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導網絡群體性事件的法律路徑

朱淼

（開封大學，河南開封，475004）

在如今這個高速發展的信息時代，internet作為一種虛擬技術，日益成為大家生活中信息傳遞、傳播、彼此交流的重要載體。我們已經在運用QQ、BBS、E-mail、MSN、博客、播客、閃客、拼客、哄客等進行線上交流溝通。我們這些網民就像生物細胞一樣占據了internet的各個角落，彼此緊密聯系但又相對獨立，構建起一個四通八達的虛擬網絡社會。

在這個和現實世界若即若離的虛擬世界中，一些人正在以出位、叛逆、癡迷等較為極端的方式表達自己，我們呼吁并積極嘗試建立虛擬社會的法律秩序。在這一進程中漸次產生的網絡群體性事件是一個虛擬問題，也是一個現實問題。它是現實問題在虛擬世界的“鏡像”。根據統計，我國自2003年以來網絡群體性事件的數量逐年上升，新聞事件動輒百萬人點擊關注。絕大多數學者片面認為網絡群體性事件具有即時爆發性、虛實交互性、難以控制性等特征，因而有關研究重點關注網絡群體性事件發生機理和綜合治理問題。任何一個新生事物都具有兩面性，在建設社會主義法治社會的中國，網絡全體性事件無疑也產生了諸多正面效應，本文對此列表加以說明。只有全面客觀認識網絡群體性事件這把“雙刃劍”，我們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鑰匙，也即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疏導方法。

一、厘定網絡群體性事件含義

概念是人們對事物本質的認識，邏輯思維的最基本單元和形式。網絡群體性事件是網絡時代的新生事物，認識其本質需要過程，目前其尚未有統一的概念。

通常，群體性事件是指由部分公眾參與并形成有一定組織和目的的集體上訪、集會、游行、阻塞交通、圍堵黨政機關、靜坐請愿、聚眾鬧事等群體行為，并對政府管理和社會造成影響。①http：//baike.baidu.com/view/2503424.htm各學者的定義也大同小異。顯然，這種界定帶有明顯的貶義色彩。依循這種邏輯，“網絡群體性事件”就是指通過網絡互動方式引發的網絡世界的群體性事件。網絡群體性事件的含義由此也先天具有貶義。我們列舉近年來影響較大的網絡群體性事件做個比較：

分析列表，我們不難發現網絡群體性事件作為新生事物所具有的兩面性。其一，網絡群體性事件在某些公共事件中存在推波助瀾、混淆視聽、干擾司法公正的現象；其二，網絡群體性事件絕大多數是對有失公平公正現象的譴責和批判。因此，摒棄成見，我們應采用中性的定義。“網絡群體性事件”應指網民在網絡公共領域中運用互聯網的虛擬互動交流方式就某些社會現象發布信息或傳播觀點以引發廣泛社會關注的事件。②對于網絡群體事件的概念，一些主流的觀點認為：網絡群體事件的本質是網民群體圍繞某一主題，基于不同目的，以網絡集的方式制造社會輿論，促發社會行動的傳播過程。它可能是有序、健康的，也可能是無序、不健康甚至是非法的。（參見陳勇：《論網絡群體事件中的群體心理》，《華章》2011年12期）另有學者認為：網絡群體事件的本質是一定數量的網民圍繞某一主題與他人互動交往，自然地形成一個網絡社會群體。群體成員基于不同的目的，以網絡聚集的方式傳播信息、制造社會輿論、促發社會行動的傳播過程。它主要是自發形成的，其造成的影響可能是健康的，也可能是不健康甚至非法的。（雷海燕：《淺析網洛群體事件生成機制——以“鄧玉嬌案”為例》，《網絡時代》）百度百科中定義網絡群體性事件為：簡稱網群事件，在互聯網上發生的有較多網民參與討論的事件（http：//baike.baidu.com/view/2503424.htm）。

