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紅
(新疆伊犁師范學院法政學院,新疆伊寧,835000)
問題與對策:上合組織下國際刑事司法協助論綱
王永紅
(新疆伊犁師范學院法政學院,新疆伊寧,835000)
國際犯罪嚴重威脅著世界各國的安全,在此背景下,國際刑事司法協助在此方面得以長足發展和進步。在此基于對上合組織成員國在打擊國際犯罪方面存在的問題,提出完善上合組織成員國間的刑事司法協助制度的對策。
上合組織;國際犯罪;刑事司法協助
進入21世紀,面對全球化趨勢,世界各國都在加快區域合作步伐,以更有效地把握和平與發展的歷史機遇,抵御各種風險和挑戰。冷戰結束之后,中亞地區的恐怖主義、分裂主義和極端主義活動日趨猖獗,嚴重威脅周邊國家的安全。在此背景下,2001年6月15日,中、哈、俄、吉、塔、烏六國元首在上海共同發表《上海合作組織成立宣言》,上海合作組織正式宣告誕生。作為一個區域性的國際組織,上海合作組織在預防和懲治國際性犯罪方面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但是,隨著國際性犯罪的進一步變化和上合組織內部恐怖主義等犯罪活動的日趨猖獗,上合組織在國際刑事司法協助方面還面對諸多的挑戰,需要科學可行的對策來化解。
到目前為止,上海合作組織各個成員國之間的刑事司法協助主要是通過各成員國參加雙邊司法協助條約進行合作的。上合組織成員國在刑事司法協助方面的合作主要有:
第一,雙邊刑事司法協助以實踐為主導。中國作為上合組織的重要成員國,在促進組織內的刑事司法協助方面做出了應有的努力。中國與各上合組織成員國間通過雙邊的努力,簽訂了一些民事和刑事的雙邊司法協助條約。而這種雙邊的刑事司法協助的實踐,是現在上合組織內部刑事司法協助的主導。自1993年至1998年底上合組織內部相互簽訂的雙邊刑事司法協助條約主要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俄羅斯聯邦關于民事和刑事司法協助的條約》、《中華人民共和國和哈薩克斯坦共和國關于民事和刑事司法協助的條約》、《中華人民共和國和吉爾吉斯斯坦共和國關于民事和刑事司法協助的條約》、《中華人民共和國和烏茲別克斯坦共和國關于民事和刑事司法協助的條約》、《中華人民共和國和塔吉克斯坦共和國關于民事和刑事司法協助的條約》。。根據有關部門的統計數據可知,到2008年10月底,我國先后與世界上61個國家簽訂了司法協助條約。而與上海合作組織其他成員國之間簽訂的條約基本上都出自上世紀90年代。這些雙邊的刑事司法協助條約在刑事司法協助的問題上,規定的范圍清楚,內容詳盡,對調查取證和送達文書等協助問題都有明確的表述。
第二,歷史相似和社會發展間的便利合作。上海合作組織各成員國,除了中國外,俄羅斯等其他五個國家在蘇聯解體之前同屬于蘇聯,因此從歷史聯系上,社會發展和語言文化上,幾個國家雖然隨著蘇聯的解體相繼獨立,但是各種合作關系仍然很密切,對這幾個國家來說它們之間的合作不存在任何阻礙問題。從而便利了上合組織這幾個成員國之間在區域刑事司法協助合作上建立密切的關系。從2001年至今,上合組織成員國與我國在政治、軍事、文化、教育、經濟、科技等方面都進行了深入的合作,為六國之間進一步合作奠定了基礎。
