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謊儀的歷史溯源及在美國的發展

崔海英，張 蕾

（鐵道警官高等?？茖W校，河南 鄭州450053）

測謊儀的歷史溯源及在美國的發展

崔海英，張 蕾

（鐵道警官高等?？茖W校，河南 鄭州450053）

自第一臺測謊儀于1921年在美國問世以來，測謊技術在美國有了長足的發展，通過對測謊技術的歷史進行簡單回顧，重點描述測謊儀在當今美國的發展，介紹了近年來，美國致力于研發新的測謊技術，如熱成像、功能磁共振成像、嗓音壓力分析儀等，并就其實用性、標準化測謊試驗、測試者的資質和政策規定等方面進行介紹和分析。測謊儀是一個出色的心理工具——能夠拓寬信息來源和獲取對案件事實的坦白。

美國；測謊儀；歷史；發展

2001年10月9日《紐約時報》發表的“由腦電波提供的真相和公正”[1]，2001年11月26日《舊金山編年史》發表的“測謊儀”[2]，都宣稱發明了新的測謊技術。2008年1月21日，雪倫.伯格雷在《紐約周刊》科學欄目中的一篇題為 “想人所想已成可能”[3]的文章指出：“功能磁共振成像”（fMRI-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很快會被執法機構利用以揭穿犯罪嫌疑人的謊言。

自2001年“9.11”恐怖襲擊之后，美國投入了更多的研究基金來發展新一代的測謊儀，用于對刑事案件和恐怖分子的調查。美國的幾所大學和私人公司利用功能磁共振成像（fMRI）、腦電圖（EEG）、類紅外光和其他一些方法來發展新的測謊技術，以便直接獲取腦部的工作機能[4]。

由政府和私人試驗室做的對測謊技術的試驗性研究不會必然轉換成調查角色，許多這樣的技術對警方來說也永遠不實用。拋卻研究者的警告不說，大眾傳媒和其他的公眾團體關注更多的是，在恐怖活動肆虐和國家安全頻受影響的時代中更容易和更快捷地識別謊言的方法和儀器。大眾電視節目則在反映著刑事犯罪調查如何通過運用新技術而輕松搞定?，F在，隨著“看透別人的心思”觀念浮出水面，社會大眾對揭露和懲處犯罪的期望值更高。

國際警長協會IACP的心理服務委員會的前主席Andrew H Ryan Jr博士說：“在9.11之前，專家和學者對謊言和證言證明力的評估這一領域的研究很少涉足，致力于測謊的試驗室屈指可數；而現在，單在美國就有50個這樣的試驗室在從事測謊研究，投入的資金豐厚，現在的試驗室都在力爭開發更好的測謊儀。[5]”

1 運用測謊試驗的理由

媒體宣傳鼓吹這種新興的技術能夠發現罪犯，但對警方來說，發現事實真相的真正工作在于日常的刑事調查中。警察機構決定使用測謊設備對司法部門會產生直接的影響。被誤導的偵查由于調查者偵查方向錯誤，浪費了寶貴的資金和人力資源。一次成功的起訴可能會因為對測謊儀的結果不正確使用和解釋而受到百般阻撓。

用于描述測謊試驗的通常術語包括測謊、真相證明、謊言偵查、測謊器、嗓音緊張、對謊言的儀器調查、法醫心理生理學和真相測試等。真相證明儀器與其他調查一起構成有價值的調查手段，但不能代替完整調查。儀器的作用僅僅是：用來證明、支持或反駁某一觀點；爭取調查的主動權；縮小或集中調查范圍；為執法機構篩選和審查人選；協助警方內部調查。

對機構內部來說，用人機構通常在錄用員工之前的人事程序里使用這些儀器。通常，申請者在填寫人事問卷表或者面試時，是不會泄露他們令人不快或破壞性的信息，他們自信自己的“秘密”不會被發現。幸運的是，測謊儀能夠給予揭露。

警方在刑事調查中也運用測謊試驗來排除嫌疑人，或者通過嫌疑人的口供擴大線索來源直接破案。無論是背景調查還是現行案件調查，測謊試驗都可以節省大量的人力時間，幫助破獲那些不用測謊可能無法解決的案件。

