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兩國“一衣帶水”,交流密切,但由于歷史的原因,我國的近代教育和學校體育的發展晚于日本,中國早期學校體育教育的發展,直接受到了日本的影響。體育課程是以身體練習為主的課程,體育具有多種功能和價值取向多樣性,體育教材較其他文化教材明顯不同。教材作為學校教育的核心環節,集中體現了國家的教育思想和教育觀念,制約著學校教育的活動方式,影響著學生身心發展。
1868年日本“明治維新”的成功使日本步入全新的社會制度,開始了現代教育制度的歷程。1872年頒布《學制》建立西式學校,從歐美等國聘請許多教師赴日講學,給日本教育注入了先進的科學和教育方法。還在東京設立師范學校,在培養教師的同時編輯各種學校用教科書。規定小學要開設“體術”課。1873年變為“體操”課,規定每個年級都設置,并每天進行1-2小時。《榭中體操法圖》(南校(東京大學的前身)確定的形式體操)和《東京師范學校版體操圖》是日本最初的學校體操教材。1878年文部省設立“體操傳習所”,擺脫了對外國的模仿,研究開發了被后來稱為普通體操的徒手體操和手持(啞鈴、球竿、棍棒等)輕器械的體操。
1892年9月把小學校教科書分為學生用和教師用兩種,但體操等五門課程只有教師用書。1898年由“東京大日本圖書”出版社出版了坪井玄道和田中盛業編纂的《普通體操法全中學校師范學校教科用書》,同年,文部省將擊劍、柔道作為課外活動內容引入學校教育中。1899年《改正中學校令》中規定:每周3小時的體育教學,內容是普通體操和兵式體操。1901年由“東京右文館”出版社出版了大島五郎著的《新式兵式體操書》。
1902年《中學校教授細目》規定的體育教學內容是:普通體操(矯正術、徒手體操、啞鈴體操、球竿體操、棍棒體操)和兵式體操(徒手軟體操、徒手單人操練、徒手小隊操練、徒手中隊操練、器械體操、號令演習),并與體育教學時間相吻合。當年,坪井玄道(1852-1922)在研究了歐洲的體育后,重視游戲的教育價值,出版了《戶外游戲法》一書,介紹了各種各樣的游戲。隨后兩年里,川瀨元九郎(1871-?)和井口あぐり(1870-1931)從美國引入瑞典體操到學校體育中。1904年4月小學校開始使用國定體育教科書。
1904年成立“體操游戲編審委員會”,在瑞典體操的理論基礎上,把普通體操和兵式體操編為學校體操。另外把隊列運動和秩序訓練編為“教練”內容,同體操相區別。還有把游戲分為以競爭為主的(捉迷藏、徒競爭、旗送競爭、死球、中心球、籃球、足球等)、以表現的動作為主的(桃太郎、池之鯉等)和以行進為主的(十字行進等)三類。1907年文部省和陸軍司令部共同編制了《學校體操整理統一案》,在此基礎上1913年制定了日本最初的《學校體操教學要目》,使體育的教材內容得到了加強,體育課是必修內容之一,體育在學校中的地位也明顯提高。這個要目所例示的“體操”是在教師的口令下學生整齊劃一機械的身體運動,這種體操在以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作為日本學校體育的重要教材。
這一時期還把武道引入學校教育中,1905、1906年文部省連續向議會提出武道必修案。
1925年4月制定《教練教授要目》,根據現役軍官指導學校教練的配屬令,軍人進入學校指導軍事訓練,學校體育進入軍事教練時代。1926年《改正學校體操要目》規定體育課內容是體操、教練、游戲和競技,男子中學和師范學校加入劍道和柔道,并作為正課必修,以培養國民的武士道精神,使學校體育中的國家主義、軍國主義教育色彩更加濃厚。這時以大谷武一(1887-1968)為代表主張強調重視學生的自主活動,教師的作用是由教授向指導轉換,指導內容要重視學生的身心發育階段,而且不能忽視進行適宜的教材的選擇和排列。
此時的日本學校體操由以瑞典體操為中心向以歐洲各國新體操綜合化發展,如加上了緊張、放松和有節奏的動作。體育教學增加了運動量和活動性動作。教材內容也根據動作的難度、復雜性,分階段選擇排列,與學生的發育階段相適應。還明確了貼近生活、根育活動的相互交流,絕非是單純的競技,團結、合作、追求卓越、相互幫助、熱愛生命的體育精神和體育文化對人的發展起到了潛移默化的作用。減少了家庭、鄰里、樓群之間的各類糾紛,社區、樓組氛圍日趨和諧。最后,進一步提升了學校在社區的影響力。與社區比較而言,學校作為這項課題的主要實施者,付出了相當大的人力、物力、財力資源,社區從不同的層面上感受到了這種付出所帶來的巨大的社會效益,因而對學校各方面的工作更加支持,并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社區居民和學生家長也在一系列活動中,認識、了解、支持學校的各項工作,學校的親和力明顯增強。學校、社區、家庭體育的一體化,也使三者逐漸成為具有現代意識的相互依存和相互促進的教育共同體。
在現代學校制度建設的背景下,學校體育與社區體育融合互動的實踐,具有強烈而又鮮明的時代性。學校體育走向社區,社區體育引入學校,重新構建體育新文化,提升學校體育的地位。從學校來看,體育具有其他學科無可比擬的廣泛性和群眾性,發揮體育的優勢,構筑回歸社區的有效通道,是現代學校制度建設中,“學校與社區融合互動”的重要一環,是現代學校建設的當然選擇。
學校體育與社區體育相互交織,社區體育行政管理與居民自治并存的必然。 發揮體育院校大學生的作用,以群眾體育活動場所為實習基地,彌補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的不足,提高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素質。建立一支專業性強、素質高的社會體育指導員隊伍是發展群眾體育的重要條件。
學校體育與社區體育的融合互動具有鮮明的時代性、主體的多樣性、覆蓋的廣泛性、活動的有效性、文化的滲透性。體現了全民健身和終身體育的原則,從學生到社區各類人群都在它的服務范圍內,為各類人群的體育健身提供了更為豐富的選擇和時空的保證。
學校與社區的文化的滲透性它是在現代學校制度建設的框架內,以體育資源的融合互動為載體,實現學校回歸社區的探索性實踐。
學校體育與社區體育的融合互動是以社區、家庭、學校一體化體育理論為指導思想,同時又以此為基礎而拓展的一項創新性實踐。
[1]沈建華,學校、家庭、社區一體化體育發展研究[M].上海:百家出版社,2002.
[2]肖叔倫.關于社區體育的幾個問題全國職工體育論文報告會獲獎論文匯[R].國家體委群體.199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