蘇聯解體之后,獨立的中亞幾國外加俄羅斯,由于國內外環境變化和解體后政治和社會上的問題突出,恐怖主義等問題成為幾個國家面臨的重要挑戰,也成為幾個國家社會的公害。為了應對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等的威脅,中亞各國開始合作,開展多邊反恐協助,哈薩克斯坦與烏茲別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簽訂了《四國安全條約》,四國決定聯合起來,采取措施,打擊區域內的恐怖主義勢力,建立統一的反恐怖中心,加強合作,協調反恐,維護地區穩定。加上俄羅斯對于中亞各國的幫助和獨聯體集體安全意識的提高,在打擊諸如毒品犯罪、恐怖主義等跨國犯罪問題上深化合作,這一切都促使上合組織各成員國之間的合作更加緊密。
第三,上合組織在某些方面的刑事司法合作已經取得一些成果。上合組織已經率先在打擊恐怖主義犯罪和毒品犯罪的刑事司法協助上取得了一些成果,這跟上合組織區域成員國面臨這兩大犯罪的威脅是有很大關系的。21世紀初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先后簽署了《打擊恐怖主義、分裂主義和極端主義的上海公約》、《上海合作組織憲章》。《上海合作組織憲章》第2條明確規定,“在共同打擊一切形式的恐怖主義、極端主義和分裂主義,打擊非法販運武器、毒品和其他跨國犯罪活動等方面要加強合作”。針對這一合作,除了在公約上明確之外,上合組織已經有了實際行動,建立了組織內部的地區反恐機構、安全會議秘書機構和檢察長會議機制等合作制度和機構,并于2004年簽署《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關于合作打擊非法販運麻醉藥品、精神藥物及其前體的協議》,明確宣告要合作打擊區域內的毒品及相關犯罪活動,在禁毒上開展合作。除了在這兩大方面外,隨著上合組織合作的深入,上合組織在刑事司法協助方面還會繼續深化區域合作機制,在刑事案件的調查、審理等方面,在協助對方獲取證據方面,在各成員國刑事司法協助的信息交流和互換方面等都會開展協助和合作。而在具體的案例方面,涉及刑事司法協助方面的案例也多有增加。上合組織成立后大批恐怖組織成員被逮捕或引渡。尤其是在恐怖主義犯罪方面,上合組織成員國間的司法協助案件增多。如2006年哈薩克斯坦執法機構就將13名涉嫌恐怖主義的嫌疑人引渡給俄羅斯、烏茲別克斯坦等。哈薩克斯坦和俄羅斯也將涉嫌安吉延事件的恐怖主義分子引渡給烏茲別克斯坦。在涉及到中國的恐怖主義犯罪中,烏茲別克斯坦將東伊運的骨干成員玉山江引渡回中國受審就是很好的上合組織刑事司法協助的證明。可見,上海合作組織在區域刑事司法協助合作機制方面取得的成績證明了區域刑事司法協助應該和能夠起到的積極作用。
上海合作組織雖然在很短的時間內迅速成長為具有世界影響力的區域合作組織。但是,鑒于上合組織成立時間和所處區域國際形勢的復雜性。上合組織雖然在國際刑事司法協助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是上合組織在國際刑事司法協助中還是有很多問題的,也是應該引起足夠重視的。
第一,上合組織各國內部社會發展的差距和國家機制的建設還需要完善。上海合作組織各個國家之間的政治制度、經濟發展水平、宗教、文化等方面存在很大的差異,比如說俄羅斯是發達的工業國家,中國的經濟發展和工業化進程也在邁進,哈薩克斯坦的社會和國家實力也在經歷著巨大的改變,但是諸如烏茲別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等國家的社會經濟和國家實力的發展相比較其他幾國來說還是存在很大差距的。這種影響在上海合作組織機制中的表現比較明顯,各成員國之間政治制度上的差異、各成員國之間經濟上缺乏聯系,發展水平不等、各成員國之間在文化、民族和宗教方面存在差異和沖突從而使各成員國在行動能力上明顯欠缺平衡和一致。這些都使得上合組織不同國家的機制建設在完善上還存在很大的問題。
