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經營對中國制造企業環境績效的影響研究

程巧蓮 田也壯

(哈爾濱工業大學管理學院，黑龍江哈爾濱150001)

全球化經營對中國制造企業環境績效的影響研究

程巧蓮 田也壯

(哈爾濱工業大學管理學院，黑龍江哈爾濱150001)

伴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發展，中國制造企業全球化經營的進程也在加快。在這個過程中，國際規則對中國制造企業環境保護的要求也在加強。本文的研究目的是分析全球化經營對中國制造企業環境績效的影響。依托2009年第五次國際制造業戰略調查(IMSSⅤ)項目的背景，通過對202份中國大陸制造企業的樣本調查，利用結構方程模型的方法，對中國制造企業全球化經營與環境戰略、環境實踐及環境績效之間的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研究發現:中國制造企業的經營全球化水平越高，在制定戰略時對環境保護就會越重視，也會相應地投入更多的環境實踐，并進而使其環境績效得到提高。因此，對于國際化進程越來越快的中國制造企業而言，不僅要將環境保護作為重要的競爭戰略要素，也要在制造的全過程中積極采取措施保護環境，才能取得良好的環境績效，以適應全球化發展的需要，并由此獲得更廣闊的國際發展空間。

全球化經營;中國制造企業;環境戰略;環境實踐;環境績效

在經濟全球化和國內競爭國際化的背景下，全球化經營正在成為中國企業發展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1］。隨著全球化市場的形成，綠色產品的市場競爭也將是全球化的［2］。近年來，許多國家對進口產品要進行綠色性認定，制定了極為苛刻的產品環境指標來限制國際產品進入本國市場。另一方面，20世紀80年代中晚期以來，環保運動更加成熟，公眾環境意識不斷加強。根據社會回應理論的觀點，組織應采取一系列戰略行動來應對外部壓力［3］。Murillo－Luna等的研究表明，利益相關者施加的壓力越大，企業越傾向于采取積極的環境管理［4］。在相關的研究中，學者們指出，那些發展中國家的企業在經營全球化過程中對環境戰略非常重視，因為全球業務增加了低環境規則國家企業自我規范的壓力［5］。那么，對于處在全球化進程中的中國制造企業而言，是否也要在環境保護方面投入更多的努力?在環境規制起步較晚和尚未規范的中國，制造企業是積極主動地實施環境戰略，還是迫于全球化的壓力僅僅象征性地執行全球社會責任標準［6］?在這方面尚缺乏有針對性的研究。本文將在以往研究的基礎上，以中國制造企業為樣本，對全球化經營和環境績效的關系作進一步檢驗，以揭示全球化經營對中國制造企業的環境績效有何影響。

1 文獻綜述與研究假設

企業對環境戰略的需要是有差別的［7］，原因有很多。其中，全球化對企業是否實施環境戰略有決定性影響，因為它促進了低環境規則國家中污染行業的定位［5］。國際上推行的國際環境管理標準——ISO14000系列標準對規范企業環境責任有深遠的影響，從而使中國企業可以重視環境戰略，減少和消除產品生產過程中對環境的污染［8］?；诖?，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1:中國制造企業的經營全球化水平與環境戰略的重視程度正相關。

Christmann和Taylor通過調查中國企業的數據，他們發現跨國企業、國際客戶和面向發達國家的出口商都增加了環境績效方面的自我規范［5］。由于美國、歐盟、日本等國“綠色壁壘”的實施，那些不實施綠色制造的企業將被迫退出國際市場，同時其生產的產品將受到消費者的排斥，從而降低其市場份額，使企業經營陷入困境，必將處于不利的競爭地位［9］，這種結果將會促使這些企業積極改善業務實踐，實施更多有利于保護環境的制造行為，以適應國際環境標準的需要。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2:中國制造企業的經營全球化水平與環境實踐的努力程度正相關。

