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 平
(江津日報社,重慶 江津 402260)
娛樂功能,在傳統媒介下主要表現為大眾媒介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給大眾帶以輕松、愉快,使受眾得到放松的一個過程。傳統媒介主要通過電視、廣播、報紙傳播信息給受眾,受眾通過接受信息感到愉快和放松。電視綜藝節目、相聲節目,很大一部分深得觀眾的喜愛,如臺灣高收視率的綜藝節目《康熙來了》,湖南衛視的《快樂大本營》等,報刊雜志中也有很大部分是關于偶像明星的娛樂信息,笑話集錦類的,比如《星周刊》、《easy》等雜志。在社會資源越來越豐富的今天,傳統媒介通過不斷的增加其娛樂資源的提供,使受眾也有更多的選擇的權利。
但這種娛樂功能有一個局限性是受眾的選擇是在一個范圍內進行的。鑒于傳統媒介的這些局限,各類媒體也在努力使受眾參與到傳播過程中,以國內選秀節目為例,大多數選秀節目現在都采取觀眾投票等方式使觀眾加入節目中,更是通過“海選”來調動觀眾最大的積極性。但這仍不能改變傳播者和受眾地位的改變,受眾仍然是在傳統媒介提供的一個“娛樂圈”下實現娛樂。自從自媒介誕生,特別是播客誕生之后,這樣的格局極大的被打破。
播客傳播的娛樂功能可以說是它與生俱來的,它主要以淺顯幽默、另類搞笑來吸引觀眾,成為網民甚至全體大眾娛樂的新焦點。
在播客傳播的娛樂中,它的作用形式出乎大眾的慣性思考,而大眾也在欣喜地接受播客傳播所帶來的各種方式的娛樂。
一是自我娛樂。播客誕生后,自我娛樂的形式越來越多的出現在人們身邊,在Youtube、土豆網、優酷網等視頻網站上,每天都有大量的網友原創視頻上傳。因此,播客傳播的社會娛樂功能較之傳統媒體有了極大的發展,它是貼近真實的,所反映的生活和人物基本是原生態的,在這個過程當中,人們的自我娛樂精神得到了極大地發揮。
二是娛樂他人。播客傳播的娛樂功能體現出的特色不只網民可以隨時隨地自我娛樂,還在于它可以更方便、更隨意的娛樂他人。這種娛樂他人的性質有可能是惡意的,有可能是純粹為了娛樂,但更可以帶給別人快樂。試想,在傳統媒介時代,作為受眾的我們雖然各有評價,但是最多也就是寫寫信、打打電話給電視臺、電影院,反饋意見給雜志社。在網絡時代下,特別是播客出現后,受眾通過拍一場“山寨”電影來贊美或者是調侃原作,娛樂了他人,表達了自己思想。在眾多播客網站上,有大量的網友原創惡搞視頻,他們對于社會上的種種現象進行翻拍或者實拍上傳,呈現出“你娛樂我,我娛樂你”的場景。
三是大眾娛樂。播客傳播無疑使大眾娛樂的深度和廣度有了前所未有的發展。首先,播客傳播是一種貼近真實的傳播方式,它的視聽性使得人們更容易接受也更容易相信。因此,它是一種動態視頻化“網絡人際傳播”,這比圖片、文字的表達更具感染力。在這種“人際傳播”中,人們之間的交流更加順暢有效,這為實現大眾傳播提供必要的技術和時空感。其次,在播客傳播中,每個人都可以將自己拍攝的鏡頭展現到網絡,不論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這在無形中立體展示了社會形態。在這個過程中,娛樂通過影像方式滲透到社會各個層面中,實現了真正的大眾娛樂。
一是娛樂功能的紀實性。“不要相信網絡,因為坐在對面和你聊天的也許是一條狗”,這句話生動的描述了網絡普及后,人們對虛擬的網絡的一種認識。而播客由于其特殊性,播客傳播的娛樂功能具有最大的紀實性,對社會的進程它會進行相對真實的記錄。這也是播客網絡明星最容易走紅的原因之一。
二是娛樂功能的后現代性。后現代主義是20世紀60年代在西方后工業社會理論基礎上形成的理論主張。反傳統、反元敘述、戲謔、解構等都是后現代主義的特征。印刷媒體即是現代文化的象征,而電子媒體則是后現代文化的代表。播客作為網絡電子媒體的一種傳播形態,也反映了后現代文化的發展,其娛樂功能的后現代性集中體現在三個方面:首先是互文性。互聯網被稱為信息高速公路,它廣闊的覆蓋面和迅捷的傳遞速度使互文性更為可能。播客中形式雜糅的娛樂元素就是互文性的很好體現;其次是拒絕傳統。部分播客節目以丑為美、大方露丑的表演透射出傳統的審美意識不再能左右社會對美丑標準的判斷。播客中充斥著被傳統認為是不登大雅之堂的表演,可人們卻以此為樂。這體現著后現代反理性、反傳統的特質,是對傳統話語一種反叛;再次是調侃反諷。在播客中,很多都是用幽默、俏皮的語言表達自己對人對事的看法。在快節奏的生活中,這些適度的調侃和反諷可以放松人們在緊張工作中積聚下來的疲憊,給人娛樂,可集中歸結為對傳統文化、社會理性的消解和顛覆。
但若一味地沉浸在后現代的解構狂歡中,在離經叛道的道路上走得太遠,就會造成社會責任、倫理道德淪喪。屆時我們就不是像后現代主義者宣揚的那樣會得到徹底的自由。相反,反而面臨全面的生存危機。因此,播客后現代式的娛樂自由應規范在符合國家法律、社會利益的范圍之內,不能是無限制的自由。只有如此,才可以真正地給人娛樂放松,播客傳播的娛樂功能也才能得到更好的發展。
播客傳播的紀實性、立體性和后現代性將媒體的社會娛樂功能放大化,人們能從中得到更多的快樂,反之也將遭受更多的“被娛樂”。如果我們掌握好了這其間的尺度,必將更加充實大眾對精神和娛樂的追求,從而推動社會進步。
從博客或者以其他的方式誕生的網絡明星往往具有神秘性,但是通過播客走出來的網絡明星往往是直接從網絡中“走”到了現實生活。播客傳播創造了更多的機會讓大眾直接參與,人性深處的“大眾狂歡”的心理得到了滿足。在這個過程中賦予了人們更多的創造力,越來越多的人用播客帶來更加豐富多彩的娛樂文化,推動了草根文化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