第二,司法協助方式還比較消極,刑事司法協助的形式還需要繼續發展和完善。上合組織內部的刑事司法協助的范圍正在不斷擴大,肯定會由反恐怖和反毒品向更加廣闊的方向發展,而且國際間的刑事司法協助的發展趨勢是不僅包括了傳統的協助調查證據、追查贓款贓物的去向,而且開始將協助的范圍擴大到“財稅犯罪”等。當然,鑒于上合組織建立的時間還不長,組織功能的多樣性還未能深入,上合組織成員國之間的刑事司法協助問題,還是將重點放在了調查取證和送達文書等方面。而當今國際犯罪的日益復雜使得一旦涉及到這樣復雜的國際犯罪,上合組織協助形式的單一,對于打擊日益復雜的國際犯罪顯得比較蒼白。
第三,上合組織內部成員國在進行國際刑事司法協助方面還有不同的顧慮,缺乏內在的驅動力。上海合作組織內部,由于多種原因,各成員國的想法很不統一。而中亞各國由于獨立的時間很短,在經濟和政治體制上與中國體制有很大的反差。對方在經歷了數次解體和革命后,害怕參加上海合作組織會使他們失去國家的獨立性,因而有恐懼感,感到中國進入這一地區會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威脅[1]。因此,在上海合作組織框架下的行動比較有顧慮,這也同樣表現在刑事司法合作方面,在擴展刑事司法合作的層面和深度上還缺乏內在的驅動力。同時中亞又是一個大國利益交匯、地緣政治變化多端的地區,上海合作組織在自身的進一步發展和成員國間的共識和共同行動上還缺乏內驅力。
第四,刑事司法協助在步調協調上還需要進一步形成統一,在程序完備上還需要努力。上海合作組織雖然在恐怖犯罪和毒品犯罪方面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合作,制定的相關的公約文件也都大量地規定了有關區域合作方面的內容。但在上合組織框架內,還沒有形成統一的刑事司法協助機制,個案處理效率不高,在程序上也有不完備的地方。在具體情況下的合作規定過于分散,尚未在真正的國家之間的國際刑事司法協助層面上進行深入的嘗試和合作。
第五,上合組織在區域刑事司法協助合作上,還有待進一步發揮區域性國際組織的作用。刑事司法協助的趨勢已經明朗,上合組織在刑事司法協助方面,作為區域性的國際組織,其作用的發揮還不太完全。區域性國際組織在刑事司法協助領域的區域化現象更加明顯。如歐盟2000年就簽訂了《歐盟成員國刑事互助公約》,還有很多其他區域性組織也簽訂有區域刑事司法協助的公約,甚至歐盟已經基本達到了刑事司法一體化的程度。區域性的刑事司法協助發展到了比較高級的階段,為組織內部懲治和打擊毒品、恐怖主義等跨國犯罪起到重要的保障作用。但是,上海合作組織在刑事司法協助方面的合作目前仍處于低水平運行階段,比較其他區域性國際組織,上海合作組織在這方面的工作還有待進一步發展與完善。
上海合作組織自建立以來,各成員國也簽訂了一系列的合作公約,并且在反恐內容上,例如在情報收集,“三股勢力”活動協助偵查和對相關嫌疑人員采取強制措施等職能上,以及地區反恐機構的職能完善上進行了大量的規定,也做出了相應的努力。但相關的規定還是較為籠統。各成員國間在打擊恐怖主義犯罪方面進行刑事司法協助,而最終要依靠各國國內刑法對恐怖主義犯罪進行懲處和打擊。而常見的國家之間的刑事司法協助工作通常是以國家間即“一對一”的方式簽訂條約來加以明確的,而中亞各國間在打擊恐怖主義犯罪方面仍然面臨巨大的挑戰,因此也需要各國間的密切聯系。