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金磚國家智庫論壇觀點摘編

　　2012年9月26-28日，由當代世界研究中心、中國和平發展基金會和重慶市外僑辦共同主辦的2012年金磚國家智庫論壇在重慶舉行。此次論壇的主題是“調整、創新、合作”，來自俄羅斯、印度、巴西、南非和中國的40多位專家就國際金融危機背景下金磚國家發展模式的調整、創建金磚國家開發銀行的可行性和進一步推動金磚國家之間的經貿合作等議題進行了深入研討。
　　金磚國家發展模式
　　——面臨挑戰，謀求轉型
　　劉友法（中國國際問題研究所副所長）：2008年開始的國際金融危機使金磚國家無一例外受到沖擊。但由于經濟規模不同、經濟彈性不同、經濟結構不同、對外依賴度不同、政府調控能力不同，金磚國家受到沖擊的重點領域和程度有所不同，各國經濟隨之出現的“綜合表征”也有所不同。這包括通過資金鏈形成金融沖擊；通過貨物鏈形成需求沖擊；通過市場預期形成信心沖擊；通過產業鏈形成技術沖擊等。危機發生后，金磚國家協調政策舉措，主動實施反周期經濟與金融政策，積極營造寬松的貨幣環境，實施積極的經濟刺激政策和社會穩定政策等，率先走出危機陰影，保持了經濟增長態勢，并且成為拉動世界經濟復蘇的主要動力。回顧金磚國家在此次金融危機期間所采取的反危機舉措，以下領域值得持續關注：需要強化集體預防外部經濟沖擊的能力，需要發揮政府與市場這兩只“手”的積極性，需要進一步提升反危機政策效果，需要增強經濟后發的優勢和能力。
　　羅蘭德·戴維·亨伍德（南非比勒陀利亞大學講師）：金融危機對南非的沖擊比較嚴重，國際社會指責南非應對遲緩。值得注意的是，南非具有多重職責：南非在制定對策時需兼顧其作為南部非洲國家、非洲國家以及金磚國家的多重屬性，因此在推進地區性議程和倡議方面負有責任；同時，南非在面臨國內多方面困難和挑戰的背景下，不能也不會忽視加強國際交流、促進國際合作的責任與義務。南非已經成為金磚國家的一部分，應該利用好這一有利條件，進一步強化與其他金磚國家的合作，并在這一進程中發出自己的聲音，應對好外部環境和危機帶來的短期或長期挑戰。
　　樊勇明（復旦大學金磚研究中心教授）：一個時期以來，金磚國家的經濟發展狀況遇到了一些相似困難，如經濟增速放緩、商品出口受挫、通貨膨脹、刺激政策余地收窄、外資流量減緩甚至逆向外流等，有些人認為“金磚”已經褪色，金磚國家的合作也將不再。也有人認為，2012年金磚國家經濟增速仍會高于發達國家，但經歷高速發展后如何為經濟增長提供持續動力將成為難題。如中國需要開創一個由消費引導的穩定增長的局面，俄羅斯需要改變經濟過于依賴石油天然氣出口的經濟發展模式，巴西需要調整對礦產資源的過度依賴，印度面臨“雙赤字”、過度依賴外來資本、國內基礎設施薄弱以及經濟改革的問題等。金融危機造成的全球經濟失衡是當前金磚國家經濟增長失速的主要原因，金磚國家已經并正在采取各種措施防止進一步下滑，刺激經濟回升。而相對于歐美國家，金磚國家的經濟決策仍有很大的回轉余地，金磚國家經濟的中長期基本面仍然看好，特別是以籌組金磚國家開發銀行為主的金融合作正在順利進行，一些具體合作項目已取得了實質性進展。
　　烏瑪·普魯舒塔曼（印度觀察家基金會副研究員）：國際金融規則應根據金磚國家經濟地位的變化做出相應調整。金磚國家面臨人口、工業化、資源、社會、脫貧等不同方面的不同問題，其社會、歷史、文化背景各異，因而應對方法不能“一刀切”，但可在社會治理方面展開廣泛合作。金磚國家的發展令世界矚目，但各國在發展進程中都存在一些不穩定因素，金磚各國應該攜起手來應對危機、加強合作，為世界經濟的發展做出更大的貢獻。