學者們指出，一些跨國公司各子公司實施的企業社會責任可能僅僅符合東道國最低的法律和規范的標準以及要求，遠低于其在發達國家所奉行的責任標準［10－11］，因為西歐等發達國家比多數發展中國家有更強的環境認識［12］，因此，在實踐中，經常發生中國企業的產品出口因不符合環保標準而被退回，這些事例使以后的企業全球化經營考慮了更多的環保因素。目前，中國已開始融入全球經濟體系，SA8000體系認證和“全球協議”的推展，必將對中國企業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因此，本文認為，中國制造企業在參與國際競爭中的環境績效將會顯著提高，即:

假設3:中國制造企業的經營全球化水平與環境績效正相關。

Kim等的制造戰略內部一致性模型，給出了企業戰略、制造競爭要項、制造目標、制造實踐和企業績效之間存在的一致性關系［13］。陳浩的研究證實環境管理態度主動的企業更傾向于采取經常性的環境管理行為［14］。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4:中國制造企業對環境戰略的重視程度與環境實踐的努力程度正相關。

同時，秦穎等選取了中國金屬制造行業的五個公司作為樣本對企業環境行為和環境績效的相關關系進行了研究，結果證實了環境行為指標與環境績效指標之間存在著很強的相關性，也就是行為指標得分高的公司在環境績效指標上的得分也較高［15］。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5:中國制造企業對環境實踐的努力程度與環境績效正相關。

本文的理論模型如圖1所示:

圖1 全球化經營與環境績效關系的理論模型Fig.1 Theoretical model of relationship between business globalization and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2 指標選取與數據收集

2.1 測量指標

全球化經營(business globalization):全球化經營是企業到國外投資，設立生產經營機構，向境外延伸研發、生產和營銷能力，在更多的國家和地區合理配置資源等［1］。本文以生產全球化、采購全球化、銷售全球化和設計全球化四個指標來測量制造企業全球化經營的水平。

環境戰略(environmental strategy):企業環境戰略是指與環境相關的決策模式［16－17］。在制造企業的決策中，環保成為了新的競爭優先權要素而越來越引起制造企業的重視［18］;另一方面，環保也被納入到社會責任中，成為一個重要的范疇［19－20］。因此，環境戰略可以通過企業制定戰略決策時對環保產品和社會責任的重視程度來測量。

環境實踐(environmental practice):Christmann的研究表明，環境實踐主要集中在生產過程上，作為環境管理的更全面方法，它們考慮從設計到制造、使用和處理的企業產品整個生命周期的企業操作的環境影響［16］。本文借鑒Melnyk 等［21］和 Sangwan［22］對綠色制造的定義，從產品的設計、生產、運輸等全過程來考察環境實踐。

環境績效(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環境績效也是一個多維的概念，包括對生態、顧客、雇員和當地社區及股東等的環境方面的影響［16，23］。大量實證研究表明，企業在這些方面的良好表現能夠提升企業的品牌價值，具體表現在:提高企業品牌的美譽度、品牌的忠誠度以及提升品牌形象等［24－25］。因此，Stanwick將企業的信譽指數也作為衡量環境績效的一個指標［26］。本文采用企業產品的環保水準和社會對產品的美譽度來反映企業的環境績效。

在對變量進行測量時，采用國際上通行的李克特5點量表法，從1到5分別表示程度的從低到高。

2.2 數據庫

本文的研究數據來源于國際制造業戰略調查(International Manufacturing Strategy Survey，IMSS)項目數據庫。該項目的目的是在全球和國家層次上研究制造戰略，并建立有關制造戰略、實踐和績效的數據庫。這一項目發起于1992年，發起者為倫敦商學院的Chris Voss和瑞典卡莫斯大學的Per Lindberg，項目的研究人員來自世界的不同地方，包括西歐、東歐、美洲，以及亞洲和非洲的一些地區。經過10多年的發展，IMSS調研網已經包括了世界22個國家的700家企業和多家研究機構。各國的調研數據在IMSS國際組織匯總，經問卷內部邏輯檢驗(三角互證等)，錯誤數據將返回調查國，由合作伙伴返回調研企業對數據做出修改或解釋，如此反復，以保證數據的準確性，在確定無誤后，將匯總數據庫分發給各合作伙伴。經過5次國際性的調研，通過不斷改進已經比較成熟，合理的問卷編制保證了調研結果的可用性和可信性。

