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生鮮乳收購站（奶站）監管狀況調查報告

文 / 馮艷秋 彭 華 陳慧萍 聶迎利 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信息研究所

生鮮乳收購站（奶站）是奶業產業鏈中的重要環節，一頭連著奶農，一頭連著乳品加工企業。我國的生鮮乳都是通過奶站銷售給乳品加工企業。因此，奶站的管理對乳制品的質量安全影響巨大。調研組對奶業主產區黑龍江省、河北省和內蒙古自治區進行了調研，與3 個省的畜牧主管部門、乳品加工企業、奶農一起召開了座談會，并對48 家奶站開展了實地調研，了解了奶站監管存在的問題，奶站標準化技術水平，問題奶的處理，第三方檢測制度的執行情況等，現將調研結果報告如下。

1 奶站基本情況

1.1 奶站的基本類型

依據奶站投資主體的不同，可以將奶站劃分為乳品加工企業奶站、奶畜養殖場奶站、奶農專業生產合作社奶站（分別簡稱乳企奶站、養殖場奶站和合作社奶站）。以河北省為例，其3 種類型的奶站分布如圖1所示。

圖1 河北各類奶站數量

圖2 內蒙古各類奶站數量

根據售奶者的不同，可以將奶站劃分為規模場奶站、小區奶站和散戶奶站。規模場奶站主要是乳企奶站和養殖場奶站；小區奶站既有乳企奶站，又有合作社奶站；散戶奶站主要是合作社奶站。“嬰幼兒奶粉事件”后，河北省在2009年6月將所有散養奶牛全部入區飼養，目前已無散戶奶站。

奶站的監管由畜牧獸醫行政管理部門和生鮮乳收購加工企業共同負責，按照乳企管理方式的不同，又可將奶站劃分為乳企直接經營管理、托管和派駐站員管理3 種類型。乳企直接經營管理的奶站是指由乳品企業投資建設并派員工進駐奶站進行管理的奶站，本次調研的乳企直管奶站主要是建在規模場和小區的乳企奶站，此類奶站內蒙古和黑龍江較多，河北較少。乳企托管奶站是指受奶站委托由乳品企業派員工，對由個人投資建設的奶站進行全權管理的奶站。本次調研的乳企托管奶站主要是合作社奶站，此類奶站以內蒙古為主。乳企派駐站員管理奶站是指乳品企業派員工，對由個人投資建設的奶站定期監管的奶站。本次調研的乳企派駐站員管理的奶站主要是養殖場奶站和合作社奶站，此類奶站內蒙古、黑龍江、河北均有。以內蒙古為例，上述3 種類型奶站的分布如圖2所示。

1.2 奶站監管體系逐步形成

“嬰幼兒奶粉事件”后，我國加強了對奶站的監管，明確了監管部門，初步建立了監管體系。根據《乳品質量安全監督管理條例》的規定，我國奶站的監督檢查由畜牧獸醫部門負責；畜牧獸醫部門和乳品企業還要共同建立起奶站的監管體系，其中畜牧獸醫部門主要負責奶站的布局規劃，頒發許可證，建設生鮮乳質量安全監測體系，加強生鮮乳質量安全監測工作等，乳品企業則主要從技術上保證奶站生鮮乳的質量和安全。

本次調研發現，縣級畜牧主管部門對每個奶站都落實了監管負責人，定期對奶站衛生防疫、消毒措施、冷鏈設施運轉狀況、銷售運輸過程進行監督。內蒙古呼和浩特市賽罕區奶業管理辦公室自制了賽罕區生鮮乳收購站評估表，對管理權限內的奶站進行現場評比，如對證件上墻和更換、消毒記錄、現場環境等各項指標進行評分，綜合各項指標的得分，本著服務和監管雙管齊下的原則，對得分較低的奶站提出整改意見，并督促其改正，多次勸解不改正的實施懲戒措施。

