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企業吸收能力與內生溢出的動態模型研究

摘要：本文提出了一個從內生靜態角度吸收能力的擴展模型，證實了中小企業可有目的的采取行為來影響外部自愿知識溢出，同時對吸收能力與知識溢出的關系進行了擴展，討論知識溢出是如何使企業受益的。

關鍵詞：吸收能力；溢出；動態模型；中小企業

中圖分類號：N9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0821（2012）07-0098-05

中小企業是一個國家經濟的底座，是浩大的基礎，無論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一方面一批企業通過擴張、兼并、收購形成規模巨大的企業集團；另一方面大量中小企業也蓬勃發展，它們對生產力的發展仍有其不可替代的作用。與大企業相比，中小企業有其自身的先天劣勢，如投入產出規模小、融資難、資本有機構成低、技術和管理落后、產品質量差等，為了克服這些先天不足，中小企業需要在吸收能力與內生溢出上下功夫，在提高自身競爭力的同時，達到“某企業的創新成果——多個企業的產品——行業技術進步一國民經濟發展”的最終目標。

吸收能力的理論源于基于資源觀和知識觀理論的發展，自首次提出吸收能力概念以來，已有大量研究關注企業的吸收能力，分析吸收能力的多樣性、復雜性和意義。但是，不同的學者在研究上對此概念的定義和操作上存在很大的差別。吸收能力的概念最初被定義為企業對外部溢出的價值識別能力，包括在企業內對溢出的同化及利用（CohenLvinthal，1990），以上信息可幫助我們理解企業是如何在其所處環境中學習知識并從所學知識中收益的。吸收能力實際上是企業研發活動的一個“副產品”，企業在進行研發活動時向競爭對手進行知識溢出的概率極大，而此概念揭示了為什么企業甘愿冒此風險還繼續進行研發投資。企業在研發方面的投資，盡管其收益不能百分之百的被本企業回收，但此過程可幫助企業提升其對環境變化的感知能力，提高其學習能力，進而利用學習到的新知識提高企業的創新績效及創新靈活性（CohenLevinthal，1990；Todor-ovaDudsin，2007；ZahraGeorge，2002）。溢出（spillover）通常是指技術領先者對同行業企業及其他企業的技術進步產生的影響。由于跨國公司是對外直接投資的主體，溢出效應也被定義為跨國公司所具有的產品技術、管理技術和研發能力從外商投資企業內部向東道國企業擴散的效應。從靜態角度來說，中小企業對于研發活動的投資會帶來知識溢出，但采取適當的措施后會減少此種情況的發生（CassimanVeugelers，2002）；然而，最近由Yang等人（2010）所作的實證研究表明在動態環境下結論可能有所不同，中小企業吸收能力流程（將新知識與企業已有知識庫集成）的產出會直接帶來知識溢出。應該說無論是關于吸收能力概念最初的提出（CohenLevinthal，1990），還是近來對其理論的擴展（TodorovaDurisin，2007；ZahraGeorge，2002），都沒有涉及到這方面的問題。

在對吸收能力動態模型概念化過程中，我們發現在特定環境下企業事實上有意愿將其掌握知識向其他企業進行溢出，而正是這種企業間相互的外部知識相互溢出，帶來了交互企業的共同增長。本文主要針對吸收能力進行了3方面研究：首先，針對以往學者的研究成果提出了針對于吸收能力、生產發展、企業學習的動態模型；第二，我們明確了溢出信息披露對價值決定因素的影響，同時區分了不同知識類型的溢出；最后，總結了我們提出的理論在企業組織與創新研究方面與現存相關文獻的聯系。

