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航
(廣東商學院,廣州 510320)
隨著再分配重要性的日益突出,建立再分配的衡量指標體系,及時掌握和跟蹤再分配的基本情況和發展趨勢,已經成為提高再分配決策的科學水平,推動再分配工作順利開展的重要條件。
然而,對于再分配,我國一直缺乏一套科學有效的衡量指標體系。2000年以前,我國進行單位保障統計和社會保障統計。2001~2007年社會保險統計替代保險福利統計。目前,我國新型社會保障統計體系架構基本為兩大塊:一塊是統計年鑒最后的第23大類“其他社會活動”中列示的社會保險統計全套數據和社會福利與救濟基礎數據;另一塊是在第8大類“財政”中以“社會保障和就業”列示的資金支出數據。
長期以來,人們一直使用基尼系數作為定量測定居民內部收入分配差異程度的權威指標。基尼系數反映的是在全部居民收入中用于不平均分配的百分比。數值越低,表明財富在社會成員之間的分配越均勻;反之亦然。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在經濟增長的同時,貧富差距逐步拉大。2010年,我國基尼系數達到0.5,超過0.4的收入分配差距“紅線”。總人口中20%的最低收入人口占收入的份額僅為4.7%,而總人口中20%的最高收入人口占總收入的份額高達50%,跨入收入差距懸殊行列。
應該指出的是,基尼系數有其局限性:一方面,作為衡量再分配的指標過于簡單,不能全面反映再分配的狀況。另一方面,基尼系數是滯后性的指標,只說明結果不描述過程,反映的只是收入分配差異靜態的現象或結果,而不能揭示貧富差距及其形成的過程和根源。因此不能對縮小收入分配差異提出系統性的和方向性的指導意見。
在中國發展高層論壇2011年會上,法國巴黎經濟學院弗朗索瓦·布吉尼翁主任明確指出,基尼系數不應該當作唯一的指標來衡量中國的公平度。不平等有兩種,一個是結果的不平等,一個是機會的不平等。他認為,基尼系數是結果性的方法,反映的是結果的不平等,其實主要看的是收入的不平等問題。由于機會的不平等是導致結果不平等的根源,因此,考慮機會的不平等比結果的不平等要更重要。我們不僅要看不平等的最終結果,而且更要看整個經濟體系是如何運作,是否能夠讓老百姓利用整個體制,或者這個市場當中的要素和機會來發展自身。
再分配衡量指標的缺失和混亂,使得再分配的評判和調控缺乏統一標準和依據,調節貧富差距的科學決策水平難以提高。例如,我國社會保障再分配狀況和水平如何,是否符合我國所處的發展階段和具體國情?我國社會保障再分配工作是否恰當發揮了縮小貧富差距的作用?是否達到了基本保障與公平道義的目標?再分配工作是否有效率?由于缺乏統一而系統的衡量指標,對于這些問題,人們往往眾說紛紜,使人無所適從。
制訂再分配衡量指標體系,應該遵循以下原則:
(1)生存原則,或基本保障原則。在基本生存上互助共濟,是人之為人的道德底線。保障國民最基本的生存或生活權力,是再分配的基本目標,也是國家存在的重要目的和理由。中國歷史上許多農民起義,就是發生在大災之后。當危難之際國家與社會不能給他們提供食物等最基本的生存資料時,為了生存,人民不得不揭竿而起,劫富濟貧。
(2)公平原則。公平是我國人民普遍認同的傳統價值。“不患貧患不均”,就表現了對公平價值的重視。相對生存原則而言,公平原則所處層次較高,是生存原則得到基本滿足之后的原則。
(3)國民原則。只要符合規定的標準或條件,每一個國民都有參與和享受再分配的權利義務。
(4)合理性原則。再分配政策必須是符合理性的、科學的、有效的。
(5)帕累托法則。再分配政策追求的理想境界,就是盡可能使更多的國民獲利,從而獲得最大的民意支持。
可以按照廣度、深度、密度、效應與合理性五個維度,建立再分配衡量指標體系。
