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作證
從攝影到攝像
父親的業(yè)余愛好之一是攝影,早前家里生活困難,父親就借別人的照相機給我們照相。后來生活有了好轉(zhuǎn),父親用幾年攢的錢買了一架海鷗203相機,從此我們兄弟三個也學起了照相,尤其是四弟,還借來設備自己沖洗、擴印相片。
上世紀80年代,我們都參加了工作,經(jīng)濟上也寬裕了一些,120黑白相片已經(jīng)滿足不了我們的愛好,便買了美能達、理光單反照相機拍攝彩色照片。但那時彩色膠卷、沖擴相片對平民百姓來說價格還較貴,所以我們每拍一張照片都要取景、構(gòu)圖、人物表情等擺弄一番才按下快門,就像拍電影似的。我們兄弟經(jīng)常在一塊兒交流拍攝經(jīng)驗,誰有好照片就拿出來一起分享。
隨著國家政治經(jīng)濟體制的改革,經(jīng)濟有了飛躍的發(fā)展,人民生活也極大的提高。2000年前后,v8磁帶攝像機進入了家庭。幾年后,電子技術(shù)的發(fā)展,照相機和攝像機運用了數(shù)碼技術(shù),照相機由卡片機到數(shù)碼單反機有了質(zhì)的飛躍,大家再也不用考慮膠卷和沖洗的費用,拍起來隨心所欲,有好的照片即刻就能通過網(wǎng)絡發(fā)給親朋好友。照片的亮度和顏色也能修改,保存和使用都十分方便。
退休后,我在《北京廣播電視報》社區(qū)基層專版上看到申瑞芹老師在德外安北社區(qū)辦DV攝像班就報了名,在申老師的指導下逐步掌握了攝像的基礎知識和技巧。在一年多的時間里,我編輯了“群英舞蹈隊慶十一、迎十八大演出”、“軍旅青春的記憶”、“老壽星與小壽星”等十多個視頻短片,還錄入解說、配上了音樂。全家人看了以前拍攝的老照片,再用大屏幕液晶彩電看我們一起外出旅游的視頻短片,感覺到了年輕時的活力、激情和現(xiàn)在的快樂、幸福,同時也體會到我們國家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都是改革開放的結(jié)果。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正確領導下,國家一定會更加繁榮昌盛,人民的生活更加幸福安康!
記憶碎片
1975年,我成了外事服務人員
1975年9月北京外交人員服務局來我們大隊招工,20歲的我十分幸運地被大隊推薦,成為我們村唯一的人選。面試是在公社一間坐北朝南很敞亮的屋子里進行的,桌子后面坐著一個戴著近視眼鏡、留著偏分頭、膚色白凈、書生氣十足的中年人,他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后微笑著對我說:“你的身高恐怕不夠1米6吧?”聞聽此言,我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說:“我早晨起來是夠的,因為睡了一宿覺的緣故,骨關(guān)節(jié)全都松開了,上午又干了半天的活兒,下午骨關(guān)節(jié)就壓縮了,所以看著可能就不夠了。”這位看似領導的人聽了我的大膽表述后沒有說話,他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表格后,抬起頭來又看了看我,接著問了我?guī)讉€有關(guān)外事工作的問題,我不緊不慢地一一回答。最后他面露滿意之色,對我說:“好了,姑娘你可以走了,回去等通知吧!”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出了屋子。
事后我了解到,那幾天全公社先后有400多名男女前來面試,最后包括我在內(nèi)總共就錄取了4個人,二男二女。后來,又進行了如同征兵般的嚴格體驗,我終于拿到了進京的通行證。那一刻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亢奮,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10天后,大隊通知我?guī)闲欣罴吧畋匦杵返娇h委門前集合。全縣各個公社共錄取了約30人,我們乘坐的大卡車直接開到了雙橋外交部“五·七”干校,在這里培訓、強化英語兩個月后,又被拉到北戴河繼續(xù)培訓、學習了半個月。之后我們返回北京就被服務局分配到下屬各個單位上崗了。我被分配到了國際俱樂部理發(fā)室,成了外事服務戰(zhàn)線上的一名新兵。
這張照片是在北戴河培訓的余暇時,我站在大海邊的巖石上拍攝的。轉(zhuǎn)眼間幾十年過去了,當年面試的那一幕情景,我依然記憶猶新。
家庭相冊
我當了幾十年業(yè)余老師
1951年我從學校走進郵局,被分配到業(yè)余學校給郵局招收的投遞員和保育員等職工教課,我很喜歡這項工作,在業(yè)余教師的崗位上一干就是幾十年。我先是講文化課,后來改教業(yè)務課,學員們都很認真,對文化知識如饑似渴,從不缺課,讓我很感動。后來我在職高教課的時候,學生就不那么好教了,頑皮的孩子在課堂上說話、搞小動作,上課點名時有的學生替沒來的孩子喊“到”……后來學校的老師交給我很多教育學生的方法,我的教學效果終于有了提高。我的許多學生被分配到發(fā)行工作的重要崗位,有的被提升為處級干部,使我感到無比高興。退休后,我被高自考的補習學校聘為班主任。
我當了一輩子業(yè)余教師,感到教師工作的艱辛。老師是火種,點燃了學生的心靈之火;老師是石階,托舉著學生一步步向上攀登;老師是蠟燭,雖然細弱但有一份熱發(fā)一分光,照亮了別人,耗盡了自己。
懷念學弟
上世紀50年代,我參加了中國人民大學計劃開設的干部專修班。班里有一位從重工業(yè)部選派的武漢籍學員,名叫王銘鍵,由于年齡較小,而且父母雙亡,他終日沉默寡言,生活上也不善自我照料。我非常同情他,與他結(jié)為兄弟,在學習和生活上給予他關(guān)心和幫助,經(jīng)常與他談心,后來他的精神面貌漸漸發(fā)生了變化。
兩年的學習生活很快結(jié)束了,學員們都回到各自的單位工作。后來我調(diào)入北京市,王銘鍵則被調(diào)往遼寧鞍山支援鞍鋼建設。相隔千里,我時常想念他。不久前,我偶遇當年人大干部專修班的同學,也是王銘鍵單位的同事,才知道王銘鍵早已去世了,而且他始終是一個人生活,終身未婚。
面對早年我們的合影,我只有深深的懷念和哀思,愿學弟在祖國的東北大地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