2009年，IMSS在全球范圍進行了第五次調查，在中國大陸也按照相同的指標體系收集數據。在選擇樣本時，樣本企業要屬于國際標準產業分類(ISIC)28到35的產業部門，力求使樣本數在每一產業部門平均分布;被調研單位必須是一個獨立的經營單位，它可以是獨立的企業，也可以是屬于大企業的工廠或分公司。問卷發放采用抽樣調查法，在中國各地選擇制造企業，邀請被調查企業主管生產或制造的最高經理(或企業領導)來填寫本問卷。

數據收集時間為2009年10月－12月，發放問卷250份，回收問卷215份，其中有效問卷202份。根據行業類型和企業規模，統計樣本的分布情況如表1所示。

表1 樣本的分布情況Tab.1 Frequency distributions of samples

3 樣本的信度與效度檢驗

本文采用驗證性因子分析對樣本的信度進行檢驗，用克朗巴哈系數對樣本的信度進行檢驗。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表明，各被測量的潛變量系數絕對值在0.01－0.35之間，標準誤分別在0.052－0.067之間，可知各相關系數的95%置信區間均不含有1，表明所衡量的各潛在變量是具有顯著區別的不同概念，卡方分析的分析結果進一步支持了這一判斷(CMIN/DF=1.831，RMR=0.036，GFI=0.946，CFI=0.958)，由此表明各概念間具有良好的區別效度，測量模型與數據之間的擬合度可以接受。同時，各因子負荷值均在0.5以上，克朗巴哈系數均大于0.7，因此研究對于變量的測量無論在信度和效度上均得到保證。信度和效度分析結果見表2。

4 分析結果

為檢驗前面所提出的理論框架間各變量的關系，本文利用結構方程模型，采用AMOS軟件對模型中的假設進行驗證。檢驗結果如圖2和圖3所示。從擬合指標綜合判斷，模型擬合度非常高，因此該模型可接受。

從分析結果看，只有全球化經營與環境績效的關系不顯著，因此假設H3不成立，這意味著，經營全球化并不直接帶來較高的環境績效，而需要通過一定的環境戰略和環境實踐才能達成。

表2 信度和效度分析結果Tab.2 Results of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analysis

圖2 結構方程模型的參量估計和擬合指標Fig.2 Parameter estimates and goodness of fit for structural equations modeling

圖3 結構方程模型中的回歸系數Fig.3 Structural model with significant coefficients

假設H1、H2、H4、H5均得到驗證。即中國制造企業的經營全球化水平越高，企業對環境戰略的重視程度、環境實踐的努力程度就越高;中國制造企業對環境戰略越重視，環境實踐的努力程度也就越高，環境績效也就越好。因此，全球經營化程度高的中國制造企業通過重視環境戰略和環境實踐，可以取得較高的環境績效。

根據分析結果，本文的理論模型修正如圖4所示。

圖4 修正的經營全球化與環境績效關系模型Fig.4 Final model of relationship between business globalization and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5 討論

根據模型檢驗結果，經營全球化程度越高的中國制造企業對環境戰略更加重視，也會付出更大努力實施環境實踐，從而擁有更好的環境績效。一方面，這是國際或各國環境法規對中國制造企業的要求，如環境責任經濟聯盟與聯合國環境規劃署聯合推出的《可持續發展報告指南》現已成為有關企業經濟、社會和環境績效報告的國際標準。中國企業若想進入國際市場的舞臺，必須遵從相應的規定。無論是否出于自愿，企業都會回應這種壓力，來承擔環境方面的義務并采取一定的措施，這正是社會回應理論所主張的觀點［27］。而Carroll也指出，企業對社會責任的承諾導致企業對利益相關者回應的增多和社會表現的進步，這使得中國制造企業對環境戰略和環境實踐投入了更多的關注，相應地提升了環境的績效［28］。