二、網絡群體性事件的本質

關于網絡群體性事件的本質，有以下觀點：其一，傳播過程論。其認為網絡群體事件的本質是網民群體圍繞某一主題，基于不同目的，以網絡聚集的方式制造社會輿論、促發社會行動的傳播過程。［1］這一觀點從互聯網是新型的信息傳播手段為立足點，延展開去，網絡群體性事件也就是一定時間一定范圍的信息傳播過程。其二，公民表達權。絕大多數學者認為網群事件表現了公民依法在網上行使自己的表達權，有效參與民主政治生活的狀況。通過網絡這一高科技方式使憲政民主不斷低成本地運行和發展。但強調公民必須依法文明行使自己的網絡表達權。［2］該觀點洞悉公民對言論自由這一憲法權利的渴望，鑒于現實社會中存在表達自由的諸多限制，故網民借助虛擬網絡表達自己真實訴求，是公民表達權的網絡延伸。

時間2003.4事件結果23名涉案官員受到處罰，其中12人受到刑事處罰。2005.2南京老城區改造暫停。社會影響2003年8月1日《城市生活無著的流浪乞討人員救助管理辦法》正式實施，1982年5月12日國務院發布的《城市流浪乞討人員收容遣送辦法》同時廢止。2010年12月1日，《南京市歷史文化名城保護條例》正式施行。該法規47條規定中有40處來自姚遠的建議。2007.4小樓最終被拆遷。其間，《中華人民共和國物權法》正式實施。2008.12相關官員受到處分。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頒布了《關于堅決制止公款出國（境）旅游的通知》。2009.3王佳俊父親被批準逮捕。公民的憲法權利通過司法程序得到切實保障。《職業病防治法》誕生。2009.6衛生部門開始著手調查所有的職業病，張海超最終獲得賠償。2011.6事件始末孫志剛事件：湖北大學生孫志剛因缺少暫住證，被警察送至收容站，次日因收容站工作人員的野蠻毆打致死。南京舊城改造拆遷事件：2005年南京將進行大規模的“危舊房改造”。北京大學博士姚遠寫下《留下南京之魂》的緊急呼吁信。重慶最牛釘子戶：重慶市九龍坡區的鬧市區的一座兩層小樓拒絕拆遷，樓頂打出一面寫有“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財產不受侵犯”的標語，展示“保衛自己的財產”的決心。公款出國考察事件：有關文件表明江西、江蘇、浙江的官員使用公款資助他們的“外國探秘之旅。”湖南羅彩霞事件：2009年3月，即將畢業的羅彩霞發現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已被人冒用5年之久。2004年，湖南邵東縣學生羅彩霞被當地公安局政委的女兒王佳俊冒名頂替，失去大學錄取通知書。河南農民開胸驗肺事件：農民工張海超被診斷為塵肺病，因其無法獲得具有合法鑒定資格的醫院的診斷證明而無法獲得合理賠償。于是，他自愿開胸切肺，只為證明自己患上了職業病塵肺。郭美美事件：新浪微博上一個名叫“郭美美Baby”的網友頗受關注，其認證身份是“中國紅十字會商業總經理”，其炫富引發網友對中國紅十字會的非議。紅十字會因此陷入信任危機。

綜合上述觀點，網絡群體事件發生的宏觀社會背景是信息社會的形成，具體分為技術層面、硬件層、社會層三個層面。其中最重要的是社會層，其包括法治社會的建設、政治民主化進程的加快和公民權利觀念的加強，其促使網絡群體事件興起。［3］也就是說，從技術層面而言，是一種傳播過程；從硬件層面而言，是一種技術；而最根本的則是社會層面的原因。這種社會層面的原因又分為微觀和宏觀兩方面。微觀層面：公民權利意識增強，網絡群體性事件是公民表達權的網絡表現形式；宏觀層面：社會民主法治進步，網絡群體性事件是法律社會監督的一種形式。

作為公民表達權的形式。表達權是公民的憲法權利。《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35條把表達權明文規定為：“公民有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網絡群體事件是新型的表達形式。通過網絡信息傳播的方式，網民可以在短時間內就關注的公共事件發表各種意見、評論、建議，通過這種“一呼百萬應”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意愿。