1、吸收能力動態模型

1.1 吸收能力元模型

吸收能力概念最早是由CohenLevinthal（1989）在分析企業研發作用時提出的。他們認為，技術的生產具有很強的自我累積性和路徑依賴的特點，因為任何新技術都是在已有技術的基礎上開發出來的，較多的技術存量意味著擁有較強的研發能力去開發更多的新技術。企業研發投入對其技術進步的影響表現在兩方面：研發成果直接促進技術進步；企業研發投入增強了企業對外來技術的吸收、學習、模仿能力，使得企業擁有更強的技術能力去吸收外部技術。Cohen和Levinthal（1990）認為，企業吸收能力就是有關企業獲得、轉移以及吸收新觀念并將其付諸于實踐的能力。一家公司的吸收能力代表了其吸收其他公司知識溢出后所獲得的收益能力（CohenLevInthal，1989；Todor-OVaDurisln，2007；ZahraGeorge，2002），因為它們可為企業現存問題提供新的解決方法，為企業產品及服務提供新的運作方式，為新產品新服務的產生提供新的理念，因而這種外部進入知識溢出被認為是企業創新的重要因素（AntraGamhentella，1990；Powell et al.，1996）。

Cohen于1990年提出吸收能力的概念后，Zahra和Todorova在其論文中又分別對吸收能力的概念進行了深入研究。Zahra（2002）對潛在吸收能力與實現吸收能力進行了明確區分：潛在吸收能力是企業獲取及同化知識的能力，代表了其對知識溢出的評估及理解；實現的吸收能力則表示企業使用知識溢出來對知識進行轉化及利用的能力；Todorova（2007）除了對Cohen的概念提出了一些修改建議外，還提出了吸收能力的動態性與路徑依賴性，基于Cohen的關鍵論點吸收能力依賴于關聯的現有知識，Todorova將整個知識運作形成一個反饋閉環，即“現有知識”為吸收能力的產出。不論是Zahra還是Todorava都對Cohen的模型提出了一些改進方案（如社會集成機制、權利關系等其他的激活因素），而這些改建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企業績效。因此，所有的模型都認為對知識溢出的利用會提高企業吸收能力，當然同時帶動了企業靈活性、創新性及績效的不斷提高，最終帶來了企業的競爭優勢。我們將以上3種不同的方法用一個抽象模型繪制出來（見圖1，此模型中，包括了我們的一些想法，即對吸收能力概念進行了一定的擴展），作為我們的研究基礎。

1.2 外部知識溢出的價值決定

價值是企業發展過程中所關注的主要目標之一，通過圖1我們可清晰的看出知識溢出對于具體企業的潛在貢獻在于兩個因素：第一，外部知識溢出的最大價值收益決定于其是否客觀滿足企業需求（CohenLevinthal，1989；LaneLubatkin，1998），Lane和Luhetldn（1998）使用“知道為什么”來描述這種需求，這種需求可能是目前或未來通過企業現有知識庫無法解決的問題，或需要繼續進行研發的方向（CohenLevinthal，1990；Lane et al.，2006）；第二。依據企業基礎數據庫提供給其必需的知識溢出，這種知識溢出可迅速被企業同化利用，進行學習與創新（CohenLevinthal，1990；KogutZander，1992；ZahraCeorge，2002）。企業為了獲取這種知識源會通過加大研發方面的投資來提升其吸收能力，進而從中抽取對其有用的價值。

為了方便研究，現在我們假設吸收能力是一個常量，知識溢出為公司創造的價值完全依靠其自身，這時知識溢出的價值除了由上文提到的2個因素決定外，我們還要看到此溢出是否與企業即存數據庫及使用語言相“適應”，因為這個方面通常與企業同化及利用知識的費用相關。溢出與企業現有知識高度的適應性將會提高知識集成的效率，同時提供給整個企業共同的知識（Grant，1996a，1996b），共同的研發基礎（Clark，1996；Puranam et al.，2009）。共同的運作語言（Webercamerer，2003）。最后，適應性也是企業理解其戰略與知識溢出是否匹配的一個先決條件，因為在企業發展戰略還不是十分明晰的情況下，對目前知識溢出的一些部分理解可幫助確定其與企業戰略是否可能集成。