另一方面，這也是中國制造企業在全球化過程中謀求長遠發展的推動結果。早在1987年，Meffer等就提出了企業環境對策框架，列舉了企業制定環境對策，不僅是出于對生態環境的要求——稱之為“生態學上的必要性”，在經營理念中會樹立“對環境保護的使命感”，也是出于企業經營的要求——稱之為“經濟上的要求”，在經營目標上改變利益與環境的關系，來設計企業自己的生態學戰略［29］。Ahmed等調查研究結果發現，環境關注型企業的績效比非環境關注型好［30］;Luo和Bhattacharya利用數據庫數據證明了企業社會責任通過影響顧客滿意度而增加企業價值［31］;Chen等指出競爭優勢的提升來源于在制造過程的所有環節導入環境要素［32］。這些學者的研究不僅表明制造企業不斷進行環境管理實踐，將會帶來更有競爭力的產出［33］，而且越來越多的文獻通過定量研究證實了企業的環境績效越高，企業的財務績效也越多［34－35］。因此，中國制造企業為了在全球化過程中獲得更好的企業績效，也需要在環境戰略和環境實踐中做出更大的努力。

6 結論

從全球視角來看，企業承擔社會責任、保護環境已經成為必然的趨勢。但是，Christmann［10］和 Muller［11］的研究指出，一些發達國家的公司在跨國經營時，其環境保護方面的標準在降低，遠低于其在本國所奉行的責任標準;薛求知等的研究也證實，跨國公司在中國的環保責任行為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36］;最近幾年，經常有發達國家的跨國公司在他國環保違規問題被披露的事件，這些低環保的行為自然會影響其企業形象，進而影響其市場績效。而本文的研究結果表明，中國企業在國際化的過程中，正在逐步提高環境保護的自我規范，這些努力將會提高中國制造企業的形象，大大增強中國制造企業的產品在國際市場中的競爭力。

與以往的研究相比，本文的創新之處不僅是研究了中國情景下制造企業全球化經營與環境績效之間的關系，而且通過研究，指明了全球化經營的中國制造企業獲得高環境績效的途徑:必須要通過對環境戰略的重視，以及對環境實踐的投入，才能取得更好的環境績效。

因此，對于國際化進程越來越快的中國制造企業而言，不僅要在制定戰略時將環境保護視為重要的競爭戰略要素，還要在生產產品的全生命周期的各個階段(從產品開發設計，到工藝與量產，到產品的銷售配送和使用維修階段，直到產品的報廢階段)，都要積極采取措施，減少對環境的污染，從而取得較高的環境績效，這樣才能適應全球化發展的需要，也會由此獲得更廣闊的國際發展空間。

本文的研究揭示了中國制造企業全球化經營與環境戰略、環境實踐及環境績效之間的關系，但是企業在重視環境戰略時，如何兼顧與如成本、創新等其他競爭因素之間的關系，以及企業應如何開展環境實踐來獲取環境績效，這些內容還需在未來深入研究。另外，不同國家對環境的政策、法律等都有不同的規定，使各國的消費者對企業環境績效的接受程度也不同，這些差異是否會對中國制造企業環境績效與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帶來影響，也需要進一步驗證。

致謝 本文的研究數據來源于國際制造業戰略調查(International Manufacturing Strategy Survey，IMSS)項目，在此特別致謝!