作為法律監督的形式。法學理論依據法律監督主體將法律監督分為國家監督和社會監督。法律的社會監督包括政黨監督、社團監督、輿論監督、人民群眾監督等等，不一而足。這里應當指明，法律監督主體多元化，監督客體廣泛化、監督形式多樣化，是憲政國家民主法治建設的需要。網絡群體性事件關注的事件較多集中在公共行政管理領域，尤其是對公權力的關注度極高。“權力必須放在籠子里，必須曬在陽光下，必須加強監督”。①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0-03/12/content_13157713.htm網絡群體性事件正是“籠子”和“太陽”，是一種透明的監督方式，其最終目標正是實現社會的公平正義。所以，宏觀意義上，網絡群體性事件就是一種新型的網絡監督形式，就是通過行使公民的表達權對國家權力進行監督的過程。也即權利對權力的監督。

三、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特殊性

我們總結歸納出網絡群體性事件的以下個性特征：

其一，參與主體的特殊性。顯然，網絡群體性事件的主體是網民。社會學意義上的網民都經常光顧各網絡論壇，并對某一事件或主題發表自己的看法。在網絡上，由于其真實身份被屏蔽，人們可以獲得相對更多的輿論自由，因此網民的觀點經常被看成是民意的真實反映。②http://zh.wikipedia.org/wiki/%E7%BD%91%E6%B0%91網民不同于現實生活中的公民，網民穿上了隱身衣，看得見摸不著，具有匿名性。況且，網絡群體性事件的參與主體已經超越“公民”的范疇，其不再強調以國籍確定公民歸屬，而是具有同一個家園——互聯網，有同一個名稱——網民。不同地域、不同語言、不同膚色、不同文化的網民通過鼠標聯系在一起，共同關注一個話題。所以，網絡群體性事件的參與主體具有匿名性和廣泛性。

其二，參與事件的特殊性。通過列表，可見引發網絡群體性事件的導火索主要涉及官員的腐敗、政府公信力的缺失及社會弱勢群體等較為敏感的話題。例如“涉及惡法”的孫志鋼事件；“涉及公共利益”的南京舊城改造；“涉腐”的公款出國旅游事件；“涉及違法”的釣魚執法事件；“涉及公信力”的郭美美事件等等。這些事情之所以被關注，正因為其違反法律，違背正義原則，觸及道德地線。相較于“道路以目”、“毋談政治”的封建社會，網絡群體性事件的廣泛參與性和參與廣泛性，正體現了社會民主、文明與進步。

參與方式的特殊性。一言以蔽之，即虛擬的網絡方式。網民通過E-mail、MSN、QQ、BBS、博客、播客等方式在虛擬的網絡世界發表自己的觀點（或贊成或批評、或支持或反對），在極短的時間內在網上會形成一個強大的關注、質疑、評判群體，使共同話題在互聯網中得到迅速傳播。顯然，這種參與方式具有自發性、無組織性、平民性、無序性、控制的困難性。出于“唯恐天下不亂”的看客心理，有些網民的參與甚至是非理性的。

產生影響的特殊性。網民在網絡中所展示的一切都與現實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虛擬的人”是“現實人”在網絡中的投射，他們的言論、行為、思想、觀點、價值都受制于現實。同時，網民在網絡中展示的一切對現實中的自我也會產生明顯的反作用，在實踐中，網絡群體事件常常會引發現實群體事件的爆發。［4］網絡群體性事件產生影響的方式是：現實—虛擬網絡—現實。對于網絡群體性事件影響力無法掌控的擔憂，使得我們過于強調網絡群體性事件政治色彩，甚至僅憑主觀就定義其為貶義概念。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社會效應分為正負兩極。正效應是督促社會法治的不斷完善，促進在普遍道德意義上實現公平正義。負效應則會激發更多人數參與、影響范圍更廣、更深層次的社會矛盾。