　　周余云（當代世界研究中心研究員）：21世紀前十年是金磚國家光芒四射的“鍍金時代”，而當前金融危機持續發酵，世界性通脹壓力難以緩解，主要經濟體增長指標紛紛被調低，發達國家陷入高赤字、高債務、高失業困境，導致金磚國家所處的內外環境也發生了改變，國際社會有人開始唱衰金磚國家。金磚國家如何保持自身“光澤”，發展轉型勢在必行。就中國而言，其面臨出口萎縮和內需不旺、產業結構調整升級困難增多、資源環境壓力不斷加大、體制機制問題趨向突出等挑戰。中國發展模式轉型是一個長期的戰略性任務，應進一步把擴大國內需求和穩定外需結合起來，把增加投資和刺激消費結合起來，把調整振興產業和推動科技創新結合起來，把拉動經濟增長和保障改善民生結合起來，把克服當前困難和促進長遠發展結合起來，全面提高經濟增長的質量，推進以加強創新和提升經濟效益為導向的結構改革，增強社會包容性以彌補城鄉分化和縮小收入差距。金磚國家之間也需要彼此借鑒，分享轉型經驗，持之以恒地推進發展模式轉型。
　　金磚國家開發銀行
　　——前景誘人，道路曲折
　　雅羅斯拉夫·利索沃利克（德意志銀行俄羅斯分行首席經濟學家）：過去十年間發展中國家有更多的增長機遇，也集中了世界主要的儲蓄和金融資源，但他們將其儲備中很大一部分投入到發達國家，這就是經濟學理論中的“盧卡斯悖論”。建立金磚國家開發銀行則是打破這一悖論的突破口，能夠有效緩解發展中國家內部投資匱乏的壓力，為各國基礎設施建設提供充足的資金保障，進一步深入挖掘金磚國家的發展潛力，改善其市場和投資環境，使更多資金從全球范圍流向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同時，建立共同的開發銀行可有效強化金磚國家一體化的制度根基，奠定其主權財富基金協調合作的基礎，并為各國通過財政政策協調創立新的儲備貨幣、在金磚國家中建設國際金融中心等創造條件，進而使金磚國家作為一個整體在國際經濟治理中發揮更大的作用，推動布雷頓森林體系朝著更符合世界經濟發展需求的方向進行改革。
　　然·奧利弗·斯圖恩克爾（巴西熱圖利奧·瓦加斯基金會國際關系學專家，政治學博士）：建立金磚國家開發銀行可成為金磚國家深入合作、攜手改變由美歐主導的全球經濟金融治理格局的新起點，同時也是金磚國家對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改革陷入困境、布雷頓森林體系革新遲滯不前的明確表態和有力應對。建立金磚國家開發銀行，目的并不在于削弱業已存在的多邊金融機構，而是要成為這些機構的有益補充，使金磚國家更好地參與全球經濟金融治理進程。金磚國家開發銀行在建立和運行過程中，要充分借鑒其他國際或區域性金融治理過程中已有的探索成果，尤其應深入研究包括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亞洲開發銀行、拉美開發銀行等多邊金融機構的運行機制，借鑒成功經驗，汲取失敗教訓。各國內部金融治理的一些心得也值得分享和關注，如巴西開發銀行在職能架構和運行模式上均具有相當的合理性，可為建設金磚國家開發銀行提供參照。
　　黃鶯（中國現代國際關系研究院副研究員）：擬議中的金磚國家開發銀行是南北經濟實力走向平衡的必然產物，將成為南方國家密切經貿合作關系的重要載體和未來金磚合作的主要亮點，標志著金磚國家間的合作將從務虛走向務實，從被動接受轉變為積極塑造國際經濟金融規則，從國際公共產品的接受者轉變為供給者。金磚國家開發銀行的建立和運作，要重點處理好以下幾類關系：一是通過對出資比例、投票權等內部規則的設計，處理好金磚國家之間的關系；二是通過對業務范圍和重點領域的規劃，處理好金磚國家開發銀行與受援國家的關系；三是處理好金磚國家開發銀行與現有國際金融機構和地區性開發銀行之間的關系，形成有利于金磚國家開發銀行持續運作的國際氛圍。尤其是在處理與其他金融機構的關系中，老牌金融機構可能會因金磚國家開發銀行的龐大規模和高效動員能力產生不安，進而對后者的建立、啟動和運行進行阻撓、批評，甚至中傷，以維護其權威和領導地位，金磚各國要對此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并采取前瞻性措施，減少國際阻力、贏得更多國家和機構的支持，為金磚國家開發銀行的長期可持續運作營造有利氛圍。
