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邦財務分析體系新探

季 健

由美國杜邦公司創立的杜邦財務分析體系，因成功地應用到企業財務報表分析中，并在綜合分析企業的經營成果、財務狀況等方面取得良好的效果而得名。該體系以凈資產收益率為核心，通過反映企業經營狀況、營運能力以及財務狀況的指標之間的內在聯系，建立了一個綜合性很強、可逐級向下分解的金字塔形的財務分析體系，以達到綜合分析企業財務活動和經營活動的目的。該體系在綜合分析企業財務報表中的作用越來越顯著，被世界各國引用和借鑒。隨著我國“引進來”和“走出去”戰略的實施，特別是在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以后，我國企業所涉及的業務明顯呈現出復雜化和多元化的趨勢，原有的財務報表分析體系已不能有效地對企業經營狀況和財務狀況作出評價，以至于無法使企業和信息使用者作出正確決策。因此，杜邦財務分析體系在我國的應用有其必要性。[1]、[2]、[3]

第一，我國現行的企業會計準則是國務院及相關機構于2006年頒布，并于2007年1月1日實施的。該會計準則借鑒了國際會計準則的相關規定，并與國際會計準則基本相同，有利于規范企業的會計確認、計量與報告，提高會計信息的質量。但是新的會計準則與原有會計準則差異很大，原有的財務報表分析體系明顯滯后。我國可以吸收借鑒國際會計準則，同樣也可以吸收借鑒國外的財務報表分析體系，以彌補我國財務報表分析的缺陷與不足，對企業的財務決策以及發展有重要的意義。

第二，從財務報表分析理論研究方面來說，我國財務報表分析理論研究起步較晚且比較落后，沒有形成一個系統、全面的財務分析體系框架，不能全面、綜合地分析企業的財務和經營狀況。杜邦財務分析體系以凈資產收益率為核心，該指標具有很強的綜合性，可系統、全面、綜合地分析企業的財務和經營狀況。因此，借鑒杜邦財務分析體系，有利于促進我國對財務報表分析理論的研究，同時，可以進一步促進我國企業的發展。

第三，目前在我國財務報表分析的實務操作中，大部分企業財務報表指標分析已借鑒外國的經驗，在分析企業的償債能力、盈利能力、營運能力和發展能力等方面取得了良好效果，但在財務報表綜合分析中，大部分企業采用的分析方法是沃爾綜合評分法，該分析方法有其明顯的不足。該方法選擇流動比率、凈資產負債率、總資產/固定資產、銷售成本/存貨、應收賬款周轉率、固定資產周轉率、凈資產周轉率等7個指標作為主要的財務指標，但是為什么選擇這7個指標缺乏理論基礎，同時這7個指標的賦權也缺乏說服力。因此，在我國借鑒國外的財務綜合分析方法有其必要性。

一、傳統杜邦財務分析體系存在的缺陷

傳統杜邦財務分析體系的顯著特點是以凈資產收益率為核心，將若干個可以反映企業盈利狀況、財務狀況和營運狀況的比率按照某種內在的聯系建立一個系統的、綜合的、金字塔形狀的財務指標體系，并且能夠層層往下分解，逐漸覆蓋企業活動的每一個環節，以實現系統、全面評價企業的盈利狀況、經營成果和財務狀況的目的。雖然傳統杜邦財務分析體系具有多種優點，但是隨著生產力的不斷進步、企業的不斷發展以及經濟業務的多元化和復雜化，尤其是在這個以“現金為王”的時代，傳統杜邦分析體系暴露出很多缺陷，不利于企業作出正確的財務決策和經營決策。[4]、[5]

1.沒有考慮現金流量

從該體系的核心公式和基本框架中，我們可以看出其中缺乏現金流量表的內容。如果忽視現金流量，可能會使企業面臨財務困境。資產負債表和利潤表的編制是建立在權責發生制基礎上的，容易被操縱，缺乏現金流量表中的信息，就不能真實反映企業的財務狀況。該體系以凈資產收益率為核心，凈資產收益率的高低是評價企業財務狀況的綜合標準，但一方面，該指標容易被操縱，企業可以增加利潤或者降低凈資產來提高凈資產收益率，從實務操作上來說，企業可以增加應收賬款來擴大銷售收入，同時，在籌資方式上盡可能地用負債籌資方式，減少權益籌資，這都會提高凈資產收益率，但同時也加大了財務風險；另一方面，忽視現金流量表中的信息會使企業作出錯誤的決策。下面以浦發銀行2010年第1季度財務報告為例進行說明，[6]具體數據如表1所示。