但上合組織內部現有的刑事司法協助公約針對對象上的局限使得上海合作組織區域刑事司法協助合作還需要進一步完善,以適應未來可能出現的新挑戰。為此,在上海合作組織內部,各成員國間還需要簽訂一系列的關于刑事司法協助的公約。只有較為完善的刑事司法協助公約構筑的區域刑事司法協助機制的出現,在這種情況下,才可以彌補上合組織在關于禁毒、反恐等規定上過于籠統和難以操作的問題,當然也可以讓各國在已有的“一對一”的刑事司法協助條約上,能夠有更多的選擇和更為完善的刑事司法協助公約來依照。而涉及到的刑事司法協助具體方面,如引渡、刑事訴訟移轉管轄、刑事司法文書送達和調查取證方面,上合組織可以在這些方面繼續完善。引渡作為一種制度,一國應他國的請求,將本國境內的已被他國判刑或被他國指控為犯罪的人,移交該請求國追訴和處罰。上合組織各成員國在打擊恐怖主義犯罪的過程中,主要采取的刑事司法協助方式就是引渡。而引渡的根據就是公約或者雙邊條約,或者互惠原則,中亞的上合組織成員各國間簽訂了大量的雙邊引渡條約,從而使得中亞上合成員國在打擊恐怖主義犯罪方面能夠互相協助。而且我國也與上合組織的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俄羅斯簽訂了引渡條約,這在一定程度上深化了上合組織在刑事司法協助上的合作。但是,在上合組織框架下,這些引渡條約的內容還有待于進一步深化,各成員國還沒有共同制定多邊的引渡公約,而多邊的引渡公約無疑更加有利于組織內部成員國在引渡協助和合作方面的工作,而且也可以對已有的引渡條約進行充實,有利于共同協作打擊恐怖主義犯罪。而針對刑事訴訟移轉管轄這種新型的國際刑事司法協助方式,各國在接受方面還存在猶豫,而且這種在某種程度上對國家司法管轄權有影響的司法協助方式問題,對于各個主權國家來說,還是不愿意放棄本國對案件的刑事管轄權。但是,國際性犯罪發展的態勢和各國在打擊國際性和跨國犯罪上面臨的挑戰,使得各國逐步認識到在懲治國際犯罪和涉外犯罪行為的司法實踐中,將案件管轄權轉移給他國,對于某些案件而言,是有效和有利的。而且國際實踐中也出現了刑事訴訟轉移管轄的案例。因此,作為上合組織在這方面的合作可以進行嘗試。而且目前上海合作組織將主要的刑事司法協助放在了引渡上,對于刑事訴訟移轉管轄并未涉及,肯定有各成員國多方面的考慮,比如主權和其他方面的考慮,但是作為一種在未來可以有很大發展和擴展的組織,而刑事訴訟移轉管轄也是一項可以進行實踐檢驗的刑事司法協助制度,在未來上合組織完善組織區域內的刑事司法協助時,完全可以考慮刑事訴訟的移轉管轄。只要各個成員國在平等協商的基礎上,達成刑事訴訟移轉管轄的公約。上海合作組織都可以以公約的形式將這些內容確定和完善,使之成為成員國在刑事司法協助上的依據。
刑事司法協助區域化是國際刑事司法協助的一個重要的途徑和目標。區域性國際組織中對于刑事司法協助的發展也開始重視并進行了努力與實踐,但是這是一個遞進和復雜多變的過程。國際上其他組織在構建刑事司法協助區域化的成功經驗,是上海合作組織在進行刑事司法協助區域化努力時可以借鑒的重要經驗。而上海合作組織在刑事司法協助區域化上的努力和實踐可以使刑事司法協助在區域性國際組織中逐步走向國家間的高度合作、進而走向刑事司法一體化。刑事司法協助區域化不是一個簡單的平面的推進過程,這一刑事司法協助區域化的進程是運動的過程,是國家間不斷深化合作,從松散的點滴合作到緊密的一體化合作轉變的一個多維度、逐漸遞進的過程。而這個過程需要組織內各國加強協助與合作,深化組織內部的一體化建設。刑事司法協助首先要求區域化,并以一定的時間順序來完成的。