3.1.1 指標描述
衡量再分配的覆蓋范圍和資金數量的指標。此指標反映再分配活動的參與度,通過參與再分配活動的企業、非贏利組織或個人的數量,以及可供再分配的資金數量表現出來。
3.1.2 指標類型
(1)再分配覆蓋面,是反映再分配覆蓋人群規模的絕對數量指標,其中包括再分配的貢獻者數量、受益者數量以及既無貢獻也無受益者數量。例如,參加社會養老保險統籌的單位和在職職工數量,退休受益職工數量,作為社會養老保險貢獻者的高工資人群、企業或地區的數量,作為社會養老保險受益者的低工資人群、企業或地區的數量,及其占所有再分配主體的比重。
(2)再分配資金量,指可供再分配的資金規模指標。例如,可供收入再分配的資金量、各級財政對社會養老保險的撥款金額,人們領取的社會養老保險退休金額。
再分配的資金規模可以分為絕對規模和相對規模。后者又包括:
地區再分配相對規模指標:反映再分配資金在不同地區之間的分配狀況。
行業再分配相對規模指標:反映再分配資金在不同行業之間的分配狀況。
企業再分配相對規模指標:反映再分配資金在不同企業之間的分配狀況。
階層再分配相對規模指標:反映再分配資金在不同收入階層之間的分配狀況。
代內再分配相對規模指標:反映再分配資金代內分配狀況。
代際再分配相對規模指標:反映再分配資金代際分配狀況。
3.1.3 指標應用
例如,某年度各省接受的國家下撥民政救濟款占比,反映的就是國家下撥民政救濟款的地區再分配相對規模。
3.2.1 指標描述:衡量再分配規模占相關對象比重的指
標,屬于反映再分配力度的指標。
3.2.2 指標類型
根據不同標準,可以將再分配深度指標劃分為如下不同類型:
(1)再分配覆蓋深度指標與再分配資金深度指標
再分配覆蓋深度指標反映再分配覆蓋人群占總人群的比重。再分配覆蓋面深度=再分配實際覆蓋人群/再分配應該覆蓋人群
以社會養老保險為例,社會養老保險再分配覆蓋面深度=社會養老保險參保率=參保人數/應保人數。
再分配資金深度指標則反映可供再分配的資金占資金總量的比重。例如:
社會養老保險再分配資金深度=社會養老保險征繳收入/國民收入
社會養老保險繳費比例=社會養老保險繳費支出/工資收入
(2)再分配宏觀指標與微觀指標
再分配宏觀指標包括再分配支出占GDP的比重、財政再分配支出占財政總支出的比重,等等。
再分配微觀指標則主要包括貢獻者對再分配貢獻占其總收入的比重、受益者受益占其總收入的比重。例如,有人號召富人捐出財富的5%給慈善事業,教會要求信徒捐出收入的10%給教會。
再如,基本養老金保障率是反映社會養老保險保障微觀深度的指標,其中包括:
最低生活水平保障率、平均生活水平保障率、退休前生活水平保障率。
3.3.1 指標描述:衡量再分配中貢獻者或受益者的人均數量指標。
3.3.2 指標類型:人均基礎養老金;人均基礎養老金替代率;人均捐款;人均受益金額;等等。
3.3.3 指標應用
例如,2002年,從收入再分配對象享有的收入水平看,在鄉特等傷殘人員的撫恤金標準最高,年人均8400元;其次為離退休人員的年人均養老金和在鄉老紅軍的年補助標準,2001年分別為7784元和7800元;此外,烈屬定期年撫恤金標準已達2220元。其余人員從收入再分配中得到的收入水平還較低,比如,城市最低生活保障對象得到的月人均救濟金,2002年只有58元。
3.4.1 指標描述
對于調節貧富差距,實現社會公平目標的再分配功能進行衡量的指標。
3.4.2 指標類型
地區再分配效應指標,反映再分配政策對地區再分配狀況變化的影響。
行業再分配效應指標,反映再分配政策對行業再分配狀況變化的影響。
企業再分配效應指標,反映再分配政策對企業再分配狀況變化的影響。
階層再分配效應指標,反映再分配政策對階層再分配狀況變化的影響。
