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兆倫的名字恐怕很多90后聽著耳生。但當年他在娛樂圈的分量比如今的周杰倫一點不差。《義不容情》、《我本善良》等劇曾紅極一時,溫兆倫雖出演其中的反派,但卻成為“最深刻的烙印”,一夜之間紅遍內地。如今,伴著“香港偶像”的回潮,溫兆倫也再度出山。在12月12日登陸CCTV-8的電視劇《浴火危城》中,他出演中國防疫事業先驅伍連德。本報記者專訪了這位昔日的紅星、如今的“新人”。
出演伍連德倍感壓力
《浴火危城》講述中國防疫事業先驅伍連德臨危受命,戰勝特大鼠疫,拯救哈爾濱并粉碎帝國主義列強侵占東北領土圖謀的故事。溫兆倫在劇中穿上白大褂,出演伍連德。
記者:聽說你在出演伍連德之前做了很多功課,這是沿襲你過去在香港拍戲時的習慣嗎?
溫兆倫:作為一個專業演員,做功課是必須的。伍連德先生的事跡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1910年冬天,肺鼠疫在東北迅速蔓延。清政府隨即任命正在天津陸軍軍醫學堂擔任醫學教員的伍連德為東三省防鼠疫全權總醫官,到哈爾濱進行調查、防治。當時只有31歲的伍連德在哈爾濱建立了第一個鼠疫研究所。他不避艱險,深入疫區調查研究,追索流行經路,并采取了多種防治措施,不久便控制了疫情。伍連德幾乎憑借一己之力,拯救了哈爾濱這座年輕的城市。
記者:你對事件背景如此了解,對伍連德這個人又了解多少?
溫兆倫:這問題問得好,因為《浴火危城》講的就是伍連德的人品。大家都了解了他當年如何拯救哈爾濱這段歷史,但是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開拍前,我看了很多他的學生、朋友、同事寫過的關于他的文章。而這部劇的編劇、導演都曾經接觸過他的家人,他們給我介紹了很多伍先生的情況。比如他本身不是個話多的人,尤其是他到中國后,語言不通成為了他工作上最大的障礙。但就在這樣條件很艱苦的情況下,他還能領導那么多人,足以展示他是個有大愛、有智慧的人。我本人十分欽佩伍連德先生。
記者:為什么會找一個香港人來當男主角?
溫兆倫:最初接到劇本的是我的經紀人。她告訴我有這么個劇本后,我就非常感興趣,但同時也很有壓力。畢竟現在很多年輕內地觀眾對我并不熟悉。但是伍連德先生的事跡特別感染我,果斷接下了這個劇本。出生華裔家庭的伍連德有過留洋經歷,所以這個角色要求演員英語比國語說得流利。我普通話不熟練,反倒十分貼近他。
最大的敵人是“冷”
《浴火危城》是在哈爾濱零下四十攝氏度左右的惡劣天氣下完成拍攝。據導演回憶,拍攝過程中,有大量戶外鏡頭的溫兆倫好幾次都被凍哭,但為了不影響拍攝進程,他“默默地流著眼淚”演完了戲。另外,很多演職人員也一度發起高燒,導演甚至在現場打起了吊瓶。
記者:出演這么一位不善言辭的科學家,對你來說最大的挑戰是什么?
溫兆倫:最大的難度應該是來自拍攝過程中惡劣的天氣。我過去一直都生活在香港,氣溫變化并不大。而這次拍戲中,氣溫每天就像鞭子一樣狠狠地敲打著我。每天早晨我會問我的助理,今天多少度?零下28攝氏度。晚上呢?零下33攝氏度。這個噩耗每天要聽兩次,讓我一天里的心情波動很大。導演發過很多次高燒,并不像他說的只有四次。有時候他會在暗暗的角落里打吊瓶,一般人都不易發現,只有我才能發現。我覺得導演才是真男人、鐵漢子。有一次,我一沖動沖到他面前來了個大擁抱。我說:“導演我愛你,你讓我看到了什么叫真男人,不喊苦不喊累,只會默默努力做到最好。”能加入這個劇組是我一輩子的榮幸,我一生都忘不了。
記者:你病過嗎?
溫兆倫:我最高紀錄是一個禮拜中有六天都帶著吊瓶到現場。護士會跟著我到現場,一起挨凍一起受罪。一般情況打吊瓶是要在醫院里才行的,可我根本沒辦法去醫院。我一個人一停,全劇組就得停,這損失就大了。在現場,我是一瓶打完了又接上下一瓶,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如此了。因為如果因為我的原因拖延了,我從心里和身體都過意不去。不過也非常感謝《浴火危城》劇組臺前幕后的所有好同事,我們就像家人一樣,他們經常會互相關懷和鼓勵,也給我帶來了很多溫暖。我很高興能夠與這樣一個團隊合作,做了這樣好的一件事。
“內地高人太多。想演草根兒”
在眾多港星進軍內地影視的熱潮中,溫兆倫的步伐算大的。從早年間TVB的輝煌歲月,到如今成為央視熱播劇的男主角,這些年中溫兆倫有什么訣竅呢?他對今非昔比的內地影視圈又是如何看待的呢,
記者:你怎么看待現在的內地影視圈?和你當年叱咤TVB時有什么區別?
溫兆倫:現在內地的劇組進步得很快,甚至超越了港臺。我們合作的伙伴中有太多的高人了。其中有些導演可能幾年前只不過是個小小場記,過了兩三年就成為了一個很棒的導演,我相信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一定吃了苦。
記者:在內地你有從零開始的感覺嗎?
溫兆倫:有啊。中國的演員現在真的很棒,我們過去在小小的香港拍戲時,對手不是非常多。來來回回就那么幾個人。而現在在內地,我身邊就有無數的老師,我每天都在學習,這是非常好的一件事。
記者:你如何規劃自己未來的演藝道路?
溫兆倫:肯定在內地拍戲會多一些。未來我不想演那種帥帥的角色,更多地想演一些草根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