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經貿職業技術學院 梁海紅
職業教育集團作為一種新型辦學模式,其特色鮮明,符合社會時代發展趨勢。職業教育集團發展的內在動力就是獲得規模效益,能夠通過整合資源,來構建一個涵蓋高職院校、企業組織以及科研單位等多個要素的聯合辦學體系,從而在提升綜合競爭力以及社會影響力的過程當中,有效滿足對高等職業教育的客觀需求,實現學校發展與社會效益相統一。目前,我國高職教育的發展方向就是產學研一體化,而集團化的高職教育則能夠符合這一發展趨勢,順應高職教育發展改革的整體潮流,具有重要的實踐價值。
高職教育集團指的是由幾個具有獨立法人資格的高職院校以及關聯企業單位,通過契約或者是資產相互聯接而構成的聯合辦學體系。在我國職業教育發展改革進程當中,高職教育集團化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能夠極大地推動高職教育資源整合配置,實現規模化發展,有效提升職業教育整體辦學質量,滿足社會對職業教育的客觀需求,同時也符合科學發展觀的戰略思想。
高職教育集團化辦學的具體特征就是能夠將院校和院校、院校和企業、企業和企業等幾個關系要素有機結合到一起,實現產學研一體化,做到優勢互補、資源共享,為高職院校發展創造良好的平臺條件。當前階段,高職院校實現產學結合的方式有以下三種:第一種是在校外的企業當中建立訓練基地。通過該種方式盡管可以為學生提供直接參與到生產實踐當中的機會,但是卻也暴露出一系列的問題,比如企業生產難以和學校教學保持步調上的完全一致,要么是因為要遷就學校而導致企業運行失衡,要么是遷就企業而導致實踐培訓流于形式。第二種是在學校內部建立訓練基地,這其實就是在校辦企業當中為學生提供實踐場地,可以將教學任務和企業生產密切結合到一起,保持良好的同步性。但是,校辦企業的生產技術、設備條件以及管理水平都比較低,教學環境比較差,和實際上的社會生產實踐存在一定差距。第三種是建立高職教育集團,通過校企聯合辦學為學生提供實踐機會。
當前,我國供銷合作社系統一共有上百所職業院校,數量與規模都比較大。但是,這些職業院校的辦學時間比較晚,在理論與實踐層面上都面臨著一系列的問題,從而給供銷系統職業院校集團化辦學帶來較大的阻力,這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供銷合作社系統職業教育集團內部的各個實體單位包括有龍頭院校、企業組織以及其他社會機構等,都是屬于直接的利益相關者,同時也呈現出利益主體多元化的趨勢。通常,職業教育集團的利益相關者所秉持的基本原則就是 “共建、共享、共贏”,這就需要做好利益協調工作,劃分好責、權、利。但是目前來看,供銷合作社系統職業教育集團內部的職業學校以及企業之間卻未能明確利益關系,存在責、權、利劃分不清的問題,使得各方面的積極性較低,關系松散,未能形成向心力與凝聚力。
在供銷合作社系統職業教育集團當中,能夠起到主力軍作用的就是企業行業,其參與職業教育集團的程度能夠對職業教育集團化發展起到至關重要的影響。因此,在實踐當中,供銷系統職業院校集團化辦學需要有企業行業的積極參與與大力支持。但是目前而言,在供銷合作社系統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的過程當中,供銷企業的參與程度遠遠不夠。比如在已經建立的供銷合作社系統的職業教育集團當中,理事長基本都是由集團內龍頭職業院校的領導人員壟斷,廣大供銷企業缺乏話語權,只能是淪為“陪襯”,未能發揮出應用的作用,使得職業教育集團發展缺乏企業方面的有力支持。
基于企業而言,其主要發展目標就是生產與盈利,具體涉及品牌、資金、人才等。而供銷系統內的企業組織同樣也是如此。當時當前階段,供銷企業和職業教育集團的合作只是局限在人才方面,比如企業可以在職業教育集團當中的高職院校優先招聘優秀畢業生、高職院校給企業提供崗位培訓服務等。這些合作都是屬于潛在的、隱性的合作內容,在短時間內難以顯示出明顯的綜合效益,未能體現出關鍵性的品牌收益,所以使得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集團的積極程度不夠。
基于行業而言,在我國職業教育發展歷程當中,一直都是較為注重行業辦學。而在我國市場經濟開始轉型之后,行業和職業院校之間的聯系關系被明顯削弱,使得職業院校被從行業體系當中剝離出來,從而導致行業的辦學責任以及指導價值都被忽略掉。具體表現就是很多資金或者項目的審批權、技能鑒定權等都掌握在行政部門手中,行業已經失去了資源優勢。
目前,在供銷合作社系統職業教育集團化過程當中,政府未能給以有力的政策支持與引導,這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政府沒有賦予職業教育集團以明確的社會地位。當前階段,只有一部分職業教育集團能夠在某個主管部門領導下構成緊密的職業教育集團,其他大多數都是通過和企業機構共同構成的職業教育集團,本身不具備法人身份,在實際發展過程當中的權利地位受到制約,只能開展一些隨意性的運作,自身的性質以及職能定位都比較模糊,限制了進一步的發展。
其次,政府部門的參與、引導、協調與監督作用力不強。在職業教育集團化的初期發展階段當中,其內部調控能力、資源整合能力以及運行管理能力等都有所不足,這就需要由政府來做出積極的引導與協調工作,促使職業教育集團能夠順利發展壯大。但是目前,在職業教育集團化實踐過程當中,政府更多的是做出參與管理,而不是宏觀引導調控,未能發揮出應有的監督與控制作用,使得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發展形勢混亂,缺乏激勵與保障。
