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 霞
(廣東培正學院 外語系,廣東 廣州 510830)
謠言與近代蘇北辛亥革命*
呂 霞
(廣東培正學院 外語系,廣東 廣州 510830)
謠言是一種特殊的社會文化現象,是社會群體心理的反映與表現。辛亥年社會正處于歷史轉型時期,謠言在蘇北社會大行其道,其內容不僅涉及與民眾利益攸關的戶口調查,諸多“革命話語式”的傳聞也引起民眾的恐懼與驚慌。為安定蘇北地方秩序,地方官紳通過告示、宣講以及武力脅迫等方式來消解謠言。辛亥革命前后蘇北地方謠言的繁興以及地方官紳民三方對謠言的反映,是辛亥鼎革的一個縮影,為研究社會轉型時期國家政權控制與社會民眾之間關系提供了絕妙視角。
辛亥革命;謠言;蘇北;民眾;官紳
辛亥革命是新舊中國的重要分水嶺。革命的發生不僅意味著傳統社會皇權體系的瓦解與終結,同時也意味著新的國家政權組織形式的形成與發展。與傳統中國社會任一王朝的鼎革類似,革命話語中的革新與固守使得革命過程必然充滿了爭斗與動蕩,學術界對此研究成果也頗為豐富。本文僅選取蘇北這一特定區域,從謠言的視角來剖析辛亥革命前后蘇北地方謠言的繁興以及地方官紳民三方對謠言的反映,以此探究社會轉型時期國家政權控制與社會民眾之間或隱或顯的關系。
政中得到益處,反而被借新政之名征斂了更多的財富,“近來苛捐籌辦新政,無一非剝民之膏,削民之脂。民既不工不商不賈,惟有求于地利,地利不出,惟有坐以待斃。”[5]在新政推行的這些年中,民眾形成了一種不良的慣性邏輯,那便是對新事物自然而然的反擊:“清王朝再一次走到了末路,它所做的一切,在民眾心理中均形成一種惡性預設,事情尚未出臺,已經被判定為不好,對政權的信任度已經降至極點。”[6](P187)激烈的表現方式是行動上的抗議,以民變的形式表達憤慨;而在大多數的情況下,習慣了安分守己的民眾通過口頭的方式表現不滿,以謠言的形式在社會上傳播。
謠言是一種語言現象,是“缺乏真實根據,或未經證實、公眾一時難以辨別真偽的閑話、傳聞或輿論。”[1](P291)同時,謠言又是一種特殊的社會文化現象,是社會群體心理的反映與表現。從謠言發生的過程看,可以是為某種目的而故意捏造的,又或者是傳聞或信息在傳播過程中的扭曲和變異。謠言本身雖不真實,但卻真實地體現了傳謠者和信謠者對社會現象的看法和態度,是社會集體無意識的自然宣泄和表露。
謠言的流傳雖有“空穴來風”之嫌,但作為一種信息形態——即便帶有畸形的印記,產生也需要相應的條件,在一般情況下,“當社會處于混亂,不安定的狀態時,容易引起謠言,人們也容易相信謠言。”[2](P59)辛亥革命之際社會處于歷史轉型時期,正逢動蕩不安之時,在這樣無序的社會狀況下,謠言的產生與傳播便不足為奇了。
辛亥年前后社會謠言的主要話題便是關于“革命”的謠言。如在全國各地流傳的“不用掐,不用算,宣統不過二年半”[3]的民謠,在武漢地區流傳的“湖北翻了天,犯人全出監,紅衣滿街走,長毛在眼前”[4](P9)的謠言。這些謠言以通俗易懂及朗朗上口的韻律為普通民眾所傳播,不僅侵蝕著清朝政府統治的合法性,同時也在無形中刺激著民眾對政府的輕視與不滿,甚至會激發小規模的民變。
蘇北地區歷來是民變的頻發地區,不僅因為該地經濟狀況落后、民風強悍,同時也因該地民眾的愚昧落后和知識的貧乏。新政在蘇北地區推行以來,普通民眾鮮少能從新
革命發生之前,在蘇北社會上影響廣泛的謠言是對戶口調查的看法。戶口調查本無可厚非,是政府籌備立憲的基礎性工作之一,然正是因為戶口調查引起了蘇北民眾對政府的極度不滿,宣統二年(1910)間“江蘇省各州縣,因調查戶口,訛言迭興,聚眾毀學,拆屋傷人之事,幾于無地不有,無日不有。”[7](P393)小到聚眾滋事,大到毀學罷市,民眾以其能所能想到的辦法抗拒著戶口調查。究其原因,官員對政策的宣講、辦事人員的不力固然首當其沖,然民眾的愚昧則是主要因素,“不知戶口調查為何事,于是謠諑紛起”。[8](P412)