　　列奧尼德·格里戈里耶夫（俄羅斯能源局副主任）：金磚國家處于不斷發展變化之中，如果要作為一個整體在國際政治經濟和金融領域發揮更大作用，其機制化程度必須進一步提高。金磚國家開發銀行便是有效的整合方式之一，各國應就建立開發銀行加大協商力度，及時達成共識，以免坐失發展良機。金磚國家開發銀行可采用股份有限公司的形式，根據國家實力強弱和貢獻大小確定股權分配，各國外匯儲備可作為最初資本來源之一，貨幣儲備應多樣化。開發銀行應設立以下部門：運營部——界定項目結構、分析申請項目、監管項目實施；咨詢部——對優先業務開展調研、為成員國提供咨詢；發展基金部——與受贈方就贈款協議進行協商、規劃并實施協議。此外，還應包括人力資源部、會計部、管理部、信息科技部等金融機構常見的部門。金磚國家開發銀行將對成員國戰略性高科技項目的發展起到重要的促進作用。誠然，其建立與運行不能背離各成員國自身國情，尤其要考慮到金磚國家之間客觀存在的巨大差異，要立足于各國實際情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遵循客觀規律，循序漸進。必須賦予金磚國家開發銀行準確的定位，它不是世界銀行或其他地區性開發銀行的簡單復制，而是有益補充。
　　鄒力行（國家開發銀行研究院副院長）：金磚國家開發銀行旨在為金磚國家內部的大型基礎設施建設、資源開發、節能減排、環境保護等優先領域提供資金支持，推動南南合作，并深化五國在經濟、發展、金融貨幣領域以及全球經濟治理過程中的協調與合作，促進五國可持續發展。金磚國家開發銀行應建設成為一個以商業模式運作的地區性政策銀行，其運作應遵循市場規律，以市場需求為基本導向，并借助政府力量，使市場力量與政府力量有機結合，互相補充。其資金來源應主要由具有政府背景的金融機構提供支持，適當吸納私人資本，遵循共同出資、專業化管理、市場化管理、風險分擔、利益共享等原則。
　　納丹·烏尼克里希南（印度觀察家基金會副主席）：在金磚國家開發銀行建設方面開展合作能為金磚各國創造更多的商業機會，促進各國經濟和社會發展。金磚國家開發銀行是金磚國家聯合發聲的重要平臺，是金磚國家作為一個整體參與全球治理、扮演更重要角色、改變全球治理改革議程、實現全球經濟再平衡的有效方式。但是，金磚國家開發銀行的建設不能操之過急，必須要在充分研究包括籌資模式、股權分配、銀行選址、行長人選等各方面問題的基礎上，摸著石頭過河，循序漸進。
　　王建業（中國進出口銀行首席經濟學家）：現有國際金融體系無法滿足以金磚國家為代表的新興國家日益增長的投資需求，是催生金磚國家開發銀行的根本原因。建立金磚國家開發銀行并非要強行改變布雷頓森林體系，或取代現有的多邊金融機構，而是為了填補現有機制的空缺，并使之更加完善。與現有金融機制保持良好關系并逐步達成共識，關系到金磚國家開發銀行能否實現可持續發展，以及能否服務好金磚各國的發展合作。金磚國家開發銀行運行規則應盡量簡單、透明，善于抓住主要矛盾，重點關注發展中國家，把主要精力用到加強基礎設施建設、提高能源利用效率等中心問題上來。
　　班迪·普拉薩德（印度孟買金融技術知識管理有限公司總裁兼首席執行官）：在現有兩大全球性金融治理機構當中，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主要關注和提供市場流通性，世界銀行則把主要精力放在促進基礎設施建設和減貧上。與IMF相比，世行更側重于支持發展。建設金磚國家開發銀行也應該借鑒世行模式，主要借助金融活動支持發展，讓更多人獲益。包括中、印在內的一些國家的央行是政府實施宏觀調控的重要手段，也負有支持各國經濟發展的義務，應該充分發揮各國央行的作用，讓他們積極參與到金磚國家開發銀行的建設中來。
　　金磚國家經貿合作
　　——順時應勢，扎實推進