在區域性組織內部進一步發展刑事司法協助,主要以區域性公約的模式。如歐洲理事會于1959年制定的《歐洲刑事司法協助公約》,這其中對于協助委托書的格式要求,訴訟文書的相關送達,司法裁定的具體要求,鑒定人和受追訴人的出庭以及證人傳喚方面,司法檔案情報的交換,刑事訴訟情況的通報等進行了全面規定。1992年美洲國家組織吸收和借鑒《歐洲刑事司法協助公約》的框架優勢,制定《泛美刑事司法互助公約》,并結合本地區實際情況制定了符合本地區的刑事司法協助條款內容,最大限度地反映了該區域在刑事司法協助上的實踐需要。上海合作組織要想區域化的刑事司法協助機制建立起來,并給組織內的各國帶來刑事司法協助上的便利,就應該認真考慮在組織框架下制定一部較為全面權威的刑事司法協助公約,以推動刑事司法協助的建設。這是刑事司法協助區域化的必然選擇,更是刑事司法協助區域化的具體發揮和根本表現。像這種刑事司法協助區域化進行到一定階段的基礎性立法文件是構建區域化刑事司法協助達到一定程度的必然。而有了該類型的公約,對于組織內部的區域刑事司法協助工作的順利開展和進步無疑是很有幫助的。為此,可以將上合組織刑事司法協助的具體形式設計如下:規定在送達刑事訴訟文書方面,組織成員國按照刑事司法協助公約規定的途徑進行送達,同時對于刑事訴訟文書的種類,送達途徑,送達日期,送達和接受的機關,拒絕接收刑事訴訟文書的情況進行規定。對于刑事司法協助中有關提供鑒定和司法勘驗的協助,對于辨認相關人員和向有關人員錄取證詞,需要進行規定。而對于協助中涉及到的證據,在搜查、扣押和移交書證、物證等方面,需要規定移交、扣押程序,日期和請求的提出程序和什么情況下可以拒絕這樣的協助請求,而安排證人和鑒定人出庭作證和在押人員出庭作證,這就要涉及到整個作證過程的安排,證人和鑒定人相關費用的負擔,對于證人出庭作證的保護,以及證人資格的審查和作證效力的認可,對于可能的暴力取證的危險的防范和是否在某些情況下可以拒絕證人出庭作證和鑒定人資格在不同國家認定效力不同如何解決等方面需要進行研究和規定。而為了方便有關案件的調查、審理,在信息交流方面,知情方對于相關信息的提供,如果有助于另一方對案件的調查、審理,對于案件及時的審理,進而減少損失,有效打擊犯罪,基于對獨立調查或審理不造成損害的前提,已經獲悉情況的一方是否可以在未收到查詢的情況下,自己單方面主動地向對方提供己方已經獲悉的信息等也是可以考慮的方面。而針對提供有關司法記錄和交換法律資料,提供和交換有關犯罪行為的信息等規定需要較為詳細,主要是在程序上和哪些資料可以被提供的問題上。而對于刑事訴訟結束后,刑事訴訟結果的通報,贓款贓物如何返還和歸還被害人財物的措施;沒收程序中怎樣提供協助等也是未來的刑事司法協助公約應該要考慮的。總之,上合組織的刑事司法協助公約應該系統、全面地規范區域內的刑事司法協助活動。如果該地區性公約被制定而且會被制定得符合該區域的實際情況,可以有助于簡化各成員國在刑事司法協助方面經歷的過程并提高效率,更好地打擊區域內的跨國犯罪,充分發揮上合組織在區域刑事司法協助合作中應該起到的重要作用,將區域化刑事司法協助工作提升到一個新水平。
上合組織目前已經在打擊跨國性的恐怖主義和毒品犯罪方面制定了相關的公約,但是在其他的跨國性的犯罪威脅到組織內部各國安全和穩定時,還應該考慮針對跨國犯罪進行打擊的專門性多邊公約涉及的范圍進行擴展。各上合組織成員國在目前的情況下,還可以通過自身的國內法控制和打擊跨國犯罪,但是這種單邊的體制,如果在跨國犯罪發展更加壯大之后,顯然可能使得一國難以招架,進而使得單邊的對于跨國犯罪的打擊效果大打折扣。這種情況下可以通過雙邊協定和雙邊合作行動的雙邊體制來控制跨國犯罪,也可以通過多邊公約等立法制度,進一步構建控制跨國犯罪的立體式的多邊體制,通過各國之間的合作,目標鮮明地對跨國犯罪分子進行打擊和懲治。縱觀這些制度,可以肯定它們都不同程度地涉及刑事司法協助的內容。
