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嶺英雄路（下）榮威W5“丈量邊關 致敬英雄”帕米爾高原行

蘇巴什達坂—唐軍的遠征

從喀湖溯流而上，是水草豐沛的蘇巴什草原。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曾在這里與部族牧民同吃同住，他在《亞洲腹地探險記》中記錄了這一段生活，有好客的部落長老、彪悍的塔吉克騎士、盛大的叼羊大賽，還有一輪圓月籠罩下閃著藍光的冰川……。遺憾的是為了在天黑之間趕到塔什庫爾干，我們的榮威W5車隊一路飛馳，無法再深入草原一探風情。

蘇巴什達坂是草原的盡頭，這里是修建中巴公路中最為艱險的一段工程。好在現在道路已經修整一新，加上天氣風和日麗，榮威W5良好的操控和通過性能顯然大才小用。汽車沿著公路蜿蜒攀登，大阪左側依舊是威嚴肅穆的慕士塔格雪山。此刻陽光依然強烈，但溫度已陡然下降。山風呼嘯，站在蘇巴什達阪之上，向下俯看來時的路，只見天地蒼茫，群山環抱的山間谷地中，一條高原公路伸向遠方。蔥嶺正向我們坦露著他結實的胸膛。

這是真正的蔥嶺英雄路。公元747年，大唐驍將朝鮮族將軍高仙芝親率1萬騎兵正是從條路，翻越蔥嶺（帕米爾高原）遠征位于現今克什米爾地區的小勃律國。從疏勒(今喀什)到蔥嶺守捉(今塔什庫爾干縣)，我們車隊大約1天290公里的車程，大唐騎兵用了20多天，高仙芝選擇的正是我所看到的平坦的山間谷地里行軍。大軍抵達蔥嶺守捉后，再向西沿興都庫什山北麓西行，突襲了吐蕃邊界上的要塞連云堡，后又遠征小勃律國并取得大勝。這場勝利使唐朝政府首次在帕米爾乃至更靠西的地區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控制。

就像慕士塔格山上變幻的白云，那是讓今人難以企及的盛唐氣象。國強民富、人杰地靈的大唐帝國散發出的是一種雄健的氣息。對疆土的雄心和對異族的征討，即使遠隔沙漠戈壁、高原冰川，依然豪情萬丈不曾衰減。

翻過蘇巴什達坂，就是塔合曼盆地。風景為之一變，山谷盆地中有了稀疏的村落和農業勞作的景象。正值收獲季節，路邊有塔吉克人家正收割成熟的青稞。塔吉克族是我國唯一屬于歐羅巴人種的世居民族，他們是古代中亞使用伊朗語部落的后裔。在群山環抱的帕米爾高原上，他們半耕半牧，已經生活了2000多年。

燦爛的高原陽光下，金黃的青稞，綠色的村莊，紅衣的姑娘，勞作的漢子，在世界屋脊之上，一次次偶遇那些和諧艷麗的畫面，心中滿是激動。抵達塔什庫爾干縣城時，太陽正在西偏，抓緊時間趕到阿拉爾金草灘，還有幸陪著夕陽一道，看著如詩如畫的高原牧場慢慢歸于寧靜。回頭看縣城的高處，土黃色的石頭城遺址被夕陽涂抹一層油彩，顯得愈發神秘。

紅其拉甫—向英雄致敬

9月17日一大早，車隊一行向著紅其拉甫哨所出發。途經縣城大街，見到不少背著書包上學的塔吉克族孩子，果然是高鼻深目，異常漂亮。

一出縣城，天氣陡變，烏云緊貼著山脈，大雨說來就來。風雨兼程，在雨中榮威W5反而有機會顯示出它良好的操控性。車隊成縱列在高原公路上飛奔，濺起如煙的水霧。隨著海拔升高，我們已在雪線以上，路邊不時有羊群無懼風雪，在瘠薄的雪地上游走。遠處雪原茫茫，只覺荒涼得恐怖。這里空氣稀薄，為了拍攝我下車多跑了幾步，再回來時已是氣喘如牛。

沿著回旋的盤山路攀登，大雨已經變成紛紛揚揚的雪花。當車隊終于趕到海拔 5000米的紅其拉甫哨所時，哨所官兵冒雪列隊迎接我們的場面，讓人心頭一熱。

紅其拉甫關口在歷史上的名氣之大，實在是不用再贅述了。這里是絲綢之路中國段的終點，佛教和伊斯蘭教也是從這個隘口傳入中國，玄奘大師當年從印度取經歸來走的也是這里。榮威W5車隊中有不少從全國招募來的退伍老兵，他們激動地報出自己當年的部隊番號并與哨所的戰士握手擁抱，行軍禮表達自己的敬意。這里是世界上海撥最高的口岸，風力常年都在七八級以上，最低氣溫達零下40多攝氏度，波斯語中被稱為“死亡之谷”。用紅其拉甫哨所白政委的話來講，這里是“天上無飛鳥，地上不長草，風吹石頭跑，四季穿皮襖。”在這樣險惡的環境下，只有軍人以國家的名義才能在這里久留。

從哨所再往前不到5分鐘車程就是就是國門，這里是中巴公路中國段的終點。在風雪的侵蝕下，高高矗立的國門外立面已有不少斑駁的痕跡，但國門之上高懸的紅色國徽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金字依然鮮亮。兩面用不同文字書寫的界碑，提醒這里出去就是異國國土。一位哨所的中校告訴我，從國門出去，前面1公里左右就是巴基斯坦的軍營。 9.11以后，沉寂多年的中亞地區再次成為各種力量的角斗場。阿富汗、巴基斯坦、塔利班一度成為國際新聞的熱點詞，一些暗流也波及到中國的西部。牢守這處西部國門，在今天更顯戰略意義。

站在蔥嶺之上，仿佛可以俯瞰整個亞洲大陸。數千公里外的大陸架邊緣，一場領土的較量正愈演愈烈。此次到訪之際，正值九一八之時，與廣袤的帕米爾高原相比，釣魚島可謂彈丸之地，但每一寸國土都是無價的。盛唐將軍遠征的鐵騎，邊關哨所官兵的鋼槍，開疆拓土與護衛領土靠的是英雄血與火的代價，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就像蔥嶺之上連綿的雪峰，郁結著千年不散的英雄之氣。靠著這股英雄之氣的護佑，我們的車輪才能在960萬平方公里這樣龐大的尺度里任意丈量。

自駕游提示：

紅其拉甫是世界上海撥最高的口岸，由于天氣情況比較惡劣，這里只在每年4月到10月期間開放，其它時間都是關閉的，無論是游客還是探親者或者商人都不能通過。從喀什到紅其拉甫的這段中巴公路長415公里，它是帕米爾高原之行的必經之路，一路上會經過奧依塔克森林、卡拉庫里湖、慕士塔格峰、石頭城、公主堡等景點。游客須事先向當地公安局申請邊境通行證，否則塔什庫爾干都進不了。