References)

［1］趙曙明，高素英，周建，等.企業國際化的條件—路徑—模式及其啟示［J］.科學學與科學技術管理，2010，(1):116－112.［Zhao Shuming，Gao Suying， Zhou Jian， et al. An Analysis on the Condition，Path and Mode of Corporations’Internationalization and Its Inspirations［J］.Science of Science and Manage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0，(1):116 －112.］

［2］劉飛，張華，岳紅輝.綠色制造——現代制造業的可持續發展模式［J］.中國機械工程，1998，9(6):76 －78.［Liu Fei，Zhang Hua， Yue Honghui. Green Manufacturing:A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Pattern for Machine Manufacturing Industries［J］.China Mechanical Engineering，1998，9(6):76 －78.］

［3］Sheldon O.The Philosophy of Management［M］.New York:Prentice-Hall，1924:74.

［4］Murillo-Luna J L，Garcés-Ayerbe C，Rivera-Torres P.Why Do Patterns of Environmental Response Differ?A Stakeholders’Pressure Approach［J］.St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2008，29(11):1225 －1240.

［5］Christmann P， Taylor G. GlobalizationandtheEnvironment:Determinants of Firm Self-Regulation in China［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2001，32(3):439 －458.

［6］Christmann P，Taylor G.Firm Self-Regulation through International Certifiable Standards:Determinants of Symbolic versus Substantive Implementation［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2006，37(November):863－878.

［7］King A A，Lenox M J.Does It Really Pay to Be Green?［J］.Journal of Industrial Ecology

［8］吳椒軍，張慶彩.企業環境責任及其政策法律制度設計［J］.學術界，2004，(6):213.［Wu Jiaojun，Zhang Qingcai.Design of Environmental Responsibility of Enterprises and Its Policy Legal System ［J］.Academics in China，2004，(6):213.］

［9］葛紅巖.淺析綠色制造與企業全球化競爭戰略［J］.商業時代，2008，(21):32 －34.［Ge Hongyan.Analysis of Green Manufacturing and Globalization Competition Strategy ［J］.Commercial Times，2008，(21):32 －34.］

［10］Christmann P. Multinational Companies and the Natural Environment:Determinants of Global Environmental Policy Standardization ［J］.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2004，47(5):747－760.

［11］Muller A.Global versus Local CSR Strategies［J］.European Management Journal，2006，24(2 －3):189 －198.

［12］Clemens B，Bakstran L.A Framework of Theoretical Lenses and Strategic Purposes to Describe Relationships among Firm Environmental Strategy，Financial Performance，and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J］.Management Research Review，2010，33(4):393－405.

［13］Kim J S，Arnold P.Operationalizing Manufacturing Strategy:An Exploratory Study of Constructs and Linkage［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Operations ＆ Production Management，1996，16(12):45－73.

［14］陳浩.企業環境管理的理論與實證研究［D］.暨南大學，2006:18 － 29.［Chen Hao.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Research on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of the Firm ［D］.Jinan University，2006:18 －29.］

［15］秦穎，武春友，徐光.企業行為與環境績效之間關系的相關性分析與實證研究［J］.科學學與科學技術管理，2004，(2):129－132.［Qin Ying，Wu Chunyou，Xu Guang.Correlation Research and Empirical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rporation Practices and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J］.Science of Science and Manage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04，(2):129 －132.］

［16］Christmann P. Effects of‘Best Practices’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on Cost Advantage:The Role of Complementary Assets［J］.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2000，43(4):663 －680 .

［17］Husted B W，Salazar J J.Taking Friedman Seriously:Maximizing Profits and Social Performance［J］.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2006，43(1):75 －91.

［18］Angell L C，Klassen R D.Integrating Environmental Issues into the Mainstream:An Agenda for Research in Operations Management［J］.Journal of Operations and Production Management，1999，11(3):63－76.

［19］Gallo M A.The Family Business and Its Social Responsibilities［J］.Family Business Review，2004，17(2):135 －149.

［20］Maignan I，Ralston D A.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in Europe and the U.S.:Insights from Businesses’Self-presentations［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 497－514.