2 測謊儀的歷史溯源

2.1 源 起

自第一臺測謊儀于上世紀20年代問世以來，以儀器為基礎的測謊試驗已經成為執法機構、軍隊和私人公司的調查輔助[6]。

在第一臺測謊儀器出現之前，真相證明方法已經開始使用。1895年，現代犯罪學之父Cesare Lombroso報道了第一次為偵查謊言而做的儀器試驗[7]。他把一個涉嫌性侵犯和謀殺兒童的嫌犯的手放進一個儀器里面，這個儀器設計得很粗糙，用水做替代品來檢測手部血流量的變化。然后他給嫌犯展示了幾張兒童照片，其中一張就是受害兒童。Lombroso從理論上推測，如果嫌犯是無辜的，那么對他出示任何照片都將導致血流量相似的微小變化，因為這些兒童照片嫌犯都不認識；如果嫌犯就是殺人犯，那么看到了受害孩子的照片應當會突然產生重大的血流量變化，因為照片使他的易感神經系統產生恐懼反應。

1908年，哈佛教授Hugo Munsterberg寫了一篇文章題為“在證人席上”[8]。在該書中，關于偽證他用了整整一章，他認為偽證非法利用了司法體系。他建議當證人作證時，用儀器與他們的身體連接來監測他們的呼吸變化、心血管變化、肌肉緊張程度、皮膚溫度等等，以確保證人證言的真實性。

1914年，意大利哲學家和心理學家Vittorio Benussi公布的研究結果揭示了呼吸變化能夠精確測謊[9]。Munsterberg在哈佛的學生William Marston做了附加研究，證明血液收縮壓變化也可以精確地揭露謊言，該成果發表于1917年[10]。

2.2 測謊儀

Marston和Benussi的研究引起了加利福尼亞的伯克利警察局長August Vollmer（1921年IACP的主席）的好奇心，這導致了1921年Vollmer手下的偵探John Larson對測謊儀的發展。1921年，John Larson發明并使用了世界上第一個測謊儀，它首先在警界廣泛運用，伯克利警局成了世界上第一個把測謊儀作為偵查工具的執法部門，之后由于計算機計分技術的引進而歷經多次改進。在做筆錄提問時，Larson的儀器有兩個觸點持續不斷地在監測受試者的呼吸和心血管變化[11]。

在20世紀30年代中期，受訓于伯克利警局Larson名下的Leonarde Keeler給測謊儀額外增加了一個生理參數來監測汗液分泌活動在電極上的變化[12]。當今的測謊儀雖然大大地進化了，但仍是在做這三大基本生理功能監測——血流量壓力、呼吸和汗液分泌。技術上，風動傳感器被電子版本取代，電動傳感器繼而被計算機測量設備替換。

一般來說，對測謊試驗的透徹理解僅僅局限于那些經過專業培訓能夠操作測謊試驗的人和執法階層，但在過去十年美國公眾也開始接觸這一信息?，F在美國幾家網站開始給測謊受試者建議，方法通常是利用身體運動引發生理變化來故意改變數據，從而“打敗”測謊儀。這樣的策略試圖把欺騙的結果變成可相信的或不確定的結果。相應的，測謊業已增加了第四個參數來監測與反測謊有關的身體運動。到2012年，美國測謊儀協會需要一種設備，那是所有的測謊儀檢查所必須的最少的設備，用以監控軀體的生理運動，因此可以對測謊儀的結果中生理數據的故意扭曲進行識別。

美國有幾所大學和私人公司正利用功能磁共振成像（fMRI）、腦電圖（EEG）、類紅外燈和其他一些方法來發展新的測謊技術，以便直接獲取腦部的工作機能。四家公司生產測謊儀，他們現在都提供設備測量新增的第四個參數。印第安納州的Lafayette儀器公司和伊利諾斯州的Stoelting公司不僅提供有計算機設備，而且還有模擬裝置。德克薩斯州的Axciton系統股份有限公司和加拿大的Limestone技術股份有限公司僅僅提供計算機化測謊系統。