四、疏導網絡群體性事件的法律途徑

胡錦濤同志也曾指出“互聯網已成為思想文化信息的集散地和社會輿論的放大器，我們要充分認識以互聯網為代表的新興媒體的社會影響力”。①2009年6月20日，胡錦濤在人民日報社考察工作時的講話。互聯網的神奇魔力，使網民匯集為一種索尼量——第五種權力。學者指出：隨著網民群體的擴大和網絡傳播技術的迅猛發展，“第五種權力”順勢萌芽、迅速崛起、逐漸成長。相對于“第四種權力”，“第五種權力”是指依靠網絡平臺的網民輿論權，也即網絡話語權。

我們肯定網絡群體性事件正效應，但不能忽視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特殊性②有學者認為網絡群體性事件具有以下“7個有利于”：有利于中國式民主的豐富；有利于警示各級政府官員；有利于貪污腐敗及瀆職行為的揭露；有利于黨風的改進；有利于對權力的監督；有利于對“既得利益集團”的制衡；有利于高層領導對民意的了解；有利于緩和社會矛盾和社會沖突，引自http://news.ifeng.com/opinion/politics/200906/0609_6438_1195125.shtml。。不論其作為第五種權力，公民表達權，還是社會監督的方式，我們都需要依法對網絡群體性事件進行規制。法律規制的目的并非限制，而是規范、引導。

（一）我國現有的相關法律法規

我國有關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立法尚處于空白階段。我國現行法律中規范群體性事件的法律法規主要有：《憲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集會游行示威法》、《治安管理處罰法》、《信訪條例》等，公安部還專門制定了《公安機關處置群體性治安事件規定》等部門規章。此外，還有2005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轉發中央處理信訪問題及群體性事件聯席會議《關于積極預防和妥善處置群體性事件的工作意見》的通知，2007年11月1日實施的《突發事件應對法》。

根據黨的十六屆六中全會《決定》的精神，即使《公安機關處置群體性治安事件規定》定義群體性事件為貶義，上述法律文件的立足點仍是“群體性事件屬于人民內部矛盾”這一論斷，顯然，群體性事件更適合并應當通過法律途徑加以疏導。同樣，盡管網絡群體性事件雖然具有諸多特殊性，除政策引導、經濟調整、行政干預、文化宣傳、思想政治教育等手段外，毫無疑問最重要的疏導方式是法律。我們也可以通過列表看出，眾多網絡群體性事件是通過法律途徑獲得解決的，網民通過網絡發表個人觀點的最終目的是使自己的訴求得到滿足，利益得到維護，正義得到伸張。而這些正是法律的價值所在。當實際的利益得到平衡，折射到網民心中，引發網絡群體性事件的心理因素才會得到平復。更廣義上說，通過對社會熱點問題的這種關注，參與的網民，甚至普通民眾可以形成較為一致的社會價值觀，這則是更深層次的作用。

（二）法律途徑疏導網絡群體性事件

網絡群體性事件是社會尖銳矛盾的特殊表現，如何運用法律認識、分析和解決這些矛盾呢？我們必須堅持法治的視野、法治的立場、法治的原則、法治的方式和法治的程序，將群體性事件納入到法治軌道。

1.確立網絡群體性事件的處置原則

一是及時迅速。網絡群體性事件的發生具有瞬間性，應迅速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調查事實真相，澄清事件是非，依據法律程序及時處置相關責任人。二是公開透明。網絡世界的信息交流高度透明，一旦某事件受到熱議而引發群體性事件，所有該事件的細節都將被搜索公布。所以，網絡群體性事件的處理不能含混不清、語焉不詳。任何不確定性都將進一步引發猜測，網民將發揮想象力推測諸多可能性，這些民間版本將使事件更為復雜，甚至進一步激發矛盾。三是公平公正。依托網絡的虛擬性，網絡事件反而更加真實。網民毫無保留地“晾曬”信息，發表觀點，關注事件進展。因而，任何偏袒、隱瞞、掩飾都無所遁形。故客觀公正處置事件是基本原則。