1.3 內生溢出生產

筆者查閱了近些年關于知識溢出的相關文獻，在不考慮上述價值決定因素情況下，現今大部分文獻都將知識溢出概念化為完全外生的（see，e.g.，CassaimanVeugders，2002；CohenLevinthal，1989。1990；DyerSingh，1998；KogutZsnder，1992；LaneLubatkin，1998；Lane et al.，2006）。從此種觀點來看，外部知識的兩個不可確定因素都可被限制：即適應性及相容性，并且它們的潛在價值可通過改變某些公司內部構成因素來提高，如重建企業知識庫，修改企業知識軌跡或提升其吸收能力等，作為推論，企業的任何知識溢出都可被看做是外生的，即企業吸收能力流程與知識溢出價值由企業知識結構、企業知識溢出戰略與知識軌跡決定。

我們說，相關文獻得到以上關于吸收能力流程靜態方面的片面理解是由于其忽視了企業新知識學習與創造的動態方面。事實上，當企業吸收外部知識溢出進行研發時，會不自覺的將其研發知識作為溢出被其他企業利用L7J，而這些企業在利用時又會產生新的溢出，如此往復循環進行下去。因此，我們認為當考慮到超越企業邊界的知識流，即通過研發與吸收而創造的新知識，很可能是企業所處環境中知識溢出的最早知識源，觀點總結見圖2。

圖2顯示了焦點企業與其聯盟企業間知識流動過程，在一個順次過程中，每個企業都從聯盟企業構成的知識池中獲取相應的知識，并將其吸收、同化，同時按聯盟中企業利益向知識池內增加自己的私有知識。此時知識池中的知識已被修改，之后下一個企業接著完成同樣的流程，整個過程被不斷重復直到伙伴企業的全部目標被達到（Powellet al.，1996）。同樣的流程在企業的知識生產、分享及學習等其他協作活動中也會出現，不同的活動還會涉及到客戶、產品及供應商（von Hippd，1988）。

當我們從更加傳統的角度在非具體環境下審視知識溢出源時。圖2所展示的機制就需要放在研發及知識生產的價值產生范圍內來討論了。此時，圖2將會從2家企業向N家企業進行擴展，每個不同的的參與者構建自己的知識溢出源，或與其潛在伙伴組成多維知識源聯盟。在這種情形下，現存文獻都認為知識溢出對研發價值起到了負面影響[8]。其中大部分文獻提出焦點企業或者應阻止向其他企業的“非自愿知識溢出”，或者采取措施來改變知識溢出形態使得其他企業無法對其加以利用（CassimanVeugelers，2002；Winter，1987），采用的方法如加密、專利或加大產品提前期等（Cohen et al.，2000；Teece，1986）。企業采取的保護措施越好，知識的獨占性與非模仿性就越高，對企業的競爭優勢就越為有利（Bamey。1991；DierickxCool，1989）。

然而。我們同時發現在某種可能環境下，企業可能自愿的創造“知識溢出”。具體來說這些企業會在其知識庫中選擇部分知識進入流通環境，來支持學習，提高創新績效，并與其他企業免費分享（Henkel，2006；von Hippelvor Krogh，2003）。例如，處于知識分享流程上游的企業自愿的將其研發成果向下游分享，滿足了處于下游企業的產品需要（e.g.，Harheff，1996）；同樣的道理，受到實惠的企業會繼續向下傳遞知識成果，從而吸引更多的企業加入知識流動循環進而提成總體競爭實力。

雖然我們還沒有細致研究此循環的運行機制，但從上面例子中我們可看到焦點企業的自愿知識溢出行為可影響到處于同一環境中的其他企業。由于企業可決定其知識溢出的多少。因此其溢出可潛在決定其他企業的研發強度、吸收能力與知識生產。回顧圖2的模型，焦點企業的知識溢出會帶來其他企業的知識增長，而通過一輪循環后，焦點企業也會是自己知識溢出的收益者。由此，我們得到：

假設1：經歷知識溢出的企業，在未來很可能也是其自身知識溢出的受益者。

2、外部知識溢出的內化戰略

2.1 焦點企業內生知識溢出的益處

內生性知識溢出的潛在益處在于其會影響到外部溢出生產，而這一點對于企業具有重大價值。正如上文所提到的，當考慮到企業內部吸收能力的各方面時，知識溢出在客觀上一直在追求價值最大化，當然其價值創造過程要與企業發展戰略及知識軌跡相匹配。因此，當知識閉環里的焦點企業自愿知識溢出與其他企業知識溢出相適應或匹配時，會對其他企業的溢出產生影響。