乳品加工企業采用直接管理、托管和駐站員監管的方式控制生鮮乳生產過程，達到提高生產水平和保證乳品質量安全的目的。

1.3 標準化管理技術水平日漸提高

1.3.1 設施設備

本次調查的奶站，均有專門的擠奶廳和制冷罐，實行機械擠奶。乳企奶站和養殖場奶站擠奶多采用坑道式的魚骨式擠奶機，擠奶效率高，勞動強度低。大型乳品加工企業，如蒙牛、伊利和三元等所建的奶站及規模較大的養殖場（奶牛存欄>1 000 頭）奶站因資金雄厚，主要采用國外品牌的擠奶設備，奶牛擠奶的舒適度較高。河北省在“嬰幼兒奶粉事件”后，加強了奶牛養殖小區的升級改造，并給予了適當的補貼，小區奶站的基礎設施建設也因此得到了改善。如正定縣金河奶牛養殖有限公司在2010年享受到了政府給予的50 萬元的小區標準化建設補貼，奶站擠奶和儲奶設備也在此補貼范圍之內。

1.3.2 擠奶操作

調查的奶站，大部分能按照《生鮮乳收購站標準化管理技術規范》規定的擠奶操作程序進行擠奶，規模較大的養殖場奶站執行規范中最嚴格的擠奶操作，其奶站奶牛的乳房炎發病率較低，生乳中的細菌數也較低，生鮮乳價格相對較高。石家莊市恒大牧業有限公司奶牛存欄430 頭，采用一頭牛一條消毒毛巾，擠掉頭三把奶，擠前擠后藥浴的操作程序，乳房炎發病率為2%，牛奶細菌數低于10 萬CFU/mL，生鮮乳價格比同一地區的小區奶站高出0.20 元/kg。

1.3.3 衛生條件

奶站均能做到每班次擠奶完畢后對輸奶管道及擠奶設備進行清洗消毒，貯奶罐依據送奶頻率進行清洗消毒。地面也能做到每班次擠奶完畢后進行清洗，并用生石灰、過氧乙酸等消毒藥品進行消毒。擠奶、冷卻、貯存過程在密閉條件下進行，擠出的生鮮乳能在2 h內冷卻到4 ℃以下。

1.3.4 檢測手段

調研的所有奶站均配備有抗生素檢測試劑盒，部分奶站還具備檢測酒精陽性乳的設備。養殖場奶站和乳企奶站大部分具有利用CMT檢測乳房炎的能力。一些養殖場奶站能利用生產性能測定（DHI）并結合CMT檢測隱性乳房炎的發生。

1.4 建立了較為完善的生鮮乳責任追溯制度

乳企奶站和合作社奶站主要采用分戶留樣和奶罐留樣責任追溯制度。農戶奶牛在奶站擠奶時，奶站工作人會員用專用的奶樣采集瓶采集每頭牛的奶樣，樣品按每戶混合后，進行編號、記錄、登記后保存于冰箱，同時采集奶罐奶樣送乳品加工企業檢測。出現問題奶時，則對分戶留樣進行檢測，問題奶戶負擔整罐奶的損失費用。由于農戶擔心出現問題奶損失奶費，奶站怕損失管理費，因此農戶和奶站均能嚴格執行分戶留樣的責任追溯制度。

河北省各奶站均安裝了專門的留樣裝置，奶樣留樣較為科學。在經過“嬰幼兒奶粉事件”的重創后，河北省對省內所有奶站進行了全面改造，擠奶設備均安裝了采樣裝置，采樣裝置直接裝在計量瓶旁，采用可調節流量的閥門，奶樣采集量可控性較強。奶站工作人員在每頭牛擠奶結束后采集奶樣，混合奶樣中每頭牛的采樣量較均勻。

河北省還建立了視頻監控網絡系統。所有奶站都在擠奶間、儲奶間和裝車處安裝了攝像頭，配備了監控設備，并通過與聯通石家莊分公司合作，建立了奶站視頻監控聯網系統。奶站、乳品加工企業、市（縣）畜牧部門之間通過此系統實現了互聯互通和實時監控，有效減少了生鮮乳質量安全事件的發生。