蘇北蘇南本一江之隔,但由于與江蘇政治經濟中心的偏離,蘇北民眾的認知水平遠低于蘇南地區。民眾的愚昧與迷信為謠言的傳播創造了數量眾多的信謠者與傳謠者,其中獲得最廣泛共識的謠言是戶口調查者調查民眾的信息是為了將此賣給外國人,或為修造鐵路所用,或填枕木,或頂橋梁,也或者是與此懷疑相類似的隱秘看法。如在吳縣的謠言,“調查各戶人口系因造鐵路需用數萬人八字壓入之故”,然不久后“有一女巫造謠惑眾,云某老爺上身告述某日有陰兵過境,是以本地調查各戶人名八字,將來入冊各人均去當陰兵云云。”[9]
謠言雖荒誕不經,但民眾卻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以沖動而盲目的行動為自己去解除潛在的危險。民眾心理形成的厝火積薪的態勢,成為辛亥革命時謠言大規模流行的重要催化劑。
武漢首義之后,“革命”話語以星火燎原之勢在各省傳播,從官府、媒體到民眾無不以談革命為時尚,然囿于認識所限,蘇北民眾包括官場對革命的理解有點令人啼笑皆非,“鎮上居民,議論紛紛,多不知道甚么是革命黨,以為革命黨就是大家合(方言讀合如革)一條命的黨。”[10](P301)由此也不難看出,其時蘇北社會尚沒有形成對革命的真正認識,這一點也為謠言在蘇北大行其道提供了便利。
謠言“是社會不安定的因素,謠言一經產生,就容易引起社會的混亂,甚至動搖社會的穩定。”[2](P59)這種不穩定不僅彌漫在清江浦、揚州等蘇北要地,如“揚州城,新舊十二門。九月十七日,來了一個冒充孫天生。鼓三更,進衙門,庫銀元寶四下分,放走監牢眾犯人,宣統江山做不成。”[11](P315)同時,許多地方小鎮也受到了影響,如江都小鎮樊川,“由于交通不便,只從報章上知道武漢已經起義,逐漸地江蘇和各省相繼宣布獨立,傳說紛紛,人心惶惶不安”,“那時人們多迷信《燒餅歌》這一類荒誕不經的預言,以為‘手執鋼刀九十九,殺盡胡人方罷手’這些歌詞應驗了。”[12](P123)
毫無疑問,對于一般的蘇北民眾而言,這些謠言在社會上具有強大的傳播力和可信度,盡管此過程中謠言已經偏離了正常的生活認知,“革命黨人真厲害,能把炸彈吞入腹中,遇到敵人時,將身一躍,人彈齊炸”。[10](P301)這些謠言的真實性頗值得商榷,民眾卻依然對此津津樂道并不余遺力的談論,更有甚者,將此“革命”信息用以武裝自己,“用一個果子,外面將香煙的錫紙層層包裹,圓圓地閃著亮光,出外時故意地握在手里,好象一顆炸彈,又或把花露水的空瓶,用墨涂黑瓶頸那一部分。出外時,將空瓶放在衣袋里中,微微露出一些瓶頸來,遠遠地望去有些人疑是手槍什么的。”[12](P124)信謠言,進而根據謠言中的形象來武裝,頗有晚清義和團運動時期民眾依據戲劇形象改扮自己的意味,在此背后,除了尋求安身立命的基本考慮之外,亦反映出在社會動亂時期民眾的無奈與恐懼。
對蘇北社會來說,謠言傳播的繁興與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風俗民情有重要聯系。蘇北與蘇南本同屬兩江總督管轄范疇,發展理應不相上下,然南北兩地,雖僅一江之隔,但由此所形成的“江北生產遠不逮江南之繁盛”[13](P6)的狀況不僅造成了蘇北地區經濟的落后,同時也使得蘇北地區的教育遲滯不前,加之自古以來淮海之地民風尚武,民情強悍,民眾認知水平有限也在情理之中。
然除此原因之外,謠言在蘇北社會廣泛流傳的另一主要原因是蘇北社會信息渠道的狹窄。20世紀初的蘇北社會,雖然電報已經成為傳遞官方信息的重要手段,新式報紙也在此發行,然社會普及率卻遠遠不夠,信息傳播內容也無多大改進,“吾輩今日處此,如在夢中,外間真確消息毫未聞知,實為不妥之至。”[14](P177)對于生活于基層的民眾而言,他們獲取社會已經發生革命的主要渠道有兩種,一是由地方士紳、塾師在內的識字人士從官方文書或報章中獲取的信息,進而以口耳相傳的方式在民眾中傳播;二是受過新式思想熏陶的旅外學生在家鄉的公開宣講。根據法國謠言學大師卡普費雷的理論,“數百次對謠言的說服力的實驗,都一致強調消息來源的首要作用。”[15](P72)不難看出,受傳統中國官紳社會形態的慣性影響,蘇北社會民眾對謠言的接受以前一種方式為主——盡管前者對革命的理解也是一知半解,然無論怎樣,蘇北社會的革命確與地方士紳有千絲萬縷之聯系。