在觀測內生知識溢出的適應性時，我們發現一家自愿知識溢出企業會影響其本身知識語言與結構。具體來說，自愿知識溢出會改變溢出形式以使其符合吸收公司的需要，同時方便企業同化及使用。我們下文會談到，這種影響可能會很直接（外部知識溢出采用自我適應并與企業實際相匹配）或間接（通過知識溢出所建立的規則或條款來影響外部伙伴）。

例如對于直接溢出而言，焦點公司的知識溢出可體現出對其自身研發活動的替代及補充（Hazheff，1996），因為這一部分溢出可參與到知識的吸收、同化與利用循環當中。然而，對于外部公司而言。在吸收過程當中此知識會保持原始的某些特征（如語言、結構等），因此在使用溢出時外部公司會按其自身需要對知識結構做些修改（LaneLu-batkm，1998），以使其符合本公司需要。由于吸收能力與知識學習的相互依存本質（CohenLevInthal，1989，1990；NelsonWinter，1982；TodorovaDurisin，2007），使得外部企業對溢出的采納與其自身知識吸收成為不斷同化的一個過程（van denIkeeh et al.，1999）。例如處于聯盟關系的伙伴企業中，會不斷的吸收利用相互的技術，在提高自身技能的同時將相互重疊的技術發展到一個更高的層次，而此過程反過來會促進下一階段的知識吸收、同化及利用（Dy.erSingh，1998；LaneLebatkin，1998；Mowery et al.1996）。產生溢出的焦點企業也會利用此過程對外部企業知識語言與結構進行修改同化，使外部企業知識溢出能被更有效的吸收利用，最終達到提高企業收益的目的。

對于非直接溢出而言，企業可通過聯盟共同的知識產品來采用新的規則來影響知識溢出企業的語言及結構（kogutZander，1996），當有足夠數量的企業在一個知識領域內采用同一結構與語言時，便形成了最終此領域的知識基礎，而基礎的形成將會導致整個聯盟的全部企業共同向此基礎靠攏，最后達到在此環境中共同收益的局面（Grant，1996a，1996b；KogutZander，1996）。在其他因素相同的情況下，知識溢出的最初形式會影響到整個環境特性的設定，及領域內語言及結構的形成（Spencer，2003）。最終，通過焦點企業知識標準的不斷累積而不斷的改變本行業結構，很可能最后其知識結構會統治整個行業的知識生產（CawerCsumano，2002；West，2003）。

綜合以上情況，自愿知識溢出可通過調整其吸收企業的語言及知識結構來影響其適應性，我們得到假設：

假設2：通過創造自愿知識吸收。知識溢出企業可通過調整知識吸收企業的知識及結構來影響其吸收。

2.2 內生知識溢出對戰略適應性的促進

焦點企業的自愿知識溢出可對外部進入知識的戰略適應性有積極影響。見圖2所示的邏輯結構，焦點企業的知識不僅僅像上文所探討的那樣會影響其他企業的知識結構及語言，同時還會影響到這些企業知識生產的輸出及進行自愿知識溢出的愿望。

為了理解焦點企業的自愿知識溢出是如何影響進入性知識溢出的戰略適應性的，確定自愿知識溢出的知識特點是很重要的。基于此目的，我們將知識分成與需求相關的知識及與解決方法相關的知識。與需求相關的知識是指公司有目的的將其目前正需處理的問題知識或知識路徑向環境溢出，此時此公司具有主觀溢出愿望；與解決方法相關的知識是指焦點企業為了解決某個特定問題對同環境進行的知識分析。例如內嵌于產品中的為了滿足某一需求或完成某項功能的知識。