［21］Melnyk S A， Smith R T.Green Manufacturing， Society for Manufacturing Engineering［M］.Dearborn:MI，1996.

［22］Sangwan K S.Performance Value Analysis for Justification of Green Manufacturing Systems［J］.Journal of Advanced Manufacturing Systems，2006，5(1):59 －73.

［23］LoberD J. Evaluating the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of Corporations［J］.Journal of Managerial Issues，1996，8(2):184 －205.

［24］Crosby L A，Johnson S L.Corporate Citizenship:It’s the Brand［J］.Marketing Management，2006，15(5):12 －13.

［25］Pirsch J，Gupta S，Grau S.A Framework for Understanding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Programs as a Continuum:An Exploratory Study［J］.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2007，70(2):125－140.

［26］Stanwick P A，Stanwick S D.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rporate Social Performance and Organizational Size，Financial Performance，and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An Empirical Examination［J］.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1998，17(2):195 －204.

［27］Carroll A B， Buchholtz K. Business and Society-Ethics and Stakeholder Management［M］.China Machine Press，2004.

［28］Carroll A B.Managing Ethically With Global Stakeholders:A Present and Future Challenge［J］.Academy of Management Executive，2004，18(2):114 －120.

［29］Hayes D C.The Contingency Theory of Management Accounting［J］.The Accounting Review，1977，52(1):22 －39.

［30］AhmedN U， Montagno R V， Firenze R J. Organizational Performance and Environmental Consciousness［J］.Management Decision，1998，36(2):57 －62.

［31］Luo X， BhattacharyaC B. CorporateSocialResponsibility，Customer Satisfaction and Market Value［J］.Journal of Marketing，2006，70(4):1 －18.

［32］Chen Y S，Lai S B，Wen C T.The Influence of Green Innovation Performance on Corporate Advantage in Taiwan［J］.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2006，67(4):331 －339.

［33］Chen Y S，Lai S B，Wen C T.The Influence of Green Innovation Performance on Corporate Advantage in Taiwan［J］.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2006，67(4):331 －339.

［34］Melnyk S A，Sroufe R P，Calantone R.Assessing the Impact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Systems on Corporate and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J］.Journal of Operations Management，2003，21(3):329－351.

［35］Lo'pez-Rodríguez S. Environmental Engagement， Organizational Capability and Firm Performance［J］.Corporate Governance，2009，9(4):400 －408.

［36］薛求知，侯麗敏，韓冰潔.跨國公司環保責任行為與消費者響應［J］.山西財經大學學報，2008，30(1):68 －74.［Xue Qiuzhi，Hou Limin，Han Bingjie.Environmental-protection Responsibility of Multi-National Corporate and Consumer Responses［J］.Journal of Shanxi Finance and Economics University，2008，30(1):68 －74.］

The Effect of Business Globalization on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of Chinese Manufacturing Companies

CHENG Qiao-lian TIAN Ye-zhuang
(School of Management，Harb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Harbin Heilongjiang 150001，China)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economic globalization，Chinese manufacturing companies conduct more and more international business.During this stage，these Chinese companies need to meet the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regulations.This paper aims to analyze the effect of business globalization on the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of Chinese manufacturing companies.Based on the survey of 2009 IMSS V and its 202 Chinese mainland samples，the paper employs SME to conduct an empirical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business globalization and environmental strategy，environmental practices and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We find that the companies put more emphasis on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f they have more international business，and thus they do more environmental practice and gain more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Therefore， the Chinese companies are supposed to tak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competitive strategies and take some protecting activities during the globalization in order to gain better 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and meet the requirement of globalization.

business globalization;Chinese manufacturing companies;environment strategy;environmental practice;environmental performance

F222.3

A

1002－2104(2012)06－0017－06

10.3969/j.issn.1002－2104.2012.06.004

(編輯:劉呈慶)

2011－10－19

沈能，博士后，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區域可持續發展管理。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編號:71003023);江蘇省教育廳人文社科項目(編號:2010SJB790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