1.5 奶站布局趨向合理

河北省全面推行乳品加工企業和奶站的合同化管理，固定了奶站的交奶企業。河北省規定所有在石家莊有購銷關系的乳品加工企業都要與奶農簽訂“生鮮乳購銷合同示范文本”。合同一式3 份，企業、奶站各留存1 份，縣級畜牧部門備案1 份，未經縣級畜牧部門批準，奶站不得隨意變更交奶企業。同時，對交奶企業的條件、程序和處理作出了具體規定。對于違反管理要求，未經允許私自變更交奶企業，擾亂奶業市場秩序的奶站則要加大查處力度；對于許以高價、現金結賬等不正當方式爭搶奶源的乳品加工企業，要向有關部門進行通報并在新聞媒體上予以曝光。

內蒙古土默特左旗奶源監管大隊合理整合奶站布局，嚴格規范奶站經營主體，明確奶站收購標準，確保100%納入監管范圍。奶源監管大隊協調伊利、蒙牛2 家企業以自然村為單位劃定各自的收奶范圍，簽訂了《土默左旗奶源基地生鮮乳收購區域劃分》，按照奶站的硬件設施、歷史沿革、村民意愿以及審批手續的完善程度，對全旗收購站進行了整合。奶站由“嬰幼兒奶粉事件”前的478 座整合成現在的326 座。整合后，所有奶站都實現了例行檢測和抽檢100%符合國家規定，有效保障了生鮮乳的質量安全。

1.6 以質論價機制逐步形成

乳品加工企業根據生乳品質制定了生鮮乳價格激勵機制，奶站為了達到并超過乳品加工企業的收奶標準，加強了對奶戶的指導，以提高生鮮乳品質并獲得較高的交售價格。河北某乳品企業根據乳脂率和乳蛋白率分別達到3.2%和2.9%制定了3.00 元/kg的基礎價格。乳脂率和乳蛋白率每增加1 個百分點，每千克生鮮乳價格分別上調0.06和0.02 元；乳脂率和乳蛋白率每下降1 個百分點，每千克生鮮乳價格分別下調0.06 元。河北省趙州縣趙州鎮澳鑫小區根據每天乳品加工企業檢測的乳成分指標，指導農戶調整奶牛日糧精料比例，以改善乳品質。

黑龍江省安達市有7 家乳品加工企業進駐，企業間競爭激烈，為了獲得優質奶源，企業均實行了優質優價制定并及時回款。其中某合資企業，在安達的生鮮乳收購價格高出其它乳品加工企業0.10 元/kg，回款周期也比其它乳品加工企業快，但收奶標準也高于其它乳品加工企業。該企業要求乳蛋白率和乳脂率要分別高于3.20%和3.89%，干物質含量大于12.00%，細菌數低于100 萬CFU/mL。黑龍江安達宏慶養殖專業合作社奶站按照該企業的要求改進設施，加強管理，提高生鮮乳質量安全，最終生鮮乳被該企業收購，并獲得了較高的價格。

1.7 生鮮乳第三方檢測機構地位在一定程度上得到認可

生鮮乳第三方檢測機構是指獨立于購銷雙方、經過購銷雙方共同認可、為生鮮乳交易中的定價和質量安全糾紛仲裁提供檢測服務的機構。該機構對于維護購銷雙方的合法權益，促進奶業的穩定、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黑龍江省財政安排了近千萬元資金采購生鮮乳第三方檢測機構所需的主要檢測儀器及設備。目前，每個乳制品生產企業都已設立1個生鮮乳第三方檢測機構，各地畜牧管理部門派駐工作人員開展第三方檢測。奶站得以能利用第三方檢測機構維護自己的權益，乳品加工企業也因此受到了威懾。如肇州縣某2 家養殖場奶站的生鮮乳一直交售給黑龍江省搖籃乳業股份有限公司，公司的檢測結果顯示，某批生鮮乳乳蛋白率和乳脂率未達到相應的標準，試圖降價。當奶站準備將奶樣送到大慶市質量監督檢驗中心檢測時，乳品企業立即送來了新的檢測結果，奶站得以維持原來的價格3.50 元/kg，奶站的利益得到了維護。

