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喜歡電影的人來說,電影節最大的意義莫過于能看到很多新老電影。曾有人說過,好電影節的標準其實很簡單,就是有很多好電影的電影節。上海這方面確實做得不錯,每年6月舉辦的電影節在當地總能制造出一種濃厚的“迷影”氣氛。
電影節幾年跑下來,感覺有三類片子在當地觀眾中特別搶手,屬于不提前訂票基本無緣型。一種是當前在各種渠道尚無法得見的新片,這類電影的嘗鮮味很足,比如今年蒂姆·波頓的《黑影》和去年巖井俊二的《吸血鬼》,后者最近才準備在日本上映。如果說這類新片的搶手在情理之中的話,那另外兩類的受捧就有點地域特色了,其中一類是由日韓明星主演的電影,尤其是帥哥領銜的在上海必火無疑。此外,經典老片同樣備受青睞,例如每年的“向大師致敬”系列,今年特呂弗和安哲的電影票早早售光。電影節往往習慣將此類片子集中排在最后一個周末,這也為很多身處各行的資深影迷提供了便利,今年我的朋友里有一天看4部片的,也有一大早就從周邊城市專門坐火車赴滬的,看片會友,不亦樂乎。
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每年在上海電影節其實都看不了幾部片子,一是因為忙,另外也是因為有點不在狀態,要分心的事比較多。不過回憶起來,上影節期間還是有不少印象頗深的觀影經驗的。其中最開心的當屬《功夫熊貓》。當時跑去看這部片是因為前一晚熬夜熬狠了,想找個地方小睡一覺,沒想到最后是抱著肚子從頭笑到了尾。影片結束時全場熱烈的掌聲令我至今印象深刻,記得自己當時在恍惚之間也有點困惑了:不知這樣的合家歡電影和我心中黑澤明這樣的大師,究竟誰更接近電影的本質。
其實給人印象更深刻的往往是那些出乎意料的作品,比如當年在上海看的兩部新人處女作,《公園》和《九降風》。看后者時也趕了個巧,散場時才發現一位大學老友居然就坐在我身后。當時也是第一次見到導演林書宇,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從他電影里走出來的臺灣大男孩。今年他又拿著新劇本來到上海的創投,據我所知很多人還是希望他能在最初的路子上再走走看。
當然,有些記憶不只來自電影本身。記得有一年在衡山影院看《英國病人》印象很深,主要是因為這家老影院的設施實在是太有1980年代的感覺了,不舒服得讓人懷舊。不過,在影院重溫老片確實是一種美好的體驗,我個人的心愿是能把自己喜歡的片子在影院里再欣賞一遍,例如《七武士》,其實2007年第一年跑上海電影節時就有機會,但當時因為臨時有事把票送人了,沒想到就此失之交臂,成了心頭一件憾事。
說起來現在在電影節上看片是越來越少了。今年在上海就只看了兩部,一部是意大利的《凱撒必死》,很棒的電影。近年來柏林電影節的選片整體欠佳,但每年的金熊獎卻都分量十足,前年的《蜂蜜》,去年的《一次別離》還有今年的這部都是上好佳片。另外觀看的一部是日本吉卜力工作室的動畫新片《來自紅花坂》,雖然技術出色,但故事和角色設定難掩平庸。個人覺得對創作這條路,小宮崎還是別那么執著為好,免得砸了老爺子的招牌。不過這部片對我的特殊意義在于:看了吉卜力和宮崎駿很多年,還是第一次在影院欣賞他們的作品,我想這也正是電影節的意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