通過表1可看出母公司凈資產收益率為5.68%，上年同期凈資產收益率為4.36%，本期凈利潤經營活動現金含量為-18.1660億元，上年同期凈利潤經營活動現金含量為11.3298億元。經過分析可以看出，浦發銀行本期凈資產收益率與上年同期相比，增長了1.32%，同時，本期凈利潤與上年同期相比增長了11.4680億元，在不考慮現金流量的情況下，浦發銀行的財務狀況不錯。但是，浦發銀行本期經營活動產生的現金流量卻是負值，從而凈利潤現金含量和凈利潤經營活動現金含量這兩個指標也都為負值，因此可以看出，浦發銀行2010年第1季度的經營狀況和財務狀況并不樂觀。傳統杜邦財務分析體系下凈資產收益率指標無法分析企業的現金流量狀況，從而容易作出錯誤的決策。

2.沒有區分企業的經營活動和金融活動

企業的活動可以分為經營活動和金融活動。經營活動是企業銷售商品或者提供勞務以及對生產經營性資產的投資活動等，金融活動是指企業的籌資以及對多余現金的利用等活動。對于一個生產制造型企業來說，判斷其財務狀況的好壞主要應看其經營活動，而不能被其表面的盈利所欺騙。如果一個制造業的企業利潤很可觀，但其利潤的大部分來源于股票的買賣或者房地產的買賣等，我們不能認為該企業的財務狀況和經營成果就好。以宇通客車（600066）為例，[7]2009年，宇通公司公布了一份靚麗的年報：2008年宇通客車實現歸屬于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為5.31億元。從表面上看，宇通公司當年的效益很好，但經過分析可知，由于當期宇通公司處置了房地產子公司收益以及部分可供出售金融資產收益，共產生3.53億元的投資收益，占宇通公司當年總利潤的60%以上，這對于以生產汽車為主營業務的宇通公司來說，盡管其利潤可觀，但并不能說明其當年的經營業績就好。

3.沒有完全考慮指標的匹配性

在計算總資產報酬率中“凈利潤”和“總資產”不匹配。凈利潤是歸屬于股東的，而總資產一方面來源于債權人，另一方面來源于所有者，由所有資金提供者享有，這樣就造成了“凈利潤”與“總資產”之間的不匹配，該指標不能反映實際的總資產報酬率。

二、杜邦財務分析體系新框架的構建

表1 浦發銀行母公司2010年第1季度財務指標單位：億元

在借鑒傳統杜邦財務分析體系優點的基礎上，筆者通過構建新指標，力爭彌補傳統體系的缺點。

新構杜邦財務分析體系不僅傳承了傳統體系綜合性和系統性的優點，而且彌補了傳統體系的缺陷。在新構體系中，引入現金流量表的內容，將企業資產區分為經營資產和金融資產，負債分為經營負債和金融負債，利潤表中區分經營活動損益和金融活動損益。新構體系以凈資產現金率為核心指標，取代傳統體系中的凈資產收益率指標。[8]、[9]

1.新構體系的基本框架分析

新構杜邦財務分析體系的基本框架與傳統體系類似，都是以某一指標為核心，通過幾種可以反映企業經營狀況、財務狀況和現金流量的指標之間的內在聯系，建立一個全面的、系統的、可以層層往下分解的、金字塔狀的財務分析體系。新杜邦財務分析體系的基本框架如圖1所示。

通過圖1我們可以看出，該體系充分利用凈資產現金率這一綜合性財務指標，層層向下分解，形成一個綜合性很強的、可逐級向下分解的金字塔形狀財務分析體系，能直觀、明了地反映企業的財務狀況、經營成果和現金流量狀況。

在圖1中，該體系的凈資產現金率這一核心指標同樣具有傳統體系下凈資產收益率的綜合性特點。凈資產現金率綜合反映了企業的獲利能力、營運能力、財務決策和籌資方式以及獲現能力等綜合信息。稅后經營凈利潤現金率是由調整后利潤表的稅后經營凈利潤除以現金流量表的經營活動凈現金流量，能夠綜合反映利潤表和現金流量表中的信息，可以概括企業整個經營成果和現金流量；凈經營資產周轉率是調整后利潤表中的銷售收入除以調整后資產負債表中的平均凈經營資產，把利潤表和資產負債表的信息聯系起來，反映企業的營運能力和經營資產的利用效率；稅后經營凈利率是稅后經營凈利潤除以銷售收入，綜合反映利潤表中經營活動的信息；凈經營資產除以凈資產反映的是調整后資產負債表中的信息，表明凈經營資產、凈負債和所有者權益之間的關系，可以反映最基本的財務狀況、資本結構和償債能力等。對于凈資產現金率而言，1+凈財務杠桿起著杠桿的作用。因此，凈資產現金率綜合反映了企業資產負債表、利潤表和現金流量表的信息，與傳統杜邦財務分析體系相比，該體系更能全面反映企業的財務狀況和經營成果以及現金流量狀況。