　　呂博（商務部國際貿易經濟合作研究院美大研究部副主任）：金磚五國各有發展優勢，進一步加強貿易和投資便利化可從以下兩方面入手：一是積極推動自由貿易研究和談判。雙邊合作方面，中國與巴西的合作內容最為廣泛。拉美地區，中國與巴西、墨西哥和阿根廷建立了戰略伙伴關系，與智利、秘魯和哥斯達黎加簽署了自貿協定。中國與印度已經完成自由貿易協定可行性分析報告，與俄羅斯正在開展貿易便利化進程，與南部非洲關稅同盟建立自由貿易區的談判也在進行當中。印度和智利、韓國、新加坡和泰國等簽訂了雙邊自由貿易協定，與此同時，亦選擇與巴基斯坦、斯里蘭卡、尼泊爾、馬爾代夫等國洽簽雙邊FTA。二是積極促進相互投資便利化。目前金磚國家總體上認同投資自由化的目標，自由化的范圍和領域都在日趨擴大，對外簽訂了大量的雙邊投資協定，外資立法實踐普遍朝著市場化和自由化的方向發展。然而，金磚國家仍處在工業化過程中，對主要發達經濟體市場的依賴仍然較高，各國會優先考慮與發達國家的合作。金磚國家之間經濟結構的差異性和發展階段的相似性，在帶來互補性利益的同時，也派生出競爭性關系，使得內部分歧突出。各國政治制度層面的差異也將影響成員國對全球重大問題的基本立場。
　　格奧爾吉·托洛拉亞（俄羅斯金磚國家研究全國委員會主席）：金磚國家間相互依存度不高是其相互間深入合作的“阿喀琉斯之踵”。全面系統地加強金磚國家各領域合作是改變這一狀況、提高金磚國家相互依存度的重要手段和渠道。可把以下幾個領域作為主要突破口：一是建立并發展一些良好的合作機制來推進經貿合作，諸如在WTO框架下成立金磚國家經濟集團，并為雙邊和多邊合作提供更加完善的法律保障；二是應在飛機制造業、冶金業、電子業、礦產資源及開采業等方面加強工業合作；在能源安全、可再生能源新技術方面加強合作；加強信息共享，在航空、信息技術和微電子、納米技術、食品安全、生物和醫藥技術、氣候變化、水資源等方面加強科技合作；三是可重點發展證券市場合作，或在金磚國家合作機制內加入一項由商人組成的論壇，為他們提供一個交換意見的平臺；四是設立金磚國家自己獨立的評級機構，擺脫對西方評級機構的依賴，更真實地反映金磚國家的經濟情況。
　　劉洋（海關總署研究室主任科員）：金融危機爆發后，世界貿易體系處于動蕩變化之中，貿易自由主義受到壓制，貿易保護主義開始抬頭，金磚國家成為貿易保護主義的最大受害者。一方面，金磚國家的整體崛起面臨著當今世界大國分化、瓦解策略下的戰略遏制；另一方面，五國內部部分產業結構同質化也面臨著因資源和市場競爭而產生的潛在沖突與摩擦。從國際貿易便利化發展的總體水平來看，金磚國家仍處于中等偏下的水平，加強貿易便利化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正日益增強。今后應注意以下幾方面：首先，改善進出口貿易中各種復雜且重復的單證要求、政府各部門進出口環節的繁雜手續，以及自動化程度低等現狀，由此帶來的交易成本增加、交易時間延誤、阻礙貿易流動等后果。其次，要進一步調動各國推行貿易便利化措施的積極性，使各國充分認識到，金磚國家的貿易合作應以能源、資源和制造業為主，鼓勵企業在進行貿易和投資地點選擇時將交易成本納入成本收益的核算當中。并且，降低清關時間、改善物流系統也將成為吸引投資的關鍵因素。第三，促進貿易安全化與貿易便利化的共同發展。貿易安全標準的提高使現代信息和通信技術在進出口環節得到使用和推廣，提高了口岸通關的效率；透明化和便利化通關程序可減少人為干預成分，遏制腐敗行為的發生。第四，金磚五國應“用一個聲音說話”，在參與全球治理事務中扮演更加積極的角色。貿易便利化議題是多哈回合談判中爭議最少的議題，金磚國家可在此議題上增強信任，相互協調立場，提出建設性議案，提升話語權，推動談判進程，實現互利共贏。
