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超越的人生智慧

摘 要：杜遠燮，是我國著名的現代作家，他的詩作激越而富有濃厚的時代氣息。縱覽詩人的寫作風格，能夠恰如其分地吸收西方現代詩歌的表現手法來展現新詩的表現力和音畫藝術效果，詩歌《秋》便是一首典型的代表作品。

關鍵詞：朝氣與活力；人生通達

中圖分類號：I207.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7661（2012）02-063-01

杜遠燮，是我國著名的現代作家。四十年代中后期，他的作品主要發表在《詩創造》和《中國新詩》刊物上。他的詩作具有明朗，激越而富有濃厚的時代氣息的特點。縱覽詩人的寫作風格，能夠恰如其分地吸收西方現代詩歌的表現手法來展現新詩的表現力和音畫藝術效果，詩歌《秋》便是一首典型的代表作品。作者在創作《秋》這首詩時，已年逾花甲。全詩通篇激蕩著一種熱情、樂觀向上的精神風貌。真切地反映出作者隨和心態，渴望回歸年輕時朝氣與活力的豁達胸懷。絲絲情緒不禁點燃了作者直抒胸臆的快感，奮筆疾書寫下了這首詩《秋》寬慰自己——這就是我心中的秋天。

縱觀歷史，該詩也飽受爭論。詩人成長史也闡述了與時代矛盾的一面。詩歌開篇采用對比手法突出渲染一個主調——成熟。詩句“連鴿哨也發出了成熟的音調，過去了，那陣陣喧鬧的夏季”作者把陣陣喧鬧，烈日灼人的夏與深沉，成熟的秋放在一塊兒來寫；把混亂與秩序放在一塊兒來寫，加深了詩作成熟的藝術張力?！安辉傧肽菄谰膼灍岬目简灒ｋU游戲中的細節回憶”旨在描寫秋季的物象，反躬于對夏季的追憶。接著，作者將目光追溯到人生的春季，以“嫩苗在剛剛萌發破土之時，”就受到了“成長中的扭曲和受傷”。繼而，人生通達，隱喻了詩句“這些枝條在烈日下也狂熱過，差點在雨夜中迷失方向”之中。人之春，夏已過，花易逝，過眼云煙。詩人再次在時間的年輪中對比展示秋天的景象。歷經人生的喜怒哀樂、高低沉浮過后，方可對人生內涵醒悟、明澈。作者雖說抒胸臆，余興未盡，繼而轉向從自然與生活的角度來謳歌這個秋天?！靶鮼y的氣流經過發酵”是經歷過夏熱的發酵，才釀成澄澈的美酒，散發出醉人的芬芳，浸染秋天的萬物生靈。是?。∽髡咭苫?，難道秋意、秋色僅僅蘊藏在自然之中嗎？擴充化了的意蘊使人不禁聯系到現實生活之中。你看，“街市也用紅色暗示著什么，自行車的車輪閃射著朝氣；塔吊的長臂在高空指著遠方?！钡拇_，車輪飛旋奏響了美好生活的樂音，勾勒著為生活尋找希望的人們，塔吊揮舞，高空盤旋，指點著國家發展建設的輝煌，也為我們奮斗點明了方向。詩尾以“秋陽在上面掃描豐收的信息”喻示著溫暖的陽光俯視大地的變化，回味人們精神世界的成熟和自然本真的歸宿。秋季是莊稼成熟的季節。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我們的民族正經歷著一場大災難，痛定思痛。作者以“成熟”為全詩的主旋律，喚醒了民族的成熟，獲得了精神物質的雙豐收。縱觀全詩，作者從不同感觀視角親身感悟了生活中接觸到的印象，均與“成熟”二字相聯系。

《秋》的一個很鮮明的藝術特點：以直覺性為背景，移情換步，調動讀者的感受意象。如詩首句中的“鴿哨”發出成熟的音調。它本身是一個能發出像鴿音一樣的鴿子，無所謂“成熟”而言，作者反其道而行之，卻感受到了成熟的氣息。美與藝術的世界與一般客觀真實世界的最本質不同，在于它是一個以詩人、藝術家的情思意緒為圓心，傾情營造而成，若無審美主體，人的感受或創造均無法說起。詩尾卻以“秋陽在上面掃描豐收的信息”的直覺意象與相關自然科學的審美原則不符，更甭提與客觀現實的價值尺度相衡量來分析。

古人在詩歌創作時，遵循“登山則情滿于山，觀海則意溢于?！钡囊幝伞６胚h燮在創作這首詩時與當時的社會背景有關。十年動蕩的“暑熱”剛過，各種思潮和真理標準的矛盾激蕩，那種盲目的、非理性的激情，已經沉淀為深沉的思想和清醒的理性精神。經歷過浩劫的人民成熟了。曾經“差點讓我迷失方向”。而今，“平易的天空沒有浮云，山川明凈，視野格外高遠?！边@不失為一個人生智慧，感情豐腴的季節。正是這種時代普遍的追求的社會理想，才使詩人在直觀物象之外聽到“連鴿哨也發出了成熟的音調”的印象。應當和“秋陽”掃描豐收的訊息與鴿哨的聲息相互映襯，雖以矛盾的筆調，然則意蘊無窮，讓讀者們獲得一種審美需求。

附（原詩）：

秋 ——杜遠燮

連鴿哨也發出了成熟的音調，

過去了，那陣陣喧鬧的夏季

不再想那嚴峻的悶熱的考驗

危險游戲中的細節回憶

經歷過春天萌發的破土

幼葉成長中的扭曲和受傷

這些樹條在烈日下也狂熱過

差點讓我迷失方向

現在，平易地天空沒有浮云

山川明凈，視野格外寬遠

智慧，感情都成熟的季節

河水也像來自更深遠的源泉

紊亂的氣候經過發酵

在山谷里釀成透香的好酒

吹來的是第幾陣秋意？醉人的香味

已把秋華葉深深染透

街市也用紅色暗示著什么

自行車的車輪閃射著朝氣

塔吊的長臂在高空指著遠方

秋陽在上面掃描豐收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