與需求相關的知識以自愿知識溢出形式出現時。可對環境里的其他企業產生兩方面的直接影響，兩種影響都是建立在一個基礎之上，即其出現除了使焦點企業滿意外還會使其他企業收益。首先，外部企業會積極的提供知識以使焦點企業明確其問題是什么。Jeppesen和Lakhani’s（2010）在其文獻中提出對于焦點企業面臨的問題而言。處于同一環境中的其他外部企業會自愿的提供相應知識幫助焦點企業解決問題，其目的是以較低的費用融入焦點企業的運營環境中。相應的關于開放式資源與用戶創新的文獻也列舉了企業與個人愿意無償分享其知識的一些原因。如職位激勵（JeppesenFxederiksen，2006）、企業間互惠（BonaccomRossi，2006；also see WestphalZajac，1997）、降低成本（Henkel，2006）等；其次，將與需求相關的問題公開可能會促進外部企業新的知識開發活動的出現，因為這些外部企業可能以遇到此類問題，正在尋找答案。例如。大學里的研究機構就是基于企業現存問題而存在的C10]。以上兩點表明同其他企業分享與需求相關的知識會促進其他企業解決問題的能力。

對于與解決方法相關的知識，焦點企業具有了選擇權，這些知識可內嵌在產品、部件、專利及公開出版物中，可被其他外部企業使用。相應的，采納了此溢出的外部企業可對此知識進行提升及擴展。首先，這種溢出可提高吸收企業的產品功能適應性，而此功能適應性帶來的知識沉淀會是整個環境的企業產品向溢出企業趨同，進而帶來整個環境的二代知識創新；其次，由于整個行業對于焦點企業知識壟斷的恐懼，對知識溢出的高度吸收已成為一種趨勢，使得整個環境變為一個溢出吸收網絡，不斷有新企業加入到角度企業的知識軌跡中來（Spencer，2003）。由此，得到假設3：

企業通過自愿知識溢出，會對其未來戰略適應性產生影響。

2.3 企業戰略的應用促進了資源知識溢出的產生

前面的討論使我們明晰了企業通過自愿溢出與環境分享的知識可分為兩類：與需求相關的知識及與解決方法相關的知識。基于此點我們提出兩種一般戰略：信號戰略與操縱戰略，企業可通過它們來從新刻畫環境知識溢出。可以看到這兩種戰略內嵌于企業實際當中，并對其目前及未來從知識溢出中收益情況產生影響。

我們可將關于與需求相關的知識理解為焦點企業所處環境的一個信號，根據此信號焦點企業可簡化現存的信息不對稱情況。鼓勵外部企業按照信號修改其知識行為（Spence，1973）。這樣，自愿知識溢出便成為焦點企業與外部企業協作的一個明晰信號，根據此信號處于同一環境下的企業可遵循同一知識軌跡。就成功實施的情況而言，某些形式的信號會對外部企業產生非常迅速的影響，例如某個焦點企業為了解決目前問題還在所處環境內向相關外部企業發送信號，很明顯此行為的目的是為了提高知識溢出的適應性，達到外部企業的知識溢出以適應焦點企業知識結構與語言的目的。

考慮到焦點企業未來的知識需求，其信號可作為外部企業修改其知識溢出以適應需要的標準。例如就企業研發來說，以往都是根據企業未來需求將研發活動與企業基礎相結合（Arora et al.，2001），而現在只需要通過企業網站公開發布即可，處于同一運營環境的外部企業會自主將相關知識進行溢出。

基于以上觀點，我們提出在自愿溢出與需求相關的知識條件下，信號是企業對溢出進行內化的一種戰略方法。信號會對外部知識溢出進行調控以使其具備高度適應性，結果便是焦點企業無論在目前還是未來都可從外部知識溢出中收益。

