,也是各種社會矛盾和諸多社會消極因素的集中反映。以往有關農村治安問題的研究較多關注政治、經濟、文化、人口等因素的影響,很少考慮社會的因素(尤其是人的因素),有鑒于此,本文從社會資本理論的視角,對農村治安問題原因進行分析。
二、社會資本理論視閾下農村治安問題原因分析
社會資本理論(Social capital theory)是上世紀晚期,尤其是90年代以來興起的一種理論分析范式,它橫跨社會、政治、經濟和行為組織理論等多個學科門類,用來解釋經濟增長和社會發展問題。
社會資本理論中所使用的社會資本概念,與古典資本理論中由馬克思首先提出的作為私人資本的對立面使用的社會資本(或稱社會總資本)概念不盡一致。這里的“社會資本”概念最初由經濟學的“資本”概念演變而來,是隨著資本概念的不斷發展出現的。在亞當·斯密(Adam Smith)以來的古典主義經濟學家眼中“資本”概念僅局限于物質資本,與“土地”“勞動”并列為最基本的生產要素;20世紀50年代,美國經濟學家舒爾茨(Schultz)和貝克爾(Becker)最先突破物質資本局限,提出“人力資本”;隨著研究深入,為了解釋單純用物質資本和人力資本所不能解釋的諸多問題,社會學家們將人們之間的社會互動與聯系也納入了資本范圍,提出了“社會資本”概念。最早使用社會資本概念的是經濟學家格林·洛瑞(GlennLoury)。第一個對,“社會資本”進行系統分析的是法國社會學家皮埃爾·布迪厄(P.Bourdieu)。使之流行起來并發展成為一個重要的社會科學概念,則要歸功于詹姆斯·科爾曼(J.Coleman)和羅伯特·怕特南(RobertPutnam)對社會資本概念的繼承和發展。此后,加入有關社會資本討論的
大批學者中,比較有影響的人物主要有林南、福山、奧斯特羅姆等。
關于何為“社會資本”,中外學者眾說紛紜,隨著學者們的爭論和研究的深入,“社會資本”的內涵經歷了由“微觀社會資本”到“宏觀社會資本”的發展。“微觀社會資本”主要是科爾曼(J.Coleman)以前的學者們對“社會資本”的闡述,概括起來,主要是將社會資本理解為個人通過擁有的社會網絡關系獲得資源達到預期收益。比如皮埃爾·布迪厄(P.Bourdieu)認為社會資本以關系網絡的形式存在,“社會成員和社會團體因占有不同的位置而獲得不同的社會資源和權利”,個人在社會結構中的社會網絡聯系以及成員資格身份有助于個人目標的達成。科爾曼也認為社會資本是一種存在于人際關系結構中,能為個人擁有并帶來利益的資源。但科爾曼把社會資本定義為“社會結構性資源”,并指出它由社會結構要素組成,具有“公共物品”的特征,為“社會資本”從“微觀”向“宏觀”的提升提供了可能。隨著“社會資本”的研究范圍拓展到社會學、經濟學、政治學等不同領域,研究者們不滿足于在個人層面上探討社會資本的作用,而從更為宏觀的視角研究和分析社會資本。從“宏觀”視角對“社會資本”進行闡述,最早始于美國政治學家羅伯特·帕特南(RobertPutnam)。他在《使民主運轉起來》一書中指出:“社會資本是指社會組織的特征,諸如信任、規范以及網絡,它們能夠通過促進合作行為來提高社會的效率。”并通過解釋意大利上世紀70年代以來不同地區政治制度改革成敗來說明這一觀點。帕特南發現在意大利地區政治制度改革中,有些地區改革成效顯著,有些地區則收效甚微,這些地區公民參與公眾生活的程度(如投票)、參與社會組織和自愿組織的情況都有很大差異,而這種差異與這些地區的政府績效和社會經濟水平卻保持了高度的一致性。因此,他認為“表現為公民參與規范和網絡的社會資本可能是保持經濟發展和政府效能的一個基本前提”。日裔美國學者福山(Fukuyama)認為社會成員之間的信任程度是一種社會資本。他認為,社會成員之間的互信程度與經濟發展有著密切關系,互信程度高的社會,經濟運行的交易成本將會大大降低,某些制度缺陷也能夠得以彌補,反之,社會大型經濟組織難以自發形成,社會經濟效率很難進一步提高。
進一步而言,社會資本主要是由公民的信任、互惠和合作有關的一系列態度和價值觀構成的。可見,社會資本是社會和政治文化的主觀表象,是人們關于他人的集體態度,是人們之間相互關聯的一種方式。社會資本的要義在于它要求人們相互合作、相互信任和理解、相互同情和救助。這表現為他們不拿共同體之內的人當外人來看待,大家都會具有強烈的社會責任感,且對公共利益和集體榮譽表現出極大的熱情。這是社會中最重要的凝聚力量,是維持社會穩定最重要的基礎。