2 存在的主要問題

2.1 合作社奶站和部分乳企奶站標準化管理技術水平仍有待進一步提高

2.1.1 設備

收集散戶生鮮乳的合作社奶站設施設備較為落后，很多采用平臺式擠奶機，雖然投資小，但擠奶效率低，勞動強度大。擠奶設備也主要采用國產品牌，舒適度差，對奶牛乳房損傷嚴重。個別奶站仍在使用提桶式擠奶機，無法保證整個收奶過程在密閉條件下進行。

2.1.2 擠奶操作

部分奶站擠奶操作過程不盡科學。一些奶站時常出現幾頭牛共用一條毛巾的現象，奶牛乳房炎發病率較高，生鮮乳細菌數也較高。部分奶站雖然配備有一次性紙巾，但奶戶考慮到費用問題，很少使用紙巾擦拭乳房。一些奶戶為了多擠奶，甚至不惜犧牲奶牛乳房健康，過度擠奶。

2.1.3 奶樣留取

調研中發現部分地區奶樣留取的科學性較差。一些奶站的擠奶設備雖然也安裝有奶樣采集設備，但采樣管過長過粗，閥門不能控制流量，采樣過程中奶樣浪費嚴重，混合奶樣均勻度較差。還有一些奶站沒有安裝專門的采樣裝置，主要由奶站工作人員在擠完頭三把奶后，用手將每戶的奶擠入采樣瓶中。因此，其奶樣僅能用于抗生素檢測。

2.1.4 檢測能力

調查的奶站中大部分奶站僅能檢測抗生素，很少有奶站配備乳蛋白率、乳脂率等指標的檢測設備。奶站只能通過乳品加工企業獲得這些檢測結果。這樣，一方面導致奶站在以質論價方面受控于乳品加工企業；另一方面，奶站不能及時獲得每頭牛的生鮮乳的理化指標，無法指導奶戶調整日糧，提高奶牛產量和質量。

2.2 部分乳品加工企業拖欠奶站奶款，流動奶站得以滋生，乳制品質量安全存在隱患

在調研過程中發現，黑龍江省搖籃乳業股份有限公司已拖欠小區奶站奶戶的奶款長達8 個月之久，奶站管理員工資也已拖欠了9 個月。盡管收奶價格明顯高于其它企業，但一些散戶為了盡快得到奶款，不得已將生鮮乳交給流動奶站。但由于流動奶站無人監管，一些奶戶甚至將問題奶，如抗生素奶低價轉讓給流動奶站，使生鮮乳質量安全出現隱患。

2.3 第三方檢測制度有待健全

我國沒有現行的法律和法規明確規定在生鮮乳交易中必須實行第三方檢測制度，也沒有規定依據第三方檢測結果對生鮮乳交易中的質量安全糾紛進行仲裁的機制。由于法律地位和仲裁機制不明確，不能強制實行第三方檢測制度，更不能強制要求乳品加工企業執行某個部門依據第三方檢測結果出具的仲裁結論。在土默特左旗調研的過程中，一家奶站的生鮮乳被伊利集團以奶中堿含量超標為由拒收。土默特左旗奶源監管大隊接到奶站的投訴電話后，從送達乳品企業的奶罐中按照《農業部生鮮乳質量安全監測工作規范》的規定取得奶樣，乳品企業簽字蓋章承認樣品有效后，奶樣被送至黑龍江奶制品監督檢驗測試中心檢測，結果顯示堿含量正常。在畜牧主管部門和媒體的雙重壓力下，企業不得不接受第三方檢測結果，但拒付檢測費用。《內蒙古自治區生鮮乳質量安全第三方檢測管理辦法》第三十條規定，爭議仲裁所檢乳樣檢測所需費用，仲裁后由敗訴方承擔。此次奶站雖然勝訴，但為了換得整車奶的費用，只得自行承擔檢測費用。

2.4 倒奶賠償機制仍需完善

調研過程中發現，一些奶站的生鮮乳常會因為抗生素、細菌數和酸度等指標超標或乳蛋白質、乳脂肪不達標而被乳品企業拒收。雖然如前所述，我國已建立了較為完善的生鮮乳責任追溯制度，但其中大部分奶站僅具備抗生素檢測能力，只能根據留取的奶樣，查出奶中含抗生素的農戶，并分清責任。而多數奶站奶不具備乳蛋白率、乳脂率、細菌數等指標的檢測能力，因此，在這些指標出現問題時，很難查出問題奶戶，于是就由所有奶戶共同承擔倒奶損失，這對生鮮乳質量合格的奶戶來說，是非常不公平的。