2.3 心理壓力和嗓音壓力分析

在20世紀60年代，美國軍方研究了秘密測謊。領導這一項目的三個軍官退休后創建了自己的私人公司——Dektor反情報活動和安全股份有限公司。他們發明并開始營銷第一臺用以測量嗓音變化的儀器，他們認為嗓音變化直接與心理壓力和可能說過謊言有關。他們的第一臺心理壓力測試儀 （PSE）出售于1971年，并被用于越南戰爭以區分越共分子和平民百姓[6]。

自PSE問世后，其他制造商也在逐步發展其他的嗓音壓力儀器。其中之一是計算機嗓音壓力分析儀（CVSA），這一儀器最初是由國家真相證明機構于1988年推出的，漸漸拋棄了越戰時代的PSE。

除了CVSA，在當今市場上還出現了信任度多層次聲音分析儀。所有這些設備在不同程度上都被當今的執法機構利用過，然而，卻幾乎沒有可行的科學研究來支持他們的準確度[12-13]。

3 美國近年來的測謊研究

自2001年9.11恐怖襲擊之后，人們非常渴望出現新的測謊儀。一種新方法是熱成像，這是一種能夠監測眼部的血流量在有壓力時變化的儀器。美國的《今日》這樣報道：“國防部在南卡羅來納州杰克遜城堡的測謊儀機構S.C.正在投資20個項目旨在發現更好的測謊儀。國防部高級研究項目機構也正在探索磁共振成像（MRI）和其他技術。聯邦調查局（FBI）和中央情報局（CIA）正在資助更多的研究。[14]”

3.1 熱成像（Thermal Imaging）

對熱成像作為一種潛在的真相查明技術發現，理查德.韋令有很好的解釋：“2001年，內分泌學家James Levine在做過度肥胖試驗，正在使用熱成像照相機觀察當一個人咀嚼食物的時候能夠消耗多少熱量。突然，一個大屏幕碰巧掉在試驗室地板上，Levine的受試者驚恐得大叫……在相機里受試者的眼睛影像里突然出現了表明有極大數量熱量的白色斑塊。[14]”

Levine想知道當受試者感受到其他壓力，比如試圖說謊時，是否會發生類似的熱量突然增加。這引發了國防部測謊儀協會 （DoDPI——現在是國防部可信度評估學會[DACP]）的極大興趣。他們認為熱成像可在12英尺范圍內隱秘地作用于不知情的受試者，這使得這項技術有可能在檢查登機游客時大展身手。在杰克遜堡軍事基地，DoDPI對20名士兵使用了熱成像檢測，該測試成功地在參與有組織犯罪說謊的8名受試者中檢出6名（準確率為75%），12人中有11人講了事實真相（92%的準確率），有一個講真話的人被誤認為是說謊?？傮w上看，該儀器在此次測試中的準確率是84%[14]。

3.2 功能磁共振成像（fMRI）

對其他生理功能的研究，諸如瞳孔大小變化和腦電波等，也在進行中。就在最近，對fMRI的使用受到了極大的關注。Daniel Langleben（賓夕法尼亞大學內科醫生、教授）和Frank Andrew Kozel（南卡羅來納醫科大學的腦影像研究者）在fMRI基礎上的測謊研究都得到了政府的資金資助。

三大研究團隊最近正在探究利用fMRI影像觀察說真話與謊言時大腦區域活動情況的不同，這三大團隊是：真相測試技術團隊、Cephos公司和無謊言MRI股份有限公司。無謊言MRI股份有限公司聯合Langleben公司，在圣迭戈創業公司創始人Joel Huizenga的指導下，已經開始提供以大腦為基礎的謊言測試。馬薩諸塞州Pepperell的Cephos公司在總裁 Steve Laken的領導下，在Kozel研究成果的基礎上開展研發工作。Cephos計劃提供與無謊言fMRI公司相似的服務，即在南卡羅來納州查爾斯頓利用fMRI機器做測試，但由于需要更多的研究，這些測試還沒來得及開始。