社會資本理論的提出,特別是宏觀社會資本理論的觀點,使我們可以從一個新的視角分析我國農村治安問題。
首先,從農村社會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上看,傳統熟人社會的關系網被打破,以彼此相互信任為紐帶的聯系被中斷。傳統的鄉村中國是一個熟人社會,大家都相互熟悉,并因熟悉而產生信任。可以說,中國傳統文化中感情勝過理智,與西方人強烈的契約精神不同,鄉村社會的信用并不是對契約的重視,總是憑借自己感覺,相信感情的可靠性。然而,隨著我國市場經濟的發展和外來文化的影響,傳統農民的價值理念、思維模式、行為方式和生活習慣發生了巨大變化,原本單純的社會交往方式和社會關系網絡發生裂變,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隔閡加深。因此,中國農村社會出現了各種失范現象,主要表現為原有的社會網絡關系淡化、思想道德水平滑坡、傳統規范失效、互助互信水平降低、合作能力趨弱等。另外,隨著社會的發展,市場經濟的法則不斷深入人心,農民的平等、民主意識不斷增強,他們的依賴感正在逐漸喪失,同時給他們帶來了一種強烈的孤獨感和無助感。正如弗洛姆所說,“自由雖然給他帶來了獨立與理性,但也使他孤立,并感到焦慮和無能為力。”在沒有強有力的道德約束的基礎上,市場所要求的效率意識和競爭意識使農民之間的關系發生了質的變化。人們之間的信任和互惠已被利益和金錢所取代,當今社會中出現的在親人和朋友之間,只要能夠賺錢、對自己有利,一切親情都不顧忌,什么手段都敢使用,這種現象在一些人身上表現得十分突出。
其次,從農村社會人與組織的信任上看,“傳統與現代的抵牾使農村社會治安處于窘境”之中。傳統中國農村解決村民之間的糾紛,往往依靠鄉村內部形成的鄉規民約和有威望的人主持公道。而在現代社會,一部分農民開始拿起法律武器。當代農民雖已具有一定的法律意識,但是他們運用法律主要是對他人,很少用來自律。法律知識的普及,未必能改變農民心中固有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種報應觀念,而這又往往造成農民對司法的不信任。合法的未必是農民心中認為合理的,農民心中認為合理的卻又未必為現代法治精神所容。傳統鄉規民約與現代法律體系相互沖突,傳統社會資本正在逐漸消失,而新的社會資本又尚未培養起來,這種情況必然造成社會規范的缺失。
再次,從農村社會人們的價值觀念變化上看,20世紀70年代末,隨著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實行,農民的自主權越來越大,農村原有的基層組織逐漸削弱,又沒有新的社會基層組織代替。正是這個原因,一些非法的宗教組織趁虛而人,農村宗族勢力抬頭,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也趁火打劫,農民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證,嚴重損害了黨和國家在農民心目中的形象。另外,受經濟市場化的影響,農民價值觀念多元化,一些農民不再看重未來的長遠收益,行為短期化,親人、鄰里之間缺乏合作互助,社區的凝聚力急劇下降。在新的鄉村社會規范尚未形成的情況下,農村道德評判標準模糊、社會規范嚴重缺失、失范行為越來越多,以至社會治安狀況的日益惡化。
最后,從農村的社會網絡關系上看,傳統農村穩定的網絡關系被流動性所取代。正如費孝通在《鄉土中國》一書中所說,傳統中國是“孤立、隔膜”的,“這種孤立和隔膜是就村和村之間的關系而說的。”專統中國農村農民流動性很小,一個農民甚至一輩子也不曾出鄉。新中國建立后,實行嚴格的戶籍管理制度,農民被限制在土地上。改革開放之后,農民在市場規律的引導下,為了生存的需要,他們在更大范圍內自由流動,尋找工作的機會。市場經濟條件下的一個直接后果,就是農民群體的分化,農村貧富差距拉大。從原來的封閉到現在的開放和自由流動,從原來的互利互惠、相互信任到現在的各奔東西、各憑本事掙錢,傳統農村人們之間的信任、親情和聯系逐漸被陌生、攀比和分化所替代,原有的溫和、親情的社會網絡被打破。
三、農村治安問題的改善:傳統社會資本的重構與新型社會資本的培育