圖1 杜邦財務分析體系的新框架

2.新構體系的核心公式分析

新構體系的核心公式為：凈資產現金率=凈經營資產現金率×凈經營資產權益率=稅后經營凈利潤現金率×凈經營資產凈利率×（1+凈財務杠桿）=稅后經營凈利潤現金率×稅后經營凈利率×凈經營資產周轉率×（1+凈財務杠桿）。

（1）凈資產現金率等于經營活動凈現金流量除以所有者權益，它是新構杜邦財務分析體系的核心，代表的是歸屬于所有者的凈資產所產生的來自企業經營活動的可支配現金流量，反映了凈資產獲得經營活動現金流量的能力。該指標越大，說明該企業凈資產獲得現金流量的能力越大，該指標越大越好。該體系與傳統體系核心指標的區別在于：新構體系以經營活動凈現金流量代替傳統體系的凈利潤指標，比傳統體系中凈利潤指標更加真實，因為經營活動凈現金流量指標來自于現金流量表，是在收付實現制基礎上編制的，更加客觀、更加真實。

（2）稅后經營凈利潤現金率是經營活動凈現金流量除以稅后經營凈利潤，它反映的是企業經營活動產生的凈利潤有多少現金保障，反映企業經營活動實現凈利潤的質量，該指標如果大于1，說明企業經營活動產生的凈利潤有充足的現金保障，質量高。在新構體系中，把企業的活動區分為經營活動和金融活動，對于一個生產型企業來說，其主要的活動是經營活動，經營活動的盈利能力和盈利質量對企業的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3）經營資產凈利率是稅后經營凈利潤除以平均的凈經營資產，反映的是企業凈經營資產的獲利能力，該指標彌補了傳統體系中總資產報酬率不匹配的缺陷。該指標可以分解為稅后經營凈利率和凈經營資產周轉率，可從銷售和經營資產管理兩方面進行分析。稅后經營凈利率是稅后經營凈利潤除以銷售收入，反映了公司的經營凈利潤與銷售收入之間的關系。凈經營資產周轉率是銷售收入除以凈經營資產，反映的是凈經營資產的利用效率。如果想提高稅后經營凈利率，必須一方面加強銷售管理，提高銷售收入，另一方面加強成本控制以降低各種成本費用。通過該體系，我們可以發現，提高銷售收入一方面可使稅后經營凈利率增長；另一方面，在凈經營資產一定的情況下，也會提高凈經營資產周轉率，這對企業來說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這和傳統體系下對總資產報酬率的分析是類似的，但比傳統體系的分析更準確，更能反映企業經營活動的效率。

（4）凈經營資產除以凈資產=1+凈財務杠桿。凈經營資產除以凈資產是凈經營資產與凈資產的比重，反映的是企業凈經營資產對凈資產的貢獻。從更深層次來說，該指標反映的是企業的經營能力。凈財務杠桿是凈負債除以凈資產，該指標反映的是企業的資本結構，是企業金融活動的評價指標，比傳統體系下計算的財務杠桿指標數據更準確。

三、案例分析——以蘇寧電器為例

通過杜邦財務分析體系新框架的構建，本文以蘇寧電器股份有限公司2009年度財務報表分析為例，[10]分別以傳統杜邦財務分析體系和新構杜邦財務分析體系進行對比分析，說明新構杜邦財務分析體系的優越性。