Nathan J.Gorden（科學調查培訓學會的創始人和會長，曾任APA副會長）、Scott Faro醫學博士 （費城Temple大學放射學系副主任、功能性大腦影像中心和醫學院臨床MRI中心主任）、Feroze Mohamed哲學博士（該中心的副主任）、Steven Platec哲學博士，這四人之前與費城的德雷塞爾大學的進化論認知神經系統科學圖書館心理部門合作過，組成了真相測試技術團隊（T3），該團隊自2003年就開始致力于fMRI的繼續研究。在2006年2月的《放射學》雜志上，T3發表了處女作 “生態有效情況下說真話與謊言的腦電圖：功能磁共振成像和測謊儀調查”，在《生理學與行為》雜志上發表了又一個成果“對測謊儀的精確度與計算機程序評估的地區比較研究”[15]。處女作指出，受試者中，說謊者的大腦活動興奮度是講真話者的兩倍。在這次研究中，把fMRI數據添加進測謊儀數據中，測謊的準確率高達95%以上。計劃在未來的研究里繼續這項課題，用以評估在多問題情形下fMRI測試的有用性，評估有正當理由的說謊對反測謊的影響。當然，對使用fMRI的最大的顧慮是費用和設備規模方面。

4 測謊儀的實用性與科學性

在確定任何測謊設備潛在價值之前，必須對它的兩種屬性即實用性和科學性進行評估。首先必須搞清楚兩者的區別：實用性即設備查清事實真相，科學性是在真話和謊言之間做出精確的科學定論。

坦白地說，一個絕對沒有科學能力去判定受試者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言的測謊儀依舊是一個出色的心理工具——能夠拓寬信息來源和獲取對事實的坦白。例如，如果面試者告訴執法部門職位的申請者在面試之后將進行測謊試驗，以便確定申請者的陳述和自訴背景的真實性，那么面試者將會獲取更多的信息。不管申請者會不會真地被測試，這都將發生，因為他們并不知道該試驗有無能力去做出科學的、精確的測試結果。

相似的情況是，偵探或測試者可以將測試影印機的導線接到嫌犯的手指上，就像在美國HBO家庭影院頻道節目“導線”那樣。偵探告訴嫌犯他正與測謊儀連接。當嫌犯被問到：“你向約翰開槍了嗎？”他回答：“沒有”。偵探按一下影印機按鈕，一張印著“謊言”的紙就出來了，偵探或者測試者獲取坦白口供的幾率將大大增加，雖然該影印機“測試”并沒有能力去做出科學的測謊結果。許多人會說這種虛假測試之所以起作用，是因為在會話中使用該儀器比不用該儀器偵探能夠從嫌犯那里獲取更多的信息。同樣地，當受試者在測試中被告知說謊時，警方能夠獲得更多的坦白口供。

5 美國的測謊試驗

5.1 標準化測謊試驗

對大多數執法機構和政府部門來說，測謊儀始終保持著標準化測謊試驗。

美國測謊儀協會（APA）坐落在田納西州的查塔努加，協會有一個包含80個研究項目、80個項目中又包含6 380個試驗的工作綱要。研究者在做了2 174次實地測試之后，做了12項實地測試的真實有效性調查，得出的結論是準確率平均在98%。研究者還做了包含對實地測試中1 609套圖表獨立分析的結論可靠性的11項調查，每一項結論都有獨立的證據支持，結果是準確率平均為92%。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由于所有的測謊儀器和所有的測謊測試使得執法機構能夠擴大信息量、獲取坦白證詞，測謊儀就擁有了極大的說服力。當測謊儀被技術嫻熟、訓練有素的檢查者使用時，測謊儀測謊的準確率在數據上的統計結果是85%～95%。

5.2 美國測謊儀器操作者的資質及遴選

美國的執法機構到APA尋找合適的、經過正規培訓的操作者。APA是世界上最大的證言真實性認證組織，成立于1966年，其成員超過了3 200個，這些成員是執法機構、政府和私人公司的技術精湛的測謊儀操作者。APA由成員選舉出來的11個官員組成的委員會管理。正是通過這個委員會，APA就大體上代表了包括政府、執法部門、私人實業、教育和公眾這些行業。APA制訂了一系列標準，涵蓋執業道德操守、技術、儀器和研究等方面，提供先進卓越的培訓和后續教育。