晚清以降尤其是庚子之役后,社會變動頻繁,這種變動不僅有來自上層的主動性變革,以新政形式表現出來的社會改革,同時也有來自下層的民變,其案例不勝枚舉。對蘇北民眾而言,長年累月的動蕩已經遠遠超出了民眾的心理負荷,謠言是一種釋放形式,但同時也是社會不穩定的重要表征之一。謠言傳播內容中的政治意味不能不引起控制蘇北地方社會秩序的官紳的重視。中國傳統社會一直踐行的是皇權與紳權相結合的二元權力控制體系,這種體系與儒家文化為主導的官僚政治配合,維持著社會的穩定與平衡。一旦有突發性的或者難以處理的問題,官紳的相互支持再為普通不過,無論是辛亥革命前的戶口調查還是此后的“革命話語”,在共同防控謠言問題上蘇北官紳顯示了其利益的一致性。
一般而言,告示安民,擴大宣傳引導是政府查禁謠言,加強思想控制的重要途徑。然而,當辛亥革命的消息傳到蘇北之時,地方官紳并沒有在第一時間采取有力措施遏制謠言的傳播,因為在此過程中,先亂陣腳的是地方官員,“當時揚州鹽運使增厚,揚州府知府嵩峋,均為旗人。因揚州傳說革命黨殺旗人,增厚就在衙門內架起大炮,為自衛之計。”[10](P302)不光揚州府如此,大到淮揚道奭良,小到一縣縣官,“見到大勢所趨,為了保全性命,匿不敢出”。[12](P126)如有可能,便偽裝平民離開任所。
官員的不作為——“自衛之計”和“逆不敢出”使民眾的惶惶不安氣息益加嚴重,謠言的傳播逐漸走向失控的地步。作為旗人的官員雖怯于承擔責任,然部分有膽識的官員和地方士紳則思慮著力挽狂瀾。作為“唯一能合法地代表當地社群與官吏共商地方事務參與政治過程的集團”,[16](P283)士紳在此過程中的作用讓人無法忽視,其切入點首先從傳統的告示安民以及立臺宣講開始。
告示安民以及立臺宣講的目的是授民以知情權,一旦民眾對革命有正確認識,則謠言不攻自破。的確,蘇北官紳的解釋取得一定范圍內民眾的短暫接受,也暫時恢復了部分關閉的市面。然而,這存在著很大的局限性,“告誡明文只能開導識字之人,而非所論于目不識丁之鄉愚,即宣講之所設大抵多在城市,絕不及于偏僻之鄉鎮。”[17]在另一方面,如上文提到的那樣,官紳自身對革命也不盡了解,如果說他們有什么出發點的話,那就是希望恢復蘇北地區的社會秩序。然而,在清末動蕩不安的蘇北社會中,這確實類似于空想,新的更具有威脅性的謠言此起彼伏,“全城喧傳有大批叛兵到了趙公橋(泰州地名),帶有盒子炮和五子鋼槍。一時人心浮動,商店居民家家關門閉戶,若大難將要到來。”[18](P324)
可以說,告示安民這類不痛不癢的作為并不能安定被謠言所困擾的地方社會。為阻止事態惡化,蘇北官紳不得不尋求新的解決之道,這便是“以謠攻謠”。從常理上而言,造謠與辟謠本相生相克,然由于缺乏有說服力的證據和解釋,官紳的辟謠并未能起到預想中的作用,以一種新的、有利于己方的謠言覆蓋原先謠言,占據蘇北社會輿論成為蘇北官紳的另一選擇。這一方式首先在蘇北重鎮揚州府使用。時揚州有號稱革命黨人的孫天生隊伍在活動,劫富濟貧、釋放犯人等行為影響了原本就不穩定的揚州社會秩序,官紳表面上雖采取不聞不問態度,然時隔不久,“在九月十八日的下午,已經有人在街頭散播孫天生是‘冒充革命黨’的讕言。在革命政府的布告欄前,也有人在竊竊私語,對紀元和印信等問題進行挑剔,硬說孫天生是‘假革命’。”[11](P318)
如上文所言,蘇北地區官紳和民眾對革命都不了解,但長久以來社會生活賦予的常識使哪怕最普通的百姓都明了,革命既然作為新事物,是值得稱道的,那么相對應的“反革命”則是為社會所否定,所唾棄的,故而當孫天生被冠以“反革命”頭銜的謠言被傳得人所盡知的時候,地方官紳便以一種事出有名的態度尋找外援——這種外援更多的是握有軍事力量的地方隊伍,來達到驅趕同己方利益不一致的對象的目的。