　　謝爾蓋·盧賈寧（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副所長）：金磚國家間開展相互合作并非要組成一個政治性的反美聯盟，這樣的反西方想法并不符合金磚國家的真實政治目的。金磚國家旨在維護世界和平與穩定，并發展同所有國家的合作關系，包括美國、歐盟和其他一些重要的國際組織。金磚國家間的經貿合作要著重在聯合國、G20、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現有國際機制框架內，加強在經濟、金融以及安全等領域的協調；設立金磚國家開發銀行；敲好邊鼓，激活并深入開展國際論壇活動；促進有關糧食和能源安全、環境與氣候保護，以及醫療發展問題的解決；發展一般性學術評估和長期發展戰略；加強金磚各國的青年政策對話；加強在應對人口問題，以及其他重要社會問題上的合作。
　　吳文化（國家發改委宏觀經濟研究院綜合運輸研究所副所長）：加強金磚國家之間交通基礎設施建設領域的合作，將成為未來五國間切實推進互利共贏、共謀發展的重要內容。未來應重點從以下幾方面努力：一是建立和完善金磚國家間在經貿領域的常態化合作機制，并將交通、能源等基礎設施領域的合作作為重要內容。這包括在不斷促進投資與貿易便利化的條件下，開放交通基礎設施項目的投資、建設、特許經營；加強項目運作過程中的協調與糾紛解決，維護投資者合法權益。二是不斷探索交通基礎設施領域合作的新模式。根據不同項目類型、不同國家的國情和需求，探索通過銀企合作、BOT、BT、PPP、合資合作、特許經營等方式，在高速鐵路、重載鐵路、高速公路、橋梁、港口、輸油氣管道等重大交通建設項目建設領域的合作新模式。三是為加強交通基礎設施建設營造公正、透明、高效的政務環境、法制環境和市場環境。不斷完善雙邊或多邊協商機制，規范政務行為，提高執法透明度，完善交通基礎設施，加強物流網絡的互聯互通，不斷提高貿易與物流便利化水平。四是加強交通基礎設施技術領域的合作。在重大交通基礎設施項目的論證、設計、施工、裝備配置等環節，鼓勵各國交流分享技術成果與先進經驗。加強五國間交通技術人員的交流與合作，不斷提升交通科技研發能力。
　　加思·勞倫斯·謝爾頓（南非金山大學國際關系學院教授）：中國經濟的崛起以及金磚國家集團的成立，為非洲大陸提供了一系列從未有過的機遇。非洲與歐盟和美國的貿易合作協定，輔以金磚國家的投資和基礎設施發展計劃，將鞏固和促進非洲經濟持續增長。今后，應重點加強在以下領域的商務合作：1、設立一個基于互聯網的金磚國家商務論壇；2、設立金磚國家貿易展覽會；3、合作設立商學院項目，如南非金山大學商學院正與中國伙伴洽談設置中非商務課程；4、設立金磚國家獎學金；5、設立金磚國家創新中心；6、加強金磚國家智庫在商務方面的研究合作；7、開展更加詳細的金磚國家市場分析；8、舉辦金磚國家共同參加國際研討會；9、共享各國投資信息；10、制定具體的金磚國家投資激勵政策，也可在非洲開發專門的金磚國家經濟特區（特別投資區）；11、推動金磚國家間的旅游發展（每六名游客可創造一份就業）；12、鼓勵非盟支持發展非洲與金磚國家的合作伙伴關系。
　　周密（商務部研究院對外投資合作研究所副研究員）：金磚國家處在不同的經濟發展階段，面臨不同的國內外環境，因而也決定了金磚各國對基礎設施建設的需求規模不僅巨大且各具特色。未來金磚國家應重點從以下五方面著力加強基礎建設領域的合作：1、協同做好基礎研究，按照統一的計算方法，合理估算資金規模；2、根據需求輕重緩急，確定備選項目集合，對于影響較大的民生項目，或是對于該國經濟發展制約明顯的基礎設施類項目，可考慮賦予更高的優先級；3、發揮銀行協作機制，探討多種資金支持，應充分發揮正在探討中的金磚國家開發銀行協作機制的作用，為基礎設施建設提供政策性金融支持，或者探討以更加市場化的方式設立專項發展基金；4、探討工程標準融合，推動企業資質互認，為企業承包國際工程項目打開大門。5、關注前沿技術成果，符合全球發展潮流，努力增強低碳領域基礎設施建設的合作，推動需求導向型科研合作，以適應全球發展的潮流。
　　（責任編輯：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