1.蘇寧電器概況

蘇寧電器1990年創立于江蘇南京，是中國3C家電連鎖零售企業的領先者，國家商務部重點培育的“全國15家大型商業企業集團”之一。截至2009年，蘇寧家電連鎖網絡覆蓋中國大陸30個省，300多個城市，還延伸到中國香港和日本，擁有1000多家連鎖店，80多個物流配送中心，3000家售后服務點，經營面積500萬平方米，員工大約12萬人，年銷售規模1200億元，品牌價值455.38億元，蟬聯中國商業連鎖第一品牌，名列中國上規模民企前三、中國企業500強第54位，入選《福布斯》亞洲企業50強，《福布斯》全球2000大企業中國零售企業第一。2004年7月，蘇寧電器在深圳證券交易所上市，憑借優良的業績，蘇寧電器得到投資市場的高度認可，是全球家電連鎖零售市場價值最高的企業之一。

用于分析的財務報告數據來自2010年巨潮資訊網站上市公司財務信息披露的蘇寧電器股份有限公司《2009年度財務報表審計報告》，以該股份公司2009年度合并財務報告為數據來源。

2.運用傳統杜邦財務分析體系分析

由表2可以看出，2009年蘇寧電器凈資產收益率比上年減少4.78%，原因是：①銷售凈利率增加0.6%，使凈資產收益率增加3.27%；②總資產周轉率下降0.68%，使凈資產收益率降低8.29%；③權益乘數增加3%，使凈資產收益率增加0.24%。根據上述原因分析可以看出，三項驅動因素發揮了不同的作用，凈資產收益率下降的主要驅動因素是該企業總資產周轉率下降0.68%，使得凈資產收益率降低8.29%。具體分析如下：

（1）從總資產周轉率分析，該企業總資產周轉率的下降，是其凈資產收益率下降的主要驅動因素。通過分析企業的財務報表附注可以看出，總資產周轉率下降的原因是由于應收賬款周轉率、存貨周轉率、流動資產周轉率都下降。更進一步分析，在報告期內，“家電下鄉”和“以舊換新”等一系列拉動內需政策的實施，在促進公司銷售收入增長的同時，也帶來了企業應收代墊財政補貼款的增加，因此，應收賬款增加，導致應收賬款周轉率下降。2008年底，受經濟不景氣預期的影響，公司元旦旺季備貨較為保守。2009年下半年宏觀經濟起暖回升，公司針對傳統元旦銷售旺季積極開展備貨工作，由此帶來期末存貨的增加，因此，存貨周轉率下降。又由于報告期末，貨幣資金余額的增加，導致流動資產周轉率下降。同時，由于報告期內公司加大對物流基地、南京徐莊總部基地等固定資產的投入等，使報告期末總資產同比上升幅度較大，總資產周轉率下降。

（2）從銷售凈利率指標分析，銷售凈利率增加，是由于銷售收入比去年增加17%，成本費用比去年增加16%，由于銷售收入基數較大，凈利潤增加32%，凈利潤增長的幅度大于銷售收入增長的幅度，因此，銷售凈利率增加。通過報表附注可以看出，該企業在報告期內，銷售費用增加，促銷活動支出增加，使銷售收入增加，并且由于在報告期間，“家電下鄉”和“以舊換新”等一系列拉動內需政策的實施，國家撥付的財政補貼款增加，使凈利潤增加較多，并使銷售凈利率增長0.6%，說明企業銷售和成本管理都比較到位。

（3）從權益乘數分析，權益乘數增長3%，說明企業財務政策發揮了積極的作用，但分析企業資產負債表發現，負債增加額較大，從增加比率較大的負債來看，較明顯的是應付票據、應付賬款、預收賬款等，但是這些負債是不需要支付利息的，沒有杠桿作用，又因為當年沒有短期借款和長期借款，因此，該企業的權益乘數實際的杠桿作用并沒有這么大，說明傳統杜邦財務分析體系在計算杠桿作用時有不準確的弊端。

3.運用新構杜邦財務分析體系分析

運用新杜邦財務分析體系對蘇寧電器2009年度財務數據進行分析時，首先要將資產負債表和利潤表進行調整，區分經營活動損益和金融活動損益。按照調整后的財務報表數據計算新構杜邦財務分析體系的主要財務指標及其變動結果，如表3所示。對于新構杜邦財務分析體系，同樣采用連環替代法來計算各影響因素對凈資產現金率的影響程度，計算結果如表4所示。

根據表4可以看出，在新杜邦財務分析體系中，凈資產現金率下降5%的影響因素是：①稅后經營凈利潤現金率增加11%，使凈資產現金率增加3%；②稅后經營凈利率增加1%，使凈資產現金率增加7%；③凈經營資產周轉率下降142%，使凈資產現金率下降14%；④凈財務杠桿下降3%，使凈資產現金率下降1%。可以看出，凈經營資產周轉率下降142%是凈資產現金率下降的主要原因，同時凈財務杠桿的下降，也使該指標下降。這說明新構杜邦財務分析體系突出了企業的經營資產的貢獻程度和經營活動盈利的質量，分別通過凈經營資產周轉率和稅后經營凈利潤現金率來反映，并且新構體系能夠更準確地計算企業實際的財務杠桿的作用。