要想成為APA成員，測試者必須遵守嚴格的規則和達到教育要求，包括APA批準、認可學校的幾百個小時的課程作業或者具備實習生的資格。每年，APA成員必須參加年度繼續教育培訓以保持他們的成員資格。協會正式批準委認了20個測謊儀學校，其中有15個在美國。為確保所有課程能夠符合最高標準的要求和提供最新、最基本的測謊儀技巧，每一個有APA資質的學校都會受到定期和嚴格的監督檢查，而且那些學校也定期接受審核以確保畢業生有足夠豐富的知識去專業地開展測謊測試。經過了嚴格教育和嚴格訓練，APA測試者能夠達到超過90%的準確率。

美國警方測謊者協會 （AAPP）位于俄亥俄州的Waynesville，負責對測謊者的資質頒發認證證書。AAPP承認美國的16所和在其他國家的5所測謊儀學校，但不委任批準測謊儀學校。

在挑選測謊儀測試者時，過去的表現和經歷是一個重要的考慮。一個機構無論是雇傭它自己的測試者還是根據需要將測謊工作轉包給外部測試人員，它都應當選擇那些有APA頒發的資質證明的測試者，如果也有AAPP的資質證書那是最理想的。測試機構應當知道從業經歷的長短也許不是一個它評判的充分標準，因為數量不能等同于質量。

5.3 美國的測謊格式

在當今美國，訓練有素的測謊儀測試者利用幾個可接受的手工數據分析方法和使用計算機化測試儀的計算程序對測試者手工測算結果進行質量控制，從而評估和解釋他們的測試結果。拉斐特計算機化測試儀的系統提供了5種計算程序：測謊客觀評估系統（OSS）；科學調查培訓學會的識別、探求程序[16]；Stoelting自創的計算程序即CPS；Axciton的自創計算程序即“白星”；limestone的 OSS 系統。

大約有14種主要的測謊格式應用于當今美國，由經過APA和AAPP訓練的測試者在做。一些格式甚至可以追溯至上世紀二十年代測謊儀誕生之時。地區比較測試（ZCT）格式起源于Cleve Backster的工作，他是久負盛名的測謊儀培訓導師和革新者，這一格式已經顯示了最高的準確率。ZCT格式可以為單問題、多層面和多問題測試量身打造合適的測試方式。

單問題和多層面測試大多用于對刑事犯罪的測試，也可用于聘用之前和其他目的測試。嫌犯、目標人和被猜測在刑事案件中有直接和毫不相干角色的人接受這些測試。

單問題測試把焦點集中于犯罪的一個重要方面，以幾種不同的方式提出來。例如，一個嫌犯可能會遭遇以下所有的提問：“你向約翰開槍了嗎？”“關于約翰，你向他開槍了嗎？”“昨天，你向約翰開槍了嗎？”

多層面測試是針對同一犯罪的不同層面提出相關問題。例如：“你和其他人計劃過射殺約翰嗎？”“你向約翰開槍了嗎？”“你能確定是誰射殺了約翰嗎？”

多問題測試是針對完全不同的事情提出相關的問題。例如，多問題的聘前測試可能會包含與申請者的歷史、犯罪行為和是否吸過毒品等相關的問題。

單問題測試為準確做出可信性結論提供了最大的機會。評估多層面和多問題測試的可信性就要困難得多，因為他們包含對多個相關事物的提問，會產生無焦點測試。嫌犯/申請者在這類測試中以不確定的方式回答問題時，警方會運用“跳欄策略”應對：以一個更準確的單問題測試來確定可能產生謊言的特定區域。

6 美國對使用測謊儀的政策規定

美國執法機構還沒有公布一項統一的政策，就任何測謊設備和儀器的使用、測試對象和何時測謊的標準化操作程序方面做出規定。關于使用測謊儀的政策范本是從IACP獲取。有些州規定或禁止對某些種類犯罪的受害人做測謊試驗，比如強奸。有些司法權規定對任何案件中受害人陳述的可信性調查都是州法律所不允許的。當然聯邦法律也有對測謊試驗的規定?！睹绹鴤麣埛ò浮罚ˋDA）對聘前測謊做出規定，限制申請者在得到職位之前提供體格檢查信息。聯邦的《雇員測謊保護法案》對執法機構在刑事調查中合法使用測謊儀并沒有做出規定，但如果發生執法機構或其測試員向雇主泄露了雇員的測謊信息這樣的違法事實，雇主將會面臨10 000美元的罰款[15]。