上述分析表明,社會資本的存量決定了社會穩定的程度,社會資本存量豐富且分布均衡,人們的歸屬
感就強,相互之間也就越容易信任,參與合作就更容易,各種組織和社團的發展就越繁榮,農村社會治安就會越好。因此,農村的社會治安問題,歸根結底是由于傳統鄉村豐富的社會資本的流失與新的社會資本尚未完全發育,這樣就形成了行為規范的缺失。而要解決當下中國農村社會治安之困境,就必須對傳統的流失殆盡的農村社會資本進行重構,同時還必須更加注重對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與現代化建設的新的社會資本的培育。
首先,重構傳統中國農村的社會資本。在當前中國農村,傳統社會資本有些并沒有消失,有的則伴隨著改革開放的春風,又恢復和發展起來。例如,一些農村自治組織和自我管理組織,“村民議事會”、“紅白事理事會”、“老年人協會”和“禁賭協會”等。還有一些自我服務和娛樂組織,如農民專業協會、各類研究會和業余文化團體等。除了這些農民自治組織,一些傳統的鄉規民約、民風民俗和傳統禮儀等在中老年人之間很有市場,一些地方還保持著淳樸的鄉親感情,大家相互信任、愉快合作。對于這些豐富的傳統農村社會資本,我們的正確態度應該是本著尊重農村習俗和農民習慣的原則,結合時代要求進行合理的揚棄。首先要從現代法治的視角對這些傳統的農村社會組織和風俗習慣、鄉規民約進行規范化,有的甚至可以制度化,那些對農村社會治安有積極作用的農村基層社會組織,我們要盡力扶持它們發展壯大。我們的最終目標是通過大力提倡文明科學的鄉規民約,重建淳樸善良的民風民俗,重塑鄉村信任關系網絡,促進村民之間的合作互助,增強農村社區的凝聚力,最終達到農村良好治理和良好社會治安的局面。
其次,培育符合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要求的新型農村社會資本。近年來,中國社會階層的貧富差距持續拉大,已成為影響我國社會治安問題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其中城鎮居民收入與農民的收入差距不斷加大。作為我們黨執政的基礎,作為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主體的廣大農民還處于弱勢地位。如果不改變我國的收入分配制度,就不能改變農民的弱勢地位。此外,農民的分散和無組織的特點,也使得他們在市場經濟的競爭中處于弱勢地位。農民要致富,必須積極發展農村社會組織,將農民組織起來,提高其凝聚力,提高他們市場主體地位,只有這樣社會主義新農村才能獲得快速的發展,才能切實增加農民的實際收益。農村中絕大多數農民富裕起來,農村的社會治安問題才能夠得到根本上的改觀。
在這方面,有學者指出農民協會是一種可行的組織形式。通過農民協會這一組織形式,建立了一個農民與市場進行充分有效聯系的中介,最重要的是提高了農民自我發展和參與競爭的能力。而且,從政治過程的角度來考慮,農民協會的成立也形成了一個能在政府決策中反映自己的利益和訴求的渠道。另外,一些農村新型的企業化組織的崛起也對農民的組織化產生了一定的影響,比如,一些城市里的企業與農民共同組成某種農特產品生產加工合作組織。這類組織現在在一些地區已經逐漸發展起來,一方面改變了農民分散、弱勢的處境,改善了農民的市場地位,另一方面還會降低生產成本,是一種雙贏的戰略舉措。把農民組織起來進行生產,這才是社會穩定的堅實基礎。但在積極發展經濟組織的同時,我們還要注意多發展農村的政治和文化組織,以豐富農民的精神生活,并提高其主人公意識和責任意識,增強其參與社會管理和各種社會組織的興趣。
總之,當代中國農村社會治安形勢惡化是有著深刻的社會根源的。筆者認為,作為穩定社會最重要因素的社會資本要充分發揮作用,使農村社會治安形勢得到好轉。因此,必須通過政府、社會和農民自身采取各種措施重構傳統農村的社會資本,并且不斷探索和培育新型社會資本,使之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相適應,才能使我國農村社會治安的形勢實現根本好轉,從而推動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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