代內再分配效應指標,反映再分配政策對代內再分配狀況變化的影響。
代際再分配效應指標,反映再分配政策對代際再分配狀況變化的影響。
3.4.3 指標應用
(1)評價標準
設政策實施后貧富差距/再分配前貧富差距=E,則對政策再分配效應進行評價的標準為:E=0,政策對于調節貧富差距沒有效應;E>0,政策對于調節貧富差距有正效應;E<0,政策對于調節貧富差距有負效應。(2)評價舉例
例1:我們可以從以下指標考查提高社會養老統籌層次,對于基礎養老金再分配的影響:
提高社會養老統籌層次的地區再分配效應=提高統籌層次后基礎養老金收入地區差距/提高統籌層次前基礎養老金收入地區差距。
提高社會養老統籌層次的企業再分配效應=提高統籌層次后基礎養老金收入企業差距/提高統籌層次前基礎養老金收入企業差距。
提高社會養老統籌層次的階層再分配效應=提高統籌層次后基礎養老金收入階層差距/提高統籌層次前基礎養老金收入階層差距。
再如,我們還可以從以下指標考查實行養老待遇新計發辦法,對于基礎養老資源再分配的影響:
養老待遇新計發辦法的地區再分配效應=實行新養老待遇計發辦法后基礎養老金收入地區差距/實行新養老待遇計發辦法前基礎養老金收入地區差距。
養老待遇新計發辦法的企業再分配效應=實行新養老待遇計發辦法后基礎養老金收入企業差距/實行新養老待遇計發辦法前基礎養老金收入企業差距。
養老待遇新計發辦法的階層再分配效應=實行新養老待遇計發辦法后基礎養老金收入階層差距/實行新養老待遇計發辦法前基礎養老金收入階層差距。
例2:我們還可以從不同收入階層占比指標的變化,反映社保政策的再分配效應:
已知參保者繳費水平結構如下:
繳費指數為A的高收入階層占比:1<A≤3繳費指數為B的中收入階層占比:B=1
繳費指數為C的低收入階層占比:1>C>0
A/B/C的結構變化,尤其是A/C的變化,可以反映社保政策的再分配效應——
高收入階層退休金/低收入階層退休金<A/C,高收入階層有利益溢出,低收入階層退休金有利益溢入,再分配產生正效應。
高收入階層退休金/低收入階層退休金=A/C,高收入階層與低收入階層均無利益溢出溢入,無再分配效應。
高收入階層退休金/低收入階層退休金>A/C,高收入階層有利益溢入,或低收入階層退休金有利益溢出,再分配產生擴大貧富差距的負效應。例如,過去退保只退個人賬戶基金,便產生退保者尤其是大量農民工退保者的統籌賬戶繳費倒貼在保者的現象,中、高收入階層可以減少繳費負擔分享退保者的利益溢出。高收入階層退休金/低收入階層退休金比參保前的差距反而擴大了。
凈轉移終值即為參保者終身繳費貼現值和終身給付貼現值的差額;凈轉移比率即凈轉移終值除以終身收入現值。內部收益率是指雇主和雇員繳費的現值等于養老金未來給付現值時的收益率。
衡量收入再分配最終效果最理想的方式,是測定收入再分配前后收入差距的變化狀況。根據國際經驗,個人所得稅征收前后,初始收入之間形成的差距會有很大變化,趨勢是收入差距變小;如果加上社會保險和財政轉移支付,收入差距還會縮小。目前,由于受統計指標設定因素制約,我們尚不能對收入再分配的實際效果進行定量測定。
一個再分配制度可能絕對水平(規模)與相對水平(深度密度)很高,在縮小貧富差距方面力度也很大,但是,卻不一定適當或合理。計劃經濟時代我國的絕對平均主義就是一個典型的例證。
因此,再分配指標體系還必須增加合理性指標,用以衡量再分配是否協調好了效率與公平、個人利益與整體利益的關系,是否能夠持續健康發展,再分配工作本身是否經濟高效。
帕累托法則告訴我們,人們的廣泛支持,是合理性的表現。再分配政策要獲得人們的廣泛支持,就必須廣泛增加人們的利益。
以退休金調整的合理性為例。退休金標準涉及代際再分配。定得過低會降低退休生活品質,對退休參保者不公平;定得太高又會增加在崗參保者的養老負擔。那么,究竟多高才算合理呢?
