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當兒童以好奇與善良的眼球張望世界時,在可能的情感范圍內有著無法遏制的、不可挑剔的希冀。通過兒童視角去觀察、反映“文學世界”的真實情感,對人的生存境遇給予了密切的關注和報以了可貴的憐憫情懷;與之相對應的是成人世界,在《草房子》《鼠述》中的成人世界在以現實為其情感的參照對象時,其情感的追求與衡量的標準比之兒童世界作了無奈的弱化。文學對于人性人道的思考往往依托于現實,于此,我們應當做出怎么樣的審美立場、價值判斷,達到情感的超越,以期“強化情感”。
關鍵詞:情感弱化;價值判斷;審美立場;強化情感;
一、景物的作用
“不管多么富有詩情畫意,多么逼真形象的景物描寫,除非它有助于推動故事的發展或有助于讀者了解人物的某些情況,否則就是多余的廢話[1]”;在《草房子》中桑麻地是故事情節發生的主要場所,鄉間風景給小說中桑桑提供了成長的場所。在這個無拘無束的環境中,主人公簡單的生活,追求質樸的情感,咀嚼著發生在身邊的故事,這些成了桑桑童年記憶的情感依據,維系著他的情感視野。小說的虛構性局促了人物的生存及情感范疇,這樣更加清晰地在一個幼小的范圍內把握主人公的情致。在環境對其的觀察回饋體現出來,所熟悉的環境日益給他增添對于“美”的追求。雖然他眼中看到的大多是他所熟知的人的不幸。
異乎桑桑的楚楚經歷的是雪的世界(夢幻中),文字的大部分用來描寫楚楚在夢中變成一只小老鼠之后的離奇經歷。楚楚在學校是不受老師喜歡的差生,因而備受冷遇,隨之產生的則是童年不太明白卻又真實存在的狀態——“孤獨”。由于老師荒唐的理由,楚楚被關在學校的倉庫,在饑餓困乏中到了冰天雪地的世界體驗另一種生存。外部的冰雪世界與貓的無賴形象、世故的班主任等形成了一定的呼應;尋找食物的過程是一個認知的過程,在惡劣的環境里生存,友愛成為生存的動力,這都源于楚楚、歡歡等對質樸情感的追求。
在《草房子》、《鼠述》中都以主人公的成長經歷為線索,而其中的環境起了鏈接的作用,成為故事發生的載體,并且在文中有承擔這一定的象征意義,與主人公對質樸純潔美好情感的追求有幫襯作用。在這個基礎上,他們完成了超越現實的夢幻追求,這是對后來及現實中的無奈而達到的情感超越,是溫情的記憶。“溫情只有當我們已屬于成年,滿懷恐懼的回想起種種我們在童年時不可能意識到童年好處是才能存在[2]”
二、自由的追求
在《草房子》《鼠述》中讀者是通過桑桑和楚楚的視角來探得故事的起承轉合。在敘述過程中雖有不同的角度對故事集中地轉移,但是讀者的視野卻沒有從一個角度漫無邏輯的跳到另一個角度,始終圍繞主人公桑桑和楚楚的敘述角度,依此為中心;敘述者的“聲音”保持不變,但是對于文學作品中滲透的情感焦點卻在主人公的掌握中進行平衡的轉移。
在嬉戲中度過生命中枯燥的日子,體驗周遭的情感,憧憬夢幻的希望。由于他們在大人的呵護下成長對社會具有一定的脫離性,具有游戲性“因而在他們身上才會看到某種天真的樂趣”[3]
兒童具有不受束縛的思維,激發其去關心故事,探索未知。他們可能為自然中的美景歡呼,也可能為失去某種事物而悲哀。在《草房子》《鼠述》兩部作品中都對友誼作了高度的歌頌。在《草房子》中,桑桑與一些人發生的關系大都建立在友誼的基礎上,沒有年齡的差別,沒有性別的差別,對對方最真誠的信任,可以消除人與人之間的誤會,使人處于一種互相的憐憫情懷中。這種真誠、寶貴的信任在《鼠述》中體現的更為直接:楚楚與歡歡等一群小老鼠在尋找食物的過程中相互建立起的信任與憐惜令人感動。
兒童獨有的審美精神是對人類的一種惠賜,與成人的世界相對抗。從而在一定意義上兒童審美情趣可以平衡成人的審美情趣。
三、弱化的尺度
在《草房子》《鼠述》兩部文學作品中,蔣一輪與白雀的愛情悲劇和桑桑與新月少年懵懂的情愫,以及劉主任等人為了爭取所謂的先進而不惜做出一些荒唐事情,最終這些滑稽卻要孩子們來完成。成人與兒童世界的差別在其生存方式上表現出更為直接。兒童在自然中直接獲取自己的情感體驗,沒有成人生存困擾的及世故圓滑,用更簡單的的形式表達最具人情味的情感。
通過兒童的審美視角完成對現實的自由超越,藝術的表現是以生存為基礎。兒童在成長的過程中通過本質力量的對象化顯示自己生存的價值,獲得一種自由。兩部作品在形式上挖掘出了兒童的心靈美,塑造和表現了他們善良的美好品質,從而對成人世界的現實法則是一種超越。以人之間的親情與友誼喚醒人的倫理之心和美的感知力,從而體驗到一種生命的智慧和心靈升華。
兩部作品中,語言的表現力及人物經歷的戲劇夸張性,豐富了人的審美智慧;這不僅是審美形式的超越也是審美精神的超越。“用野性的原始思維表達著最質樸的,最富有戲劇性和樂觀精神的人性品格[4]”。
四 、結語
“人性是復雜的問題,人生在世必須根據自己的信仰努力做著自己的解釋[5]。”從文字本身的維度去看文學作品的表達力量之美。誠然,有溢彩流光的文學作品給人以詩的美麗,凈化心靈,旨在讓它更加美麗。文學作品對于現實的依托和我們不能否認的社會現實緊密聯系,突破文學的象征隱喻意義,我們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生存困境,存在的焦慮?現實中的確有丑的事物存在,我們要正視,加以選擇然擯棄,似乎這句話是沒用的。人們追求的尷尬境遇,對傳統的舍棄,對永恒的放手,在充斥著物欲的生活中疲憊的掙扎。此時,作家的使命是什么,文學的使命是什么?作家無法逃脫的責任是什么?正如人類具有普扁意義的情感需要傳遞、追求!帕烏斯托夫斯基對此作了最好的回答:創作旨在讓大地的的美麗,讓號召人們為幸福、歡樂和自由而斗爭的呼聲,讓人類廣闊的心靈和理性的力量去戰勝黑暗,像不落的太陽一般光華四射[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