2.5 乳品加工企業和畜牧部門對奶站的監管作用尚需加強

雖然乳品加工企業派駐了駐站員，對生鮮乳的收購和質量控制過程進行監督和管理，畜牧主管部門也派專人進行駐站監督，但對于企業來說，奶站數量眾多，駐站員的培訓、管理、工資等開支龐大，再加上監督所用檢測器具等相關設備的成本很高，企業接管奶站的能力有限。盡管駐站員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生鮮乳質量和安全，但是不負責、不敬業的駐站員仍然存在，奶站奶質不合格的情況依然時有發生。內蒙古土默特左旗察鎮什兵地村某農戶反映，2010年由于所在地區奶站駐站員把關不嚴，多次出現抗生素奶被乳品加工企業拒收的情況，2011年乳品加工企業更換駐站員后，再未出現過問題奶。對于畜牧部門來說，由于人員編制有限，也難以派出如此龐大的監管隊伍。另外，基層農牧業部門在人力、財力等各方面捉襟見肘，使得駐站監督的效果經常會打折扣。

3 政策建議

3.1 加大奶站扶持力度，完善奶站自身建設

為了使奶站具備與檢測項目相適應的化驗、計量、檢測儀器設備，配備相應專業技術人員，實現按乳品質量安全國家標準對奶站收購的生鮮乳進行常規檢測，建議進一步加大對奶站基礎設施建設的投入力度，抓緊奶站購機補貼和扶持工作，提高機械補貼力度，爭取使有購機愿望的奶站都能得到優惠政策的支持，確保補貼政策按時、規范地落到實處。

3.2 逐步推行生鮮乳第三方檢測機制，實現公平交易

生鮮乳第三方檢測對于理順農企利益關系，解決農企雙方有關質量判定方面的矛盾和糾紛，構建公開、公正、公平交易體系，逐步實行生鮮乳收購優質優價意義重大。建議國家制定相應的法律法規，明確第三方檢測機構的法律地位和仲裁機制，利用奶業主產區現有的質檢資源，采用政府積極協調，奶站和乳品加工企業共同認可的方式，選擇部分奶牛養殖大縣或大市進行試點，根據運行效果逐年改進工作程序，擴大試點范圍；同時中央和地方財政對試點工作給予一定的資金扶持。

3.3 大力宣傳并推廣DHI測定

奶牛與其它畜禽不同，科學的奶牛飼養需要遵循嚴格的泌乳曲線，根據奶牛每天產奶量的不同和奶中蛋白質、脂肪、干物質含量的變化，相應調整每天的日糧配方和投料量。調研過程中發現，只有少部分養殖場奶站堅持每個月進行DHI測定，但對DHI測定數據的利用大部分僅限于用DHI測定中的體細胞數監測隱性乳房炎的發生。收購小區和散戶牛奶的乳企奶站和合作社奶站基本不進行DHI測定，甚至沒有聽說過。因此建議，一方面，應對開展DHI的奶站加強培訓指導，令其在認真全面分析DHI報告的基礎上，針對奶牛飼養管理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及時制定整改方案，充分體現DHI測定在提高奶牛生產性能和奶牛養殖經濟效益方面的優勢；另一方面，應加大對DHI測定的宣傳，讓更多的奶站認識并應用此項技術。

3.4 加強對奶站的監管

對于行政監管部門，應明確其監管職責，建立完善的生鮮乳質量安全監管體系。一旦奶站出了問題，哪些問題需要哪些人趕赴現場，進行怎樣必要的處理等問題，都應有相應的制度保障和嚴格的操作方法。同時，監管部門和監測機構應加強協調，做好聯動工作。

對于乳品加工企業，應加強對駐站員的培訓和管理，制定合理的獎懲機制，督促其嚴格控制生鮮乳生產過程，保證生鮮乳的質量和安全。同時，應加強對奶站工作人員的培訓，規范擠奶操作，熟悉常規檢測設備的使用。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