退休金調整應與物價指數和社平工資指數掛鉤。以基年的物價、社平工資和社平退休金為100,再以測算年份的物價、社平工資和社平退休金分別與之相除,得到的商便是測算年份的物價指數、社平工資指數和社平退休金指數。
例如,A地基年的社平工資為每月2000元,測算年份的社平工資為2400,則:
測算年份社平工資指數=2400/2000=120,測算年份社平工資指數波動率=(120-100)/100=為20%。
社平工資變動指數——以基年的物價為100,測算年份的社平工資與它的商,便是測算年份的社平工資指數。
假設測算年份的物價為97,則:測算年份的物價指數波動率=(97-100)/100=-3%社平退休金待遇與物價指數變動掛鉤,是為了保障退休金的實際購買力不受通貨膨脹的侵蝕,保證退休生活水平不因通貨膨脹而下降。社平退休金待遇與社平工資指數變動,則是為了退休金的增值,以便退休職工能夠分享經濟發展的果實。因此,在社平退休金的調整指數中,物價指數可謂消極的掛鉤指數,社平工資可謂積極的掛鉤指數。如果說,跟蹤物價變動指數是社平退休金防護之盾,那么,跟蹤社平工資變動指數,就是社平退休金增長之矛。退休金的調整同物價變動與社平工資變動這兩個矛盾指數掛勾,才能為退休生活提供可靠而合理的保障。
社平工資指數波動率與物價指數波動率,構成社平退休金實際調整幅度的上下限:
物價指數波動率≤社平退休金指數調整幅度≤社平工資指數波動率
社平退休金的綜合調整公式如下:
退休金=基年退休金×{1+(物價指數波動率+社平工資指數波動率)}
A地退休金調整后金額=2000×{1+(0.2-0.03)}=2340(元)
社平退休金的調整具有剛性:一般來說,只能上調而不能下調。物價指數構成社平退休金上調的下限,就是要保障退休生活水平不因通貨膨脹而下降。社平工資指數構成社平退休金實際上調的上限,則是一方面要提升退休福利,讓退休職工分享社會發展的成果,另一方面也在代際再分配中適當向在崗職工傾斜,降低他們的養老負擔,鼓勵他們多為社會創造財富。
以A表示內部收益率,可得:
A=(退休金現值-繳費現值)/繳費現值
內部收益率為0,無利益溢出,無再分配功能。
內部收益率大于或小于0,有再分配功能。
其中,內部收益率為正數時,有利益轉入,是再分配的受益者。
內部收益率為負數時,有利益溢出,是再分配的貢獻者。
對于經濟人而言,參與再分配的合理性要以成本與收益的關系來衡量。內部收益率為正,是有利的,參與再分配才有動力。
如果僅從內部收益率考慮,再分配的貢獻者沒有理由參加社會再分配。然而,人既是經濟人,又是社會人。再分配的合理性不能只考慮個人利益得失。尤其對于高收入人群、企業和地區,必須要從社會和諧和社會責任、長遠利益與公平倫理價值中尋找參加再分配的合理性。因此,國家要通過稅優政策或財政補貼對再分配制度進行投入,以盡可能讓國民參加再分配的內部收益率為正數。
再分配合理性指標,反映了再分配必須與經濟和社會發展水平相適應的要求:再分配水平過高,可能落入絕對平均主義,降低經濟效率,損害社會發展的經濟基礎,導致共同貧困的惡果;再分配水平低下,又難以達到公平性目標,甚至可能加大初次分配的貧富差距。
再分配的各個指標可以結合起來使用,以衡量再分配的綜合水平。