7 結語

自人類誕生之日起，離經叛道者就一直存在。同樣，人類探求事實真相的步伐也從未停止。執法機構作為社會公眾的保護神，是探求者中的先驅部隊。如果使用適當，測謊試驗可以幫助用人機構在申請者中聘用到最好的職員，通過縮小嫌疑人員范圍，偵查人員可以大大節省調查時間，在幾乎沒有突破口的情況下獲取坦白口供。但警方領導應該謹記：所有的測謊試驗從來都不是平等的——那就是事實。

[1]B.J.Feder.Truth and Justice，by the Blip of a Brain Wave[N].New York Times，2001-10-09(3).

[2]C.T.Hall.Fib Detector[N].San Francisco Chronicle，2001-11-26（4）.

[3]Sharon Begley.Mind Reading Is Now Possible[N].Newsweek，2008-01-21（22）.

[4]Paul Root Wolpe，Kenneth R.Foster，and Daniel D.Langleben.Emerging Neurotechnologies for Lie-Detection：Promises and Perils[J].American Journal of Bioethics 5，2005，（2）：39.

[5]Nathan J.Gordon.Today's Instruments for Truth Testing[J].The Police Chief，vol.LXXV，2008，（9）：70-77.

[6]Charles R.Swanson et al.，eds..Criminal Investigation[M].10th ed.New York： McGraw-Hill，2009：170，171.

[7]Renato M.E.Sabbatini.Cesare Lombroso： A Brief Biography[EB/OL].http：//www.cerebromente.org.br/n01/frenolog/lombroso.htm，2008-01-30/2011-09-03.

[8]Hugo Münsterberg.On the Witness Stand： Essays on Psychology and Crime （New York： McClure，1908） [EB/OL].http：//psychclassics.yorku.ca/Munster/Witness/index.htm，2007-09-13/2011-09-03.

[9]Vittorio Benussi.Gesetze der inad?quaten Gestalterfassung[M].Archiv für die gesamte Psychologie 32，1914：50–57.

[10]William M.Marston.Systolic Blood Pressure Symptoms of Deception[J].JournalofExperimentalPsychology1917，（2）：117-163.

[11]William G.Bailey，ed..Polygraph，in The Encyclopedia of Police Science[M].New York：Garland，1989：507.

[12]Harry Hollien and James D.Harnsberger.Voice Stress Analyzer Instrumentation Evaluation[EB/OL].http：//www.clas.ufl.edu/users/jharns/Research%20Projects/UF_Report_03_17_2006.pdf，2006-03-17/2011-09-03.

[13]Kelly R.Damphousse.Voice Stress Analysis： Only 15 Percent of Lies about Drug Use Detected in Field Test[J].[EB/OL].http://www.nij.gov/nif/journals/259/voile-stress-analysis.htm,2008-03-17/2011-09-03.

[14]Richard Willing.Terrorism Lends Urgency to Hunt for Better Lie Detector[EB/OL].http：//www.usatoday.com/tech/news/techpolicy/2003-11-04-lie-detect-tech_x.htm，2003-11-04/2011-09-03.

[15]Feroze B.Mohamed et al..Brain Mapping of Deception and Truth Telling about an Ecologically Valid Situation：Functional MR Imaging and Polygraph Investigation—Initial Experience[EB/OL].http：//radiology.rsnajnls.org/cgi/content/full/238/2/679，2006-02-10/2011-09-03.

[16]Academy for Scientific Investigative Training[EB/OL].http：//www.polygraph-training.com/Home_Page.html，2011-01-11/2011-09-03.

（本文編輯：管 唯）

DF795.3

A

10.3969/j.issn.1671-2072.2012.05.027

1671-2072-（2012）05-0149-05

2011-11-24

崔海英（1974—），女，講師，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外國警務、犯罪學研究方向。E-mail：vcuihaiying777@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