表2 2009年度蘇寧電器股份有限公司因素分析

表3 新體系下蘇寧電器主要財務比率及其變動

表4 新體系下蘇寧電器凈資產現金率因素分析及變動影響

在新構體系中，該企業凈資產現金率比上年減少5%，經營活動凈現金流量比上年增加45%，凈資產比上年增加64%，再加上凈資產基數大，因此，凈資產現金率下降，這說明當年該企業的凈資產獲現能力降低。具體分析，稅后經營凈利潤現金率比上年增加1%，使凈資產現金率增加3%，說明稅后經營凈利潤現金率對凈資產現金率有積極的促進作用，同時也說明企業經營活動產生的凈利潤的質量比上年要好，經營活動凈現金流量增加45%，稅后經營凈利潤比上年增加37%；稅后經營凈利率比上年增加1%，使凈資產現金率增加7%，說明稅后經營凈利潤對凈資產現金率有積極的促進作用，同時也說明該企業經營活動的獲利能力比上年要好，主要是因為在報告期內，“家電下鄉”和“以舊換新”等一系列拉動內需政策的實施，促進了公司銷售收入的增長，同時銷售費用增加，促銷活動支出增加，也使銷售收入增加，并且由于在報告期間，國家撥付的財政補貼款增加，使凈利潤增加較大。凈經營資產周轉率比上年下降142%，使凈資產現金率下降14%，這是凈資產現金率降低的主要原因，說明該企業對經營資產的利用效率比上年降低，銷售收入比上年增加17%，但是凈經營資產卻比上年增加60%，通過調整資產負債表的構成可以看出凈經營資產增加的主要因素是貨幣資金、應收賬款、存貨、在建工程、長期股權投資等增加幅度較大，主要是由于報告期末，貨幣資金余額的增加，“家電下鄉”和“以舊換新”等一系列拉動內需政策的實施，在促進公司銷售收入增長的同時，也帶來了企業應收代墊財政補貼款的增加，導致應收賬款增加。2008年底，受經濟不景氣預期的影響，公司元旦旺季備貨較為保守。2009年下半年宏觀經濟起暖回升，公司針對傳統元旦銷售旺季，積極開展備貨工作，由此帶來期末存貨的增加。另外，由于報告期內公司加大對物流基地、南京徐莊總部基地等固定資產的投入等，使報告期末，經營資產同上年相比上升幅度較大；從凈財務杠桿來看，凈財務杠桿比上年降低3%，使凈資產現金率降低1%，這說明企業的財務政策沒有得到更好的發揮，杠桿作用較弱，從另一方面來說，該企業的財務風險較小。其中主要的原因是企業當年沒有短期借款和長期借款，再加上一年內到期的非流動負債降低，使企業的實際財務杠桿降低，這與傳統體系相比，能更準確反映企業實際的財務杠桿作用。

根據案例分析對比看出，新構杜邦財務分析體系以凈資產現金率為核心，不僅可以反映企業現金流量表中的信息，了解企業盈利的質量，而且將企業的活動區分為金融活動和經營活動，以凈經營資產周轉率指標突出反映企業經營活動的成果，以稅后經營凈利潤現金率來反映企業經營活動盈利的質量，并且能夠更加準確地計算企業實際的杠桿作用，為企業作出正確的財務決策和經營決策提供更加有效的信息，進一步促進企業的發展。

四、結論及展望

傳統杜邦財務分析體系僅涉及資產負債表和利潤表，因此，本研究針對傳統體系存在的缺陷，在考慮現金流量表的情況下，引入凈資產現金率為核心指標以進一步完善杜邦財務分析體系，并通過案例分析佐證了新構體系的優越性，說明了以凈資產現金率為核心指標比以凈資產收益率為核心指標的傳統杜邦財務分析體系更為準確、有效。但從本研究的內容可以看出，新構體系還是僅考慮財務指標，沒有考慮社會指標，在提倡環境友好型、資源節約型和諧社會的時期，新構體系還有待進一步完善，不僅要注重財務效益，還要注重社會效益和環境效益，以實現企業的社會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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