地方武裝的介入是蘇北官紳對謠言采取不同態度的轉折點。如果說告示安民和立臺宣講是帶有溫和性的安撫措施的話,那么和有武裝力量的地方勢力的合作則是蘇北官紳鎮壓謠言的開始。雖然這種合法性也受到民眾的懷疑。然而,對于當時“四鄉亂民亦揭竿繼起,相率搶劫,全縣騷然,至有鄰里親戚互為攘奪,恬不為怪者”,[19](P337)“市境騷然,夜不能寐。并有先據清江,次攻淮城,回攻宿遷之說”[19](P340)之類謠言充斥耳膜時,擁有武裝力量無疑給民眾帶來些許安定,也或者說給民眾以心理上的安慰。
然而無論怎樣,在辛亥社會鼎革前后,江北地方官紳面對社會群起紛飛之謠言,無不盡其力以圖恢復社會秩序,盡管這些措施對動亂的社會來說如沙灘之城般脆弱。然仔細推敲蘇北官紳措施不得力的原因,除地方民眾的認知水平有限之外,官紳本身的不妥作為是措施無法貫徹落實的重要原因。晚清以降,官紳在社會轉型時期已經失卻傳統社會的美德而逐步走向劣化,“紳董辦事甚為可佩,惟多計私利而不顧公益,每遇舉辦一事,如有利可圖,則趨之若鶩。”[20]在此影響下,“官吏之抑勒,差役之騷擾,劣紳訟棍之播弄,皆在所不免。”[21](P5251)故蘇北謠言傳播經久不衰乃情理之中矣。
通過對蘇北社會的分析,我們可以知道,近代以來,蘇北社會全面走向衰敗,通訊報業等新的媒介傳播方式落后,民眾的智識水平有限,這些因素的存在都促進了蘇北社會謠言的傳播,民眾傳謠嚴重影響了蘇北地方的統治秩序,因此,地方官紳不得不通過種種途徑和措施來防范和打擊謠言的傳播,然成效可謂有限。兩者互相博弈,地方官紳無法對社會實行有效統治,地方民眾則不斷挑戰官紳權威,權威危機“使統治者的合法性在知識精英和民眾的心目中產生了動搖,權威危機不但影響了改革政策的順利推行,并進而又使清王朝統治根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22](P124)這便有了革命的發生。
辛亥革命是新舊中國的重要分水嶺。革命的發生不僅意味著中國傳統社會政權體系的終結,同時也意味著地方民眾不得不以新的思路和方法來面對變動中的社會。然而,對于習慣了固守成見和墨守成規的民眾而言,這樣的變化充滿了疑慮、痛苦、恐懼和對未來相當大的不確定,謠言便以難以捉摸的速度和方式傳播著。通常情況下而言,謠言的傳播包含著“兩個層面:一是敘述層面,它滿足的是傳播者與接受者信息分享的需要;另一個更為重要的層面是示意層面,它是事實信息背后暗含著的情感、意見,它創造了敘述的方式,并左右著敘述內容的改變。”[23](P43)這兩個層面充分解釋了民眾成為謠言的參與者并非偶然為之,而是出于自身渴望或恐懼心理的需要,在關于革命的謠言上就充分體現了這一點:“盡管他們還不知道革命黨的真相,還只有少數人知道孫中山。但是,他們都歡迎革命,總希望革命勝利后可以不再受地主的壓榨,可以不再受洋鬼子的欺凌,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他們把首義后的湖北,理想化為‘白銀滿地’的樂園。”[11](P312)而正是此類的謠言,刺激著民眾的反抗意識,促使他們對現存制度予以有力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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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5342(2012)01-0037-03
2011-1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