系統化的做法是協調成員國在刑事司法協助方面的重要工作,關鍵是制定區域內的刑事司法協助公約。但是,不斷變化的跨國犯罪使得僅僅依靠一兩部公約是遠遠不能適應的,而更加靈活有效的方式就是針對具體某一種典型的國際犯罪,制定專門性的國際合作公約來對其進行有效的打擊。這種專門性的針對某種跨國犯罪的公約,可以針對具體國際犯罪所涉及的刑事司法協助內容和措施進行具體規定,從而補充刑事司法協助公約的缺點和不足。隨著上合組織的發展,在其組織區域內部,主要針對“三股勢力”的恐怖主義犯罪及相關跨國犯罪等,已經有了初步的合作條約、協定,但對于其他可能的跨國性犯罪所專門涉及的刑事司法協助的國際公約還未出現。從長遠來看,拓展打擊跨國犯罪的專門性公約是一體化模式發展的必然選擇,這就要求傳統的國家之間的合作模式進行變革,由國家推動的區域一體化逐漸走向全球一體化模式。上合組織以現有的國際區域性文件為基礎,簽署的專門性打擊跨國犯罪公約,對所涉范圍進行全方面的擴展和構建,表現出刑事司法協助區域化發展的又一趨勢。
隨著國際刑事司法協助的發展,國際刑事司法協助的范圍將進一步擴大。[2]上海合作組織的誕生與發展,本是為了解決區域的政治邊界問題,但是隨著組織合作的深入,以及跨國犯罪對各成員國均產生的嚴重危害,各國只依賴國內法進行預防和打擊根本不夠。為了維護組織內各國國內安全與穩定,并最終維護該區域的穩定,上合組織所涉地區國家間建立區域性多邊司法合作具有必要性與可行性。基于對上合組織下的各國國內法、區域條約和相關國際條約的深入分析,不難得出這樣的結論,在該地區建立針對特殊跨國犯罪的區域性多邊刑事司法合作條約,是有其一定的政治基礎、經濟基礎及法律基礎。可以說,在上海合作組織下并以此為載體和紐帶建立多邊刑事司法合作機制,并在時機成熟時,協商建立聯合司法區是一種必然趨勢,它必將為國際司法制度發展提供豐富的司法實踐。為此上合組織各成員國在區域內進行打擊和懲治跨國犯罪上開始進行刑事司法協助合作。隨著上海合作組織的進一步發展,在地區和國際反恐行動中上海合作組織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上合組織成員國間的刑事司法協助已擴大至審判程序,增加了追回資產、提供資料以及未經請求主動予以協助等內容;限制性條款進一步減少,程序進一步具體化。[3]既要重視上海合作組織在地區和國際政治舞臺上扮演的重要角色,也要進一步加強其機制化、制度化建設,不斷加強雙邊或多邊刑事司法協助合作。
[1] 劉國鋒.從國際機制理論上看上海合作組織的發展動力和制約因素[D].蘇州大學,2008.
[2] 李健.淺論國際刑事司法協助[J].理論界,2010(3).
[3] 王金貴.國際刑事司法協助的實踐與發展[J].人民檢察,2005(10).
DF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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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紅(1975-),女,碩士,講師,研究方向為國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