再次,政府投入的職業教育集團建設專項經費不足。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需要有足夠的資金支持,否則就是陷入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境地。所以,政府財政資金投入力度能夠對職業教育集團發展起到至關重要的支持作用。政府對于教育事業的傳統資金投入都是以學校為單位,計算標準就是學校辦學規模以及學生數量等。而在職業教育集團化發展體系當中,則是要以整個集團作為投入對象。目前,因為受到職業教育集團性質以及政策體制方面的制約,使得政府投入的職業教育集團建設專項經費不足,從而影響到了職業教育集團化發展進程。
最后,職業教育集團的內部運行機制不健全。一般來說,職業教育集團在剛一建立時都會制定一系列的規定章程,使其具備一定的自我運行能力。然而在實踐過程當中,因為職業教育集團內部的各個組織單位之間存在隸屬關系、人事管理以及資金流動方面的問題,導致運行不暢,后期發展乏力。而這就需要政府作出有針對性的宏觀調控,具體可以依靠法律法規來進行,從而確保使職業教育集團的內部運行通暢。而目前來看,政府在這方面做得還遠遠不夠。
所謂的三位一體整合聯動,指的就是一種有供銷社、高職院校以及行業企業三方參與,聯合互動。在三位一體的新型職業教育集團當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就是整合教育資源,由供銷社負責資金保障以及政策支持。而高職院校則要把市場需求放到突出位置,實現教育方式的創新,大力培養素質高、能力強的應用型人才。行業企業則是要在充分尊重高職院校教育成果的基礎上,為人才成長與培養提供良好的環境條件。
為確保供銷社職業教育集團辦學過程當中掌握充分的自主權,具備充足的保障資金,這就需要政府從中做出引導和協調。當前時期,伴隨著政府職能的逐漸轉變,其社會管理職能日趨凸顯,從而能夠在職業教育集團當中起到下列幾個方面的作用:首先,在職教集團股份制改造完成之后,政府行政主管部門的領導人員可以直接出任首任董事長,而在職教集團走上正常運行軌道之后,再轉由企業或者高職院校的管理者來擔任,而集團的日常管理事務則是交給職業經理人來處理。其次,政府應該積極鼓勵那些就業率好的高職院校擴大自主招生權利,實現跨區域發展。再次,政府可以對職業教育集團發展采取財政資金傾斜的政策措施,給職業集團發展提供充足的資金保障,建設實訓基地,提高師資隊伍水平,完善基礎設施等,同時還可以大力推動產學研一體化。最后,政府可能夠借助一系列的對企業的專項補貼、稅收減免等優惠政策,鼓勵企業直接參與到高職院校建設投資領域當中。尤其是應該鼓勵一些大中型企業全面參與到職業教育人才培養過程當中,實現人才對口培養,避免高職院校出現“閉門造車”的問題。針對那些投入資金參與職業教育集團運營的企業,還可以分潤辦學收益,實現雙贏參與、共享收益。
高職院校是職業教育集團中當之無愧的領頭羊,同時也是“三位一體”當中的關鍵主體。高職院校在職業教育集團當中起到的作用包括有以下幾個方面的內容:首先,可以通過多層次合作辦學來推動教育創新活動與專業建設之間的關系。高職院校要在教育培養過程當中充分關注學生的個人成長與個性發展,構建起來全新型的教學模式,突出特色,重視發展,追求實效,為行業企業提供應用型人才。其次,通過強化高職院校和行業企業之間的合作關系,主動適應市場需求情況,及時做出有針對性的教育模式調整與改革,提高“產、學、研”三位一體的教育效果。再次,高職院校能夠通過完善職業培訓、實現資源共享,以及充分利用自身師資力量較強的優勢,整合教學資源,建立先進的實習訓練基地。在這個過程當中,高職院校要通過多元化、互相聯動、高度開放的辦學方式,實現理論學習和實踐操作的相統一,尤其是注重個人自主教研與群體合作教研的密切結合;要充分利用現代化的先進教育理念以及教育手段來開展教學活動,主動適應市場需求,立足于人才培養,轉變傳統的機械式教學方式,能夠跨區域辦學,從而有效提升職業教育的時效性。
促進行業企業發展,是開展職業教育集團化的最終目的。高職院校人才培養最終還是要落到行業企業發展上,所以,如果沒有行業企業的參與,職業教育集團化也就會“拜錯了廟門”。目前來看,在供銷社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過程當中,高職院校和行業企業之間需求緊密的溝通與合作,導致人才培養脫離了市場需求。在三位一體互動型高職教育集團模式的構建過程當中,要充分發揮行業企業在職業教育集團當中起到的作用,完善職業教育多元辦學格局。行業企業要順應市場經濟發展變化的新形勢,大力參與職業教育過程,重視員工培訓,同時還要為高職院校提供實踐場所,做到人才培養的無縫對接。
總之,職業教育集團目前還是屬于新興事物,在具體運作過程當中必然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這還需要政府做好引導與協調工作,出臺政策法規。同時也更需要職業教育集團化辦學的踐行者做好探索工作,從而構建起“三位一體”整合互動型高職教育集團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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