2.完善信息安全立法

完善信息安全立法應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其一，維護國家信息安全。Internet鏈接著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其中就包括利用網絡行為攻擊政治制度、制造現實版公共安全事件、進行間諜活動的人和組織。我們應當積極開展國際性立法合作，預防并嚴厲處罰危害國家信息安全的行為。其二，建立網絡信息公開制度。保證公民的知情權，行政管理部門應迅速及時公布事件的緣由、過程、后果、進展、影響。迅速地同時保證信息發布的相對真實。其三，確立網絡信息監督體系。完善網絡監督的機構。目前網絡監督的職責屬于公安機關，很多網站也設立了網絡警察，應建立更為規范、更有組織、更具專業性的監督機構，并在法律中明確其監督職責。監督機構的主要職責包括：監控不健康的網頁，及時疏導網絡群體性事件，制裁煽動鬧事、挑撥事端、散布謊言的網民，將網絡言論控制在合法有序的范圍之內。此外，建立互動監督機制。有監有督，實時監控的同時，督促改正。就如同360安全衛士，監督的目的重在預防。其四，鼓勵網站自律。各網站可自行發布《網絡自律公告》，要求參與的網民自覺遵守規定。尤其網站對博客和版主實行實名注冊制，網站可以適當處罰故意發布虛假信息的網民。其五，探索法律發展的路徑。從列表中，我們不難發現，網民通過網絡群體性事件切實對法制完善發揮積極作用。這是普通公民表達意見并影響法治進程的新路徑，而集思廣議才能使問題的解決辦法更具正當性。這種從下而上的互動，更有利于推進法治建設。我們應更加關注這種立法的方式。

3.增強網民的法治意識

人內心潛在的破壞精神以及網絡的隱匿性使得網民在互聯網的世界里具有非理性的一面，這也從側面反映出網民（公民）缺乏法治意識。所以，一旦發生矛盾沖突就傾向于選擇以群體性事件的方式解決。加強普法宣傳，繃緊法律底線這根弦。在每一次網絡群體性事件發生時，利用高關注度，結合事件宣傳法律精神，則是再好不過的時機。提高全民法律素養，培養公民法制意識，確立訴諸法律的慣常思維，真正理解并運用法律。這將是任重道遠的任務。

信息時代，我們的生活與internet密切相連。當我們坐在電腦前，面對的不僅是顯示屏，而是整個世界，一個跨越時空的“賽博空間”。普通如我都可以通過網絡媒介傳播信息并互動交流。在這種新生活方式影響下，國家壟斷信息的模式受到嚴重沖擊，網絡儼然成為了言論的“自由國”。借助網絡我們關注熱點事件，發表意見，甚至引發網絡群體性事件。“無論是通過法律還是炸彈，政客都沒有辦法控制這個網絡。信息還是傳出去了，不是經由這條路，就是走另外一條路出去”。［5］網絡群體性事件本身沒有好壞、善惡之分，其和互聯網一樣，對于社會秩序是一柄“雙刃劍”。它可能彌補現實利益表達與政治溝通的不足，預防或緩解社會矛盾，但也可能成為集體行動的溫床，孕育并激化社會矛盾，破壞社會秩序。疏導網絡群體性事件，趨利避害，是一個系統工程。它涉及政治、文化、經濟、科技、法律等各個方面。這里就疏導網絡群體性事件提供一些法律規制的路徑，旨在揚長避短，引導網絡群體性事件以促進完善法律制度，改善法治環境，甚至改變法治觀念，這便是善假于物了。

［1］ 杜駿飛.網絡群體事件的類型辨析［J］.國際新聞界，2009（7）.

［2］ 張帥.由網絡群體事件看公民表達權［J］.法制與社會，2011（1）.

［3］ 鄧文雙，李皓.網絡群體事件中網民行為的社會學分析［J］.科技信息，2011（8）.

［4］ 徐文錦.技術時代的網絡群體事件研究［D］.南昌大學，2010.

［5］ 尼古拉·尼葛洛龐蒂.數字化生存［M］.胡泳,等，譯.海口：海南出版社，1997：2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