假設4：與需求相關的知識信號是將溢出內化的一種戰略方法，它可幫助知識溢出提高適應性。

接下來我們看看操縱戰略，操縱戰略被定義為企業資源將與解決方法相關的知識進行溢出。基于上文所述觀點，可很明顯看到企業自愿進行此種知識溢出其目的是提高其知識的適用性與擴展性（also 8ee VarianShapim，1999；von Hippel，1988；2005），由于企業的知識生產與創新活動是一個累積的過程，焦點企業知識溢出在被其他企業吸收的過程中，會使整個環境的知識軌跡向焦點企業靠攏。由于知識吸收能力與學習的路徑依賴本質，此過程對于整個環境的知識儲備與技術路徑的連續性都大有裨益。最終，操縱戰略會帶來焦點企業對整個行業的決策設計（Spencer，2003）、行業標準（West，2003）、行業結構（CawerHen-derson，2007）的巨大影響。進而產生整個行業的知識生產網絡或生態系統的出現。

在審視并概念化操縱戰略的影響時，我們可發現在不同時間段與解決方法相關的知識對于其環境有著不同的影響，特別當與企業基礎知識相比較時，這種不同更加明顯。當企業在進行應用性知識（如內嵌于產品中的知識）溢出，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處于同行業的其他企業會迅速與此知識進行融合。幾乎不需要任何努力就可將其應用于時間。因此，知識溢出企業在與外部知識集成時，不需要做太大改變，反過來，外部企業的未來知識溢出對于焦點企業來說也表現出高度的匹配性與適應性。

總的來說，我們認為操縱戰略是外部知識溢出內生的另一個合適戰略，與信號戰略類似，操縱戰略可提高知識溢出的匹配性與適應性。使溢出對焦點企業更具價值，由此得到假設：

假設5：與解決方法相關的知識操縱戰略是將溢出內化的一種戰略方法，它可幫助知識溢出提高適應性。

3、擴展模型的提出

至此，我們已經將焦點企業溢出內生的動態吸收能力模型進行了擴展研究，同時看到企業內部知識結構的適應性有利于其對知識溢出的吸收。自愿知識溢出為企業帶來無限商機，但我們還要看到企業外部環境因素的影響。Duncan（1992）認為企業的環境是組織中的個體在決策過程中必須考慮的物質的和社會各種因素的總和，根據這些因素是否在組織邊界之內而將其劃分為組織內部環境和組織外部環境，其中內部環境包括組織內部個人層面！部門層面以及組織層面各方面的因素外部環境包括組織外部客戶、供應商、競爭者、社會政策和技術等各方面的所以因素和事件，提出激活觸發器，即企業內部和外部變動，包括組織結構的調整、組織戰略的轉變、技術范式的更改以及政府政策的修改等等，使得企業現有的知識不再滿足新環境的需求和發展，需要企業主動獲取不同類型的新知識來維持在新環境中的生存，然后獲取利潤，有利于提高企業的潛在吸收能力。基于以上原因，我們對已有模型進行了擴展補充，見圖3。

4、結論及未來的研究方向

本文提出了一個從外生靜態角度吸收能力的擴展模型，即知識溢出可以內生，證實了中小企業可有目的的采取行為來影響外部自愿知識溢出的形式。當焦點企業自愿開放其知識庫并且此知識被其他企業作為知識生產的輸入資源時，此過程的雙方（包括知識溢出方與知識輸入方）的知識生產都會受到影響。特別是，知識吸收方為了表現出與焦點企業知識的匹配與適應，會自愿的修改其知識語言與結構，甚至最終修改其知識軌跡。我們提出了兩種使用戰略，即信號戰略（與需求知識相關）與操作戰略（與解決方法相關），這兩種方法都可被企業領用來影響外部企業的知識生產。

我們的研究對吸收能力與知識溢出的關系進行了擴展并討論知識溢出是如何使企業受益的。首先對知識溢出模型進行概念化，明確內生知識溢出對產品生產及企業戰略的積極影響；其次擴展了現存的吸收能力模型，將其看做是一個動態的知識產品，這樣焦點企業的知識溢出不僅會對其自身有益還會促進整個行業的發展。

本文同時遺留了一些問題供未來研究：第一。就知識溢出的價值而言，匹配性與適應性對其價值的影響到底有多大；第二。研究知識溢出問題時，是否應該關注所研究企業的生命周期，所處行業，使用技術；第三，在研究知識溢出與企業戰略時，是否有其他因素需要考慮？如企業規模、組織結構、在本行業影響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