以社會保險為例:2001年,我國享受社會保險待遇(不含醫療保險)的人數為3900多萬人(覆蓋廣度指標),約占城鎮人口的8.12%(覆蓋深度指標)。1998~2001年,全國社會保險五個險種的基金收入分別達到1619.0億元、2208.2億元、2644.2億元和3102.0億元(資金收入廣度指標),相當于同期財政收入的比重分別為16.4%、19.3%、19.7%和18.9%(資金收入深度指標);而基金支出分別已達1632.3億元、2105.5億元、2384.4億元和2748.0億元(資金支出廣度指標),相當于同期財政支出的比重分別為15.1%、16.0%、15.0%和14.5%(資金支出深度指標)。社會保險基金收入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已從1998年的2.1%上升到2001年的3.2%(社會保險基金收入深度指標);基金支出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從1998年的2.1%提高到2001年的2.9%(社會保險基金支出深度指標)。人均養老金1200元(養老金密度指標)。
設覆蓋城鎮人口廣度和基金收入廣度1998年
指標為1,則2001年指標分別為1.89和1.92,可制作雷達圖如下:
例如,2009年某省工薪所得的納稅人次達到3000萬人次,納稅總金額為800億元,人均納稅3750元。
在這里,納稅人次涉及個人所得稅的廣度指標,反映個人所得稅的覆蓋范圍;納稅總金額涉及個人所得稅的深度指標,反映個人所得稅規模;人均納稅涉及個人所得稅的密度指標,反映個人所得稅的人均數量指標。

2001年與1998年社會保險再分配水平比較雷達圖
再分配水平衡量指標體系的建立,有助于通過模型綜合衡量再分配水平及其合理性,分析預測未來收入分配水平,合理確定再分配目標,提高再分配政策制定的科學水平和推動再分配工作的順利開展。再分配水平衡量指標體系實用價值廣泛,由于本文篇幅有限,不能展開論述,此處僅就其可能的研究課題作一個簡單列舉——
(1)再分配水平衡量指標與GDP的關系模型實證分析;
(2)再分配水平衡量指標與人均收入的關系模型實證分析;
(3)再分配水平衡量指標與恩格爾系數的關系模型實證分析;
(4)再分配水平衡量指標與基尼系數的關系模型及其實證分析;
(5)國家財政撥款再分配水平及其合理性衡量;
(6)民政救濟款再分配水平及其合理性衡量;
(7)社會慈善再分配水平及其合理性衡量;
(8)社會保障再分配水平及其合理性衡量。
[1] 國家統計局.中國統計年鑒[M].北京:中國統計出版社,1981~2010.
[2] 林毓銘.社會保障可持續發展現象的統計歸類與指標體系[J].統計與決策,2005,(11).
[3] 李瑛珊.美德兩國社會保障統計指標體系的比較及對我國的啟示[J].統計與決策,2008,(24).
[4] 袁國敏林治芬.中國社會保障統計的轉型及其對策思考[J].統計與決策,2010,(20).
[5] 香伶.養老社會保險與收入再分配北京[M].北京:社會科學出版社,2008.
[6] 何立新.中國城鎮養老保險制度改革的收入分配效應[J].經濟研究,2007.(3).
[7] Leimer,Dean R.Cohort Specific Measures of Lifetime Net Social Secu?rity Transfers[C].ORS Working Paper No.59,Office of Research and Statistics,Social Security Administration,1994.
[8] Tabellini,Guido.A Positive Theory of Social Security[J].Journal of Economics,2000,1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